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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這是怎七樣的節奏

林清蓮剛一踏進醫館,就看見一個滿身淌血的人被抬了進來,趕緊朝著旁邊閃開。愨鵡曉

「清蓮,你來了,趕緊搭把手。」都大夫看見林清蓮來了,讓她幫忙把傷者的衣物解開。林清蓮在醫館幫忙的時候都是穿的男裝,對于這樣的要求周圍的人都沒有異議。林清蓮幫人解衣的時候,發現流出的血已經讓衣服粘在了傷口上。從箱子里取出存放的剪刀,直接順著傷口將衣服剪開。

同傷者一起來的還有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從人被抬進醫館開始就一直痛哭著。哭喊著,乞求著,不曾停歇。時不時還要撲上來幫忙,導致林清蓮的剪刀差點就踫到了傷口。林清蓮頓時沒有了好氣,「姑娘,你要是真擔心這位公子就請閉上你的嘴,在一旁安靜的待著。」

什麼叫幫倒忙,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都師傅開始檢查傷者的傷口,林清蓮則趕緊打來清水,幫忙清理傷口。當林清蓮將傷者臉上的血痕擦去,那人的臉干淨的出現在林清蓮的面前。林清蓮手中的帕子一下落進盆中,濺了滿鞋的水。

怎麼會是他?

在旁邊姑娘的叫喊中回過神來,幫著都大夫處理傷口。較大的傷口,紛紛以魚腸線縫上,小型的傷口也一一上好藥。

身上的傷整體上來說不是很嚴重,只是失血過多,導致人已經昏迷過去了。最重的傷來自後腦,被人打了個窟窿,連帶頭發都凝固了。征得都大夫的同意,林清蓮拿起剪刀直接就把傷口周圍的頭發給剪了。在剪頭發的時候,那個姑娘又再度撲過來,死活不同意,幸好被抬人進來的大漢給攔住了。

「大夫,他的情況怎麼樣?」姑娘看著大夫處理好,趕緊上前詢問。眼楮通紅,淚水還在眼眶中打轉,臉上有著哭泣帶來的紅暈,真是我見猶憐。

「情況不是很好,失血過多,要看他今晚的情況才能做判斷。至于後腦勺的傷,也得等他醒過來才知道。」都師傅如是說道,「清蓮,你今晚就別回去了,好好照顧這位公子。」

「好。」

「大夫,我也想留下來照顧他。」

「不知道姑娘是這位傷者的什麼人?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當朝律例,但凡發現有刀傷一類的傷患,都需要報官府一備案。

「他是我未婚夫。」林清蓮剛入口的水,听著這句話,被嗆得猛咳。這姑娘哪來的,都成未婚夫了。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杜宇成,這成了親的人還能當未婚夫嗎?再說,杜宇成出來的目的是什麼,根本不可能啊。

那姑娘很是詫異的看了林清蓮一眼,接著說︰「我與他自遠方來做生意,沒想到途徑此地被賊寇給惦記上了。他為了救我,才受了這般重的傷。求求你大夫,一定要好好的醫治他。」

都大夫點點頭,以筆記錄下這位姑娘所說的話,明日好呈交官府。又吩咐了林清蓮注意的地方,這才回到後堂睡下。等有病人的時候,才能立即起身醫治。

第二日,杜宇成情況好轉,月兌離生命危險,林清蓮才反身回去。還要幫忙帶孩子,帶孩子啊。都大夫評價林清蓮的時候,說的就是她既耐心又細心。

當初林清蓮听著這句評價的時候,吐槽了好久,都是被莫冉雪和她家小寶兒子給折騰出來的。

「回來了。」推門一進就看見莫冉雪已經起身了,正在做早飯。

林清蓮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莫冉雪,猶豫著要不要說說杜宇成的現狀。

一把一把將柴火房間灶里,才發現林清蓮還站在那里。「有什麼嗎?還不去睡。」

林清蓮直直的看著莫冉雪,「我在想一個問題,要不要告訴你。」

「有什麼就直說,別磨嘰。」伸手挽上一把柴放進灶中,熊熊燃燒的火苗將莫冉雪的臉印的通紅。

「我看見你家男人。」

莫冉雪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林清蓮。

「就在醫館。」

莫冉雪扔下手中的柴火,站起身子,「知縣的案子差不多了,將整理好的東西交給他就可以得到酬勞了。我去收拾行李,帶大寶離開,你要不一起?」

林清蓮伸手攔住欲出廚房的莫冉雪,「他現在重傷,不知道你在這里。」

莫冉雪的心一下放下來,眉頭一挑,「那你告訴我是做什麼?」

「你覺得你不應該知道嗎?」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我應該知道嗎?」

「你們成親了。」

「我寫了休書了。」

「你的休書有效力嗎?」林清蓮反問。

莫冉雪一時沒了言語,休書是寫了,也同他把話說清了,但是就如現代簽的某些合同一樣,不是你簽了就是有效力的。同樣,休書只能由丈夫來寫,妻子寫的休書是沒有任何效力的。換句話說,莫冉雪仍是杜宇成的妻子。

「與我無關。」莫冉雪回到廚房的凳子上,繼續燒火做飯。

「好吧。既然你說了與你無關,那我也不說什麼了。我去睡覺了。」打了個哈欠,沉沉的睡意上涌。「哦,他目前重傷,身邊有個嬌美人在。轉變心意可以去瞧瞧,順便把小寶一起帶上。」然後,老夫老妻加上萌寶上演大團圓結局,那就完美了。

林清蓮閉眼就睡,等到被小寶哭醒已經是晌午時候了。給小寶穿上衣服,換了尿布,背在身上,提起一大桶小寶的衣物去河邊清洗。出門的時候還特地托人去杜家的鋪子里,向杜府的幾人傳信。

該說是第六感嗎,林清蓮瞧著那個杜宇成的「未婚妻」,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還是等杜宇帆自己來處理這些,才是正事。

「小寶,我們打個商量啊。」扭頭對著背上的嬰兒,「你看干娘這當得也不容易是不?你等下要是想拉撒的,一定得提醒下,死勁兒的哭知道嗎。」看著嬰兒微眯的雙眼,馬上又要睡覺的模樣,「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將木桶里面的衣服全部取出,在水里浸透,抹上皂角,掄起搗衣杵,對著衣物用力拍打。拍打均勻之後,將衣服反過來,繼續拍打。邊拍便感嘆自己的命運,「我苦逼的命運啊,苦逼的生活,全部都是苦逼。」

哼著自創的苦逼歌,配上拍打的節奏,倒是自得其樂。

等到林清蓮洗完衣服,提起木桶站起身子,正想表揚小寶的時候,突然後腰一股暖意——尿了。

「啊——小寶,你怎麼能這樣呢。剛剛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尿的時候就使勁哭的嘛。」一陣手忙腳亂,還是只得先回去再說,這里沒有換洗的衣物。傷心,林清蓮覺得好無力,這手上洗的還沒有來得及曬呢,身上的衣服又得換了。

「他給你哭了,只是你唱的太入迷沒听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林清蓮抬頭便看見了那個穩坐在馬上的人。還是那般風華,只是人確實更清冷了些。

完了,被發現了。當這個認知出現在林清蓮的腦子中的時候,林清蓮抓起木桶朝來時的路狂奔。

「你給我站在,林清蓮。」該死的,看著他居然還跑。當初留下幾句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見到了還要再跑嗎。

听見杜宇帆的別跑,林清蓮跑的更快了。來的時候走的是捷徑的小路,這樣跑起來,杜宇帆駕著馬倒也沒有追上。

林清蓮氣喘吁吁的緊緊關上門,側臉看背上的小寶,眼楮笑得彎彎的,快成一條縫兒了。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自己累得個半死。

莫冉雪帶著東西出門交差,就看到林清蓮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怎麼了,這麼累。」

「被人追啊,不累才怪。」喘好氣,將衣服一件件取出來打散,晾在竹竿上理直。

「誰啊?」

「還能有誰,杜大少爺唄。」

「那你跑什麼啊。」

「當然要跑了,我當初可是偷跑出來的誒,賣身契還在他那里。」

「你不是存夠了錢嗎?直接贖身不久得了。」對著林清蓮恍然大悟的樣子相當無語,「大寶,娘等會兒就回來,要乖乖听話啊。」

林清蓮將衣服理好,帶著小寶回到房里換了衣服。衣服很少,小寶也睡著了,索性將小寶放在床上,直接從井中提水來洗衣服。

衣服晾好,到屋子里看了還在睡熟著的小寶。便到廚房里去尋了莫冉雪煮的吃的,幾下解決,對著味道和菜色一番感慨。當初在杜府吃的是多麼完美,現在只能每頓吃點咸菜喝點清粥,真是天和地的差距。不過,莫冉雪能這般生活,自己為什麼不能。就這樣沿途旅行,還是真心的不錯的。林清蓮坐在院子里,翻看都大夫交給她的醫書,邊看邊記,晚上的時候都師傅會抽查。

都大夫是個嚴謹的人,要是一次沒有備好,便會被趕出去。他說,大夫經手的是人命,要是馬虎大意,那他就不適合吃這一口飯。林清蓮到醫館工作這麼久,跟在都大夫學醫的人,因著馬虎,被趕了好幾個。

听見門響,林清蓮放下手中的醫書去開門。打開門的一剎那,林清蓮就傻了,為什麼杜宇帆會在外面。

「還想跑嗎?」

林清蓮搖搖頭,然後跑回屋子里取出銀兩交給杜宇帆。「這是我欠你的全部銀兩,現在兩清了。把賣身契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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