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說,皇上正召見劉太師和陸宰相。太後老人家愣了一愣。短命先帝駕崩後,四大臣輔政。兩清流兩奸臣,互相制約,哪知其中一清流意外死亡趕著腳步去地下伺候先帝了,只剩下陸宰相這個清流,與劉車何彀這兩顆毒瘤的牽制便失去了平衡。雙方各看不順眼,斗了多年,又加之有個權後要對付,陸宰相終于鞠躬盡瘁到嘔心瀝血。實際上已三年未上朝。
此刻,御書房里。
劉車上前一步,「皇上,清河縣王氏滿門被屠,微臣以為不似面上那般簡單。」
「唉~」陸宰相拉長嗓門,「皇上,微臣也以為不簡單。這種殘忍血腥的案子下面的年輕人恐是壓不住。怕是要劉太師這樣武將出身的大官才鎮得住。」
陸宰相是個大胖子,這三年病養下來非但沒瘦,還越發圓滾白胖。實在不大符合大家心中忠臣兩袖清風,瘦成咸魚干的樣子。劉車大人眯眼瞧他,一輩子的對手,心說這白胖子趁機起哄!
見他眯眼楮,陸宰相有些慎得慌,只刑部正是劉車治下,攤上這棘手的案子,看見劉車大人落井,他陸博要是不往下丟石頭,就不是陸博了。須知,奸臣要奸,忠臣就更要奸。
听得皇帝平靜無波道,「就依宰相所言,太師,清河縣的案子便交給你了。」
陸宰相翹起嘴角咧開嘴,笑意還沒來得及完全在白胖如彌勒佛的臉上形成,就听劉車大人來了一句,「皇上,微臣一人恐怕不夠,想請宰相幫忙分擔掉一半。」陸宰相的嘴角僵住,在听到皇帝一聲‘準奏’後,垮了下來。
出了御書房,看見等在外面但後,兩人皆行禮。太後免了,含笑瞧著三年不露面的陸宰相。「陸宰這病可養得圓滿。」陸宰相假裝不知她的別有深意,「托太後的福,微臣一切圓滿。」太後瞧著他,面上端雅笑容不變,「如此,哀家可安心了。宰相和太師皆本朝砥柱棟梁,有二位在,皇帝省心,天下子民有福。」
兩人自然一番謙詞。離開太後的視線後,兩人一邊走,一邊掐對方的手臂。
「老東西,為何拖我下水?」陸宰相相當不滿。
「白胖子,托你的福,一蹦出來就找我麻煩,我還不找你墊背?」劉車大人理所當然。
太後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久病的陸宰相重出朝堂,怕是要有血雨腥風吶。這次是要釜底抽薪了?突聞熟悉的氣息,不知何時,皇帝兒子走了出來,站在殿門內看著她,沉著聲音,「太後找朕有事?」
太後仔細瞧了瞧他,這一個多月沒見,似乎瘦了點。這一打量,皇帝已關了門,阻了料峭春寒。轉過身來,淡沉微寒,「若為清河縣滅門案,太後不必再說。即便牽連到太後親近之人。」頓了頓,「若沒旁的事,朕還有折子要批。」
她老人家一句話沒說,皇帝兒子就趕人了。這般間隙下去,到時事發,真不知是何種光景。左右她老臉皮堪比城牆轉拐還加炮台的厚,慈祥的主動求和,「恆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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