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你的示弱示好,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會全盤接受。若不在意,死活苦痛,在旁人眼里,實在雲淡風輕不足波瀾。
太後一聲呼喚,皇帝的神色變得微妙,佣古井般深邃得懾人魂魄。輕啟薄唇,「太後近來心情很好?」的確是好,但眼下死了那麼多人,太後是個慈祥的,還是有些難過。「尚可。只望歲月靜好,現世安穩。」慈祥體貼若她啊。
她老人家著實有些矯情了,皇帝兒子似笑非笑。好在沒拆她膽。「太後真是慈悲。」她左右當成夸獎听了。見皇帝心情似乎也好了那麼一丁點,正要說要緊事,張庭急忙進來,剛剛得到消息,安貴妃身體突然抱恙。太後一听就急了,「可傳了太醫?」張庭道,「傳了。」太後正準備讓皇帝兒子去看看,皇帝先一步,「朕去看看,太後有事稍候在說。」
皇帝率先走了,跟在後面的張庭匆匆行禮告退。太後站在原地,感嘆了下。小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呀。回到關雎宮,見樗霽在翻她的墨寶看。她故意咳了咳。樗霽拉過她微涼的手暖著。「師父,操蠍多易老。」
她的徒弟,自然是聰明的,定曉得她去見了皇帝。「這不關系到你麼。」樗霽笑了笑,不戳穿她。清河縣案蹊蹺,她必定明白非他所為,那皇帝更清楚,和他月影門沒半文錢關系。「皇帝不簡單,師父多少防著些。」
太後就有點不高興了。盡管樗霽說的是實話。嘟著小嘴撇過頭不理他。毛尖送熱水進來給太後泡腳。樗霽接過銀盆,褪了太後鞋襪,試了試水溫,才握起她如玉嬌足置于盆中。熟練的輕輕按揉著。手指修長白皙,不論染過多少鮮血,都是這樣的聖潔干淨。太後覺得自己生氣實在不該。「……我剛剛生你氣了。」
「嗯。」
「不怪我?」
「嗯。」
太後感動得一把老淚。或許所有人都在變,但她的樗霽,從不曾變過。
洗了腳,擦干,甚至洗臉漱口這種事,一貫都是樗霽熟練的伺候了。然後褪了她外衣,抱起身嬌肉貴的某太後輕拿輕放擱在床上,蓋好被子,再給她念一段《三國志》,感覺差不多她困了,才轉身帶門出去。
翌日太後醒來,就听到個絕對噩耗。不是安貴妃,而是寧王妃。寧王妃前陣子就咳嗽,春季容易著涼,本以為普通毛病,卻一直不見好。今日冷水心去診斷,確診很有可能是時疫。
太後老人家讓御醫院多去些人,同時派人把小宸櫟接到宮里來。畢竟,小孩體弱,若惹上時疫,可是了不得的事。小宸櫟一來,抱著她老人家的大腿,烏溜溜的眼楮就眨出了水。「皇,娘親是不是要死了?」
哪個王八蛋給他胡說。太後面上笑著哄,「怎麼會呢,小宸櫟娘親生病了,吃了藥就好了。」
小宸櫟抽了抽鼻水,「可是,可是……」太後故意板起臉,「怎麼,小宸櫟皇的話也不信?」
「信!皇最厲害了!皇這里登也最好吃。娘親一定會好的。」又小小聲的加了一句,「對不對?」
「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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