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斗法事
第八十章斗法事
「天宇一劫,歷經百年,若不出變數,便可將人類消滅殆盡;只是,依老夫的推算,此中定然有一大變數,但老夫只能模糊地算出,這變數並不神州之外,而是因為神州上的某個人!」
族中長者曾為風雨謠算過一卦,得知這天宇之上的變數,因此在百年前來到此地,隱居觀察這天宇中的一切,只是百年之間,這變數並沒有出現,皆在其掌控之中。
但在那洞府之中沈延的表現卻讓風雨謠產生了一絲懷疑,因此他故意服軟,布置下一殺局,令沈延隕滅;只是他沒有想到,沈延竟然安然在這小村莊之中,令其極為震驚。
少年與那薛神醫所做的一切,皆被其看在眼中,而薛神醫對域外生靈的精通讓風雨謠產生了不安,因此他在此再次布置下殺局,欲將沈延與風雨謠一網打盡!
月光下,少年看著眼前那抽出銀劍的風雨謠,眼神中有著一絲凌厲,風雨謠此人讓少年很是憤懣,此人之野心竟然要將人類覆滅,不復存在。
「狼子野心,其心可誅!」薛神醫被囚禁在陣法之中,不過卻對風雨謠冷嘲熱諷。
「收拾了這個小犢子,再收拾你不遲風雨謠看向薛神醫,臉上露出不屑之色,薛神醫被困在血影迷陣之中,已然成為了階下之囚,再猖狂也是沒有用。
「沈延,老實說,在老夫眼中,你或許能夠算得上是一名天才,不過,老夫在此卻是要斬了你這個天驕,畢竟你是屬于天宇
就在此話落下瞬間,那風雨謠凝聚起全身之力,向著少年一掌拍來,此掌極為凌厲,與薛神醫此前的那一掌也是不逞多讓!
少年看著那風雨謠出手,在其身影臨近的一瞬,少年猛然揮出雙拳,與其血戰!
「 !」
少年的雙手被洞穿,黃金色的鮮血灑了一地,那風雨謠因為少年的這雙拳,被鎮退了近十步。
「黃金色血脈!」風雨謠看到少年身上的血液顏色之時,眼皮不由得一跳,此血脈極為珍貴,竟然出現在這樣一名少年身上,定然極為不尋常。
少年並沒有因為雙手被洞穿便退後,相反,他的眸子看向那風雨謠戰意更為濃烈,他運起雙掌,無名掌法應運而生,此掌法本不應該被少年所記起,只是在少年揮舞之間,便有一種行雲流水之感,仿佛此掌並非是印刻在記憶之中,而是存在于少年的靈魂一般。
「無名!」
少年大吼一聲,其身後像是猛然開闢出一片空間一般,混沌之色縈繞。起全身更是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絢爛異常。
「太古異象!」那風雨謠猛然一怔,本來這一怔不該出現把握了大局的他之上,不過太古異象實在是太令人震撼,畢竟千萬年前便已經失傳。
這少年實在是令人難測,其身上的變數令風雨謠也產生了一絲動搖,使得他那原本應該果決打向沈延的一掌,此時卻猶豫這該不該再出手。
不過少年並不像他那般,黃金色的身軀運起掌風,流露出絲絲古意,一股滄桑的氣息散發出來,似要將這歲月改變。
「青龍!」少年猛喝一聲,只見從那混沌的虛空之中陡然出現了一條近千丈長的青灰色巨龍,其怒吼之間,這混沌之中驀然開闢出一片天地,一顆顆恆星演化,照亮了宇宙蒼穹。
「此術,你究竟是何來?」風雨謠看向少年身後的異象,心中不由得一陣顫動,這太古異象竟然顯化出開天闢地之景,實在是高深莫測。
少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運起黃金色的手掌,向著那風雨謠一拍!
少年這一掌看似寫意,但實際上卻是極為艱難,一掌拍出,近八成的真氣便已經耗盡,恐怕無法再使出相同的一掌!
「吼!」
從這一只黃金色的手之中游離出一條青灰色的巨龍,這是將那太古異象作為一種道法攻擊。
萬物皆可入道,這太古異象亦是如此,大帝何謂大帝,便是其創造出的法術能夠將這天地異象轉化成為道法,道法自然,也就是這般道理。
「大帝道法!」風雨謠眼中極為凝重,大帝道法極為凌厲,就算是他也不敢去接這一掌!
「靈犀步!」
風雨謠口中念出三字,這三字乃是一種法術,此術乃是一種使自己身法加快的法術,此術加持,可使自己身輕如燕,快速閃避。
這是其保命的一大底氣,若沒有像如此使自己神出鬼沒的法術,恐怕其在天宇立足也定然不容易。
風雨謠閃身似乎險險躲過了少年的這一掌,但實則不然,大帝的道法豈是如此容易便能夠躲過?
就在風雨謠退步的一瞬間,少年雙掌猛然向前一推,只見那猙獰的青灰色巨龍頃刻間便與風雨謠相撞,使得這風雨謠被這一掌轟然震飛,發出一聲悶哼,其身軀掉落百丈之外,濺起了一地的塵埃。
「那老鬼被你打死了嗎?」薛神醫雖然雙眼看不見,但其雙耳卻能夠捕捉到那風雨謠所發出的悶哼聲,「好樣的,小子!果然後生可畏啊!」
少年盯著遠處那風雨謠所在地,沒有任何話語來回答薛神醫。
「老夫不甘啊!」那風雨謠被少年一掌震碎了五經六脈,他七竅流血,但仍然站了起來,向著少年走來。
「老夫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你竟然繼承了大帝遺術,此術老夫雖然從前沒有看過,但——老夫可以告訴你,此大帝遺術老夫總有一天要來取走!」風雨謠鮮血斑斕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此時之人,已然不是風雨謠本人。
「你究竟是誰?」少年臉上沒有波瀾泛起,仍舊是一臉冷漠,「為何要埋下我人族大禍的伏筆,這一切,都是你所說的天道麼?」
「天道本無情!」那風雨謠慘笑之中,身體猛然間再次墜落于大地之上,但他的口中仍然大笑著,「下一次,便是你的死期!」
少年問不出什麼,對方定然也不會開口,但這一切似乎都關乎天道。
「天道究竟是什麼?」少年輕語,他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也無法得知他在冥府看到的天道,只是隱約之中似乎有些明白了,何謂天道。
風雨謠已死,少年從其衣物間掏出了一張符,此符,乃是這血影迷陣的導引符,少年邁入陣中,將薛神醫解救出來,自己卻蹲坐在這血煞迷陣中,去洞悉其中的秘密。
「老夫且為你布置些許那薛神醫將自己的大袖一甩,從其中變出一只符筆,在地上畫了一迷陣,以防止塵世之人看到少年感悟之景象,「老夫為你看守幾日,如此便換了少年你的人情了
沈延坐在這大陣之中,血影迷陣乃是風雨謠一生陣法的最高造詣,但其復雜程度遠遠比不上少年感悟千年的那座大陣。一切的陣法,無論繁簡,皆是有最基本的陣法組成,經過不斷的疊加衍變,便各有了妙處。
陣法,最重要便是觀其衍變之規律,將其用最為原始的陣法不斷疊加試驗,使得其趨于一種接近于自然的完美,而破解陣法之人自然也是從此處入手,窺得其奧妙,將這陣法如解離一般進行深入了解,方能夠破陣。
少年在這陣法之中已端坐三日,初步窺見了這陣法的構型,薛神醫見這少年氣定神閑,不驕不躁,心中十分滿意。
七日後,薛神醫離去,少年已將這陣法核心悟透,若要布置出此陣法,只需將其再次組合即可。
第八日,少年將這血影迷陣破解,並再次將其組合,形成一座新的大陣。
「血影迷陣,不愧是風雨謠一生的成就!」少年感嘆,從大地上起身,其身上覆蓋了不少灰塵,少年輕輕一抖,便將衣服整理干淨,「已經八日,恐怕李龍夫婦會對我很是擔心
少年臨走前看了一眼這青山之下的山洞,此洞一直處于開啟狀態,但已經沒有任何修羅鬼的氣息。
「這些修羅鬼,恐怕皆被薛前輩消滅了少年輕語,便漫步向村莊方向走去。
此時已近夕陽斜下,晚霞染紅的半邊天空,使得這蒼穹顯得異常奪目光彩,村莊里飄出裊裊炊煙,好一幅桃花源之景象!
李龍夫婦還有李小柱站在村門口等待著少年回來,少年看到他們臉上焦急的神色,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自己消無聲息地走了八日,定然是極為焦躁吧!
「大柱哥哥!這幾日去干什麼了?」李小柱很是好奇,為何他的大柱哥哥走了八日沒有回來。
「大柱哥哥只是去散心罷了!」少年向著李小柱笑道,「害小柱擔心了,哥哥並沒有什麼事說著,他模了模小柱的頭,像是模著自己的親生弟弟一般。
徐欣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而李龍只能夠尷尬地一笑。
「既然回來了,就來吃口飯吧!」李龍開口道,「雖然有一天你遲早要走,但希望你能夠在這個家多待幾日
「我一定少年說著,不由得眼中滾落了一滴淚珠,不知道是苦澀還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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