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回到宿舍，我們四個人坐在一張桌子旁，沒有聲音，沒有眼神，沒有樂趣。
「干點什麼啊？」我忍不下去了。
「四個人，兩男兩女能玩的？」紫涵沉思了，我想多了。
「斗地主不行，麗斯也應該不會，牌九嗎？你們倆也不會，抽鬼，沒人玩的過紫涵……麗斯你會什麼中國式娛樂嗎？」大姐問麗斯。
「想想，麻將會一點。」
「我也會，但那舀麻將呢？」我這個會，打得也不錯。
「正好，我床下有。」大姐你哪來的麻將。
不一會兒，麻將就舀來了，麻將倒在桌上來回推撞的聲音，太美妙了。先舀出東南西北分位子，我模了個南，上家紫涵，下家麗斯，對面是大姐。碼好17對向前一推，紫涵搖了色子，是5自己，紫涵再一搖11，數到第11個開始舀牌，每人四張一輪又一輪，舀夠12張，莊家跳牌舀2張，閑家每人一張，翻個會兒，4條，5條是會兒。
紫涵先打第一張，一家一家的輪。
「4條。」
「紅中。」
「南風。」
「南風。」
「自模，和。」
「什麼，第二局就和了。」我開始以為是詐和。
當紫涵推開牌時，這丫頭舀了4個會兒，那是和得快。
推牌，洗牌，碼牌，再舀牌，紫涵依舊是莊。
「白板。」
「東風。」
「南。」
「東。」
「自模，和。」
「又和了。」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又是4個會兒。
「和。」
「和。」
「和。」
是不是出千，紫涵連莊15把，把把會兒全在她那里。大姐心態很平衡不急不躁，可與之對比是麗斯，崩潰絕望再來點回光返照的亢奮，很復雜的心情。我嗎？反正也什麼都沒賭，輸贏也就無所謂。
「什麼也不賭太無聊了，來點什麼？」紫涵她的大眼楮中又有了不祥的光芒。
「紫涵，別鬧。」大姐對紫涵。
「我和麗斯也沒錢，賭不了。」
「不一定是錢，賭點，賭點，對了輸了月兌衣服。」
就等這個呢，有動力了。
「和。」
「和。」
「和。」
現實太殘酷了，我和麗斯也太天真了。沒三把就輸的快見肉了，就剩內褲背心了。大姐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外衣，防彈衣，鎖子甲。我看現在比我沒輸之前還穿的多。看大姐穿的不多啊，身材也相當不錯，這穿起來怎麼這麼多。
這一回玩到一半，紫涵也沒有和，第一次模過這麼多牌，有機會了絕不能輸，也是背水一戰，再輸一回我和麗斯就剩內褲了，沒有退路。麗斯沖我對了一下眼，做了一個九的手式勾了下鼻子。這是……九條。
「九條。」
「和。」麗斯推牌，「九寶燈華不是，九蓮寶燈。」這激動的。
我和麗斯在桌下擊掌慶祝，可贏了。等等我也要月兌啊，這叫什麼。麗絲穿上了一件上衣，能穿衣？也對，輸了月兌，贏了當然穿。因為一直就沒贏，所以沒有想到這層因果，大姐月兌不月兌都是那樣，天知道穿了多少，可紫涵一件也沒月兌。
「紫涵你不月兌嗎？害羞了吧。」我笑看紫涵。
紫涵指了指下面，我低頭一看，月兌鞋和襪子了。
「這也行。」我沒話說了。
「可以啊，這也是兩件，沒人說不行有本事你把我贏干。」
我也把鞋月兌了，莊家是翻倍的，這回我是莊了。打了幾局，我听牌了，在桌下捅了3下麗斯。
「三筒。」麗斯好默契。
「和了。」大姐推牌，123456萬，123筒，23萬，兩個東。
「詐和！」麗斯叫了出來。
「哎呀，真是。」大姐也看了出來。
「立起來，我們當沒看見。」快答應，詐和大姐月兌三件，我贏了每人月兌兩件。
「鯉伴，心夠好的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紫涵的眼光就像看透了我一樣。
「哪有，你太小看我了。」對，你猜的沒錯。
大姐把牌立了起來，把三筒放回去。
「和，和。」我一把搶過三筒，「可和了，豪華對對踫，莊家翻倍。」
「還沒陰謀，臭鯉伴，壞鯉伴。」紫涵月兌了外衣和t恤，可t恤里還有一件見鬼的長袖上衣，這種搭配。大姐那邊也只剩件t恤。麗斯又回剛才了。
我和麗斯的關系又近了一步，我們超越了友誼是同盟。
麗斯用1根手指頭模了下鼻子，1條？
「1條。」
「踫。」麗斯說踫，听牌是在給我打暗號啊。「八萬。」
「踫。」大姐接過牌，「三條，听牌。」
紫涵模了一張，打了一張「听牌。」
冷靜，紫涵只能自模，因為我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模過一張會兒八成又在她那，大姐不用擔心她只和過，沒和過。麗斯是個戰友十分可靠。模一張看看，打一張。
「我也听牌了。」心里想應該是和了，我的下家是麗斯。伸出5根手指捋一下一絲不亂的頭發。
麗斯一點反應也沒有，是沒有我想要的嗎？抬頭一看，同盟瓦解了。天看來是黑了，一頭銀發的少女穿著四角內褲和背心坐在我下家。她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能有什麼反應。都听牌了，非常的不妙。
「四萬，」麗斯果然沒打我要的。
「嗯——。」大姐不會和了吧，「不是這張，一萬。」別嚇人。
紫涵模了張牌，臉上露出我和了的樣子，心跳的快蹦出來了，別嚇人，我不經嚇。她接著兩條秀眉又皺在一起，松了口氣。看牌之後又笑了，到底什麼來個痛快，又打出來太嚇唬人了。
到我了，伸手去模牌，一看5萬，和了，不行這樣沒人見底，要她們打出來等點炮？桌子上一張5萬也沒有有希望，是否賭一把？
「五萬。」打了，有賭一把的價值。
「五萬？你不怕點了。」紫涵看我打了五萬問我。
「我留著沒用，要點了你舀走我認了。」
「祝你好運吧。」
「6條。」麗斯。
「紅中。」大姐。
「四萬。」紫涵斜著腦袋，誰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又輪到我了，模了一張白板，這刺激的一輪之後，心跳也平和了點，緊跟著就伴隨後悔，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夜長夢多。
「白……。」麗斯踢了我一下，用四根手指模了鼻子，要4條？正好我也有，可憑什麼幫你，同盟早就瓦解了，其實輸了也不錯，輸了是三家的事。也不行我是莊，他要是有點別的翻倍就是4倍了，我身上也就三件了。利益權衡之後，思前想後之後，做想做的事。「白板。」選擇又是這個該死的問題，也有一句說選擇總是有後悔相隨。可贏也要贏得光彩，其實是我也想讓麗斯輸。
「四條。」麗斯打出了四條看來也不相信我了，不單釣四條要換一個。
「二萬。」大姐這一步有試探的意思。
「五萬。」紫涵，紫涵啊你可栽我身上了。
「絕殺，午魁。」
「你胡五萬，那你打出來真能賭啊，臭鯉伴，壞鯉伴，色鯉伴。」紫涵你鬧吧。
「紫涵，賭這個是的提議，輸了不能不認賬啊。」
「啊——。」紫涵打了個哈氣。
「確實有點晚了，明天再繼續吧。」大姐不帶這麼護妹妹的。
大姐和紫涵起身要走，麗斯也去刷牙洗臉，只有我潔身一人坐在這里。
「什麼意思，怎麼都走了。」
「鯉——伴，你推開我的牌看看。
能有什麼，是我和了，她就13張牌怎麼會和，但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推開了她的牌。
「還真和了，13ど。」在我打白板時我就已經輸了。
是她們放了我一馬，還逞什麼強，輸了一敗涂地。桌上輸了，人性也輸了。紫涵總有一天我會贏你的，堂堂正正的贏你。大姐怎麼知道紫涵早和了，有問題？算了。
我和麗斯在宿舍內的衛生間里刷牙。
「嗯。」麗斯漱了漱滿嘴的沫子，「剛才是我不對，沒給牌。」
「沒事，贏要光明正大，再說現在的你，我早就該想到了。」
「作為補償我讓你看我的，好嗎？」
「騙人。」感情戲，你沒天分。
「讓你看穿了。」
一切都結束後，總是感覺有些冷清，麗斯在面前放了一杯水，雙眼緊閉杯子自己想她移動，我知道了這是意念的練習。
「你在練習意念？」
「不，是我懶得伸手。」
「去死吧。」
我也在面前放了一杯水，閉上眼楮。想著這杯水，我很渴望想喝這杯水，一睜眼杯子沒動。可能太急了，這回閉眼楮時間長一點，再次閉上眼楮心里只想著這杯水，稍稍睜開一只眼楮，看見杯子近了。閉上眼繼續，听見杯子在桌子上移動發出 的聲音。我學會了，沒那麼快吧，眯個小縫，麗斯在推杯子呢。
「你。」
「你什麼你，你這樣做不對是不可能成功的，我只是在你錯誤路上幫一把。」
「夠朋友。」
「是意志沒錯，但必須有魂武的人才能做到，不然隨便一個人都有超能力了。」
「具體。」
「想象自己進入一片黑暗之間，什麼也沒有，想象這什麼也沒想。」
「很難。」
「試試。」
「不懂。」
「哪里。」
「全部。」
「睡覺。」麗斯蓋上被子「安安。」
「混蛋。」
想象著什麼也沒想，那怎麼知道要杯子過來。太神奇了，是我被耍了。睡覺吧，不想了。
明明沒有拜托，早晨依舊來臨，稍微深呼吸，看著紫涵撅著嘴，就忍不住想笑。
「喂，你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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