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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三章 被捉了個現形

顏卿總覺得,佛牙山變得怪怪的。但仔細觀察,又沒有發現可疑之處,除了彩虹。

以往,彩虹到人間走一趟之後,便會在佛牙山休息幾日,再下山。他們特別的害怕雷電,總是被他們欺負,因此勤勤懇懇的,做事不敢有差錯。

可是,現在這五條彩虹變得。不管何時何地,顏卿總能看到其中一條在佛牙山上。

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很辛苦,也需要輪班休息。用阮依依的話來說,她在佛牙山太寂寞,彩虹願意留下來陪她。

這些,顏卿先前都沒有起疑心。他知道阮依依的性格,也明白,她有著莫名的親和力。樹王喜歡她,人參精也常來找她玩,蟲精靈整天在其它精靈面前夸獎阮依依,她早就成了佛牙山的名人。

彩虹自願留下,並不是件奇怪的事。

什麼都不奇怪,可是顏卿總覺得哪里奇怪了。他並沒有因為這種奇怪的感覺而改變他的作息和采藥時間,他仍然在佛牙山的每一個角落里行走攀爬,采藥的同時,順便觀察佛牙山的一草一木。顏卿有時候會覺得,他的周身有無數只眼楮在盯著他看,但一轉身,又什麼都沒有。

這天,阮依依躺在床上假寐,好不容易挨到顏卿起來,看著他帶著靈鵲下山去了,阮依依才急忙的爬起來,對著不遠處的落影招手。

「今天我們跟誰玩麻將?」自從她教會了樹王他們玩骰子之後,彩虹他們尋來的骰子全都被烏拉、參參和樹王分走了。精靈閑暇時也玩骰子,這里的樹精沒有一個不玩骰子的,西北石坑里的小石頭,全都被加工成了骰子,也不夠分。

阮依依無奈,只能又央求彩虹去別處找了些真正的石頭,扔到西邊的石坑里,讓那些老鼠,按照她畫的大小,啃成了一副副麻將。然後再由彩虹上色,阮依依便開始教會他們打麻將。

麻將不似骰子那樣隨意,有一定的局限性。樹王他們玩麻將不方便,便只專攻骰子。不過,為了照顧阮依依,樹王還是無償的提供了間諜服務。

無論顏卿走到哪里,佛牙山的樹都會實時的,通過樹根,向樹王匯報。阮依依也不去別處,就在樹王下面坐著,吆喝烏拉他們一起來玩。

有樹王罩著,阮依依根本不害怕顏卿會突然出現抓個正著。

落影見阮依依醒來了,趕緊的翻開記事簿,看了一遍之後,恭敬的說道︰「今天排到了烏拉和蟲精靈,還有我。」

落影賊笑賊笑的,自從阮依依推出麻將之後,佛牙山但凡有手的,能坐下來的生靈,都想玩。但每來一個新人,阮依依便要教一次規矩,時間長了她也煩躁,于是,便挑選了幾個代表,教會之後由他們再回去推廣。

阮依依也沒想到,佛牙山的生靈對賭博這樣執著。麻將推出之後,整天都有無數的生靈想來找阮依依玩麻將,他們覺得,阮依依是麻將之王,跟她玩,才有意思。

阮依依當然不會推托,只是,麻將只需要四個人。後來,彩虹出了個主意,把想打麻將的生靈進行登記,然後再來統籌安排,一天只有三個名額,先來先到,後來排隊。

這麼麻煩的事,阮依依當然不會管,全權交給彩虹處理。一時間,彩虹成了佛牙山炙手可熱的紅人,大家都改為巴結他,只為了能早點排上號,跟阮依依一起打麻將。

阮依依見今天的麻將里又有彩虹,不禁奇怪,問道︰「怎麼又是你?」

「嘻嘻,我們是五條彩虹嘛!有五個名額,可以輪流來排隊的。」落影說得理直氣壯,以前那膽小怯懦的樣子,已經成為了神話。

阮依依揮了揮手,沒有再說什麼。

顏卿冷落她之後,她無聊才會想到玩骰子。骰子玩大了,便又改了麻將。這兩天,她還在琢磨怎麼弄出撲克牌來,教大家玩撲克牌。

說起來,這日子過得挺舒心的,也很熱鬧,可是心里,總是空落落的。

這幾個月來,顏卿一走,她就開場子玩骰子打麻將。累了,就回竹屋里躺著休息,偶爾看看書。有精神了,外面一群生靈等著她的召喚,她也不愁沒人陪。

玩麻將的時候,大伙都特別激動,打麻將的才四個,圍觀的幾百個,樹上樹下的,全都擠滿了。他們看的閑得無聊,便我東扯西扯的說些佛牙山的事,他們怕阮依依要回去看醫書不陪他們,還專門輪流的拿著醫書來讀給她听,給她講解。

阮依依在大學讀書的時候,早就練會了一心兩用的本事。這邊玩著,那邊听著學著,倒也學習娛樂兩不誤。

本來跟神仙般的生活,阮依依卻過得索然無味。

她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看到顏卿了。她知道,顏卿是故意在避開她。就算再早出晚歸,也不可能總是這麼巧的,在她的睡著後回來,在她醒來前離開。

顏卿性子冷淡,就算他不生氣,按照他的性子,一年半載的不說話,也不是件難事。現在他有意與阮依依僵著,不見她,這竹屋里仿佛只有阮依依一個人生活著,顏卿就象鬼魅似的,飄散在佛牙山的每一個角落里。

精靈他們有時候也會說起顏卿,從他們嘴里得知的顏卿,是那樣的慈悲善良,博大的胸襟,溫和的性格。可是,他面對阮依依的時候,阮依依可是沒有一丁點這種感覺。

阮依依到現在都沒有想通,顏卿為何會變成這樣。她想找個機會跟顏卿好好談談,但最終,她還是沒有機會。

今天,阮依依難得的醒得早,看見顏卿和靈鵲在準備下山的東西,卻又沒有膽量去跟他說話。掐指一算,他們已經冷戰了半年!

阮依依從來沒有跟別人冷戰超過一天的,這次,她竟不知不覺的,被迫與顏卿冷戰了半年。

穿越過來整一年,就有半年跟自己的師傅冷戰半年,這樣的生活模式,阮依依覺得,太不靠譜。

眼睜睜的看著顏卿帶著靈鵲下山了,阮依依知道,自己又錯過了一次跟他和好的機會。阮依依覺得悶悶的,略微有些情緒低落,但看到落影還在那里興致勃勃的跟她大談特談打麻將的事,阮依依便不好再低沉下去,打起精神,跟著落影到樹王那去了。

顏卿走得早,天還是黑的。阮依依見他走了,也沒心思去睡,蟲精靈叫來燈籠花,找著夜明珠,為她照明,一路來到樹王這里。

樹王早就準備好了銀枝綠花,還有一些果實。阮依依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盡管她每吃一口都會夸張的表現出很快樂的樣子,但樹王還是發現了,她情緒低落。

樹王搖晃著樹葉,象在問阮依依,你怎麼了。

「天太黑……」阮依依看著東方,那里隱約有些光線浮出。

其實,在這里,她永遠都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反正是跟著顏卿,她也不要知道方位。現在,顏卿不在,她第一次發覺,很很迷失,必須要看到陽光,才能知道,自己在何處。

她以為,她對顏卿來說,無色無味。同樣的,顏卿對她來說,也是無色無味的。實際上,她心里清楚得很,顏卿對她很重要。這個冷冰冰的師傅,總是會影響她的心情。

「你瘦了好多……」落影扭動他的身軀,跟阮依依比了比,他比她胖了幾倍。

落影自認為自己是佛牙山身材最好的,一看到阮依依,他就自慚形穢。阮依依真得太瘦了,她這個身材,真得不愧于是紙片人。

阮依依沒有理落影,東邊,越來越亮了,很快,太陽就露出半張臉。佛牙山,隨著陽光,變得更加有生機,所有的生物,都伸著懶腰爬了起來,陸續的往樹王這里來,準備看阮依依打麻將。

「落影,我今天有些累,不想玩了。」阮依依也沒想到,自己會有玩累的一天。她坐在樹王底下,樹王特地弄了一片大葉子給她當座椅。阮依依莫名的覺得累,她整個人趴在樹葉上,大大的,象一張床,隨便她怎麼躺都行。

落影耷拉著臉,她為了等這一天,都等了一個月。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有五個名額在這里排隊,一個月都可能等不到這次機會。

誰都想跟阮依依打麻將,錯過了,就又要再等一個月。

落影還想再勸勸阮依依,樹王搖著樹葉阻止了他。很快,烏拉和蟲精靈過來了,看見阮依依蔫蔫的躺在樹葉里,傻了眼。

「玩不玩?」烏拉見阮依依病蔫蔫的,悄悄的問蟲精靈。蟲精靈也搖頭,看著落影,小聲說道︰「我看她是病了,不如我們去別處玩吧。」

他們正商量著,阮依依卻爬了起來,按著頸脖笑道︰「沒事,晚點我喝點人參水,就好了。」

說完,便招呼他們一起坐了下來,一起打麻將。

大家很快就發現了阮依依心不在蔫,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放炮。阮依依在桌子底下鑽了一圈又一圈,蒼白的臉色,浮現了難得的潮紅。

樹王有些擔憂,他不停的晃動著樹葉,似乎在傳消息。

「你是不是昨晚冷著了?」烏拉看出阮依依不舒服,按理她每日喝著泡有人參和何首烏的池水,應該不會那麼容易生病。但這半年來她一直是單獨睡竹床,佛牙山時暖時冷的氣候,阮依依肯定受不了。

阮依依勉強笑笑,今天她難得醒得早,就覺得身子象打擺了似的,一會冷一會熱的。她知道自己病了,只是大家都盼著她玩麻將,她不好推托,便搖頭,說道︰「沒事,麻將能治百病,玩玩就好了。」

「哦,是嗎?」突然的,顏卿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阮依依驚訝的回頭,看見他站在自己的背後,下意識的抬頭問樹王︰「不是叫你幫我看著師傅的嗎?為何師傅回來你也不通知我們?」

樹王又晃了晃身體,最精明的烏拉立刻跳到阮依依的肩膀上,小聲說道︰「是樹王叫顏卿回來的?」

阮依依狐疑的看著樹王,烏拉又說︰「樹王看你病了,怕你有個三長兩短不好向顏卿交待,所以才傳話給顏卿,叫他趕緊回來。」

烏拉剛說完,蟲精靈就飛了過來,拉著烏拉要跑。

蟲精靈喜歡顏卿,也怕顏卿,看到顏卿的臉,黑得象包公,多一秒都不敢留下來,拉著烏拉,嗖的一下飛走了。

落影將詞簿往身後藏,見藏不住,嘿嘿干笑兩聲,抱起麻將桌,將桌上的麻將全都攏到懷里,追著烏拉和蟲精靈,準備到別處開桌打麻將去。

很快,這里就清淨了。來圍觀的其它生靈,全都跑得一干二淨。

有時候,阮依依覺得顏卿就象龍卷風,他一到來,這里就被刮得干干淨淨,清淨得不得了。

假如樹王有腿可以跑,他肯定也跑走了。可惜他深扎在這里,只能屏住呼吸,連樹葉也不敢動,乖乖的,全都一致向上對著天空,假裝,沒有看到顏卿,也沒有看到阮依依。

阮依依也下意識的將手背到身後,低著頭,不看顏卿,想從他身邊走過,往懸崖去。

「站住!」顏卿低低的吼了一聲,阮依依就象被施了定身術似的,真得定在原地。她沒有抬頭,但眼角閃過一道光,阮依依覺得好冷,這才抬頭看去,只見顏卿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戒尺,黑黑的,長長的,重重的,還沒有打她,她就知道,肯定很痛。

顏卿不會是要打她吧?

阮依依嚇得往後面躲了躲,整個背,都靠在樹王的樹桿上。

「你要干嘛!」阮依依質問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骨子里還是認為,打麻將是不對的。特別是她把佛牙山的生靈都教會了打麻將,這樣,好象,似乎,應該,不對的。

顏卿擰著眉,阮依依面色潮紅,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健康的紅潤。她要麼是因為高燒而紅了臉頰,要麼就是因為過于虛弱,物極必反,才有這樣不正常的潮紅。

他剛走到山腳下,樹王就傳來消息,說阮依依病了,叫他趕緊回來看看。結果,他一回來,阮依依竟在打麻將。顏卿不知道麻將是何物,但听到她的話,見她這麼不愛惜自己,顏卿就生氣。

顏卿見她還不知悔改,揚起手中的戒尺,狠下心,冷冷說道︰「伸出手來!」

注︰昨天掃墓,在外面跑了整整一天,累慘了。明天,懶龜家里有事,又要出門一整天。明天的更新,有可能會很晚,時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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