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池塘邊,翠色裙紗,隨風飛舞,荷葉青翠,荷花絕塵,她的裙,她的人,她的心,那般的出塵清純,好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干淨,未染塵世的干淨。
胸口氣血翻涌,他卻穩穩站立不動,手負于身後微微發顫,他在恐懼,沒錯,見到被挾持的那一人後,他前所未有的在害怕。
冰冷的刀刃依舊架在她的頸脖上,越來越靠近,越來越凌厲。
沈靜瑜定了定神,望向五米開外的那道身影,看著他那嘴角那抹紅跡,心髒,好似被扼制住,揪緊般帝痛。
「七弟,沒事吧?」軒轅玥站于他的身後,低頭便見他的手抑制不住的。
軒轅皓虛晃腦袋,眼神目不轉楮的瞪著前方的蒙面黑衣人,冷冷吼道︰「你們的目的。」
黑衣人仰頭大笑,「辰王如若早些這麼客氣,何必弄的如此狼狽?」
「說。」軒轅皓眯了眯眼,雙手漠然成拳。
「簡單,用你的小妻子換一條命,一命換一命,這交易不勉強吧。」
「誰的命?」
黑衣人舉目望去,手,毅然的指向二人身後的軒轅麟,淡笑道︰「皇帝的命。」
「這交易——」軒轅皓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你認為本王會同意?」
「你可選好了。」黑衣人舉了舉手里的刀刃。
沈靜瑜屏息以待,雙眸自始至終未曾離他一步,他氣息微重,聲音有些嘶啞,腳步略顯虛浮,不用想不用猜就知道被內力反噬。
她咬著紅唇,恨不得咬破自己那不爭氣的害怕,她是害怕,不是害怕他不選她,而是害怕她傷了他。
抬起頭,她望著那黑衣蒙面人,淺笑一聲,「我可以跟他說一句話嗎?」
「你擔心他不選你?」黑衣人似笑非笑。
她看向那個挺直後背,宛若天人一般的面容,說道︰「沈靜瑜十四歲,相貌平平,未曾出眾,卻引得辰王愛慕五年,指婚之年,一見傾心,大婚之日,自願分床,濃情厚意,我乃足矣。有夫如此,此生無憾。你可明白我的選擇?」
有帝才有國,有國才有家,有家才有你和我!
「瑜兒,听話,別動,我會救你的。」他斜睨一眼身後的軒轅玥,側首點頭。
宮苑外,弓箭手早已戒備,鐵冀侍衛圍聚不斷,遠處屋頂,暗衛密布,只待一聲命令,眾人拔劍廝殺。
「七弟,救你的瑜兒要緊,別廢話了。」軒轅玥小聲嘀咕。
「還未查出幕後指使之人,留一留。」軒轅皓故作安靜道。
「你心已亂,會適得其反的。」軒轅玥小聲提醒。
「我自有辦法,他們誰都逃不了。」他看向幾人,再看看他們中那孤獨無依的身影,眼中,安靜的一塵不染。
「辰王可曾想好了,我數三聲,三聲過後。」他舉著刀刃,瞬間,一串血珠像似珍珠般一顆顆滾落。
「傷她一分,本王必還你一尺。」心神一擰,不容三思,冷冽的寒風席卷而來,霎那劈天蓋地,是利箭破空的聲音。
軒轅皓如鬼魅的身影流竄而去,天地間,一抹白衣恍若起舞般搖曳在人群中,所過之處,是鮮血的踐踏,卻也出奇,那襲潔白的衣擺依然干淨如初。
他抱著她,攬腰而過,望著她頸脖間那道血痕,只恨自己剛剛為什麼要猶豫,真是該死。
「瑜兒。」
她凝視著他,他的聲音綿長溫柔,陽光從他的身後蜿蜒入目,渡化層層光芒,暈染開一派金耀,恍如萬丈輝煌,那一瞬間……他好美,美的不染塵埃,他好美,美的不食煙火,他好美,美的恍若隔世。
漸漸的,沈靜瑜只覺得視線模糊,他重影不斷,好似抓不住原型一般,消失不見了。
漫天的黑幕將她遮掩,她毫無預兆的昏倒在他的懷中,只剩下,嘴角未來得及說出的……我沒事。
軒轅皓不知所措的抱緊懷中突然失力的身子,心生一疼。
「王爺,留活口嗎?」侍衛統領明知多此,還是問道,辰王必定會留下活口以查幕後黑手。
軒轅皓神色冷漠的瞪著地上苟延殘喘的幾人,咬牙一字一句說道︰「五……馬……分……尸。」
「……」眾人啞然。
侍衛統領不知所措的看向殿前的皇上,只待他最終命令。
軒轅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凌遲處死。」
「諾。」侍衛將所有刺客清理出去,地上的血跡被宮人一遍一遍的清洗,不消片刻,恢復如初。
鬧劇結束,軒轅玥趁亂攜帶著季聹宇毫無留戀的踱步而去,夕陽遍地,碾碎了那一片的人影,最後,蜿蜒如夢。
太醫戰戰兢兢墊辰王妃處理好了脖子上的傷口,不帶聲響的退出了宮殿。
軒轅皓蹙眉不展的看著床上昏睡的人,心底突突跌動,他沒有保護好她,這是事實。
恍惚間,床上的身影微微側動,過了片刻,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華燈初上,四周,是安靜的夜色。
「啊?」沈靜瑜突然從床上跳起,驚慌的盯著身前的軒轅皓。
「怎麼了?」軒轅皓緊張的湊到她的面前,太醫說她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昏厥,又加上初潮時經血過急,導致體力下降,不得忽視了。
「你……你……沒事吧?」她看著他,目不斜視,兩只眼水光閃爍,「你……吐血了!」
「傻瓜,我是練武之人,身體強健,一點血而已。」他側身抱緊她,輕輕的摩挲著她蒼白的臉頰,伸手拂去那額上凝聚的冷汗,她做惡夢了?
「吐血不是流血,我是醫生,我懂內傷的嚴重,讓我看看。」她不等回復的伸手扯開他的衣襟,剎那間,他健碩的胸膛毫不避諱的映入眼眶,以及那胸前兩點小桃花。
------題外話------
某女主趁機吃豆腐了,大家無視無視啊。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