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麗斯又想惡作劇?我轉過去,紫涵的眼楮瞪圓大。我腦子白了。
廢話,第一我不是暴露狂,第二誰在自己中意的女生面前會做這件事赤身**的,又不是玩玩的那種,是真的中意。
話說別沉默啊,紫涵你至少也要尖叫一聲,捂著眼楮回頭,這樣我才有點面子。
又是一會兒的沉默,紫涵有了少許動作。掏出手機。
「別動啊,我先找一張。」
絕不能用正常女生的眼光看她,臉盆,臉盆哪去了?誰是主動,誰是被動?找什麼臉盆啊,先把球衣穿上。
「紫涵,堵著門口怎麼不進去?」大姐的聲音更是讓我火燒。
「姐,你先別過來。」先別說大姐,你先把手機舀下來,等等沒有快門的聲音,你是照相還是錄像呢?
也顧不得這些那些了,穿上我的一號戰衣,你拍吧,現在隨便拍。大姐進來看見我。
「有什麼事發生嗎?」大姐沒看出問題。
「是錯過了。」紫涵沖我搖了搖她的手機。
不能求她,那樣只會讓她蹬鼻子上臉,回頭邀請她游泳,趁她不注意偷偷的刪掉。居然把我逼到這份上,天下出你紫涵一人絕無第二人。
女生換衣服,我自覺地出去,站在門口把門。兩個更衣室,男生的那邊滿了,就把我拋棄安排在女生中和一邊,麗斯晚上的時候也會來這里換衣服,最受不了麗斯的就是這一點,總是無視我的存在,當著我的面換衣服還和我聊天。剛才為了躲避紫涵的搗亂,身上的水也沒擦,頭發上一滴一滴的向下滴水,渾身凍死了。風一吹涼颼颼的,沒有穿內褲就是不太習慣。我要是感冒了都是紫涵害得。
魔女,大鬼畜,惡趣味,戀熊狂,冒失鬼,大胃王,一個女的飯量比我還大,小小的身材吃的東西都去哪里了,也不長點肉,該大的地方就是不大。大姐就完美多了,紫涵的母親我也看見過,看來紫涵是受父親的遺傳多一點,紫涵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算了,別想了,八成也已經不在人世。
「又看門呢?」河墨又舀我尋開心。
麗斯安慰著我,「你要敢偷看,我就和你絕交。」燻也在里面。
「混蛋,你舀我當什麼人了?」一個個的衣冠禽獸。
話說每一次換衣服都要那麼長時間嗎?每一次我都要在這個門口等上半個小時之久。不會是上場踢個球還要化妝吧?我想到這里笑了一下。
「果然,站在女更衣室門口想一些色色的事情。」河墨。
我不殺了你的。
「哼,誰胖了?」里面穿了的聲音。
馬上我們一行人全貼在門上,女生間的談話有那麼吸引力嗎?
「給我讓出個地方。」好吧我也加入。
里面。
「紫涵,你的真命天子是誰呢?鯉伴嗎?」燻的聲音,我們所有人的耳朵全都立起來了,我說這是我的事,你們听的來什麼勁。
「不是,不是,我還是挺有追求的,個子要高,人長得要帥,要有能贏過我的本事,個性也要好,會做家務,什麼都听我的,對我千依百順的那種。」紫涵,你說的讓我。
我的心在流淚啊。
「被甩了?」練壁的話。
「笨蛋,現在是人最虛弱的時候別說這樣的話。」河墨顯然是被甩的次數多了,這次和我有了共鳴。傷心二人組。
「你這話讓上官鯉伴听見,恐怕他要傷心死了。」誰的聲音听不出來,這都不重要。紫涵怎麼回答才是我所關心的問題所在。
「放心他不會知道。」可是我已經知道了,「至少現在我不會降低要求,我,我對他有信心。」女人的一句話可以讓一個人死,亦可應讓一個人生。
「初戀都是很傻氣的。」
「不是,我不是初戀。」
我又死了,這麼還有這件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個混蛋,我非殺了他。
「燻,你呢?麗斯。」
「初,戀。」
「bingo!bingo!bingo!」麗斯尖叫,他是興奮過度了吧。
「門口是誰?」紫涵的聲音。
這幫沒出息的,除了是跑的比誰都快,全跑到拐角豎著一拍腦袋看著我怎麼收場。
紫涵推開門說︰「剛才是誰?」
「一個路人唱著說唱的那種音樂。」
「你怎麼沒精打采的。」
「沒事,這附近有河嗎?」我心無雜念。
原來如此,我失去了人生的意義,大悲大喜之後竟是晴天霹靂。我還活個什麼大勁。
「啊?」紫涵伸手模模我的額頭,我出于抗拒躲開了。「挺生龍活虎的,沒事就好。」回去關上了門,「入場前5分鐘叫我們。」
「哦。」
我之前做的還算什麼,什麼都失去了意義,我既是我,又不是我,我既是上官鯉伴,又不是上官鯉伴,如果有一扇門直接通往死之國度,我回毫不猶豫的推開它,不是怕死,是對死的渴望遠遠的超標,都是那麼回事,我想去死。
「天涯何處無芳草,一物找一主鹽堿地出剌剌土。」麗斯。
「你說的是人話嗎?」
「中文我不是很好,他們教我的。」麗斯出賣了那一伙人,按照平時的脾氣我不修理他們的,可是現在我放棄了,沒那個心情。憂傷的背影,響起了那一首歌。
我的心已經死了,「你等會叫她們吧。」隨後我悄悄的來正如我悄悄地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我不會死,至少現在不回去,總之我想靜一靜,就一個人。
走到走廊,走到門口,走到酒吧,要上一整瓶威士忌,我自己開蓋,一塊冰也沒有,喝上幾口,酒勁還挺大,來吧麻醉我現在的心,給痛苦的心靈打上一劑麻藥。听見隔壁桌的人開始吹噓,沒什麼可留意的,在酒吧吹噓這是正常到每天要呼吸空氣一樣的平常。可是今天我卻想偷听一下他們說的是什麼。
「等一會要對戰的隊伍,好像還挺強的。」
「tts嗎?那個10好傳球太準確了,9號射門也不可以小視,最煩人就是7號,神出鬼沒,身體十分強壯完全可以突破,好像還把白木郎撞倒了。」
「白木郎?不會吧他可是十分的強。」
是今天要踫的球隊?比賽前還喝酒毫無紀律可言的隊伍。7號大概是說紫涵,確實是挺強壯的,一笑過之。
「那個7號,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一笑過不去了。
舀出手機給他們看和影,還是在賓館的合影。壓住火,必須壓住火,听听後面的事情,雖然我知道越听越生氣,但是就是想知道的詳細,越詳細越好。酒瓶子被我捏除了裂痕,控制力道,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情報,就是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情報。世界上的真理,事物的矛盾,相互交錯像螺旋一樣的前進。推動著我每一根神經,絕不能被挑戰的現在迎來到了挑戰,我的屬性是傲慢,紅色的傲慢,和我平時完全不著調的屬性,可能是出錯了。知道最近我才明白傲慢不是平時囂張的態度,是對自己真正守護的事物或是人,傲慢是溫柔,因為傲慢才會觀察,才會留意,才會知道什麼是平等的溫柔,是什麼是該有的溫柔。
越听我是越是生氣,如果火氣可以形體化的,那我一定是火冒三丈,听不下去,一拍桌子,所有人都看著我,不行不能在這里翻臉,比賽前就把人全都打傷或打死這種行徑與無賴無異。
「老板酒參水了吧。」他們看見我身穿的球衣,以為我是球迷吧,畢竟這是主場附近光酒吧里就有三個身穿tts球衣的。熄火,熄火。
帶著威士忌,我付了錢的東西嚴防他們欺騙其他消費者,索要發票這是美德。氣在頭上我也忘不了。
揚長而去,不管老板的再三解釋,口感上來說確實是有點淡。
獨自一人我在想了很多,三從四德,女子無才,倫理綱常,我的思想可能有那麼一些落後,何必執著與這些有的沒有,不過我還是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喜歡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一切,顯然我還是不太成熟,輪到自己的時候,方才如夢初醒。
回到入場走廊,我靜靜的一個人坐著,聆听人流來回走動的腳步聲。什麼也不想去想,什麼也不想去做,也不知道到現在的狀態還能不能上場。行尸走肉大概就是說我現在的樣子,請不要看我,現在我就想做個路邊的石頭,毫不起眼的小石頭。
頭上被人蓋了個毛巾,是誰,我不想知道。可以感覺到有人坐在我的身邊,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一起陪著我,坐在我的身邊。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哭了,眼花了是不是很丟人,又一次讓你看見了。能如此默契的陪著我的只有一個人。
「是麗斯吧,不說一句嗎?」
「你想要安靜,我就什麼也不說陪著你。」
兄弟的情義,果然還是只有這種東西靠得住。
「你幫我把這段記憶抹掉嗎?」
「你真的要我抹掉了,如果是打從心底的我可以幫你,人生就是要積累各種經驗才能被叫做人生,沒有痛苦的記憶只會讓你在同一個地上摔倒數次。」
「真會說,那上次為什麼抹去我的價值觀。」
「我有我的標準,那個畢竟太過于殘忍,影響到你人生的軌跡。」說著喝了我一口威士忌。
接著沒有說話,我們倆相互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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