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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開審

京城的街道向來是繁華昌興,人來人往。而今日的街道卻顯得有點冷清,連帶小販都開始無精打采的。

一個剛剛到達京城的青年才俊,看到這樣的京城,相當意外。自己不就是去轉了一年嗎,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找到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小販,尋著上面的一支珠釵,喚著小販,「誒,這個多少錢啊。」

听見聲音,小販一抖擻,精神上來了。「嘿嘿,客官,你看上了哪個,只管選,一定是全京城最低價,便宜得很。」

青年伸手將珠釵放到小販的面前︰「這個怎麼賣?」

「客官,你真是好眼光。」二話不說先開始贊美,伸手拿起珠釵開始介紹。「這個珠釵啊,是我這兒最好的,客官真是好眼力。這支釵啊,上面的珍珠選自南海出產的珍珠,這個品質就不用說了。還有這只釵的釵頭,采用的是雕空鏤花技藝,這手工是沒得說啊。」小販對著青年就開始滔滔不絕。

「好啊,說吧,到底要多少錢。」青年見著這小販的嘴快速的說著,沒有一點想要停下的意思,開始變得不耐煩。

「十兩。嘿嘿。」小二自己也開始覺得不好意思。

「你剛才不是說是國手張瀾師傅都見過的嗎?」這小販真是會夸大,不打擊一下還真不行。

「的確是張瀾師傅見過的。」小販並不改口,他說的是實話。

「既然是他瞧過,才值十兩銀子?」

「是啊。那天我一個表親成親,他是張瀾師傅的徒弟的徒弟,自然也是請了張瀾師傅來的。張瀾師傅還專門去我表親的作坊看了下,這支釵剛好就在我表親作坊里。自然算是給張瀾師傅瞧過了。」只是此瞧非彼瞧,他才賣得這麼低。

「呵呵,你還小販真有意思,給我包起來吧。」

「好叻。」小販接過銀子,麻利的把珠釵包起來,遞了過去。

「誒,我問你一件事兒啊。今兒這京城怎麼這麼冷清呢?」青年將珠釵接過,隨意放在包袱里。

「哦,這個啊。今天是莫家大小姐的案子開審的日子,這街里街坊的都去看熱鬧了。」小販不好意思抓抓後腦勺,「要不是要賣東西,我也去了。我家那口子,一早就跑去了。」

「噢。」青年面上驚奇,「這莫家大小姐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去看啊。」

小販啪啦啪啦的就將事情神采飛揚的說了一遍。還不斷感嘆,「你說啊,自從明瑤皇後成為皇後,對于這些事啊是嚴懲重懲,這麼多年除了法令剛開始頒布的時候,有些富家子弟不相信,砍了些人的腦袋。之後,哪有人敢怎麼做,采花賊都是多少年沒听過了。我那口子就說這明瑤皇後好啊,現在女兒獨自上香之類的,我都放心啊。呵呵,又說多了。」小販察覺到這話,有開始說不停了,趕緊止住。

「原來如此啊。」青年模模下巴,剛剛從小販的口中,听到了幾個自己熟悉的名字。有意思,「我去看看。」

快步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誒,恭喜啊。這生意又成了一筆。」對面的小販見著剛剛賺了十兩銀子的小販,很是羨慕。「這生意啊。」打量周圍的人,一個年輕的姑娘都沒有,自己這胭脂水粉怎麼賣的出去啊。

「就是啊,今天的生意真不好做啊。」隔壁的小販見著沒顧客,也開始交流起來,「我都想收攤了。」

「我也想收攤了,今天喂了一天蚊子,一文錢的東西都沒賣出去。」

「你說這年輕的姑娘們跑到哪里去了?」賣胭脂水粉的小販很是納悶,「難道都去衙門了?」

「當然了,你想啊,這開了一個頭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她們自然擔心啊。這是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被嚴懲了。而且啊,你們听說了嗎,那個人的家人說要把他救出來。她們去是監督府伊嚴厲執法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我現在收攤看熱鬧去了。」賣胭脂水粉的小販快速收攤,帶著東西就去看熱鬧去了。

京城的衙門不能說下,反倒是這個國家最大的衙門。但是現在在擁擠的人群中卻顯得相當渺小。人們你擠我,我擠你,肩並著肩擠滿了整個衙門。其實按律他們只能作為旁觀者站在衙門的門欄之外的,只是人實在是太多了。

除了京城中的人以外,連京城附近的一些人也趕來了。京城的人,再怎麼樣繞幾道彎也能搭上個當官的、當差的,索性府伊直接讓群眾進來,只是不能進堂。

即便是如此,衙門依然顯得擁擠。

京城中的達官貴人對此也是關注萬分,光是來旁听的也有七八位,連著衙門大廳也顯得擁擠。安靖軒的爹安尚書穩坐在大堂左上方,依次下來坐著的都是幾位相好的官員,特地來給府伊施壓。安尚書後面站著的就是莫老爺和他的小廝。

大堂的右上方坐著的就是和安尚書互相看不順眼的兵部尚書,依次坐著的幾個人都或多或少的與安尚書結著仇怨。這次是專門來看笑話的,他們都听說這次犯人的家人說了一定要救他出來。本來他們也不在意,只是听說神醫的弟子當朝丞相的兒子也在里面摻和,這事情就有的看了。

府伊在後堂整理自己的官帽制服,手心里面全是汗。剛剛就听人稟報了這擁擠的群眾,這還是好的,問題是堂上做的那幾位可都比他的官職大啊。萬一一個弄不好,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上幾句,他奮斗這麼多年的烏紗帽可能就不保了。為此,他暗地里都不知道咒罵了多少次了。

「大人到——」一聲吆喝,府伊拍拍袍子,大步進入,頭上官帽兩邊一搖一搖,正氣十足。

做到自己的位子,朝著庭中坐著的人們征求意見,是否可以開堂了。得到同意後,右手抬起驚堂木,種種拍下,「升堂——」

「威——武——」衙役們的水火棍齊刷刷的對著地面夢敲起來,配合雄渾的嗓音,頓時衙門內外鴉雀無聲。

府伊很滿意達到的效果,抬起驚堂木再次重重的拍下,中氣十足的對著衙役喊道︰「帶人犯——」

衙役押著雙手雙腳都縛這沉重鐐銬的杜宇成緩緩走了進來。剛一走進大堂之中,押解杜宇成的衙役同時用力,杜宇成就給跪了下去。

排在最前面的杜宇帆和杜筱悠見狀,均是緊張萬分。林清蓮看不見,只听見 的一聲重響和身邊幾聲不同程度的抽氣。

驚堂木一響,「堂下何人?哪里人士?」

杜宇成慢慢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回答︰「在下杜宇帆,臨江城人士。」

驚堂木再拍,「堂下犯人,你可知罪。」

「知罪。」

「來人,呈證詞。」迅速有人拿著證詞出現在杜宇成面前,「這可是你認罪畫押的證詞?」

「不是。」杜宇成看都沒有看那張證詞,直接否認。

「大膽犯人,這明明就是你的簽字畫押,竟敢當堂否認。」府伊大人開始驚慌起來,這證詞是他讓人寫來,去讓杜宇成畫押的。這杜宇成自己主動認罪,卻始終人對這個證詞畫押,要讓他說出經過卻又咬死不開口。看看堂下的給位大人的表情,還好,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大人,我杜宇成認罪,但是事情經過卻不是這樣的。」

「既然你說不是如此,那本府給你機會,說出事情的經過。」

「大人,我不能說。」杜宇成仍然和在監獄里的反應一樣,對經過不說一言。

等了許久,也不見杜宇成張嘴說些什麼。知府心中暗笑,這小子這麼不識趣,那麼就別怪本府不留情面了。眼露凶光,驚堂木一怕,「杜宇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藐視公堂,對著自己簽字畫押的證詞不認,卻又不說出其中經過。這純粹是藐視本府,藐視在座的各位大人,藐視來听審的各位群眾。來人,給我重打二十大板。」擲出手中的令牌。

衙役中走出幾人,將杜宇成按在地上,執起水火棍,對著杜宇成就一棍一棍打起來。

圍觀的人見到杜宇成衣服的慢慢染出的血色,都直接轉過臉。一些膽小的姑娘,更是臉上蒼白,不見一點血色。

杜筱悠死死的咬著嘴唇,緊緊的抓住林清蓮的手臂,小臉繃得緊緊的。湊到林清蓮的耳邊,小心詢問,「真的要讓二哥這麼挨打嗎?」

林清蓮點點頭,「這樣,等會兒救你哥就會更加容易。」

啪啪啪啪,終于二十大板大完了。衙役又把杜宇成從地上拉起了,繼續跪在地上。此時的杜宇成哪有之前的風度翩翩,蒼白的嘴唇,臉上布滿了疼痛帶來的冷汗,頭發凌亂的貼在臉上。

「杜宇成,你可認罪。」

「我認罪。」

「來人,將證詞拿給他,本府要讓他當堂畫押認罪。」又有人拿著和剛剛相同的證詞給杜宇成畫押。

「這不是事實,我不畫押。」杜宇成搖搖頭,用手支撐身子,努力不踫到腿,刺激傷口。

「還敢狡辯,來人,如此頑劣。不好好懲罰你,你是不會招供的。給我再打二十大板,重重的打。」府伊以為打他二十大板就會識趣,招供了。沒想到罪是認了,對于事情經過還是要死不開口。看著左邊的安尚書,面色很是不好看。再看看右邊的兵部尚書,眼上可是帶著笑意,時不時還和旁邊其他人來上幾句。

府伊拿著衣袖偷偷擦拭額頭和脖頸的汗水,將這種壓抑的憤怒統統的轉到了杜宇成的身上。

幾個衙役上前,再次壓住杜宇成,將其按在地面。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整個大堂中響起來,「筱悠,你看,這又打人了。你說,這是不是他們說的屈打成招啊。」林清蓮的聲音其實不大,只是在這寂靜的衙門顯得很是突兀,大家都給听到了。

林清蓮說著,還抓著杜筱悠的衣袖搖搖。無神的眼神,清秀的面容,懷疑的表情。周圍的群眾也開始偷偷議論著再次的板子。

杜筱悠假裝看了一眼公堂的情況,對著林清蓮,用平和的聲音回答,「嗯,恐怕是了。」

「那是為什麼啊?」此時的林清蓮就像是一個剛踏出家門的小姑娘,對著這一切充滿著好奇,充滿著想象。「嘿嘿,你說會不會是府伊收了別人的錢啊。一定要處置了這個人。」

「別說了,這兒可有大人看著呢。」杜筱悠假裝呵斥,讓林清蓮別說話。

「可是,小人書上都是這樣寫的啊。」林清蓮的臉上甭說是多委屈了。「像是一個富家公子要搶佔民女啊,但是這個民女又有未婚夫。這個時候這個吧富家公子就買通官差,把這未婚夫給抓了。等到未婚夫進牢後,這富家公子賄賂縣令,這縣令的就找件案子把他屈打成招,這樣錢也得了案子也結了。這縣令後來啊還升官了呢。」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啊。」周圍的群眾听了,更加是議論紛紛。邊說還便盯著公堂正中的府伊大人大量著。這府伊肚肥耳大,生活想必很是富裕,有好事的人開始計算府伊大人的當官收入和現在的家業。

府伊從剛剛林清蓮說話便仔細听著,後來趕緊示意衙役把杜宇成扶起來。只是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而且開始爭論起來。待到他驚堂木一拍喊肅靜的時候,這群眾已經別兩個姑娘一唱一和弄得停不下來了。

再瞧瞧這公堂兩邊的大人物們,左邊的安尚書臉臉黑的不能再黑了,連帶下面的其他瞧他的臉色都不好看。而安尚書身後的莫老爺更是臉漲得通紅,因為就再昨天晚上,他還派人給府伊送了不少銀子過去。右邊的大人物的心情可是頗好,並不尚書更是笑著揶揄他。

府伊氣的肚子一脹一脹是的,揮揮手,主簿馬上起身跑到府伊面前。「大人,什麼事?」

府伊指著人群中最前面的那兩個姑娘詢問是誰?

主簿望了望人,告訴府伊,眼楮好的那個是杜宇成的親妹妹,而眼楮瞎的那個是杜宇成家的賬房。

府伊听著這些話,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發一般,騰騰上涌,噴發不停。死死的盯著那兩個姑娘,感情是在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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