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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八章 哈哈,揪到你小辮子啦!

那白蘿卜听到阮依依話之後,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阮依依,很不滿意的問道︰「你說誰是白蘿卜?」

「你啊!這里不就是你是白蘿卜?」阮依依指著它說︰「難道你還是紅蘿卜?」

那白蘿卜以為自己開口一說話,阮依依就會受到驚嚇,或者,表現得很吃驚的樣子。但她一點反應都沒了,就連剛剛看到他在跑步的驚喜也沒了,還很認真的,跟他對話。

白蘿卜扭過身去看了看阮依依身後的顏卿,恍然大悟,問道︰「她就是你收的徒弟?長得不怎麼樣嘛!听說她還病了,你要照顧她?」

阮依依一听,立刻橫鼻子豎眼楮的看不慣這白蘿卜了。

雖說,阮依依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自信,而且,她本人從不認為容貌是最重要的。但,被一根大蘿卜,當面說長得不好,那嫌棄她的語氣,好象她連根蘿卜都不如,阮依依當然生氣,咽不下這口氣。

「喂,臭蘿卜,小心被我抓住,把你剁了放去曬成蘿卜干!」阮依依一跺腳,伸手就要去抓他。那蘿卜看著胖乎乎的,身子卻靈活得很,兩個開叉跟兩條腿似的,撒開了就到處跑。

阮依依身子再靈活,也比不過他,在草叢里跑了幾個來回,累得氣喘吁吁的,連他的尾巴須都沒有抓到。

顏卿早就看得出來,阮依依不是他的對手,看到她雜亂無章的左撲右撲的,想提醒她,又覺得不好意思,擔心白蘿卜听到又會嘲笑他,只能強忍著想出手的欲.望,站在旁邊觀戰。

阮依依抓不到白蘿卜,很想叫顏卿來幫忙,可是,看到顏卿袖手旁觀的樣子她又生氣,無名火起,越發的想爭口氣。

心浮氣躁的,腳踩到了小石子,摔了好幾跤,那白蘿卜笑得更加張狂,遠遠的站在一塊石頭上,叉著腰笑。

阮依依看見腳底剛纏好的布又散了,又紅又腫,不禁悲從心中來,隨地一坐,捧著腳吹著氣就哭了起來。

白蘿卜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哭,特別是象阮依依這樣嬌氣的女生。她先是小聲啜泣,抽抽噎噎的,到後面,索性扯著嗓子嚎,那音響,簡直比春雷還恐怖,比夜晚雪狼對月的長嚎還磣人。

白蘿卜同情的走到顏卿身邊,問他︰「你真收了她做徒弟?」

顏卿正尷尬的雙手握成了拳頭,阮依依體溫在升高,他必須去幫她降溫。但是有白蘿卜在,他又不能主動去做這件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阮依依坐在那里哭得驚天動地,內火旺盛,也只能裝著無動于衷,實際,心急如焚。

白蘿卜終于忍不住的了,悄悄問顏卿︰「你不管?」

顏卿突然笑了,說道︰「是你惹她生氣的。」

「可是,她是你徒弟……」白蘿卜又瞟了阮依依一眼,見她哭得雙眼緊閉,一臉淚痕,簡直就是把吃女乃的勁都拿出來哭了。按照她這個力度,最多一柱香時間,整個佛牙山都知道他把阮依依惹哭了。

這雖不是什麼大事,但事關面子。樹王都認可了阮依依,人家第一天出來放風,就被弄得腳受傷,大哭特哭,而且馬上有**的跡象,說出去,實在是太傷面子了。

「她好哄麼?」白蘿卜問顏卿,見顏卿很輕松的搖頭,心里很是忐忑,總覺得這事,挺頭疼的。

「那我去……哄哄?」白蘿卜到底善良,玩歸玩,玩大了怕不好收拾。佛牙山也就這麼一個女孩,看上去她比齊濃兒還能對付,真要把她弄哭弄死了,以後別的生靈到哪去找個女孩來解悶。

白蘿卜磨蹭著走到阮依依面前,雙手抱胸,大男人的說︰「別哭了!越哭越丑!」

阮依依睜開眼楮,眼淚汪汪的看了白蘿卜一眼,哼都懶得哼他,又閉上眼,繼續痛哭起來。

她是真哭,腳痛,還被一根胖蘿卜耍,太過分了!

「哎呀,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說的,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真他媽的正確!」白蘿卜竟然還是個火爆性子,這才哄了一句見沒有效果,就火冒三丈,一蹦三尺高,爆粗口罵人。

阮依依听著想笑,但繃著,就是不給個笑臉。不過,哭聲小了點,勉強給他面子睜開了雙眼,嬌氣的沖著顏卿伸出雙手,小聲說道︰「師傅……好難受……」

顏卿這才三步並著兩步的走了過來,拽起她,握住她的手。她剛才抓白蘿卜已經有段時間,又獨自坐在這里哭,體溫一直在上升,剛流出來的淚立刻被蒸發成汽,顏卿看著焦急,見她自己終于受不了向他伸出手來,如大赦般,松了口氣,趕緊的過來了。

白蘿卜見阮依依還在抽抽搭搭的,總算是緩過氣來,便走到她腳邊,得瑟的抖著一條腿說︰「你這娃的脾氣太 了,別人哭也就做做樣子,哪有象你這樣,拿命來哭的!」

話音剛落,白蘿卜突然覺得短腳一痛,低頭看去,阮依依的一只腳,死死的踩在他的腿上,折了。

「哼!胖蘿卜,我不往死里哭,你會來哄我?」阮依依慢慢的蹲了下來,她伸手抓住白蘿卜上面綠色的葉子,象拔蘿卜似的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笑道︰「我跑不贏你,不信還斗不過你!你一蘿卜憑什麼這麼得瑟!這次我不好好教訓你,你不知道我信什麼!」

阮依依不知道,對于白蘿卜來說,頭上那幾根綠葉子就是他們的尊嚴,他們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可變,所以,阮依依歪打正著的抓著了他的小辮子,他斷斷是舍不得的為了逃命弄斷這辮子。

顏卿見阮依依笑得豪氣,這才明白過來,她剛才的哭,是裝的,只是,裝得太逼真,連他都被騙過了。不過,她連命都不要的哭,也不是誰都有這個勇氣。

白蘿卜懸在半空中,再大的本事也跑不掉了。他伸手拼命的撓啊撓,可惜太短,撓不到阮依依。忽然听見阮依依剛才那番話,他立刻說道︰「我知道你姓什麼!你姓阮!」

阮依依笑得,險些一口血全噴出去了。

果然是對牛彈琴,這白蘿卜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喂,顏卿,你徒弟耍我!快來救我啊!」白蘿卜見阮依依沒有放他的意思,惱羞成怒的向顏卿求救︰「你太不夠義氣了!剛才如果是你來哄她,我就不會被抓住!」

阮依依見白蘿卜在垂死掙扎,明明可以自斷綠葉落地逃走,卻不肯,短短的雙手還牢牢的抓著那綠梗,就怕斷了,便知道了他的死xue,假裝要去摘他的葉子。

顏卿見狀,趕緊的攔住她︰「人參精雖然頑劣,但是你也不能毀他尊嚴。他若沒有了這頭上綠葉,被別的人參精看見,他便沒有翻身之日。」

「啊!」阮依依驚訝的問道︰「他是人參精?」

說完,還仔細的打量了幾遍,又說︰「分明就是只胖蘿卜!」

人參精氣得差點吐血,他瞪著顏卿,好象在責怪他,怎麼收了這樣一個極品徒弟。

顏卿拿阮依依沒有辦法,只能耐著性子說道︰「他真得是人參精,你看他身上的須須,都是人參須,一根,就能延長十年的壽命。」

阮依依將人參精提高,放在眼前又仔細看了看。說實話,她五谷不分的人,自然不知道白蘿卜和人參的區別。所以,看了又看,反復看了很久,看得人參精都害羞的捂著身體,後悔自己沒有穿件衣服出來,現在被一個女孩盯著把全身都看了個遍,連有幾根須都數得清清楚楚。

顏卿以為阮依依听到他的解釋之後,會貪婪的扯下幾根須來吃。就連人參精也以為,阮依依會向傳說中的人一樣,為了延長壽命,將他生吞活剝。

可是,阮依依看清楚之後,無所謂的晃了晃人參精,轉頭問顏卿︰「師傅,那天我听你跟天火說,你最近缺人參做藥,是不是?」

顏卿點頭,所有的藥精里面,就屬人參精最麻煩。他們生性頑劣,多疑小心眼,天生的商人性子,吃不得一點虧卻喜歡佔別人的便宜。每回問他們要人參,都要費很大的勁。

不過,人參精也是所有藥精里最善良的一種。阮依依不知其中細節,只是本能的利用了人參精的善良優點,輕而易舉的將他抓住。

阮依依見顏卿點頭,便跟人參精說道︰「你想要保住你頭頂上的辮子可以!拿人參來換!」

「要多少?」人參精百般不願意,但現在被人揪著了小辮子,也由不得他不答應。

阮依依看向顏卿,顏卿馬上說道︰「十根千年人參,但必須是沒有成精的。」

人參精翻白眼,千年人參還沒有成精的,那是人參中的極品。只有笨到不行的人參,才會活了千年還不成精。但是,這種人參又是煉藥的聖品。

因為在佛牙山,只要能活了千年,就幾乎都成精了。

在人間,成精難,在佛牙山,想不成精,更難。

阮依依見人參精翻白眼,做勢要折斷他的辮子。人參精嚇得夠嗆,連忙說道︰「行行行!我答應你!不過,我告訴你地方,但你們要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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