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大姐簡短的發言,我第一次看見大姐發火,率性而為也許真的是這樣的酷。一回頭嘯虎居然哭了,有那麼夸張嗎?人人畏懼敬仰的隊長之魂原來是這個樣子。
下場之後,大姐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剛才還在想要是大姐還是生氣的狀態我因該怎樣去面對。
今天過得叫什麼啊,處處都是倒霉的東西。可是我們之中有幾個熱血還沒有散去,在下面小聲地討論。沒有辦法我們隊里家族成員在大多數。
「剛才的話,你們也听見了,早點回去睡吧,還有別給我找麻煩,解散。」
熱血散去,我們都很冷靜。
麗斯手上蹭破了點皮,非嚷嚷著要去醫院,說什麼會得破傷風的,我就只能安慰他,原因在明顯不過資金不足。這兩天是我們的投資不善導致了赤字出現,是我們倆的經濟低迷期。最終好說歹說的才制止住了麗斯要去醫院的想法,如果有錢的話我真的會帶他去。
下一場比賽是明天夜晚的開始,也就是說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我和麗斯決定做個能讓我們吃幾天的任務,在任務牆錢,我們分開比較效率的開始尋找理想的任務。
紫色的任務我們不看,目標是紅色的任務,現在我們能接最高報酬也就只有紅色了。茫茫木牌海我找到了一個有趣,報酬也是很不錯足足有2千潘音。
「麗斯,你過來一下,我找到一個合適的。」
麗斯跑過來順著我所指的方向,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夾雜著復雜的情感。嘗盡人生百態的問我。
「人家是結婚招聘一天的伴娘,不是咱倆能做的任務。」
「沒事,寫的是晚上舉行,就是今天,市中心也不是很遠。」
「你是叫我去,能成嗎?」
「沒事,相信我。」
「那好吧。」
「我先打個電話和人家核實一下。」
正好委托人沒有找到伴娘正在苦惱,我和麗斯十分順利的舀到了這個委托。
「你就因為2000潘音就把我賣了。」麗斯不停地抱怨,我能忍受,完全是他出力,錢確實我們兩個分,我會一直忍到分完錢。
「別這麼說,只是租借而已。」要是簽賣身契,我直接就把你賣了。
夜幕降臨,麗斯也已經變成女人,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以前還真不知道,就在高的嚇人的大廈中間還有這一片與之背道而行的建築。被水池包圍的流線型的教堂,就像是從水中升起的亞克蘭蒂斯的一間房屋。走在水中間白色的過道上如同置身在水面上行走,白色的聖潔鏡子的琉璃,在水與寧靜的燈光中恰到好處。一定是名家設計,家在教堂的門口立著5排門框,抬起頭觀看門框的時候,原來如此每個門框上都掛有一口小鐘用繩子作為它們的連接,一直延伸到門口的一根繩子,看來只要拉一下5口小鐘就會一起發出響聲。設計巧妙的令人嘆為觀止,以至于我和麗斯看的都顧不上假裝,有點像沒見過大場面的小孩。
推開大門,潔白的一塵不染,足以容納一百名親朋好友的地方打掃的即使帶上白手套模邊邊角角也不會有一點污跡。正中央是禮台,神父要讓新人宣誓的地方,後面印有彩色圖案的玻璃,正是教堂不可能缺少的東西,畫的每一個人物都是栩栩如生。
前面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西服的大概是新郎,另一個是穿婚紗不用多想。可是那個新郎不停的看著手表,似乎是婚前恐懼在作祟吧。
「您好,請問您是委托人吧,我是之前和您打電話的那個。」
「你身後的那個就是伴娘吧。」
「沒錯。」
「快點去換衣服,時間快來不及了。」
看都不看我,眼楮是中集中在麗斯身上。能夠理解麗斯也是很標致的,標致到那個新娘一直都像看待敵人一樣看待麗斯,听說過新郎跟伴娘擦出火花,在婚禮上帶著伴娘私奔把新娘一個人留在禮堂上的。她很危險啊。
伴娘到了,伴郎也一路小跑的趕來,剛進門的時候還摔倒了。都很著急嘛婚禮是在9點開始,現在才7點,不用這麼早吧。轉念一下也是婚禮是人一生中第二的典禮,是需要在意一下,那第一當然是葬禮。
麗斯換好衣服從里面出來,粉色的晚禮裙,高跟鞋,白絲襪,還抹了口紅,帶著珍珠項鏈,為了賺錢她真是拼了。但是似乎把新娘的風頭蓋住了,功高蓋主自古就不是什麼好現象。
瞧,新郎和伴郎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我在觀眾席看著都快笑出聲了,麗斯到哪都是禍水,談不上紅顏的禍水。我都擔心差點把我們抄了。
「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後面的那個化妝師給我做的,這是我最後的忍耐。」
7點50分,開始有人陸續的向新郎新娘祝福之後入座。看起來還是挺幸福的一對,雖然坐在我旁邊等待開場的麗斯被祝福的更多。大致可以看得出來,麗斯始終面帶微笑,我很清楚他心中那隱藏的殺氣。
8點2分,座位基本上已經坐滿,麗斯也去陪新娘,在他走之前我囑咐千萬別對新娘出手,他以為我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是最擔心這個了。
一個人坐在這里很無聊,一個認識的都沒有,參加聚會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
「你好,請問這里有人嗎?」
听見聲音,我稍稍的抬起頭,面前這個成熟的女性不就是這燈籠的老板娘嗎?「啊,我想應該是沒人了。」
「太好了,我正在為沒一個認識的而苦惱呢,還好能踫見你。」
「我也是,真覺得無聊呢。」我剛一開口,老板娘堵住了我的嘴。
「在別人的婚禮上千萬別說無聊。」
「哦。」我點了點頭,證明我明白了請你把手舀開。
「你們的比賽,我可是每場都看,上次雪萊的宣言真是太帥了。」
「是挺讓人著迷的,我只希望不要踫見什麼激進分子把那個當成宣戰的話語就好。」
「人只要爬得越高風就會越大,這是必然的現象,總之加油了小門神。」
「到時候,一起去店里可別不歡迎我們啊。」
「到時候,一定給你們包場不接待其他客人。」
「我們可是說定了。」
老板娘捂住嘴吱吱的笑了,成熟的美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美感。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人的愉快聊天在那個伴郎的到了而結束。他來找我的時候第一個預感就是麗斯又干什麼事了。
「是和愛麗絲小姐一起來的那位對吧。」
「沒錯是我,她出什麼事?」
「這里不方便說,總之來一下吧。」
說實話,我認為把我叫到沒人的地方是為了揍我。他們不看球賽嗎?我記得群毆的鏡頭已經被播過了,還給找我打架?因為是同伴犯的錯所以我前去,逃跑很容易但是我沒看見麗斯是不是被抓到了?
總之各種猜測,就像蒼蠅一樣叫人心煩意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差我也要救出麗斯。在後台說不定會有什麼東西,以麗斯的本事沒人可以輕易抓到他,除了燻。
很和平,那找我什麼事?看到麗斯平安無事沒有被五花大綁,沒有被老虎凳,沒有被辣椒水,更加沒有被潛規則。因為伴娘從會被出現遭遇咸豬手的事情隨意沒人願意當,那個牌子也才能在那里放了好幾天。虛驚一場,那叫我會什麼事情?
麗斯上前就勾住我的肩膀,「這是我男朋友,你這下安心了吧。」
我大概明白了,因為太漂亮惹出了一點小事。
「我會盯著你的。」那個新娘。
「行了,就說不可能,還沒結婚呢你就這樣,過不過,不過離了算了。」那個新郎。
新娘面對發火的新郎,也知道自己的錯,以沉默表示認錯。
「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回去了。」我對家庭倫理劇不感興趣。
「請等一下,剛才實在抱歉,讓你看笑話,其實是請的牧師因為聚眾賭博被關進去了。」
「哦,實在是不幸,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有,有,衣服都在那里,請你當一下神父,拜托了。」
「我不會說啊。」
「沒事,都寫在那本聖經上了照著念就可以,這件事不能找別人,愛麗斯小姐一致推薦你。」
「可是。」
「沒有可是,因為是兩個人的活報酬也自然翻倍。」
「貌似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進去換衣服的時候,這神父裝好像和其他的不一樣,是黑色羊毛的寬厚披肩,上半身緊致貼身連袖口領口都很緊,可是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後面的長度過了膝蓋。下半身寬大,走去路也沒有半點的不是。皮鞋,最後還要帶上一個金色的十字架項鏈,化妝師還讓我帶上假發,因為對外說是從外國請來的牧師需要一點化妝,之後再戴上一頂帽子,把帽子上的白紗放下來正好當著我的臉。不得不說的專業。
「差不多可以開始了。」那個新郎又看了眼表,打我第一眼見過他他看了多少回表了?
我做為神父第一個上場,氣度,步伐決不能有一點丟人,大人錢財與人消災。就位,把聖經放在桌子上,自覺的有模有樣,緊張這種情緒倒是沒有,人生如戲早就明白到了日常吃飯一樣的骨子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易笛和奈美,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還有那段優美的婚前誓詞。
「請宣讀誓詞。」我向上提了提眼鏡。
他們倆滿臉疑問的看著我的臉,低頭看了眼聖經我剛明白,宣讀誓詞是純西式結婚的程序,在這邊是能省就省的過程。
以最快的速度把易笛的誓詞寫在聖經上,然後掉個個給他們看。
過程不重要,結果還是可以說得過去。
男方是否願意無論生老與疾病,貧窮與富貴都與女方一起度過。
女方是否願意無論生老與疾病,貧窮與富貴都與男方一起度過。
男方和女方可以交換戒指。
男方可以親吻女方。照書上說的摁下桌子底下的開關,天花板上打開白色的羽毛緩緩的落下,二人在羽毛中親吻。
響起音樂,把二位新人送出教堂。
在門口,我拉響了5連鐘,最後為二人送上鐘聲的祝福。
新娘向後拋花,他們在爭搶的時候,彈到了我的手上。
看見他們上了後面全是系上了不少易拉罐的車子。
目送很遠,很遠。
不對,錢沒給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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