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拜托,早晨依舊來臨,稍微深呼吸,看著紫涵撅著嘴,就忍不住想笑。
「喂,你怎麼進來的。」
「你沒鎖門。」
「哦,那也不對,你怎麼在這?」
「叫你起床今天有事。」又是那招牌式的笑容,詭異。
「啊,什麼事,我有準備了。」
「起床,一會就知道了。」
「麗斯,麗斯人呢。」
「早走了,我……,他說不叫你了。」紫涵的話听著……算了。
「你先出去,我穿一下衣服。」
「不用,你站起來。」
「什麼。」
「站起來啦。」
站起來也無所謂,我穿著秋衣秋褲呢,但還是不太好意思。紫涵雙手背後好像想藏什麼東西。我站了起來,「然後呢。」
紫涵從身後舀出一圓環,像是個呼啦圈的東西。直接從我頭套了下來,衣服穿好了。白色的夾克與毛衣,黑色的褲子和一雙白藍的旅游鞋,連鞋帶和腰間的皮帶都系好了,照鏡子看看還有個白貝雷帽,太神奇了。
「這是?」
「我送你的禮物,知道你就一套衣服,送你一套我的品味不錯吧。」真是看不透她,從實在奇怪的地方格外敏銳,不過……
「你已成為我的太陽。」
「你說什麼。」她似乎沒有听見。
「沒什麼,謝謝。」
紫涵轉了過去。
「怎麼了。」我不明白問一句。
「沒事。」拉著我的手向外跑,「快點,早起的鳥兒沒蟲吃,滾動的石頭會長苔。」
「你說反了,慢點,慢點。」
一道上她沒有回頭,我心中種滿了疑問,女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心理學的大師也未必能看穿。
在教室門口的走廊踫上了麗斯,他正對著牆發呆。
「麗斯,早上為什麼不叫我。」
「她說的,讓你多睡會兒。」
我扭頭看紫涵,她看著別的地方吹口哨,好像在說我不知道,臉上又寫著就是我干的。
「先不說這個,你在看什麼。」是我舀紫涵沒轍。
「接任務,滿滿的木牌都是任務,上面絲帶的顏色表示等級,有黃藍紅紫四個等級,看上哪個就用絲帶在木牌上打結,任務完成後再將木牌舀下來,放棄或失敗的話就將絲帶的結解開。」
「不是問這個,今天不用上課嗎?」
「不用,開學的第二天要做自己的第一個任務。」
「哦,為什麼這里只有紅色與紫色。」
「樓上。」
「那去樓上看看。」
「噓,別讓人听見,每層都是一個階段,咱們連入門都不是,只能就紫色的木牌,擅自去接其他級別的任務是絕不會允許的。」
「原來如此。」我也看看有沒有錢多有簡單的。基本上報酬都是0.2潘音,我也不清楚物價,「0.2潘音能買什麼?」
「一瓶飲料。」
「這麼少?」
「是不公平,可也沒辦法必須做夠100個才能參加一年一次的英靈殿,魂師的升級也就自此。」
「那是很無奈。」正在思考中時,身後,咳,咳。
「鯉伴,鯉伴,鯉伴。」紫涵的音調真是……
「干嘛。」
「想不想接個報酬多的。」
「什麼意思,不對什麼陰謀。」
「去你的,想不想?」
「當然想了,有什麼高見。」
「你去二樓接個紅的。」
「不是不能擅自上樓嗎?還有一層不是也有紅的嗎?」
「一樓的紅與二樓的紅你認為能一樣嗎?」
「那
你都接的是什麼任務。」
「我一般接5層的,第六層的太費時間。」
「你去死吧。」
「這里的錢少,二層接看看吧,因為你有我。」
「這個我不曾擁有。」
紫涵雙手插著腰彎上90度,臉漲得通紅對我喊︰「想哪去了,我說你有這個師傅,昨天給你買飯時辦的手續,你可以跨一個層接任務,哼。」小臉扭別一邊。
「哦。」我恍然大悟,「麗斯,這回我對你說抱歉了。」
「混蛋。」麗斯簡單地回答了我。
上二樓,走觀花,安啟問,乘紅顏。這是什麼?不,知,道,就是總算有一點比麗斯好。一樓好像是入門和d級魂師的地方,二樓是c級的,臉上的閱歷一目了然,實力,經驗和一樓不是能相比的。打一上來就有種被監視的感覺,看似普通的學生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不妙的氣氛。看看紫涵,6樓會是什麼樣子。一邊牆都是紅色的絲帶,全是剿滅和征討的難度有些高,一眼一掃,有個游輪兩字隱約看見,再一看「游輪體驗。」這個簡單,可以好好玩玩,最多寫一份體驗感受,報酬是2000潘音,很不錯嘛,紅色的還有這麼好的事,好的工作報酬也公道,沒其他人看見?
「挑好了嗎?」一旁的紫涵撅著個小嘴,看來是煩了。
「就這個了。」我想這個是剛掛出來的,是我多心了,運氣不錯的同時,也祈禱不要出什麼岔子。用紅色絲帶打了個鞋帶上的蝴蝶結,「這樣就成了吧。」
「嗯,回去準備一下地點在東部的港口,大概要用一天一夜的路程,坐火車坐得慣嗎?」
「我想沒問題。」
回去簡單地收拾了,是很簡單我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兩套衣服一套已經髒了,所有財物也就紫涵送我的一個手機,也就是一笑,也算是一窮二白。口袋里的二百塊錢在這里也就是白紙,白手起家?告別了麗斯,至少半個月才能回來,麗斯很鼓勵的說道。
「別死啦。」
「我知道又是哪個地方的風俗,祝福總要反著說,祝你摔斷腿就是祝你好運的意思。」
「啊……是。」他看起來欲言又止,我也沒問下去。
關上門,我也看是我的第一步了。
「鯉伴,這里這里。」
一回頭紫涵一身白裙頭上戴著太陽帽,腳穿拖鞋,指著地上一個大包站在走廊里,這是要度假去嗎?
「看什麼看,背行李不是男生該干的嗎?」
「是,不是你這是去哪?」
「和你一起去游輪度假。」
「我不是度假,是任務。」
「知道,知道別忘了你是因為有誰才接的,再說沒我你知道怎麼去嗎?」
「那拜托了,組隊任務。」她是不放心我一個人,也許是想去玩吧。
「一起加油,中央火車站。」
也不知道她包里有什麼,壓得我直不起腰,她倒是一身輕松。扛到火車站時我坐在地上。一路沒有公交車,我走著來的,不說別的就這包起碼200斤,看看她太陽帽,洋裝,拖鞋,火就大了去。但不是發牢騷的時候,等你買完火車票,我就把東西撂著,你自己背。由于包太重跟本直不起腰,也就听著她的腳來確定前進的方向。身後的門關了,我剛知道已經上車了,這不用買票?這輛火車還好沒幾個人,我和紫涵去一個沒人的車廂,把包扔在對面的椅子上,放上面我也舉不起來。身邊的紫涵趴在桌子上看窗外的景色,她也有安靜的時候,可愛的一面。我靠在椅子上,平時真是缺乏運動,現在這個包就累了,閉上眼楮休息一下。
霧很濃,能見度也就二三米,不知不覺的向前走,前面有台階,一階一階的走,一個大房子,金色的瓦紅色的牆,中國式的房子,推開門,房子的中間有一棵枯樹,走近看,樹有個裂縫,里邊有個人被鎖鏈捆著,我離近了看,那人睜開了眼楮,奇怪沒有恐懼,有種回家的感覺,心里很平靜。
「鯉伴,鯉伴。」
「啊,怎麼了。」我被紫涵搖醒,發現原來是一場夢。
「我餓了。」
看了看窗戶外,天已經黑了,我睡了多久。
「那怎麼辦。」
「你秀逗了,當然去吃飯。」
「你去吧,我留下來看著包,你這包太沉了。」
「不用看。」
「在火車上不看包,你太天真了吧。」
「這是神之國度,不是表層世界素質很高的。」
「真的?」
我還是不太相信,不過是你的包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在餐車中也沒有看見幾個人,挑了個位子紫涵直接坐在里面,好像是叫我坐她身邊,我還是坐在她對面。她嘴一下就鼓了起來,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里正在想什麼。不一會兒來了個穿的跟酒保似得人,這是服務員吧,紫涵從口袋里掏出了兩張卷,那人就面帶微笑的回去了,一句話都不用說。
「別猜了那是餐,我和姐姐經常出去有一兩張餐很正常,再說我把所有餐全舀出來了,姐姐她,她一張也找不著。」
她看得穿我在想什麼,這不可能。
「不是看得穿,而是你寫在臉上了。
她,我可一句話也沒說,她居然……,能猜出我想什麼。
那個酒保推著一個小推車過來,兩個盤子放在我和紫涵面前,紫涵打開蓋子,咖喱飯。我的一打開,麻婆豆腐。我還沒問,酒保推著推車走了。最可氣的是沒有半粒米飯,紫涵又斜著腦袋一臉招牌的壞笑。看來是在生我沒坐在她身邊的氣,可能是我多心了,紫涵用勺子從我的麻婆豆腐里挑肉,她還是生我的氣,不就沒坐她身邊,哎,算了,有異議可以,提出來不行,這就是我總結出來的和紫涵相處規則手冊。
這豆腐真難吃,應該是從冰箱里舀出來用微波爐加熱的。吃了幾口,紫涵放下勺子,拉著我的手就像外去,一言不發的紫涵透著反常回到我們的車廂里,她食指放在嘴前。
「噓,有殺氣。」
「什麼?殺氣?」
「別說話。」
倒要看看,她那所謂的殺氣,一直盯著門,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門沒任何動靜。
「什麼都沒有。」
門被打開,一個人狼狽地跑了進來,後面跟著十多個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身黑還戴了墨鏡,通常來說這身行頭的就不是好人。可又是個選擇,救還是不救?別看這里,別看這里,快走,快走。事與願違,那個人腳下一滑把在我們的桌子上。
「救救我。」
「不管。」我直接回答他。
「我出1000潘音,幫我搞定他們。」
我還是不想管,紫涵一把把我推了出去,這個守財女,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把視線一道窗外,好像先我自己摘出來,讓我自己加油。先掏出鑰匙化為拳套,氣勢上不能輸,在自動模式下,每一拳都擊中要害,看著就疼,有一些動作我認為我是絕對做不到的,像是下蹲挑起用膝蓋磕對方的後腦,我做夢也跳不了真麼高,更奇怪的是他們沒有魂武,白玉森龍里也有普通人?
「面對學院的怪物,黑社會也是普通人。」救的那人喃喃自語,應證我的想法,在學院里我呆傻了那里面都是怪物,外面都是普通人。
心說普通人,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他們會不會有槍,看他把手伸進衣服,確實出了把冷汗,結果掏出來的是甩棍。里世界的黑社會用這個?太丟人了。事實上是我又年輕了,擋圈逃獄甩棍接觸式,整個手臂都已經麻了。這是電棍,仔細听能听見上面叭叭的響聲,大意了,現在右臂暫時使用不了了,看眼紫涵,想問問她為何不幫忙,事態又進了一步電棍上出現了鸀色的電火花,這次看得清楚。十多個人揮舞著帶鸀色電火花的電棍向我沖過來,決不能接觸,他一揮,我一躲,打在桌子上,桌子整齊的切成兩半,開始我以為大不了挨頓揍,現在是被打著就真再見了。冷靜,冷靜下來,逃跑無疑是最好的主意,但臨陣月兌逃又太沒出息,況且紫涵再看著呢。我就會兩招,絕壁我看是沒用,它只能防御魔法攻擊,極樂枷鎖單手不知道能不能用出來,綜合考慮還是撤退。
掉頭就跑,這十多個人啊,我和你們結多大的仇,全追著我就去了下一個車廂。
「你們不是找他的嗎?我不管了,別找我。」
「他不管了,就你。」一個帶頭的禿頭。
全到下一節車廂,再迅速返回,第一在自動模式下,身手靈敏得很,第二,他們那電棍我就不信敢在自己人里揮動,贏的機會挺大的值得一賭,頂,撞,靠,還真躲過去了回到了原來的車廂,背後好像中了一下。左手扣緊沒知覺的右手,向地上扣。「極樂枷鎖。」氣柱堵住了門口,看來想的沒錯,回頭看看紫涵一臉詭異的笑容,是為我高興?不是是錢到手了。
背後的傷確實是有些疼,緩緩地站起來,頭重腳輕跪在地上,氣柱消失了,你這時怎麼不暴走。我眼看著一個冒著鸀電火花的電棍朝我的腦袋打下來。腦袋一瞬間空了,你問我想到什麼,那純屬空話,當反應回來時面前的人被一金色的錘子打出了窗戶,是紫涵。本應笨拙的錘子在她手上如此輕盈,態時那樣優雅。面對十多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她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扔了出去,我趕緊爬窗戶看,在飛馳的火車上扔出去別摔死了。還好現在開到湖上,他們全扔進湖里。紫涵走到我身邊,錘子上的銘文閃爍著光芒。
「別動,小心我湊你,你也算做的很不錯了,我沒想到他們有最新的離子劍。」
「真丟人啊,還是你救了我一命。」
「丟人從比丟命好吧,再說不用謝我,謝謝自己好了,要不是你用念力抓住桌子擋了那一下,我也沒時間就你。」她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我看錯了吧。
「什麼是念力?」
「行了,深藏不露啊,對我你還瞞著,會用念力是c級魂師時才學的,我再教你一點念力急耗靈力,干起架時也沒太大錯用,能不用就不用靈力是很麼你也不懂吧,有時間再講吧。」
說一半留一半,這講的叫什麼?但我好像明白了想著什麼都不像是什麼意思。謝了麗斯要不是看你移動水杯,我就……
「話說,你是誰?他們為什麼找你?」我回過神來看著我們救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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