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能有辦法把這只媚蟲逼出來,否則中了媚蠱之人,滿腦子想的都是男女交(河蟹)合之事,也會一直在進行這樣的運動,而且是抓到一個人就想要,直到全身虛月兌而亡。睍蓴璩曉
想到這,奚落不禁稍微遠離了點殷寧,她往玄軼身邊靠了靠,一副保護自己也保護玄軼的樣子,這殷寧不會饑不擇食到男女通吃,現在滿腦子都想著把她和玄軼兩人都上了吧?
「解不了。」奚落毫不客氣的實話實話,「但你若是對這熔金岩也沒有辦法,姐現在一腳把你踢出去,你也不用解這媚蠱了,一了百了。」
「我,有辦法。」殷寧虛弱地說,「我听到過那人教給黎源銘的熔金岩破解的咒語。但是我們念了也不管用的,熔金岩已經認了黎源銘為主。」
「快念,一個字不許錯。」奚落顧不上問其它的。
殷寧斷斷續續地念了一長串咒語出來,奚落不懂魔界的咒語,但听著似乎靠譜,于是說道,「再念三次,不許打磕巴。」
確認了殷寧四次所念的長串咒語都是同樣無誤之後,奚落迅速開啟意念交流呼叫小奚。
其實她雖然臨行前沒跟小奚說明要做跟玄軼出來做什麼,但聰明如小奚,早就猜出了,他們此去必定凶險,若不是有玄軼陪著,小奚說什麼也要跟著來的。
從和小奚分開到現在,小奚已經用意念交流呼叫了奚落好多次,每次奚落都是報喜不報憂,說的雲淡風輕安然無恙,才能勉強安撫小奚。
「小奚,這熔金岩破解的咒語據說是這個,」奚落跟小奚重復了兩邊咒語之後問道,「你趕緊問問小琪和薔兒有沒有破解的辦法,據說只有熔金岩認了的主人念咒才有用。」
「熔金岩,本是石,石屬土,而熔和金兩個特性又分屬火和金,因此這熔金岩可熔化萬物卻又堅硬如金。」薔兒用極快的速度向奚落分析熔金岩的屬性,同時也順便理清自己的思路。
「熔金岩,火金土的順序,正好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那需要克制住熔金岩,終極的就需要水,水克火,」薔兒想到了,「水,姐,你們需要水。」
「水?哪兒有水?」奚落傻眼了,剛才剛進入通道的時候,好像有滴水的聲音,但那兒離這還遠著呢。
而且掉到這個房間來的時候,奚落他們可是斜著下落了不止七米,她觀察能力向來比較強,那麼幾秒鐘的時間,也足夠讓她注意到了,一路掉下來,穿過的都是石塊,絕對沒有一點水。
那是,既然水是熔金岩的克星,黎源銘自然會做好層層防水,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姐,你馬上哭,使勁兒哭,要拼命流淚,我教給你一個魔法口訣,可以將你哭出來的眼淚放大萬倍。」薔兒急急地說道。
薔兒是九級水系魔法師,但她現在沒有真身,所以無法直接隔空發動水去攻擊熔金岩,但這口訣,應該有用,畢竟奚落也是巫族靈女的女兒,有著不錯的靈力底基。
奚落只好拿出特工培訓班里學到的演技,一邊拼命地揉眼楮,一邊狂想從小到大的傷心事,還有那些個讓她感動得事情。
從小時候養的那只喵的不幸病故,想到在特工培訓班里殘酷的魔鬼訓練,再到培訓班畢業他們要各分東西的時候,他們這些新人特工之間真摯不摻雜的感情。
分開前最後一夜,他們通宵K歌拼酒,抱頭舍不得的痛哭,因為特工的身份異常保密,他們一分開,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她想到眼鏡搭檔的遇難,到悲催的穿越。再到拼了命的生出小奚,第一眼看見小奚那種滿滿的母愛,到和小奚之間無與倫比的母女之情。
她想到特工五處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情誼,想到龍門里把命可以交給對方的如家人般的情誼。再想到小琪那個愛賣萌撒嬌卻有危險時總是沖在她前面的小獸,還有新認識的薔兒。
再想到玄軼讓她又氣又惱的時候,剛才看見子彈向玄軼飛過來的那種緊張,後來玄軼雖然安然無恙,但她卻後怕的想哭。
奚落瞬間將自己的兩輩子的人生翻了個遍,無數個哭點在她腦中迅速回放,眼淚還真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是感動也是唏噓。
奚落趕緊邊流淚邊默念薔兒交給她的水系魔法口訣,可是熔金岩還是緊緊地擠壓在結界的四周,紋絲不動。
「不管用啊。」奚落用意念跟薔兒叫道。
「兩個都念,先念水系魔法口訣,再緊跟著念剛才那段熔金岩破解的咒語,可以在心中默念,但吐字一定要清楚,沒效果就再重復一遍!」情急之下的薔兒也是大聲叫著。
「還有眼淚千萬不要停,接著哭,使勁哭。」薔兒補充嚷道。
哭,姐再哭,姐可勁兒哭,姐拼命地哭,奚落的眼淚流的更凶,在心中清晰無比的念著水系魔法口訣,然後是熔金岩破解的咒語,當她重復到第三遍的時候,終于貌似有了反應。
本來緊緊壓著結界的熔金岩微微顫動了幾下,雖然還沒向後退,但總算有了那麼一丁點兒反應。
可就在這個時候,奚落他們所在的結界撐到了極限, 啪作響,出現了明顯的裂紋。
越是透明、顏色越淺的結界,消耗能量越大。玄軼為了節省能量,卻還要觀察外面,所以設置的是深如茶色玻璃般的結界,里面能勉強看見外面,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
奚落就這麼坐著一邊大哭,一邊迅速的在心里循環重復著那兩句魔咒,看著一片本來包圍著他們的茶色玻璃結界 啪作響,上面的裂紋越來越大,最後轟然倒塌。
而熔金岩的魔性仿佛能乘勝追擊,感受到了一直跟自己對抗的的結界的倒塌,反而加快了收縮進攻的速度。
奚落也顧不上在心里默念了,她一把抱住玄軼,嚎叫著,大聲喊著那兩句魔咒。那邊的小奚小琪和薔兒都是嚇了一身的冷汗,卻也不敢貿然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