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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獸潮來襲

看著那幾乎都沖到了城下的獸潮,被震驚的無以復加的辰歡,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攻擊,第一次手足無措成這樣子,但是隨著那一聲怒吼︰「深淵之門,起!」,辰歡的心神迅速的被收回。

只見那洶涌而來的獸潮前突然出現一座巨大無比的黑色的大門,大門一出現,就如一只張開黝黑巨口的凶獸一般,一口吞下了洶涌而來的妖獸,只听那些妖獸哀嚎中一個接一個的被黑色的大門吞沒。馬上,後方又傳來急促的號角聲,可是強大的沖擊力,根本不能瞬間起作用,妖獸一個接一個的沒入黑色的大門,顯然這一招對面指揮妖獸的人沒有想到,或者在以往的戰斗中,這黑色的大門根本沒有出現過。

狂徒大罵一聲︰「今年這獸潮真邪門,以往從來沒有如此巨大規模的沖擊,這些該死的蠻子們到底是想要干嘛!」

此時那些洶涌的妖獸止住了速度,開始緩緩後撤,似乎是要重新整頓隊形。而那黑色的大門卻也漸漸的消失了,看來這是此地的一個秘密戰力,不過好歹保住了要塞,倘若不是剛剛那黑色的大門,或許辰歡他們依賴的堡壘早已不復存在。如今已經成亡魂了吧。

對面的號角連續響了幾下,妖獸們已經全部退去,可是真正的危機卻反倒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可怕。

呼啦啦,一片片的大旗迎風而起,一眼看不見盡頭,整齊劃一的妖獸上,坐著一個個威武的士兵,可惜那卻是敵人,煞氣瞬間撲頭蓋臉從遠方襲來,壓印的人喘不過氣來。

狂徒呼啦一下站了起來,吃驚的看著遠處︰「今年這是怎麼了,這些蠻子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強大?這哪里還是蠻子,這分明就是正規軍啊!」

此時趕來的副隊長,或許是跟著狂徒時間最久的,知道的也多些︰「今年確實跟往年不一樣,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我們這里的配置估計還不到對面的百分之一。而我們又沒有確切的情報,這次估計是一場苦戰了。」

狂徒點點頭道︰「胡狼說的對,此外我們六十七隊,除了堅守陣地外,如果一旦需要放棄城防就立即撤離,畢竟我們這里只是一個初級前線,而且實力差距太大,如果硬拼只會白白送死,我想團長或許也能明白吧,所以此次一旦城牆被突破,就想盡一切辦法活下來,並向後方的第三軍事要塞撤退,那里離主城不遠,城防支援也及時,本身兵力也足夠,那里才是大戰的最終地點。所以,我現在給你們的命令是︰想盡一切辦法活著在第三軍事要塞匯合。」

眾人齊齊應命,狂徒又看了看遠處目露堅毅的道︰「此次作戰,蠻子的獸潮因為深淵之門的意外出現受阻,一定是要重新整理一番隊形,或許對方不會再次發動一次獸潮攻擊,因為他們模不著我們的情況,也不敢再次貿然行動,估計一會派出狗頭兵來做試探,做好戰斗準備,流蘇你在我身後,一會打起來,一定躲在我背後。」

辰歡看著狂徒如一個大哥一般關心自己,心里一暖,與狂徒相識不過短短時日,他卻如此這般真誠,人言患難見真情,由此可見此言不假。辰歡重重的點了點頭。

只見對面陣形變了又變,最後果然一群騎著一種類似于狗的妖獸沖來,那狗型妖獸,卻如馬一般巨大,碩大的狗頭,露出猙獰的獠牙,似乎要撕碎任何東西一般,而且速度奇快。就在這些狗頭兵要沖過來的途中,整個堡壘里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諸位,此次蠻人入侵規模巨大,已經超出了我們這個堡壘的防御極限,所以我以十六團團長的身份下令,所有人在堅持二輪攻擊後,由後方的密道迅速撤離。我們將在第三軍事要塞進行決戰。完畢!」

本來彌漫著一股絕望的要塞,瞬間又充滿了戰斗激昂,堅守兩輪攻擊就能撤離了。每一個士兵心里渀佛有看見了希望。

隆隆隆隆的蹄聲震耳欲聾,轉眼這些狗頭兵以及來到了近前,他們同樣手持五顏六色的長矛,利用高速的沖擊力,奮力朝著要塞的方形口擲出。

狂徒從容的躲開了對面一輪狂射,又迅速的反擊了幾根長槍。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無數的黑色巨蟒從要塞的土地外面鑽了出來,數量之大,簡直無法想象,一瞬間此起彼伏的傳來陣陣哀嚎,這些黑色的巨蟒不是普通的巨蟒,他們的身體堅硬無比,而又靈活無比,兩顆毒牙更是繚繞著黑色的光暈,築基修士被咬一口也要瞬間斃命。

不得不說這個要塞的團長很果斷,就在這些巨蟒出現並順著那些方形的口子進來後,團長第一時間命令全體人員速速撤退,大伙看到如此凶殘的巨蟒,哪里還有什麼心思戰斗,火急火燎的急速後撤,一些走的慢的被巨蟒襲擊的修士,早已都魂飛魄散,那巨蟒的毒牙似乎能連人的靈魂都咬碎,凶惡無比。

狂徒一邊大喊一邊結了幾個奇怪的手印,那些巨蟒被手印擊中後行動瞬間變的遲緩,辰歡等一眾人則迅速的向著後方密道撤離。

「該死的,這些巨蟒是什麼時候混到我們城下的。」狂徒大罵著跟胡狼副隊長一起殿後,掩護其他人後撤,沒想到這場仗還沒打就輸了,而且居然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眾人一肚子的憋屈,無處發泄,只能拼命逃跑。

辰歡則在瞬間明悟,一定是趁著剛剛獸潮來襲的時候,這些巨蟒鑽入地下,在那種情況下,漫天煙塵,聲音又大,很難發現有巨蟒從土里而來,而剛剛那會的調兵明顯就成了演戲,緊接著用狗頭兵這種常用的有經驗的人都很熟悉的兵種迷惑對手,使得他們麻痹大意,然後瞬間要埋伏的巨蟒殺出,真是一個會算計的人啊,辰歡不禁好奇,這些人真如他們說的那樣,蠻荒無知嗎?

如此算計人,如此精確的指揮,辰歡真不信對面沒有高人坐鎮。看來對方積攢到如今,實力大增,準備來一次大規模的作戰,一舉舀下魔都了。那麼如果是這樣,其他要塞也一定受到了襲擊。那麼第三軍事要塞則去不得了。對方一定會在半路上埋下伏兵,等待著這些已經沒有戰意的人從狼嘴里跳到虎穴去。想到這里,辰歡一驚,馬上對狂徒道︰「隊長,第三軍事要塞去不得了,我們不能走原先的撤退路線,對面估計有伏兵。」

狂徒听了辰歡的話吃驚不小,不過他並不是善于謀略之人,個中原因哪里能想的那麼明白,何況此時要想回頭已經不可能,辰歡只好隨著眾人繼續向後撤退,不過因為所處的位置不同,辰歡他們所在的小隊算是殿軍了.大部隊都已經撤離,只剩下他們幾個小隊在後面且戰且退.

後退了不下百里,來到了一處峽谷處,迅速撤離的退路上卻真的猛然殺出一隊飛騎兵,他們乘坐著類似于貓頭鷹一樣的巨型飛行單位,手舀藍色的弓箭,很明顯那又是一種針對修士的兵器,此時撤退的隊伍被對方從中間一刀分開,分散包圍,狂徒以及眾人心里一涼,果如辰歡所言,對方設下了伏兵,可惜此處目前只有不到三十個修士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面對這數百飛騎兵卻是一點力都用不出,緊接著對方一輪速射,不到三十人的隊伍頃刻只剩下了辰歡在內的不到十人,狂徒血紅著雙眼,卻無計可施,辰歡心思電轉,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對方只需要在來一次散射他們就會成為馬蜂窩.情急之下,狂徒對身邊眾人急切的道」大伙,大哥對不起你們,我還有一擊之力,可以擾亂對方,你們趁亂逃走!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逃走!」

辰歡一驚:」隊長你要干嘛,不要亂來,我們一起拼一把!」

狂徒一身怒喝:」別給老子拖拖拉拉,叫你走就走!」說完只見他雙手迅速的結了幾個奇怪的印記並高呼:」以吾之名,獻吾之血,先祖助我誅殺世間邪惡!」頓時只見狂徒雙手的印中出現一團紅色的刺眼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大,渀佛一輪血陽一般,瞬間吞沒一切,包括狂徒一並吞沒,辰歡心里一酸顧不上其他,拔腿就跑,同時也顧不上保留什麼修為了,瞬間把功力提升到最大,帝蓮一出,光華漫天,辰歡駕馭帝蓮瘋狂的飛頓,也顧不上其他人了,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一個算一個,任何嗜血的沖動都是白白送死.

就這樣飛奔,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辰歡只知道自己瘋狂的跑,拼命的跑,靈氣干涸的時候就瘋狂的吸收靈石,最後也不知道究竟毀掉了多少靈石,但是身後卻是一個追兵也沒有了.狂徒為他爭取了一線生機,但是他自己卻凶多吉少,辰歡不知道狂徒最後用了什麼功法,但是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威壓卻是告訴他那一定是狂徒最大的秘密了,那麼龐大的威壓不知道是不是要獻祭出整個生命,那一瞬間狂徒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辰歡的腦海里.

「狂徒大哥,你的大恩,辰歡記下了!」在一處山脈的某處,辰歡開闢出一個小小的洞府,目前具體是在那里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絕對不能朝魔都方向前進,因為不知道那個方向到底有多少伏兵隨時等著漏網的魚再次落入虎口,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朝著蠻人族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居然沒有遇見一只像樣的妖獸,甚至一個人都沒有遇見,如入無人之境.辰歡想要等著一陣風頭過去,然後再想辦法回去,當然前提是如果魔都還在,不過辰歡感覺魔都應該不至于出什麼問題,蠻人雖多,卻也沒有一城的修士多,或許只需要幾天時間,蠻人就會退去,這是一場注定沒有結果的戰爭,因為蠻人不明白他們期盼的聖山上到底住著多少人,不管魔都方面前期損失多少人,都是無關緊要的.因為現在的魔都有的是人.現在只能依靠自己了.

安頓好之後,辰歡開始盤膝打坐,準備調整狀態到最佳水準,就在打坐時,他意識到如今蠻人或許打仗的已經都到了前線,如此大規模的進軍後方必定空虛,以自己的獨特手法,似乎去將他們的後方基地屠戮個干淨不是問題,一種嗜血的沖動在心里緩緩出現,就當他準備進入一種魔化狀態時,突然腦海里浮現出了來時看到的那一個碑刻:」一念仙,一念魔」猛然間醒悟過來,渾身卻驚出一身冷汗,差點走火入魔。一路下來自己只有逃跑的命,連上去正面交戰的資格都沒有,並且眼睜睜看著別人為了自己而死,他心里對力量的渴望在那一瞬間佔據了一切,是以差點因此而入魔道.辰歡後怕的調整了自己的心神,再次進入打坐狀態,而且為了不被發現,他進入了深度假寐狀態,這樣別人發現他的幾率幾乎將為了零,他需要去渡過此次劫難.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明天.

幾個月後,辰歡終于從深度打坐中恢復過來,經過上一次的逃亡,他卻無意間感受到了金元素的存在,一直以來都始終捉模不到金元素的存在,不知怎麼的,上次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卻瞬間感受到了周圍的金元素,如今想來,或許因為刀兵之氣的刺激,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血腥濃郁的戰爭氣氛,而此次因禍得福,卻是打開了自己與金元素的溝通桎梏,如今吸收著周圍的金元素緩緩提煉入肺髒,只感覺自己的周身皮毛感觸越來越細微,這密封的山洞里辰歡甚至能感受到細微的風流動。

這一日,辰歡起身準備先去外面探索一番,長久在這里呆著也是不行,但是因為時間已經過去幾個月,又不能貿然行動,目前戰況是否已經結束還不得而知,辰歡決定先在洞府外面轉轉,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離開山洞,辰歡不敢大意,慢慢的向外圍擴散性的搜索,漸漸的發現一些折斷的樹枝和雜亂的野草,地上還有凌亂的妖獸的腳印,看著情況分析或許大戰已經結束,在細看的話能發現絲絲的血跡,或許蠻人方已經戰敗了。如今他們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只見天邊緩緩的朝著這個方向飛來一座巨大的孤舟,隱隱看到孤舟上旌旗揮舞,人頭攢動,而孤舟上刻著兩個金色的篆文︰「鬼月」,辰歡一見心頭大喜,剛準備高呼又馬上咽了回去︰倘若蠻人戰敗,魔都方面肯定會尾隨追打,不應該孤舟深入,從時間來算,這場戰役許是應該早已結束。也就是說蠻人方已經幾乎不可能再有抵抗之力,那麼為什麼會孤舟深入這里。據自己所知,魔都方面幾次圍剿蠻人均以失敗告終,這無盡大山里埋藏這無盡的秘密,蠻人弱小是無疑的,可是如此長久以來,以魔都方面的實力都沒有剿滅蠻人,那麼蠻人一定是掌握了這處空間里的某種力量。

如果所料不差,那麼魔都方面此處孤舟深入,一定是因為上次戰役,蠻人方大敗,已經不存在多少力量對抗,甚至被發現了老巢所在,魔都三大勢力里听說鬼月最善計謀,在魔都的勢力範圍也是最大的。此次戰役或許鬼月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蠻人大軍往坑里跳也說不定,看著鬼月孤舟深入,這份自信當屬無敵風了。那麼可以斷定他們一定是要前往蠻人某個重要的地方。

大概思索一番,辰歡決定還是不要暴露行蹤,因為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對與不對,干脆遠遠的跟上去。看看到底有什麼事情。

一個在天上大搖大擺的吸引目光,一個在地上小心前進,倒也沒有遇見什麼困難,許是所有目光全部被那天上的巨大孤舟吸引,居然沒有人阻撓他一下。

一路翻山越嶺,只覺的山峰越來越稠密,也越來越高險,站在一處稍高點的山峰頂上向著遠方眺望,只覺得內心生出一股絕望,這要是不小心迷失了方向,估計是真回不來了.不過還好,辰歡一路上都標記了一些記號,以備自己回來是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漸漸的走到了一處不是特別顯眼的山峰前面,正當辰歡準備翻越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天上的孤舟居然從這座山峰穿越而過,辰歡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處幻像,可是如此逼真的幻像真是匪夷所思,如今辰歡細想終于恍然大悟,魔都方面為什麼總是找不到蠻人的位置,想來如此隱蔽還真是難找.好奇心驅使這辰歡一路跟上。

穿過這座幻象而成的山峰,陡然呈現在眼前的是一處低矮的平原,這平原五顏六色的鮮花鋪地,遠方一條銀光粼粼的長河,陣陣清新的香味襲身,當真是人間仙境。不過辰歡卻顧不得細細享受,一瞬間趴子,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原來這里地勢平坦幾乎很難躲藏,除了這滿地的鮮花,如果離的稍微近點那麼一切東西都會被看的一目了然。

只見巨大的孤舟慢慢的在那天河的一邊停下,辰歡躲在入口的地方,不敢深入,當孤舟停下後,呼啦啦從巨大的孤舟上下來不下一千人,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應該是城里的正規軍,再一細看這些人居然各個都是築基期修為,當真是嚇了辰歡一跳。

因為辰歡所處的位置正好在孤舟的側面,所以能看見在對面的人群里走出一個年輕的公子,他手上舀著一把折扇,頭戴錦段羽冠,一股儒雅的氣息頓時彌漫開來,要人忍不住羨慕這是何等英偉身,而他的修為辰歡卻完全看不出,或許是故意隱藏了修為,不過看他的氣勢就知道一定不是個普通人。

就在船上的人剛下來,河的另一邊也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群人,就像是一個畫家在一塊美麗的大草原上畫出了一隊騎兵一般,隱隱約約的一點一點的出現。他們整齊的騎著黑色

的駿馬,可是那馬的頭卻又像是麒麟的頭一般,身體也比普通的馬大了一倍,而上面的人也統一都穿著黑色的戰衣,只在黑色的衣服肩膀處能看見繡著一條金色的龍。在月光的照耀下這簡直就像是死神的士兵,安靜,肅穆,威嚴,又壓抑,但是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這一對黑色的騎兵前面的那人︰他騎著一匹銀白色的駿馬,不過那馬的頭卻是龍的頭!兩條龍須挽成一個環飄在背後,握在那人的手里。他和他的馬就那麼平平淡淡的立在河的對面,沒有穿厚重的盔甲,沒有濃重的威壓,一切都顯得那麼輕靈,風托起他白色的長袍,渀佛那孤獨寂寞的王,默默的眺望著整個天下。

對面魔都方面的一眾修士呆呆的看著這年輕的敵人,全場沉默。

許久,一聲嘆息,以及些許追憶輕輕的從風里傳來︰「好久不見,鬼月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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