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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宮,瓜片像一只憋久了的老鴰,嘴皮吐豆子一樣上下搭個不停。小宸櫟在她懷里給面子的手舞足蹈吐泡泡。瓜片天南海北的胡吹了半天,「主子,听說四大公子今日要來這游湖呢。」

好你個瓜片,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說是順路來看看這里的秀美景色,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所謂四大公子,皆是京都富商之後。前朝過分重農抑商,幾場毀滅性奠災終導致數以萬計的人餓殍遍野。因此,本朝先祖掌管天下後,大力提倡扶持商業,只國家有錢了,即便天公不作美,也能到其它國家購買。

這一政策的推行,這幾朝積累下,國家確實繁榮不少。物極必反。慢慢的,也有了些弊端。在大風氣下,國人又過分的貶低農業,以至一半的口糧需從他國買進。要價越來越高暫且不說,若周遭幾國有朝一日野心迸發,聯合起來斷了來往的買賣,本朝地大物博,卻也只能做那等死的困獸。還是被活活餓死的!

這四大公子的家族雖不在朝廷為官,但分別經營著全國最大的,米、布、茶、酒。不僅經營,還種植原料。可說是國內不可忽視的四大經濟支柱。是支撐國人另一半口糧的大東家。

從先帝開始,就時不時獎勵些好听的虛名頭給他們,也算一種籠絡人心的手段。

瓜片這丫頭,不曉得啥子時候和永泰布莊的帛棉勾搭上了。帛棉是四公子之一李瀟賦的隨身小斯。這四公子出動,帛棉定然也在。瓜片怕是想見心上人去。

有人喊了一聲,「四大公子在前面涼亭里,快去看啊」哄的一聲,周圍那些早就翹首以盼的小姑娘們一窩蜂的圍了上去。

瓜片抱著小宸櫟,墊著腳恨不能自己長到恨天高。

太後她老人家真是替她憂心。「瓜片,你脖子在伸,就要觸到南天門了。」

「小姐,你又打趣我。」瓜片趕緊收回脖子,小眼神兒卻忍不住往遠處那人堆深處瞟。實在看得人愁得很。太後她老人家一向慈悲為懷,「想瞧熱鬧就去罷。我在這邊歇歇等你。」

瓜片先覺得不妥,只立場沒堅定住。在雲姽抱過宸櫟後,火急火燎的趕去會小情人了。

太後老人家牽著宸櫟的小胖手往僻靜人少的地方慢慢走。小宸櫟長得過分玉雪可愛,愛得一路遇到的姑娘大媽皆是上前問候一番,順便捏捏臉吃吃女敕豆腐。「這孩子好生可愛喲」

「姑娘好福氣,生得如此漂亮的孩子。」

她老人家不承認也不否認,見小宸櫟那白女敕的小臉嘟成小包子時才解了圍。小宸櫟無比委屈,眼楮濕漉漉,聲音軟軟糯糯,「皇,孫兒不喜她們模我」

太後老人家心中一喜。立刻實地教育。「她們可怕嗎?」

小宸櫟想了想,認真點了下小腦袋。

太後老人家循循善誘。「小宸櫟你看,女人多了就是如此可怕呱舌。所以啊,小宸櫟長大了不能要這麼多女人。」

師父說過,教育要從女圭女圭抓起。

長大不要女人,小宸櫟覺得那些漂亮姐姐姑姑都會給他好多糖,不要她們就沒有糖了。但他更不愛總是被人捏來捏去。權衡之下,有些不舍得的,「嗯,孫兒一個不要。」

一個不要?這可不成。太後老人家趕緊補救。她知道小宸櫟的軟肋,誘哄道,「還是要一個,好給小宸櫟糖吃。」

听皇準許要一個,小宸櫟笑得臉都歪了。留下一個,總還是有人給他糖吃。真正無比滿足無比幸福。太後老人家的教育也算很成功,多年後小宸櫟長成翩翩濁世貴公子時,也僅一位正妃相伴。傳為一時佳話。這都是後話。

「呵呵。」

太後老人家正哄小宸櫟呢,旁邊有人不識相的輕笑了一聲。太後老人家不高興的看去。

秋色漫漫中,桂香縈繞溶去,紫薇花濃。那人長身玉立,衣攏如碧,只一眼,便讓人覺得似整個三月的煙花揚州盡收其間,叫人心頭焉的一蕩。

太後老人家微微眯起眼,正欲開口打發這人幾句,遠遠奔來一個熟悉的藍衣影子。

「母……」跑來的俊美青年正準備叫母後,見樹蔭下還有人立刻改口,笑嘻嘻的湊上去,「姑姑,您老人家怎麼在這里來了。」

太後故意拉起臉,「準你到處游蕩,還不準我出來散散步?」

恆商知道母後她老人家只故意做做樣子嚇嚇自己,也不怕,很主動的抱起小宸櫟。用肩膀去蹭雲姽的手臂,一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撒嬌也不怕寒顫人。「佷兒給姑姑當護衛」

自作孽不可活。恆商有今天的樣子,和她這個便宜母後月兌不了干系。

恆商和皇帝恆昱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都是她那短命的姐姐和先帝生下的孩子。恆昱作為太子,從小課業嚴格,性情也冷傲別扭許多。這恆商自小放養,那性子長得也是生冷不忌,很有幾分不羈隨性。在她後來的縱容下,越發整日不務正業,到處收集他愛的古舊玩物。這也罷,他收集卻沒有專業眼光,被人騙了無數銀子。沒有銀子了,還來敗她老人家的。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太後老人家是慈母,「說罷,這次要多少?」

「姑姑,看您說的,佷兒就不能是關心你。」

這話到也不假,恆商還是很孝順的。他那些好不容易尋來的命根子一樣的寶貝也送了她不少,盡管都是些贗品。但他以為是真的,當真的送的,她也就當真的收了。盡管,有一大半是她的銀子買的……她的心在滴血啊……

這一通說話,那碧衣公子一直在一旁,並沒刻意避開,神情平和,態度頗為從容雅淨。恆商心底暗暗贊了聲好,母後這次的眼光頗不錯。比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白臉強了太多。尋思這是哪家公子時,又來了一個人。正是四公子之一的李瀟賦。

李瀟賦也是恆商此刻在這里的原因。恆商近來听說千陌居士偶得了楚霸王烏江自刎時用的寶劍。心里直癢癢的想看看。但那千陌居士是個神秘人物,據說很少人見過。而李瀟賦曾得過千陌居士的兩幅字。他就想李瀟賦去尋那千陌居士。剛剛正圍在李瀟賦身邊轉悠,看見宮女瓜片混在人群里探頭探腦。

心思一轉,猜到太後只怕也在附近。

「雲兄,原來你在此處。」

恆商在外的化名叫雲尚。李瀟賦過來打招呼,看見碧衣公子,很是詫異。「紫尤。原來你已見過雲兄了。為兄正叫人在找你。」又看向雲姽,「這位是?」

恆商也詫異,「這位就是李兄所說的胞弟?幸會幸會!」親密自然的攬住雲姽的肩,「這是我姑姑。」

「幸會。」太後老人家得體的微笑。

李瀟賦和紫尤皆含笑點頭還禮。太後老人家多看了紫尤一眼。紫尤又點了下頭,一雙眼彎著,像月下一泓帶霧的淺灘一樣,清澈明淨。

李瀟賦道,「既然遇到,不如一起到天香樓坐坐。」

恆商一听,巴不得。就怕李瀟賦這個大忙人反悔。「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姑姑也有時間的,對不對,姑姑?」

太後老人家面上帶笑,暗地里狠狠掐了一把恆商的腰。這小子,又要她這個便宜母後做冤大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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