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月閣。洛 匆忙小跑回了倚月閣,將晉鉞告訴她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姚珍蔓。姚珍蔓听著听著,連臉色都變了。
說完,洛 站在一邊,等候姚珍蔓的吩咐。
爍昕看見洛 和姚珍蔓的動作,頗感意外。又見洛 神色凝重,姚珍蔓突然變色。心中大為驚詫。
姚珍蔓听罷沉吟良久,向身邊的洛 一擺手,洛 下去了。
洛 走後,姚珍蔓從床上走下來,雙手握著拳。
爍昕看著即將爆發的姚珍蔓,感覺到整個倚月閣都是冰冷的,靜悄悄的,連呼吸都靜止了。
姚珍蔓走到桌案胖,將一只手按在茶壺上,一點點捏緊、用力,再用力,隨即將整盤茶具一掃而過。
‘嘩啦啦’一陣陣的茶具碎裂的聲音立刻傳來,刺耳。倚月閣響起了姚珍蔓惡狠狠的聲音︰「毆瞳鋒,你好!」
「娘娘究竟為何事煩惱?」
姚珍蔓便將洛 剛得到的消息,簡略的告知了爍昕。
爍昕看著姚珍蔓那種陰狠的眼神和決絕的口氣,根據自己對姚珍蔓多年的熟悉,她已經動了殺機!不行,決不能就讓她這麼殺了毆瞳鋒,一定要阻止。
爍昕連忙走近姚珍蔓,擋在她面前。立刻,姚珍蔓陰狠的目光向他射來︰「你想做什麼?」
姚珍蔓的聲音可滴水成冰,爍昕听罷身子不自覺地了一下︰「娘娘,我、、、、、、」
爍昕被姚珍蔓眼神震懾住,幾乎話不成句。姚珍蔓冷冷的聲音灌滿倚月閣︰「你也想背叛我,為這叛徒求情?」
爍昕咂咂嘴︰「末將並不是要為毆瞳鋒求情,末將與娘娘血緣至親,怎麼會背叛娘娘。」
姚珍蔓听罷,心情稍稍平復。淡淡撢起眼瞼︰「那你究竟有何用意?」
「娘娘!毆瞳鋒手握重兵,他手中的禁軍為數不少,失去了這個幫手實在可惜。如今若因為一句留言,就把他除掉豈不魯莽?既然娘娘懷疑他有異心,不如就派人盯著他。如有異動,到時候再動手不遲。否則,豈不打草驚蛇?」
姚珍蔓想了想爍昕的話,也覺得頗有道理,想想自己心中實在不忍。
低頭思兩良久,狠狠咬著下唇,下定決心︰「好,既然你如此說。本宮就給他一次機會!」
御書房。耆櫻自從那日去了鳳儀閣見到錦瑟,突然覺得母後真的與尋常不一樣。她那日的話很有深意,對他也很有鞭策作用,他要時刻警惕,要謹慎處理這次的事情。
于是,耆櫻更加勤奮的,夜以繼日的批閱成堆的奏折。
耆櫻放下奏折,突然覺得心中十分煩躁。仔細定下心來,想到自己能夠派人去監視倚月閣,那麼對方也會監視自己。想到此,耆櫻倒吸一口冷氣。
起身走出桌案,想要叫進慕舞。只見慕舞已經走進來,來向耆櫻回話。
慕舞貼近耆櫻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耆櫻臉色大變,低下頭。說完耆櫻退在一旁,等待耆櫻的下一步指示。
耆櫻盡量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能听到的聲音︰「想辦法通知毆瞳鋒,讓他自己小心。最近不要傳遞消息了,等風聲過了再說。以免對方懷疑。」
慕舞听罷答應著,躬身退下︰「是!」
劍國瑤幻宮。自從那日 雪與蘅湘長談之後,蘅湘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但是對于傲川,還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
當日蘅湘與傲川立下琴笛合奏之約後,蘅湘就再沒傲川面前出現過。一直在瑤幻宮‘閉門思過’,想自己與耆櫻的過去,和與傲川是否可能幸福,以及 雪的那一番話。
經過幾日的思量, 雪的話讓她心開始蠢蠢欲動。最讓他按捺不住的,是傲川那張與耆櫻一模一樣的面孔。沒錯,如果可以重新開始,又不必忘記過去,這該多好!
想通這些,蘅湘的心情大好。今日起身坐到梳妝鏡前,略施粉黛。親自梳妝。
灕悠走了進來將洗臉水放下,看到蘅湘難得的自顧自梳妝,仿佛發現新大陸般︰「公主,今日心情不錯嘛!」
蘅湘盯著鏡子的眼楮看向灕悠,眼角都是笑意。
坐在床上的 雪也起身,想要求證這件事的事實。當眼見為實,臉上終于浮上了一抹笑意︰「姐姐,你精神好了,人也更漂亮了呢!」
蘅湘盯著鏡子的頭略微低垂,向旁邊微測,臉頰爬上一絲緋紅︰「你們只管取笑我!」
灕悠和 雪相互交換眼色,笑了起來;「是,奴婢不敢。」
邊說著,邊行禮。蘅湘便走過來,與他們兩個嘶鬧︰「我讓你們兩個取笑我,看我怎麼教訓你們!」
說完就將他們兩個推倒在床上,用手去搔他們的癢,直搔的她們兩個只有討饒的份兒。
蘅湘停了下來,邊笑邊喘著︰「知道錯了沒有?」
灕悠與 雪跪在床上,拱手討饒︰「姐姐(公主)我(奴婢)知道錯了,你快饒了我(奴婢)吧!求求你了。」
听到二人不停抵饒,蘅湘方才肯停手︰「既然如此,便繞過你們這一遭。若再有下次,你們可仔細著。」
說完用手撩開額前的一絲劉海,用手帕擦汗。然後下床去。 雪見狀,趕緊也下床去,走到蘅湘面前︰「你瞧,只顧著斯鬧。剛梳好了的頭,又亂了!」
說著攤開兩只手,做無辜狀。逗的床上的 雪和旁邊的蘅湘樂的肚子痛,蘅湘笑著打灕悠︰「還不都是你這蹄子惹得,還不幫我梳頭?」
灕悠一邊不情願的給蘅湘梳頭,一邊訴苦︰「公主好生偏心,明明 雪小姐也取笑來著,做什麼偏偏打我這奴婢?」
一句話落,弄的床上 雪笑的直不起腰來,連忙跑來解勸︰「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二位姑娘不要生我的氣。是我的話失了分寸,灕悠姑娘莫要生氣了好嗎? 雪這里有禮了。」
說完 雪便在灕悠面前鞠躬道歉,灕悠見狀,連忙相扶︰「哎呦!姑娘快快請起,灕悠只是個奴婢,可擔不起這個。奴婢不生氣便是。」
說完 雪連忙正色的相勸,見灕悠果真不生氣了, 雪方才作罷。
蘅湘見灕悠不再生氣,自己便也來勸慰灕悠︰「你今日怎麼發了這麼大脾氣?誰惹了我們家灕悠了,還是姑娘大了,有心事了?」
蘅湘繼續逗弄著灕悠,灕悠別過臉去,不再作聲。蘅湘連忙討饒︰「好了好了,我亂說的,不必放在心上。你再不快點兒,都晌午了!」
說完看向灕悠,灕悠只得又轉回身來為蘅湘梳頭︰「人家不過是看著公主精神好高興說了兩句,你們就這般不依不饒的!」
灕悠一邊說著,一邊嘟著嘴,還在賭氣。蘅湘哄勸著︰「好,都是我不對!」
說罷都不再言語,良久灕悠對照著鏡子,為蘅湘戴首飾︰「公主你看,漂亮嗎?」
微笑著看著鏡中,雲鬢低垂的蘅湘,天生麗質的面容。微笑著問。蘅湘只看了一眼,笑而不語。
蘅湘站起身面向灕悠︰「取我的短笛來!」
灕悠听罷走進去取短笛,笑著問 雪︰「怎麼樣?」
看著蘅湘高興的樣子, 雪很高興,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面帶嬌笑︰「姐姐穿什麼都好看,比起那些濃妝艷抹的女人強太多。姐姐不施粉黛,都比她們美!」
蘅湘低下頭,嬌羞的笑著︰「你也來取笑。」
雪看著蘅湘高興,心中歡喜︰「我說的是實話啊,不信你問灕悠。」
灕悠拿著短笛正走過來,听到有人提她,便愣愣的問︰「問我什麼?」
見灕悠走過來,蘅湘連忙拉著灕悠走了出去︰「修要理她,灕悠,我們走!」
走出瑤幻宮,坐在御花園的秋千上,微微蕩起的秋千,有一種乘風而去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蘅湘迷戀,坐在上面吹笛子,就像站在雲端吹笛子一樣。
蘅湘的笛子中,多了幾分歡快的曲調。感染到遠處的傲川,駐足花叢中靜听,便走出了花叢,直奔秋千之下。
灕悠見到傲川走近,要給他請安。傲川制止了她。等到蘅湘吹到忘情的時候,不自覺的睜開眼楮看去遠方。此時,方才發現了眼前的傲川。
蘅湘驚慌失措的站起身,行禮︰「太子殿下安好。」灕悠也跟著一起行禮。
看到蘅湘的傲川,如沐春風的感覺,臉上有了微微的笑容︰「公主安好,在下也便安好了。」
蘅湘臉上微微一笑,灕悠心中納罕,這太子倒風趣的很。
蘅湘便也輕輕地打趣起來︰「太子殿下似乎、、、、、、心情不錯?」
傲川听到蘅湘打趣,心下便癢癢的。看來今天的蘅湘心情已經好了許多,已經可以打趣人了。臉上卻帶上了一絲愁容︰「見到公主自然高興,只是、、、、、、」
灕悠見這個場景,八成要聊很久。這是個好兆頭,便自己悄悄的離開了。
蘅湘听著不禁抬起頭看向傲川,那張他始終不願正視的那張臉︰「只是、、、、、、?」
傲川看向蘅湘背後的秋千,長出一口氣︰「自從那日在下與公主相約琴笛合奏之後,就再沒見過公主。不知公主可是有意躲避?」
說罷,傲川向蘅湘投去詢問的目光,那目光中有一些看戲的味道。
听著傲川那來者不善的口氣,蘅湘並不動怒。鎮定的臉龐有一抹短暫的微笑,看向傲川︰「殿下言重了。太子是我劍國貴客,蘅湘豈敢怠慢?只是,近日身子不爽,便從不曾踏出寢宮半步。絕非有意躲避。」
蘅湘答話之時,傲川的眼光在蘅湘的身上來回搜尋,好像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仿佛想從各個角度看出她的美來。打量半晌,只見蘅湘朱唇依然有節奏的一開一合。恍若一幅動態畫。
「若蘅湘此舉讓太子誤會,蘅湘誠心和太子致歉。望太子大人大量,莫要與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
說罷便深深的行禮下去,向傲川致歉。
見眼前人向下低身,要向自己致歉,才發覺自己玩笑開的有些過分。便連忙過來相扶︰「公主不必多禮,在下不過與公主開一玩笑,公主若當真,豈不是在下的罪過?」
說完連忙扶起蘅湘,蘅湘被傲川攙扶著起身,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臂︰「多謝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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