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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6 求婚 二求更 (精!)

去醫院的路上,傅亦辰和斐煙坐在後車位上。愨鵡曉傅亦辰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的星芒,笑著抓出旁邊斐煙的小手。

此刻的斐煙心緒急亂,一方面自責著她讓傅亦辰病上加傷,另一方面還在糾結著為什麼她會不爭氣地這麼擔心著傅亦辰。

猝不及防地被傅亦辰抓住了小手,失神的斐煙頓時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就想從傅亦辰那雙略顯粗糙的大手中抽離出來,誰知還不等她有所行動,耳畔就響起傅亦辰略帶暗啞而不失性感的磁性聲音,「別動。」

他緊握她的手,修長的手插入她的指縫,與其十指緊扣。

斐煙的心微微一顫,抬頭正對上傅亦辰那雙充滿懇求的眼神,想要掙扎的想法終究是按捺了下來,于是在心里暗暗嘆息,「罷了罷了。」

傅亦辰的手心很燙,那灼人的不正常的溫度無不在表明著傅亦辰還在發燒。斐煙的心揪得緊緊的,此刻的她當真再也沒有心情去琢磨為什麼她要這麼關心傅亦辰。只盼著熬過這般時光,她難以承受他的灼熱。

「斐煙,以後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再故作堅強,讓我好好的待你,寵你。」看到斐煙听話地沒有掙開他的手,傅亦辰一雙眼頓時如黑曜石般閃耀。

沒想到他受傷的待遇要比平時斐煙對他的時候好多了。如果能一直被斐煙這樣關心著他,哪怕讓他一直病下去又何妨?

威名遠播的傅家三少,出身軍閥世家,身份是何其的顯貴,沒想到卻對一個歡場歌女竟是痴心如斯。因為發燒的原因,傅亦辰整個人也感到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不由自主地將頭歪靠向斐煙,「斐煙,讓我枕會兒,我好累。」

斐煙雖未說話,但終究沒有推開傅亦辰。斐煙的心緒像此刻表面上的這般淡然不迫。今天她所表現出來的對傅亦辰這種超出尋常的關心和擔憂,完全已經讓她意識到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潛意識地接納了傅亦辰,她的心不知不覺地被這個叫做「傅亦辰」的男人所佔據。

想到這里,她在心里一陣唏噓。她斐煙不過是沉浸在大上海歡場的一介歌女,身份卑賤,被人蔑視。而傅亦辰是堂堂的大軍閥,就是跺下腳,整個上海也要跟著晃動幾下的。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地位簡直就是雲泥之別,這中間何止隔了千山萬水,幾座城池,根本就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你睡會兒吧,旁的話改日再談,今天你發燒了,說的話並不作數。三少,或許有一天,你的執著會傷人傷己。」斐煙的話說得飄渺,仿若被風一吹便散落于空氣中。

明明知道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為什麼對于傅亦辰的一次次糾纏她就是無法狠下心腸。甚至傅亦辰每次對她糾纏的時候,為什麼她的內心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冷漠疏離,甚至她有一些隱隱的激動。

「斐煙,莫要說些違背心意的話,我的心,你分明知曉。」傅亦辰的大手還緊緊地握著斐煙,斐煙原本因為理不清對傅亦辰的感情而彷徨不安,可是,她的鼻息間有傅亦辰那種淡淡的煙草和薄荷味夾雜的氣息中,讓她漸漸地安定下來了。

其實她一直都是在逃避傅亦辰對她的感情,現在在傅亦辰氣息的包圍中,她什麼都願意了。

既然他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那就不要再去想太多的事情。即便想得再多也是于事無補,還不如現在什麼都不要去考慮,珍惜她和傅亦辰這片刻的溫馨。

一時間車上沉浸在美好氛圍的兩個人心里都像是一道暖流在兀自流淌著。

到醫院後,直到醫生給傅亦辰做了全面的檢查,確定傅亦辰並無大礙。待醫生給傅亦辰打針吃了藥,斐煙便坐在病床上陪伴著他。吃過藥,傅亦辰便架不住強烈的困倦,他躺在病床上,眼眸中飄散出百般種柔情,「斐煙,你一定要嫁給我,一定……」

「你當真是痴了不成?」斐煙低下眼眸,卻見傅亦辰已經閉上了眼眸,卷翹的睫毛卷出百般種柔情,這個男人待她當真是好。即便是睡著了,指尖仍緊緊的扣著她的手指。斐煙輕輕的一動,傅亦辰便緊緊的蹙起眉頭。

斐煙只能苦笑地牽動了一下嬌女敕如玫瑰花一般的緋唇,那雙清瑩如黑珍珠一樣的眸子閃爍著秋水一樣的柔波。

對于傅亦辰一直以來對她的執著斐煙不是沒有感動,只是她深諳幻想的美好,現實的殘酷,她不想將自己置入一個可能被傷害的境地,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時代,斐煙只想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自己,「這人,真當是睡著了呢?」

因為現在的她完全是這個社會底層的弱勢群體,她也沒有任何能夠輸下去的本錢了,所以她不敢將自己的幸福押給傅亦辰。

可是,今天傅亦辰帶給了她強烈的震撼和感動,她覺得她的內心幾乎就要像是月兌韁的野馬一樣向著傅亦辰的那邊傾覆。

狹長如蝶羽的睫毛輕顫了幾下,斐煙不由得將眸光停留在傅亦辰那張出眾的睡顏上。那是一張俊美而不失陽剛的臉龐,稜角分明輪廓帶著幾分凌厲和霸氣,這和傅亦辰那種睥睨一切的氣質很是相符,仿佛他就是天生的強者一樣,有著強大的氣場。

濃黑的眉毛斜飛入鬢,張揚而俊秀,原本深邃迷人的眼楮此刻闔著,只余那濃眉的睫毛在他的眼瞼留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著他,「傅亦辰啊,傅亦辰,如果我還是千金小姐,定會與你結緣,可是你遇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淪落風塵,你要我怎能再和你一起?」

他的鼻俊挺聳立,銳薄的唇此刻輕輕地抿著,透出一抹低調的性感。傅亦辰的這張臉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藝術大師留在人間最美好的一件藝術珍品。盡管對傅亦辰的這張面容已經再熟悉不過了,此刻斐煙看著仍有些微微的失神。

她不由得嘲弄地牽了牽唇角。傅亦辰不得不說上天對他有著最優越的眷顧,不但賜予了他出眾的外表,還給了他顯赫的家世,簡直是集所有的優勢于一身,想到這里斐煙的眸色有一瞬間的暗淡,傅亦辰越優秀就意味著她和傅亦辰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傅亦辰的胳膊猛地一扯,將斐煙壓在身下,溫熱的呼吸,噴吐在斐煙溫熱的臉頰上,聲音低沉,「斐煙,你是大小姐也好,你是夜玫瑰也罷,這輩子,若不是你留在我的身旁,那我這一生便足夠!……」

未曾料想他竟未睡下,斐煙臉頰漲出一抹緋紅,她的眸光中一轉,眼眸中輾轉出媚意,「竟然假寐,真討厭!」

「如果不假寐怎能听得到你的真心話?」傅亦辰眼眸中的柔情,灑在她的面容上。

斐煙閉上眼楮,搖搖頭,一顆滾熱的淚卻滑入了發絲之中,將發絲染成流雲。

中午的陽光有些微微的刺目。江彥西從夜上海出來的時候,臉上流露出失望而焦灼的心情。原本他是來夜上海找斐煙的,可是卻根本就沒有找到人。一打听才知道斐煙已經三天沒有在夜上海露面了。

一時間,江彥西對斐煙不由得深深地擔心起來。他那雙勻稱黝黑的眉毛緊緊地擰成一結,微薄的唇也抿成一條弧線。

現在的斐煙會去那里呢?

還是陳甜甜告訴他,斐煙的母親前幾天住院了,江彥西匆匆的趕到趕往醫院,心中暗暗發誓,煙兒,以前未在你有為難之際陪伴于你的身旁,今日我定是要伴在你的身邊!

這次她找斐煙是想將他心里的一些話告訴斐煙。他留洋海外,見過了不知道多少美麗的女子,可是這麼多年他的心底始終對于那個曾經和他青梅竹馬的女子念念不忘。他不大的心房都被斐煙佔據的滿滿的。有時候當他回憶起與斐煙在一起好笑的片段時,于是一個人便會不由自主地傻傻笑出聲來。年少的時候,和斐煙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那麼的美好,讓人難以忘懷,仿佛就像是一道美麗的彩虹,遙掛在他的心間,讓他感到無比的溫馨和美好。斐煙,是他江彥西這輩子認定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選。

一想到可能就此失去斐煙,他的心痛的不可抑制,仿若呼吸都夾了幾分沉重。

而當斐煙在面對他時,竟是無比冷漠疏離的態度時,讓他瞬間感到了仿佛是冰水從頭頂澆灌而下,連帶著他的一顆心仿佛被人在殘忍地用鋒利的刀子剜割著一樣,鮮血淋淋的,最後疼痛到了麻木的地步。

想必那時的斐煙就已經對他這個曾經的未婚夫深深地絕望了吧。

現在想一想當年的斐煙獨自一人艱難地承受到了多麼沉重的困難,她一定是走投無路了,否則她怎麼會甘願放份,讓她這麼一個原本高貴無比的大家閨秀,跑到夜上海這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歡場討生活。

想到這里,江彥西不由得緊緊握緊了拳頭,連一口整齊白皙的牙齒也咬得緊緊的,斐煙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吃了數不清的苦,這次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讓斐煙消除對他的忿怨,讓斐煙重新接受他。他決不能再讓斐煙承受任何的苦楚了,否則他江彥西實在枉為男子漢大丈夫!

「小心!」一道清涼優雅的聲音適時地傳到了江彥西的耳畔,打斷了他的沉思。

驟然間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原本皺緊的眉頭不由得舒展起來,臉上也隨著露出欣喜的笑容,可是還沒等到他唇角的這抹笑意加深,他循聲抬頭,臉上的表情霎時凍結起來。

只見醫院的大門口,斐煙正攙扶著傅亦辰緩緩地從台階下來。今天是傅亦辰出院的日子。原本傅亦辰也不是什麼重病大傷的,在醫院住了三天早已經恢復。斐煙小心的攙扶著傅亦辰的胳膊,西服布料摩擦在手中一抹搔癢。

「你傷著又不是腿,怎的就是走不穩當?」斐煙肩頭的沉重感愈加強烈,眸光一蕩,輕聲嗔道。

傅亦辰的身子緊緊的貼著斐煙,那雙深邃的眸子更加清亮起來,凝向斐煙的眸光格外的柔情似水。

不遠處的江彥西將這一幕看在眼底,只覺渾身的血液瞬間被凍結了一樣,瞬間,連渾身的力氣仿佛也被抽空了。

「斐煙,傅三少。」江彥西唇角的笑容有幾分僵硬,心底的悲傷凝。幾經歲月,斐煙身邊的位置竟變成了旁人,叫他怎能不心痛?

牽強地彎起唇,他問︰「听說伯母住院了,不知身子可好?」

斐煙見到江彥西明顯有些意外,她沒想到,他會找來這里。

「謝謝,在醫院住了幾天,我母親身體好多了。不過她剛睡著,恐怕不方便被探望,你下次來,提前與我打聲招呼,母親倒是掛念你呢。」裴煙眼眸中的光芒愈加平靜,那些年華的美好已經淡出她的生命,江彥西當真是化成了她記憶中的一縷青煙,盡是飄渺。

傅亦辰听出了裴煙言語中的平靜與淡然,眼眸中蕩出一抹淺笑,「不然,我們請江公子去里邊兒坐會兒,既然風塵僕僕的來了,怎好不招待?」

斐煙自是听出了傅亦辰言語中的醋意,眉眼一勾,當真是萬千風情。

她低聲笑道︰「傅三少,當醫院是你家的不成?彥西,當真是不巧,三少的胳膊被灼傷了,今天出院,你特意來看我母親,我卻不能好生招呼你,當真是我的不周全。」

江彥西望著斐煙眼眸中淺淡的生疏,憂傷緊緊的包裹著他的心壁,他輕聲道︰「怎會不周全?未打招呼便來了,是我唐突了。」

他們之間仿佛那多雨中的玫瑰花,粉色的花掉落了愛情。他們眼睜睜的瞧著花瓣碎開了雨水,卻當真是力不從心。

江彥西望著斐煙的面容,恍惚間竟然覺得隔了一個世紀。他心中原本有過遲疑,這個斐煙會不會已經不是他熟悉的模樣,當真的站在她的面前,他心中的遲疑,便消散于無形,纏綿成傷痛。

這是他愛的女人,即便是海枯石爛,即便是蒼天變了明月,仍至死不渝。

「醫院里太吵鬧,如若不嫌棄一會兒我請你用杯茶。」斐煙望著江彥西傷心的模樣,心中激起波瀾。她記憶中的那個少年走出了她的記憶,她看到那段時光從她身旁遠去,蕩出殤。

她始終舍不得將那份記憶的純淨染上縴塵,或許有些話說得明白些,反而會釋懷。她亦是不想與江彥西再有聯系,不想驚擾記憶中的那份沉寂。

「我正好口渴呢,我們去吃杯茶倒也不錯。」傅亦辰的唇角輕輕勾起,眼眸中傾瀉出笑意,當真是千百種寵溺混雜在一起。

他的眸光灑落與裴煙的身上,仿若要將斐煙收于眼眸中一般,他的唇角輕輕勾動,模樣俊美異常。

「改日再敘吧,今兒你忙,別太勞累。」江彥西將悲傷化在心底,心中卻仍忍不住憐惜斐煙,唇角的笑容暖若初陽。

時光偏轉,然而江彥西卻從未被歲月洗去一般,心中的柔情和憐惜漲滿心頭。他們自小一起成長,一起看過日出,一起賞過夕陽,可是怎的,時光竟然靜止在了一個點上。從此斷開了一切情懷……

是夜,夜色雖濃稠,但卻滿天繁星,讓現在已經是進入了最**,人流最多夜上海,也照得是滿堂錚亮。

而如今的夜上海里,人潮擁擠卻依舊井然有序,大多數都是男人,他們高舉著酒杯,不知道是在為了什麼事情在慶祝著,還是在為了台上現在正在唱歌的裴煙。

傅亦辰坐在貴賓位置上,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枚戒指,那是他今晚的全部希望。他今天穿的甚是得體,與要結婚的人並無差異,一身黑色剪裁得體的西裝宛如被刀刻出來的一般筆挺,胸前別著一根金色的鋼筆,鋼筆的精致一眼便能瞧出價值不菲。

今天的傅亦辰,似乎顯得有些不一樣,尊貴得體的衣著,確為他本身就不錯的氣質更是增添了幾分迷人魅力。

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向此時此刻上台了的裴煙,心底不知為何竟生出一絲緊張,發現了自己心底的緊張,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而裴煙今晚身著一身絳紫色的旗袍,旗袍是新式的裁剪,完美的設計,將她凹凸有致的身形顯露無余。她頭上別著玫紅色的絨花,衣領處繡著的一片梅花精致如畫,讓人似乎都嗅見了它的芬芳。

裴煙的發在後腦處被盤了起來,只留下雙鬢處兩絲卷發,看起來格外妖嬈與慵懶。裴煙的眼眸總是在轉悠著,隨著歌聲舞動著,好似落入凡間的精靈,不管怎麼瞧,都叫人要失了魂。

「傾盡天下一盒圖,血染江上的畫,又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

裴煙唱出一句,在台上輕輕地轉了個身,盈盈一握的縴腰扭動著的弧度雖然不大,卻叫人看的口干舌燥,恨不得將這樣的妖孽摟進自己的懷中好好疼愛。

也就是這一個轉身,裴煙望見了坐在離她不遠處的傅亦辰,他的臉上帶著笑意,似乎早就知道她會看見自己。裴煙險些跌進傅亦辰深邃的眼眸之中,差一點就便唱錯了句子。

傅亦辰明明只是柔和地笑著,對于裴煙來說卻不僅僅是如此,當真是差點就為他的一個微笑失了魂。裴煙將腦海之中的傅亦辰甩了出去,不再望向他那一邊,就怕自己在這夜上海的舞台上出了丑。

「負了天下也罷,不過終是一場繁華如夢……」

裴煙看似有些空洞的聲音里卻帶著些許哀怨,她與那些站在她身後的舞姬一般扭動著,手中的羽毛折扇輕輕地扇動著,半掩著裴煙傾國面容,只剩下一雙美眸在靈動的望著台下的眾人,眼底的點點笑意不達深處卻還是誘人。

「好一個美人,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當她用折扇遮住自己的面容的時候,是不是就為了給我們營造出這般美景?」坐在夜上海的貴賓位置上的一個青年男子朝著裴煙的表演拍了拍手,對她的表演甚是滿意。不愧是夜上海的頭牌夜玫瑰,當真是名不虛傳。

青年男子的話被一旁的傅亦辰落入了耳中,他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自豪的微笑,他不想要告訴這個男人,裴煙已經被多少人這麼稱贊過了。

而此時,傅亦辰最關心的不是這個男人如何稱贊裴煙,而是關于台上的一舉一動。

裴煙的歌曲快要唱完了,傅亦辰的微笑也越笑越深,他好像勝券在握一般,讓人想不到他的笑容之中到底藏了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裴煙的最後一句歌詞也唱完,伴隨著音樂的緩緩落下,傅亦辰的身影也隱沒進了人群之中,他正在這人潮人海之中闊步往台前走去。

裴煙正準備下台的時候,只是在一剎那中,漫天花瓣從空中落下,成功阻止了想要下台的她。

裴煙背對著台下的所有人,她站在原地,任由那些柔軟的花瓣落在自己的肩頭。她伸出手接住了從空中落下的花瓣,驚詫的驚呆在了原地,這是哪位客人特意設計的?

裴煙有些按耐不住的抬起頭來,她想要看看這漫天滑落的花瓣的畫面是有多麼美。她才剛剛抬起頭,一片花瓣便落在了她的臉龐上,玫瑰花上的清香露水的味道好似都還殘留著在上面。

這樣冷的季節,還能買到新鮮的玫瑰?一想就知道,這束花千金難買。裴煙突然笑了,這位客人不管是誰,這份心意她都領了!

只是,裴煙卻未曾想到,為她這麼做的人,就是他。

當舞台上的燈光只剩下一束打在了站在人海之中的傅亦辰的身上的時候,裴煙望著他迷人的微笑,忍不住就動了心。但很快,那份心情又被裴煙壓了下去。

今天傅亦辰這麼做,是代表著不願意在等下去了嗎?裴煙有些黯然,她知道今晚上傅亦辰的心意她是萬萬不能夠領的,可是,這樣做豈不是又要傷了他的心?

伴隨著漫天花落,裴煙的眼底卻沾染了一絲憂傷,她望著台下的傅亦辰,明明他們相隔幾步而已,她卻只覺得他們已經相隔幾個世紀。

「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傅亦辰說話的時候,用的是宣布兩個字,這讓裴煙的心又沉了沉,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傅亦辰一步步的走向裴煙,手心的汗差點淹沒了手中緊握著的戒指。他走到裴煙的身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在顫抖著,因為他說︰「我想要告訴大家,我要想娶夜玫瑰!」

裴煙沉默著,她知道傅亦辰要說什麼,但是她卻無法阻止。她也知道,傅亦辰敢在夜上海這樣的地方直截了當的向她求婚,那麼便是做好的樹大招風樹敵的準備。

可他難道不知道,她有多想要避開這些事情嗎?她不需要弄得人盡皆知,也不覺得這有多風光,非得在夜上海這樣的地方,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嗎?

裴煙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傅亦辰,眼底不知道是在鼓勵著他,還是在想著別的什麼事情。可是一早就計劃好的傅亦辰,怎麼能夠說停就停?

她自然不懂他是怎麼想的,他傅亦辰就是要昭告全世界,傅亦辰愛斐煙,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他都要娶她!

風度翩翩的傅亦辰單膝下跪,將手中一直都攥的緊緊的錦盒朝著裴煙打開,他滿眼的真誠與愛戀,忘卻了台下所有人的存在,眼底只有裴煙一個人的存在。

「雖然不是很喜歡洋人這一套,但據說女人都喜歡這種浪漫。煙兒,嫁給我好嗎?我發誓我會一輩子愛你,我以這漫天的玫瑰起誓,花開花敗,永遠愛你。」

這時,一片花瓣落在了傅亦辰的肩頭,幾乎是在瞬間就顫動了裴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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