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人徒步拉車,走百里賣上百公斤麥秸,只為那五十元錢,這五十元錢也許在好多人眼里算不得什麼,可在老人眼中卻是生病時藥錢,或者是救急錢。
小雅站在太平間門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似乎她還不能接受女乃女乃已經離她而去的事實,就這樣一直站著,站著。
岳松靜靜的陪在小雅身邊,小雅轉過身看著岳松,過了一會兒問道,「我女乃女乃真的死了嗎?」
岳松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頭,小雅輕輕哦了一聲,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岳松急忙抱住小女孩,用靈力查了一下,發現小雅是因為神傷過度才暈倒的,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
「什麼,小女孩還活著?……」邵厚德吊著一只手,沖面前幾個混混樣的男人破口大罵。
罵的正爽的時候,手機響了,看了一下電話號碼,立刻揮了揮手,將這幾個打發出去,才換上一副恭敬的態度,接通了電話。
「姐夫,你還沒睡覺呢?」
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那個,那個」邵厚德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個什麼?」
「老的死了,可是小的,小的……」
「小的怎麼了?」
「還活著,現在和那個姓岳的在一起!」
「什麼?你他媽的是怎麼干事的?廢物,大廢物!……」電話那頭也開始咆哮起來,邵厚德一張肥臉滿是汗水,原來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是真的。
「嘟嘟嘟……」電話那頭傳來忙音,邵厚德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汗水。
王向東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他實在高估了自己小舅子的能力,「他媽的!」口頭上問候了一下自己的丈母娘。
「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王向東的老婆扭動著腰肢走過來。
王向東看了看老婆,有些不耐煩的搖搖頭,「我點事情考慮,不要來煩我!」
王向東的老婆白了對方一眼,然後扭動著性感的小,向著臥室走去。
王向東想了一會兒,拿起手邊的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後,又放下電話站起身朝著門口走過去。
听見門響,王向東的個老婆走出來,看見客廳里已經空無一人,氣的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再次走進了臥室。
已經是十一點鐘,路上行人很少,而且這個城市的燈光已經熄滅了大半,孤單的街燈,將自己的倒影拉得很長,王向東朝著一個公用電話亭走過去,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拿出一張電話卡插了進去。
撥了幾個號碼等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老大是我!那件事情有點棘手,老的死了,可是小的被人救了!救她的人叫岳松,對,對,我查了一下,他是伊人公司的普通員工,不過前兩天在慈善拍賣會上捐出了十三個億,同時他好像跟雷公的關系很好,對了周欣妍和他的關系,好像也有點曖昧!對,對,消息應該屬實,好的,好的,你放心……」說了一會兒之後,王向東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心有余悸的長出一口氣,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盡管是在電話中交談,可王向東依然能夠感到,對方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
扭過頭準備離開,忽然一張臉出現在電話亭上,唬了王向東一跳,神情戒備的看著對方,慢慢推開門很小心的走出電話亭。
那張臉的主人,用好奇的目光看著王向東離去。
小雅醒來,看見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一張毛巾被,房間很大,也很干淨,比起自己住的地方,簡直是天上和地下。不過再好,女乃女乃已經不在了,小雅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小妹妹你醒了!」一個好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轉過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警服的漂亮姐姐正在看著自己。
「我這是在哪里?」小雅低聲問道。
「在我家!」門推開,岳松走了進來。
「叔叔!」小雅掙扎著想坐起來,岳松連忙走過去扶住那個單薄的身體。
「小雅你不要動,就這樣躺著!」岳松嘴里說著,一只手搭在了小雅的脈上,用靈力探查了一遍,除了身體虛一點,其余沒有問題。
「叔叔我想看看女乃女乃!」小雅低聲說道。
「行,行!不過你還是先睡一會兒,睡吧,睡吧!」岳松的聲音似乎帶著魔力,小雅慢慢閉上了眼楮,睡著了。
周欣妍和岳松走出來,岳松問道,「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根據西城區公安分局的初步調查,排除了人為縱火,可能是因為線路老化,或者用火不當造成的火災周欣妍說道。
岳松笑了笑,「你覺得這個結論可靠嗎?」
「應該可靠!」周欣妍肯定的說道。
「嗯!」岳松輕輕點點頭。
「這個孩子怎麼辦?」周欣妍問道。
「我打算將她帶在身邊,我已經答應了她的女乃女乃!」岳松想了想說道。
「什麼?你打算將她留在身邊?」周欣妍吃驚的瞪大眼楮。
「拜托,我可沒有那些惡趣味,你也知道我是修真的,修真修的是心,如果我做出的承諾不能兌現的話,會成為心魔,帶來的後患很多!」岳松看著周欣妍說道。
「騙人,才怪!」周欣妍嘴里嘟囔了一句,不過臉上紅了一下。
「那個嘉欣沒有聯系你嗎?」岳松遲疑了下問道。
「沒有!」周欣妍輕輕搖搖頭,岳松臉上雖然如常,可眼神卻露出失望和落寞。
「這樣吧,你一個大男人帶小姑娘不方便,還是我來帶她吧!」周欣妍急忙岔開了話題。
「這個!」岳松遲疑了一下,他想想也是,「等小雅醒了以後再說吧!」,周欣妍點了點頭。
「市局過問了那件案子!」錢楓看著王向東說道。
「你怎麼說?」王向東有些緊張的看著錢楓。
「還能怎麼說,說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應該應付過去了!」錢楓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疲憊的捏著自己的腦袋。
王向東暗暗松了口氣,「呵呵,老三還真有你的!」
錢楓有些不耐煩的拔出一支煙,點著狠狠吸了一口,「你說老大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們……」
「噓……」王向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有些害怕的朝四周看了看,盡管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你他媽的不要命了,這種話是隨便說出口的?」
「怕什麼,他又听不見!」錢楓抽了口煙,滿不在乎的說道。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把兩個人嚇了一跳,王向東拿起手機看了看,用無聲的口型說道是他,然後接起了電話。
「老大有事嗎?」王向東恭敬地說道,錢楓大口大口抽著煙,來掩飾心中的緊張。
過了幾分鐘王向東放下電話,目不轉楮的看著錢楓,錢楓心不由自主的猛烈跳了起來,「怎,怎麼了?」
「你不是說不害怕嗎?」王向東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繼續看著錢楓,錢楓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你,你是說老大知道,知道我剛才說的話了?」錢楓的臉色發白,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現在知道怕了?」王向東揶揄了一句。
「二哥你得幫幫我,我,我可不想……」
「別說了!」王向東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噯,噯」錢楓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著。
「老大剛才問,那塊地的事情搞定沒有,老三這個事情我們可要抓緊,如果做不好的話……」王向東看著錢楓,兩個人忽然都打了個冷戰。
李杰跪在地上,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手中很隨意的翻著報紙,可是李杰知道,對方肯定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爸爸,這個事情真的不怪我!」李杰委屈的說道。
中年人的視線越過報紙,落在了李杰的身上,李杰似乎感受到這目光里的寒意,情不自禁打了冷戰。而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李杰的父親,南江省省長李慶東。
李杰不安的扭動著身體,膝蓋與地面接觸傳來的刺痛,更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不過他不敢站起來,在外面囂張跋扈的李杰,此刻就像一只看見貓的老鼠。
就這樣房間里,偶爾響起反動報紙的聲音,剩下的只有沉靜。
報紙終于放到了茶幾上,李杰輕輕松口氣,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老爸,把手放到了一本《菜根譚》上,李杰頓時有種絕望的感覺,看老頭子這一次真的很生氣。
膝蓋已經變得麻木了,李杰的身體開始搖晃起來,而且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李慶東卻想沒看見一樣,手中拿著書慢慢的翻著,看上去很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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