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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極北

第九十八章極北

第九十八章極北

神州三大絕地極寒雪域,其位于大齊國以北,茫茫萬里的雪原之上,這片雪原上人跡罕至,唯有一游牧民族寓居其上。

在這雪原的深處,極寒雪域之內,驀然出現了一道光芒,直沖天際,一座大型的傳送陣在此處出現,從這傳送陣內出現的是一大片黑霧,彌漫開來,在這極寒雪域之內擴散。

「茗兒一陣微弱的輕語聲從這黑霧之中傳出。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早醒來,事不宜遲,我們應該早些動手!」近處的雪原上,站著兩名穿著一身棉襖的修士,他們的境界在入微境上下,恐怕便是六國派遣入內的殺手。

六國如此做法,恐怕原本就是求得釣上一條大魚,天網的聖子與大當家就是他們原本的目標,而葉寒秋也同樣是他們的目標。

只是為何六國之人會知道天網之人會當晚出現在那小鎮之內,卻是不得而知。

一名男子快步趕到即將要消散的黑霧之內,看到沈延的身影,便一刀砍下去。

「有殺氣!」沈延一個翻身躲過這一道攻擊,看到眼前站著一名男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黑霧消散後,沈延沒有看到楚玉茗在這附近,恐怕是與其分開了,卻不知道她命運如何,沈延臉上露出一絲擔心之色。

「小子,你還在東張西望地看什麼?」那男子向沈延睥睨道,「都是要死的人了,還關心別人作甚?」

「你便是六國派出來的修士吧!」沈延迎上男子的面孔,正色道,「你們到底究竟圖謀什麼?為何要與那天外邪物聯手?」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讓你知道?」男子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又是一刀向著沈延砍去,這一刀極為狠辣,灌注了修士十成的力量,憑借此力量,不用說是沈延,就連一塊巨石也同樣劈得開!

「我生平不喜歡殺人,但是這是你逼我的!」沈延大吼,快速閃躲過此次攻擊,無名掌法自動運轉,配合著他的身體,抓向那修士的身體。

「轟!」

一招過後,這名修士驀然嘴角流出血絲,他的胸口已經被沈延這一掌拍出了大片血跡,恐怕其內髒已經被拍碎。他驚愕地看著眼前的少年,血色逐漸褪去,顯出蒼白神色的他倒在了雪地之上。

沈延沉默,他從沒有想過去殺人,至少在沒有殺氣凝結的時候。但如今,他心中卻有著一絲沖動,仿佛渴望著鮮血。他的身軀中所蘊含的的煞氣逐漸影響到了他自身,他明白這主要是由于自己儲物袋中的那把殺戮寶劍。

此劍沾染了太多的煞氣,而他卻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使用了多次,自身恐怕也被這劍上的煞氣所侵染,逐漸失去原來清明的心了。

他雙眼望向另外一名修士,那名修士看到同伴的慘死,臉上明顯掛上了懼怕的神色,但他卻在原地發抖,沒有逃走。

「若是你不想像他一般,你便走吧,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殺人了!」沈延看到此人已然喪失了與其爭斗的心,便回過頭,不再去看他。

沈延不知道此處是何方,但層層的雪地卻讓他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此地很是寒冷,他沈延曾經被關在冰窖內許久,身體對寒冷的抵抗能力比常人強上去多,因此出來極寒雪域也沒有感到十分寒冷之感。

沈延向前行走,突然感到腳下有些許的波動,于是蹲仔細察看下方的情形。

「這是沈延將手輕輕放在雪地之上,腦海中突然顯現出一方大陣,「這竟然是一傳送陣,難道說他們是將我們從鎮上傳送到此處?」

沈延將此大陣的構造銘記在腦海之中,若是鎮上大陣沒有被破壞,而他又有此陣的構造手法,便可以復印這個大陣,令他回到那小鎮之上。

為何如此之說?傳送陣的構造,便是要根據傳送之地的方位進行計算,對于熟悉天象的人來說,可以依據天空中星辰的方向,再結合《卜易》中關于八卦的理論,可以算出此地的坐標。而知道坐標,便可以依據天干地支來決定符所擺放的方向。而星象上的天干地支則是將白晝的十二小時細分,依照天空的方位排列成為一百二十個小時區,再根據這時區之中再將其分為一百二十小份,以此來達到精確。

沈延對于天象並不是極為熟悉,若是構造一傳送陣,還不如直接復印一份。而洛自奇所說的傳送陣與神州的並不相同,而是自成一脈,其傳送陣可以實現單方向傳送,但卻有一定的不確定性。而神州的傳送陣,只要建成,幾乎沒有傳送失敗的概率。

從傳送陣上的區別來說,這洛自奇一脈與神州的差別可謂甚大,其中原理也遠遠不同,不可相提並論。很難想象,若是洛自奇這一脈是遠古神州的子民,卻又如此與神州修士有如此的天差地別。

正在沈延凝神專心于陣法的臨摹之時,一道身影悄悄接近了他,幾乎在悄無聲息之下,一道寒光向沈延腦袋上落下。

「怎麼?」沈延察覺到不對勁,腦袋向著旁邊一歪,一把大刀便砍入了他的肩胛骨之內,沈延感到一陣疼痛,轉過腦袋看著後來之人。

「這一擊竟然沒有讓你斃命,實在是命大,不過下一擊便可讓你在黃泉路上報道!」這身影顯然是沈延剛才放過之人,他竟然不思悔改,來偷襲沈延,完全忘了剛才同伴死亡的恐懼。

沈延肩上不斷流出鮮血,但他體內的黃金血脈運轉起來,讓他的傷口一點點恢復,但還是難掩疼痛。

眼見此人下一擊便要命中,沈延果斷放棄了對這陣法的臨摹,快速閃到一旁,險險避過了這一刀,雖然沈延並無損傷,但還是斬下了幾根發絲,落在這雪原之上。

「不知為何閣下如此想要取我的生命?」沈延冷聲道,「上次放過了你,不知感恩,卻還來恩將仇報,是何道理?」

「此乃是任務,既然接下就應該做到,除非是我死了!」那年輕的臉上露出冷酷的表情,宛若冰雪一般無情。

「恐怕你是被迫立下了天道誓言吧!」沈延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不怕死,就連他自己也同樣沒有隨時赴死的覺悟,天網的殺手雖然冷酷無情,但在生死關頭還是通明事理。不會做出無謂的犧牲。

年輕男子臉色難堪,一言不發,但他雙眼依然盯著沈延,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作為殺手,你極為合適,但卻不適合做一名修士沈延看著眼前之人,「我試過你們的身手,我便明白,你們若是踫上同境界的其他修士,若是正面迎擊,恐怕不敵,與天網的殺手實在區別甚大

「但你對隱匿氣息卻是極為熟悉,恐怕也是某處殺手會的一號人物。只不過,暗殺手段若是擺到明處,便沒有一絲可取之處。在敵人隨時都可能取你性命的狀況下,你必須能夠壓制對方,才可以獲得勝機沈延分析了這年輕男子的修為,如此說道,「雖然你現在殺不了我,但你所立的天道誓言應該有所期限。在這期限內,我不會殺了你,但你可以找尋任何方法來殺我,如此對你我各取所需

沈延心中還是不忍殺戮,畢竟儒家的聖人之道浸婬極深,不知不覺便生出悲天憫人的情緒。另外,沈延對這男子也是有些興趣,畢竟這男子修為雖然不高,但那一手暗殺之道似乎頗為精湛,恐怕比天網之中一般的殺手更要強上一絲。同時,沈延也是為了鍛煉自己的危險應變能力,讓自己對細微之處能夠更為留意。

此乃一箭三雕之計,不過前提便是,他自己有些危險。

但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是危險,沈延也覺得有必要去嘗試。

「如此便可以了嗎?」年輕男子望向沈延,臉上露出不解之色,畢竟在這個禮法本就不存在的修士世界中,如此之人當真是極為少見。

「不然你以為何?」沈延向著那男子笑道,「難道真要殺死你才甘心嗎?要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有這一番道理

「我對這些你所謂的東西並非能夠理解,畢竟我從###在這詭詐的修士世界長大,父母所教于我們的無非是怎樣在這修士世界中活命,以及如何巧用詭計來消滅敵人之道罷了那名男子陰沉著臉,說道,「你放過我這一馬,我也不會對你感激,只不過我身上之事並不用你來管。既然饒過了我的性命,那便從此不再計較!」

「我自然明白,只不過你說這不再計較,那你所立天道誓言可怎樣辦?」沈延看著年輕男子,臉上露出疑惑。

「此事我自有辦法解決,再說,我的生死與你又有何相干?」年輕男子說完,沒有再看沈延一眼,轉身便離開了,留下了沈延一人獨自站在原地。

茫茫的雪原上,少年看著遠走的那年輕的背影,不自主地撓了撓頭,目送著男子漸漸走遠,直到他已經消失不見。

「對了,還要去找茗兒,現在可沒有時間再浪費了!」沈延說著,也離開了原地,走向不知何處的遠方。

茫茫的雪原上,留下了兩串腳印,他們走向的是相反的方向,但是他們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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