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只手舀起酒壇子,大口大口的喝,盡顯男人本色,不知道是他喝得多還是撒出來得多,浪費。然後隨手一扔,可不能浪費,我一個滑壘接住酒壇子,還省下不少呢,真是浪費。抱著酒壇子回到我的觀眾席。
老板半醉半醒的走路勢還真有幾分樣子,不過喝了酒套路就亂了,章法也就消失了,那根街頭的小兒科有什麼區別?我始終認為醉拳是一種表演拳種,不適合真槍的較量,老板沒用使用步法單純的沖過去,這是送死啊,老板娘自然不會手軟,雙臂伸直快速的跳起凌空旋轉,就像電鋸一樣的切割,動作很快我也只是將將看見的程度。
老板,我都不忍心看了。
「讓我也嘗一口。」麗斯盯著我抱著的大酒壇子。
「不給。」
「小氣,我搶。」
「信不信我全倒地上。」
「別,浪費糧食是會下石磨地獄受研磨之苦的。」麗斯來回的搖手。
「泰山王管轄的地獄,**糟踏五谷,賊人小偷,貪官污吏,欺壓百姓之人死後將打入石磨地獄。磨成肉醬。後重塑人身再磨。一晚上書看得夠快的。」這段我是剛看到,這小子看書比我快。
「你不給我我就給虞紫涵打電話,說你私藏真貨。」
「別!讓她知道了咱倆誰也別想喝上一口。」我妥協了,把壇子遞給麗斯。
抱著壇子喝酒,還是別有一番風趣的,你一口我一口,這壇女兒紅就這樣被們倆給偷喝了。
「這酒挺柔的,還有些甘甜,初步判斷應該是13年的窖藏。」麗斯客串一下品酒師。
我應該回應他一下吧,算了,曬著他好了。
打呼的聲音,夸張的有些過于聲大,我明白,上次和一個人決斗的時候就吃了這個的虧,打呼聲是假的真正的為了擾亂別人的節奏,這是所有競技比賽中最常見也是最令人頭痛的招數,因為無形的攻擊是最令人無法招架的。
老板娘如雨點的刀刺,居然沒有蹦到老板的衣角,全被假裝摔倒卻又沒有摔倒的滑稽動作躲開,是老板娘慢了,不是被打亂了節奏無意識的避開了老板,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醉拳原來是一種攻心的拳法,還是有一定價值的嗎。
老板出招了,直捅,橫掃,以棍子為支點雙腿踢臉的招數,處處招招要命,老板娘用雙刀在面前交叉來防御,老板厚厚的皮鞋鞋底是雙刀近距離無法切斷的。喝了酒之後,打起女人來就是厲害,棍法產生了重影,眼花繚亂四面八方全是鋼棍,還有那沉重的呼吸聲,後發制人的觀察已經結束?老板娘的套路已經被充分了解,無需再去禮讓?棍子打在雙刀之上,看得出來老板娘的手應該已經被震得發麻,我對兵器之間的接觸是最惡心的,尤其是我這種短兵器的人與長兵器接觸看起來很帥,但是我不是傻子不做這種事。
半夢半醒的,無章中區有真實存在的章法,每一次假裝摔倒都是為了下一次的攻擊做出準備,棍在老板手中使用的猶如一條醉龍,張牙舞爪的龍,最後一個再見全壘打,像打棒球一樣揮動棍子,老板娘被擊飛對退了好幾米。
老板娘的體力應該是到了極限,無論是體力還是氣勢都弱了不少,看來勝負已分了,耐力果然不是女人的領域,老板帥呆了,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結果,打贏紫涵那只怪物。
「真正的較量開始了。」麗斯說。
「不是已經尾聲了嗎?」我不明白。
老板娘︰「被你看出來,那我也不隱瞞實力了。」說著把鞋月兌了,光著腳踩在地面之上,白白女敕女敕的一雙腳踩在地面之上,不覺得冷嗎?還有這樣會要不猶豫邁步嗎?
事實上我的擔心純是多余,一上來就到了老板的身邊,不可能的速度,不是快得離譜的那種,是不管怎麼計算她的速度都少走了一步。
「縮地法,我最討厭的步法,總是要計算。」麗斯搖了搖頭,我知道他那種吟唱的攻擊讓人近身之後就是等輸的命。麗斯溜過去,把老板娘的鞋撿回來,我真不知道他還有收集女人鞋的興趣,交給我,我沒那個興趣,本想順手扔回去,這份重量讓我大吃一驚。老板娘的封印原來是這個樣子。麗斯是怎麼看破的?莫非是憑借他多年穿高跟鞋的經驗?只是猜想,場上的樣子跟加激烈。
老板娘被捅了肚子,老板的臉被刀劃了一道,虛實之間彼刃交吼,似乎是老板有優勢。
不對老板娘的刀法突然變了,左右各兩刀,斷其退路,一步邁進橫刀,隱約之間我看見一只燕子。
老板被橫切一刀,肚子上鮮血流了出來,動作遲緩的時刻,又是如雨點般的刀刺,與之不同的是這次大部分刺到了老板身上。
血流在地上,老板倒地前用棍子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絕不會倒地的人。驕傲的武僧絕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又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被一個女人所打敗。
此時留下的只有無限的惋惜與無可奈何之情,落下了一滴不甘的眼淚,送給我的朋友,巴西老板,羅先生。
「燕返和細雨,能用到這個地步你真是皮糙肉厚。」隨後老板娘收刀之時,看來已經沒有其他下去的意義。舀出手機,似乎在撥打什麼。
「喂,是救護中心嗎?我這里有一名傷員,外傷居多可能要輸血。」
「是兩名傷者!」
老板跳到空中手中的棍子不斷的顫動,是不是我眼花了不像是一根棍子,殘影?重影?千根鐵棍從天而降,四面八方虯龍之棍,刷天掃地之勢。看見地面上的被砸出來坑坑窪窪,原來不是重影,每一個都是實體。精妙的棍法再靈活的人也無法躲避。
老板娘的細雨雖然更快但是並不是包圍的樣子,這里老板的棍法真正的虯龍。老板娘只能蹲在地上盡量的減小挨打的面積,雙臂架起雙刀來防御,胳膊上青紫分明。這都不發出一聲慘叫,這兩個倔強的人。
「老板娘的衣服破了一點,但沒有留出一點血,這就是武僧們常說的棍者仁心。也是他們選擇棍為武器的最開始原點。但是內傷就更加的令人頭疼,絕對的雙刃劍,沒時間聊棍法的發展史,場上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老板娘一瞬間棍的真身,不如說一直在忍耐,眼楮閃出光,一刀棍子變成了兩節,尖尖的鐵棍比原先要危險百倍。老板娘身上的傷也是不想和繼續。
老板看見自己的棍子變成了這個樣子,重重的扔在地上。轉身「我輸了。」一句話之後倒地不起。
「我叫尹鳳儀,下次,請你告訴我你的名字。」老板娘也躺在地上。
這應該是平局吧,相互的承認,相互的原諒,彼此從彼此的動作中交流。這樣的承認才是真正打心底的認同。沒有人可以插上一句話完全自己的判斷。
我是第一次听見老板娘的名字,這個名字听起來有點異國的味道。
「誰是o型血?」紙燈籠的小姑娘大喊到。
「我是,有什麼問題嗎?」我確實是o型血的。
「給老板娘輸血。」
「醫院里不是有血庫嗎?」我不明白,難道輸血也要新鮮的?
「老板娘是四國血統,血種是稀有的血型。」
說不吃驚那是騙人,我被驚呆了,四國血統。難怪名字中有點韓國風味。
稀里糊涂的我就跟著上了救護車,只听到了一句只要我去獻點血這頓飯就診個免單。我讓麗斯回去和紫涵說一聲,那丫頭看不見我誰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
到了醫院,我坐在無聊的等候區,看著過了期的養生雜志,真是有夠無聊的,到我了,先消毒在手肘抽一點血,看著胳膊上的針孔有點不喜歡的感覺。
說我健康可以抽血,抽了400cc,都沒問我就抽了。我沒說我要捐獻那麼多啊,不會是老板娘失血過多,急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畢竟是因為我和麗斯吃白食引起的一場事故。
剛是沒什麼感覺,可突然一站起來眼前真的是黑了,太嚇人了,身上的汗都是冷的,感覺自己離死神又近了一步。
听見門口處很吵。「又沒有個叫上官鯉伴。」
「沒有找到你要找的人。」
「你有仔細找嘛?」
我還以為是誰,是紫涵這個鬼馬精靈。
「我在這呢。」盡量控制身體揮揮手。我哪知道那丫頭直接撲上來,我被摔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這就站不住了?」
「你捐完400cc試試看。」認識一個叫虞紫涵的女人你至少少活10年。
「沒人需要輸血,你獻血給誰了?」紫涵的話如當頭棒喝。
我馬上找抽我血的那個護士,要個說法。哪知道她竟讓給我一個握力器和一個跳繩還有一杯剛起的略制女乃粉。自願獻血的證書問我要不要,說至少要堅持獻血2年才能在生病的時候免費輸血,沒有什麼價值。
我有種被羞辱的感覺,這是詐騙。
「冷靜一點,就當做好事了。」麗斯安慰我,可我一點也不覺得被安慰。
「我是免費獻血的,可他是免費給人輸血嗎?無本的買賣你就得我憑什麼給醫院做貢獻。」火氣就是大,就是想把我獻的血再要回來。
麗斯沒說什麼,一個人走了。我也沒理會他,和護士理論。
麗斯回來了,變成了女人的樣子,是不知道去哪喚靈,開了斗魂模式。接著抓住我的頭摁在自己的胸上,抱得很緊。開始我還反抗,後來覺得很柔弱很舒服,心情一下子就平復了。
「我們是來探病的看看病人去吧。」麗斯。
「哦,那走吧。」我,心情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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