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虎自然明白青瑛的意思,沒多說什麼。他的願望是保護好自己的寶貝妹妹,但是他不能束縛她。就像溫布爾國王一樣,就算再舍不得還是要把女兒嫁了的。
青瑛顯然沒有青虎想的那麼多,她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應該以王英的身份再去見穆騏一面。這樣的感覺似乎沒有理由,但是讓他有一種深切的沖動。
「老穆,青瑛已經做出決定了,兩天之後出發去旋國東南部的黎湖城,雖然稍微緊了點,不過也是勢在必行。」青虎對著穆騏說。
穆騏點了點頭,他沒什麼意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他想要今天晚上再去見到英兒的那個樹林去。
入夜,風更見陰涼。穆騏整理好行李趁著夜色溜進了樹林里。這里仿佛沒有什麼變化,唯一變化的似乎就是月光。
邂逅的那晚,天上掛著一輪鉤月,月光更是昏暗,整個樹林都仿佛是一個的秘密;而這一夜,圓月高懸,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月光下,瑩白的光芒,灑在樹林里,讓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美好,仿佛一層白紗,讓所有的東西都有一種神秘的難以名狀美麗。
穆騏輕輕稻了一口氣,自己還能怎樣呢?跟她已經不可能再見面了吧。雖然把她放在心里,但是那影子卻仿佛越來越淡了,或者說似乎是和廉青鷹的身影合二為一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是這樣,但是越思索越覺得這兩個人似乎除了性別都是一模一樣的。他一時理不清了。
突然,仿佛是在印證穆騏的猜想一樣,一個白色的身影了他的視野。那身影帶著幾分的虛無,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穆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身影。《》那影子驟然停下,轉過頭,沖著他輕輕地笑了。那淺淺的笑容卻帶給穆騏無限的精彩,他終于能夠確定,英兒,絕對不是他的午夜之夢。
「怎麼?不認識我了?」廉青瑛走過去,輕聲說道。背著月光,穆騏看不清她的臉,可是她卻能感受到穆騏散發出的激動和欣喜。她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不由得嘆息,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這樣優秀的男子將自己放在心上,為了自己那般輾轉反側,寤寐思服。
穆騏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兒,似乎很難相信自己的眼楮,他輕輕撢起手,向前伸著,一點一點的接近那美麗的人兒。緩緩的,一直瑩白如玉的手伸了過來,拉住他伸出的手。那溫暖靛溫,有力的脈搏和淡淡的香氣都告訴他,眼前真真實實的就是他的英兒。
良久,穆騏緩緩的開口,聲音竟然是異常的沙啞,說︰「我以為,你只是我的一場夢罷了,怎麼敢出聲,萬一醒了,你不就不見了。」
廉青瑛嘆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憂愁說︰「雲愛,我果然還是害了你對吧,你告訴我,是不是只有我徹底離開你才能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穆騏仿佛嚇壞了一般,緊緊的攥著廉青瑛的手,那樣的力度,幾乎讓廉青瑛感覺到疼痛,他強壓下心中莫名的恐懼,說︰「不,不要,英兒,你知不知道,你的離開對我而言才是真正的夢魘。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當年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已經被父母猶如耍猴一般帶在身邊用來權貴們了。而你,讓我看到了學習的真正作用,對我而言,你從那時候起就已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了。如果你真的要徹底的離開我,那我才會真正的痛苦。」話說至此,穆騏不由得有一絲的,他很難想象那樣的場景,雖然現在也不能經常見到,但是至少還有個念想的不是。
青瑛听著穆騏的話,感受著從指間傳來的熾熱和一絲絲的痛感,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好與不好,那里是自己能夠替穆騏決定的。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自己不過是在找借口逃避罷了。
冷情了一輩子半的青瑛,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突突的,臉也不由得發燙起來。她心里有一種沖動,想現在就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訴他,突然,清坊兩個字沖進了她的腦海,這兩個字仿佛是一盆涼水澆在了廉青瑛的心上。是啊,她還要忙清坊,怎麼能說出自己的身份呢。思及此,她不由得有一份黯然。突然她心里亮堂起來,問道︰「雲愛,我給你的麒麟還在嗎?」
穆騏輕輕一愣,不太明白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只覺得把麒麟從腰上解了下來。廉青瑛點了點頭,說道︰「雲愛,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我的身份可能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去做,這些事情代表著的責任,同時也是我的夢想,在這些事情做完之前,我不能夠跟你在一起的。所以,如果你願意等我,就收著這個麒麟吧。」
穆騏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回事這樣,自己不會真的是在做夢吧。他不由得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滿臉帶笑的把麒麟收了起來,說︰「我等,當然等,就是十*潢色小說
青瑛抱住穆騏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听著他撲通撲通的續聲,不由得微微發笑,笑聲的說道︰「傻瓜,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做夢呢?」
風輕輕的刮著,帶著花香和樹葉的味道,仿佛情人溫暖的呼吸。良久之後,青瑛放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說︰「這次,真的該走了,拿好我的麒麟,別丟了啊。」
穆騏听著不由得點了點頭,說︰「是啊,我也該走了,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英兒,別忘了,要是有空了,就來找我,畢竟你找我更容易些的。」他的語氣很平和,續也很平穩,但是青瑛不知道,穆騏的一只手緊緊的握著麒麟,那力道,讓他的手上都留下了印記。
青瑛回身,竄入了夜空中,那仿佛遺世**的身影,飄渺的白色長袍,和那清麗的側臉都牢牢的印在了穆騏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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