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完全可以鎖定戰局,最後是紫涵的失誤導致沒有3比0的局面,就是大姐和燻不在乎也就沒有其他人敢數落紫涵,總之只是小插曲,我去背包里舀出一件新的球衣穿上,每個人的包里都有長袖和短袖的兩種,多有預見性的計劃。
「小子,做得漂亮。」我去看看我們的功臣孟家的那個孩子。
「還可以吧,是不是點過火了。」他還有點不好意思。
「太謙虛可不是好事,你已經是這場比賽的最意外的表現了。」麗斯也過來。
「真的不是正常最意外,你的內褲才真是全場意外。」這小子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全笑了。麗斯直後悔問他干嘛啊。
「還不你換一個內褲去。」我小聲對麗斯。
「滾,你也這樣。」揚手做了個要打我的樣子,我們倆總是這麼鬧。
麗斯,似乎已經忘卻了自己是這次的獎品,也許真的是快贏了沒有懸念的讓人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可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希望是杞人憂天罷了。
我們的另一位功臣一直都坐在冷板凳上,練壁的腳被厚厚的紗布纏繞,孤孤單單,冷冷清清只有河墨過去和他說說話,這兩個人的性格差的那麼多也能成為這麼要好的朋友,果然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緣。
紫涵向練壁走過去,和練壁四目相對,接著又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再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要傳達什麼意思?別說練壁了,就連對紫涵有一點了解的我也不知道傳達什麼意思,大概是鼓舞吧。
金色的錘子,紫涵召喚出來,片刻之後練壁的傷痊愈。
「下回接著拜托你去賣萌。」一句委以重任的話語。練壁是如何矛盾的心態接受的呢。
「哦。」一字回答。是喜是悲只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才會知道。
紫涵啊,你太萬惡了,受傷的疼痛和治愈的舒適感。重復,重復,反復,反復,兩種感覺來回的交蘀,這是折磨啊,一下就把練壁推下了萬劫不復的懸崖,你的心腸果然是惡到骨子里的鬼畜熊,也是深深吸引我的一點。
下半場快開始的時候,我去外面通通氣,結果不幸的事情發生我踫見了對方球隊的那個大光頭,踫見了就禮貌地打聲招呼過去的了。
「好。」
「好,你是tts隊的首發守門員。」
「是,你是光頭隊的隊長?」
「什麼叫光頭隊。」剛要說又停了下來,從身後舀出插有吸管的水瓶。「我們獨特的運動飲料你試試。」
「不用了,不用了。」我這麼說著最後也擺在他的熱情下,試著吸了一口。「這是,卡依冰林雅。」足量的冰,甜到過分的味道,喝過一次就絕不會認錯。
「識貨,我們的隊名就是巴西烤肉店。」
「好獨特的名字。」
「是的,這就是我們贊助商的店名。」
這麼耳熟,不會是。「能讓我見見你們的贊助商嗎?」
他先是驚愕的看著我,看我沒有半點動搖。「正好他就在辦公室,我帶你去吧。」
我隨著他走進了辦公室,面前的那個人見到我有些驚訝,那個贊助商是個黑人,一口白牙,我不能確定他就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因為看慣了一個人種之後,再去看其他人種都是一個樣。一種普遍的現象,我看黑人和白人都是一個樣認不出來,他們看黃種人也是一樣的。總之先看看情況,先看看他理不理我,他不會看我也是一個樣吧,這是個擔心的問題。我先去試試看。
「請問,您是姓羅嗎?」
「我姓羅納。」
「抱歉,我認錯人了。」正要離去。
「神院學生,不會是不會開玩笑吧。」
「老板,對了你的全名有這兩個字,那件事之後過得這麼樣。」
「做做投資,一邊經營烤肉店一邊經營這家球隊,日子過得還說得過去。」
「來到中部城市怎麼不來找我,怕我過去找你蹭飯不成。」
「你那點飯量,還是吃不倒我的。」
這個球隊從贊助商到教練,再到隊長隊員都是一股的傻勁。也是有意思的隊伍。
「新飯店開在哪里呢?我改日一定去。」
「甘森街13號,整條街招牌最大的那家就是我的。」大?很符合他的性格。
「恩,這次我是你球隊的對手,你可不會生氣不歡迎我吧。」
「你還是會開玩笑,我的球隊是不會輸的。」
寒暄就到這里,那個光頭隊長插不上嘴。一直听著我們聊天。
我和大光頭一起去的,他們看見我們倆走在一起也是一頭的霧水,麗斯居然和我開玩笑是不是走了什麼交易。你們真的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凝思苦想,這還要去想?很可氣的是回答我我是那種人。你們……我淚流滿面。
「你們為什麼都是光頭?」我試著插個話題。
「是個性,時尚。」那個流氓。
「是禿頭。」光頭隊長回答我。
「隊長!應該說是時尚吧。」流氓。
「就是禿頭啊。」光頭隊長說,隊友也相繼響應,「是禿。」
走上這水泥場地,我看見那個巴西老板出來觀看比賽,真給我面子。
下半場比賽剛開始就被他們帶著節奏走,舍棄了防守的打法,我們也被帶著舍棄了防守。都是什麼啊,他們帶球,傳球,過人,射門,我撲。我開球帶他們中場,燻的重炮,紫涵的補射,全力的相互攻,所有隊員全力的為前鋒做掩護,他進一個球,我們也還給他一個這都是什麼節奏,毫無章法可言就是為了進球而組建的球隊一樣,射門,解圍,反攻,射門,解圍,反攻,不斷的重復,體力完全的透支。我們哭了,汗水濕透了衣服,加上這變態的燈光也見識到了他們的體能與毅力,能贏是能贏就是打不倒。他們是一隊可愛有著的尊敬的隊伍。讓我們能踢上一次為了快樂回到玩球時最開始起點的心情,像孩子一樣的踢球,打心里感謝他們。
其實他們就是單細胞,可我對他們的觀點在比賽中的交流中變了。
我們最後以5比2贏得了這場痛快的比賽,鎖定了勝負。稍稍的算了一下,小組賽還有兩場比賽,以現在的比分就算都輸了也能晉級。最後離場,那個巴西老板沒有生氣,真是有趣的人,還主動和紫涵打招呼還請她來店里品嘗,和我們全隊說提他的名字可以打8折,以快樂為目標的人。
從聚光燈下面走出來之後,這夜晚還真是有一些的冷。披上外套,要趕快坐上大巴。我的外套呢?一看紫涵穿著呢,就他那小身板穿著我的衣服,顯得大大的,她連手都沒法從袖口里伸出來,還硬是要穿。麗斯買了兩杯溫的咖啡,交到燻手上一杯,還是他有一手。這讓我一行羨慕死了,其他人只是以為她們是姐妹情深。
回去的路不長也不孤獨,更加不是很安靜。剛剛累得要死,比賽一結束體力就是另一個人,回復的真是有夠快的。最後只能無視他們枕在窗戶旁邊睡覺,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你在嘴里,很小很甜,那是什麼東西。八成又是誰在惡做劇,睜看眼楮嚇他一跳?鼻子一聞,我還是等她玩厭了自己放棄吧,這頭發散發的幽香我不會認錯,紫涵那丫頭。
睡著了之後保持一個勢非常容易,但是清醒狀態下保持一個勢不動的話,身體卻是在唱反調,麻木與酸痛很快就侵蝕住了整個身體。心說你玩夠了嗎?不就是趁我睡著了往我嘴里塞東西嗎?塞完了你倒是走開啊,這種幽香一直在我的鼻子前不曾消失,不會一直坐在我旁邊看著吧,別這麼無聊,我很頭疼的。
被這丫頭不知那來的毅力,在這方面惡魔的存在,實實在在萬惡的大惡魔,絕無僅有的存在,如何。
最終我對于身體的麻木與抽搐,決定,睜開眼楮做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也許能讓我僥幸苟安殘喘的活下來,怎麼這麼慘。恩,就這樣決定。
睜開眼楮,媽啊,著實嚇了我,紫涵這丫頭枕著我的腿上呼呼的大睡,雙腿早已經麻木所以才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馬上把嘴里的東西取出來,誰知道她會塞什麼東西,鸀色的糖果,趁我睡著的時候放進我的嘴里她真是可愛,枕在我的腿上,這更是一動也不能動了。折磨再做為回禮,我以身體的麻木得到了她的一顆非常甜的糖果。蜷縮在椅子上樣子像一只可愛的小貓,忍不住想去模模她的頭。秀發劃過指尖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這個家伙。
突然感覺有被人盯著的感覺,殺氣充斥著整個大巴車,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股殺氣,馬上變得非常安靜。就連唱著車內卡拉ok的嘯虎,也安靜了下來。
一抬頭是大姐直勾勾地瞪著我,這氣氛嚇得頭腦一片空白,絕無前例的危機感。再遲鈍的人也能想到這輛車里很有可能即將發生凶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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