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地看著面前的沖天火光.鷹鉤鼻抓起手旁的通訊器.低著嗓子道.「給我把殲滅機撤下來.別他媽的給我飛了.」
這個悍匪團體a國已經整整追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這次就要到手了.偏偏卻又被橫插一腳.自己被上頭不知道被罵成什麼鳥樣子.現在又得看著肥肉長翅膀飛了.鷹鉤鼻沒那麼好性子.既然這主教的孫子不能在這里死.那要是在逃跑的時候出了意外.那就不干他們的事情了.
想到這里.鷹鉤鼻沖一旁還低著頭不說話的軍官使了個眼神.讓他靠近自己.「待會要是這群人跑了.你記得安排人跟上.如果那主教的孫子是個冒牌貨.全部給我一個不少地轟了.」
見開火果然停下來.悍匪們桀桀一笑.看來手上這小子是有點用的.不管是真是假.這就是他們的保命符了.上橋看著軍隊不再進攻.原本惶恐的臉上也終于防松了一下.回過頭.卻將衛凌還被一個悍匪抓住肩膀.滿臉的泫然欲泣.
這個年輕的丈夫不能夠允許自己的妻子受到威脅.立刻想要上前.拉回衛凌.卻被人一下子攔下來.上橋將一個魯莽而又心焦的男人表現得淋灕盡致.如果不是衛凌自己也要被困著.都不禁為他叫聲好了.「你們快將我的妻子放開.我已經保住你們的性命了.我也不要求你們放過我們.但必須要讓我的妻子和我在一起.」
刀疤的悍匪看著上橋暴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像看著只野貓被困在籠子里.毫無辦法.「你急什麼.現在我們都站在了一條線上.你的妻子不就是我們的妻子嗎.放心吧.哪怕你這小老婆長得再標志.我最多也就是看看.絕對不踫.」
最後一句勾起了一個曖昧的角度.刀疤男手隔著面紗.手指在衛凌的臉上滑來滑去.眼神里帶了幾分急色.危險一閃而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們這清真教里.是不允許和外族的低等人通婚的吧.你這小老婆.長得可不是咱們這里能有的哦.」
即使在這麼危險的時刻.這些刀尖上舌忝血的人還是沒有忘記懷疑別人.並且找得又快又準.只要上橋和衛凌表現得有一點不對勁.那麼他們會讓兩人嘗嘗什麼叫追悔莫及.
「我與妻子是外國認識了.她當然長得不同.」嫌惡地看著刀疤男的手.上橋的眼光再落到有些瑟瑟發抖的衛凌身上時.帶了幾分溫柔.也有幾分悔意.「如果不是非要跟著我.她也不用受這些苦.也不必跟著我被你們侮辱.」
用力掙月兌著身上的桎梏.上橋整個人都有些發狂.「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敢動她.我們大不了一起死.我不怕.我不怕.」
旁邊兩個人隨著上前壓制住上橋.中間還夾雜著衛凌低低的嗚咽聲.首領的男人一直沒有發話.這時才適時開口.「讓他們倆到一起去.我們這一路上還要靠他們.不要惹毛了.」
身上的壓制一松口.衛凌立刻向著上橋跑去.上橋一下子抱住她.首領冷冷地看著他們在那里上演破鏡重圓.話語里多的是威脅.「我沒有功夫多給你們膩歪.現在.你就去和那些人說.讓他們讓開一條路.不然我們就斃了你們.」
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上橋沒有辦法忤逆他們.只好接過了他們遞過來的擴音器.接下來.上橋帶著些微微顫抖.卻又堅定無比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長官.我是亞希伯恩.我希望能夠和你對話.」
話落音後.對方也傳來了回話.「我是這次戰斗的最高指揮官.你有什麼要說的.都可以和我說.」
「首先.請你們派來一隊軍官.將這里無辜的平民接出去.否則我們無話好談.」上橋話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迫來過來.臉上狠狠挨了一記耳光.打得他整個人摔倒了地上.吐出一口血沫子.上橋依然沒有放下手里的擴音器.冷笑著繼續說.「你們這樣為了軍功.不理會普通平民的安危.只要這里有一個活著出去.長官你都會有大麻煩.再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死在這里.我的祖父一定會讓你和我受到一樣的待遇.」
上橋說一句.旁邊的刀疤男就給他一腳.一段話說完.上橋整個人再也沒有力氣.哇的吐出一口血.搖搖晃晃地摔到了一邊.衛凌一下子抱住他.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著.「亞希.亞希.」
刀疤男眼里狠毒畢現.「媽的.這個小鬼東西盡在那里說廢話.信不信老子現在弄死你.」腳還準備踹過去.卻被衛凌一下子擋住.全部都落到了衛凌的肚子上.正在衛凌的懷里.上橋親眼看到了衛凌眼角的抽動.這明顯是傷到她了.立刻焦急地問.「怎麼樣.沒事吧.」
這一腳力道又狠又快.衛凌即使是想要用力氣擋著.還是傷到了自己.本來就有些造反的身體接受了這麼一下.痛楚開始不斷攀升.讓衛凌的額頭都是冷汗.嘴唇也變得青紫.沒料到衛凌這麼不禁打.那刀疤臉也有些訕訕.嘀咕了兩句.老實站到了一旁.
「你們這些暴徒.」
上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沒想到旁邊的首領居然又往衛凌的背上給了一腳.當場讓衛凌痛呼出聲.臉色更是白的像紙一般.從背後抽出手槍.首領將槍口抵在了衛凌的額頭上.看著目瞪口呆的上橋.說.「想她死.你就盡管繼續偉大下去.你多說一句廢話.她就要挨一槍.你可以看著辦.」
「亞希先生.你還在嗎.」
听到對方傳來的問話.首領斜瞄了上橋一眼.一手將他拎起來.「去吧.說你該說的話.
顫顫巍巍地站直身體.上橋看著地上勉強坐直的衛凌.明明已經難受得不行.卻還在那里微微一笑.上橋回以笑意.轉過頭.舉起了手里的擴音器.
即使他不願意這樣做.可是因為那個還在強撐的人.他要這樣做.
「長官.我再說一遍.請你們派來一隊軍官.將這里無辜的平民接出去.否則我們無話好談.」上橋放下了手里的擴音器.感覺到周圍幾人的啞然.帶了幾分張揚.幾分桀驁不馴.看著首領.兩人都沒有說話.
對付這些窮凶極惡的人.軟不了.只能狠.比他還狠.豁出去命去的狠.他們才會願意听你的話.
「去.把那些人都送到前面去.」沉默的首領終于開了口.雖然幾個悍匪不情不願.但是還是照做了.活下來的平民大約有十幾個人.都蜷縮在角落里.看到自己要被放出去.全都乖乖地聚合到一起.在悍匪的押送下向前走.
輕輕舒了口氣.上橋繼續沖對方說.「現在.請軍隊派人處理接收平民.」
對方想來也是沒有辦法.同意了上橋的要求.密不透風的壁壘微微開出一條縫.十幾架狙擊槍全部都對準了縫隙.只要有人輕舉妄動.就會立刻射成馬蜂窩.里面剛剛走出來了兩個軍官.全副武裝地站在了縫隙處.沒有過來接人的打算.明顯是要求悍匪將人送過去.
罵罵咧咧的兩句.那兩個悍匪還是照著首領的意思.向前前進.等走到只差數米的時候.一旁觀看的首領突然打了個手勢.就接著就听見陣陣子彈聲響起.得得得的槍響聲中.手無寸鐵的平民、毫無準備的悍匪、包括那兩個準備接手人質的警察.全部都葬身于血泊中.
察覺到這一異變.軍方立刻關閉了打開的縫隙.怒不可遏地朝著前方開火.不過他們還是留了幾分理智.沒有傷到幾人.只是以示警告.
呆愣愣地看著瞬息間的變化.上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首領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這種無聲的挑釁.完全是在向上橋警告.你再狠.依然是逃不過心慈手軟這一通病.但他不一樣.無論是平民、對手、手下.該死的時候全部都要死.
「殺死他們的不是我.是你.你那無知的善良.代價確實很大.不是嗎.」
奪過上橋手里的擴音器.首領用著一口標準的波斯語.平靜清晰地道.「給我一輛吉普車.車里準備好兩箱子彈和手雷.在東北角的荒地處開通一條通道.還有.我不希望看到有尾巴跟在後面.」
「十分鐘里找個人開進來.如果遲了.我就從貴客身上卸點東西下來.以示敬意.」
不到十分鐘.幾人的視野里就進來了一輛吉普車.不過開到了一半.車上的司機就下了車.回到了壁壘之後.上橋細細听了一下.發現里面裝了重力式自動炸彈.當車內的人數達到了滿載狀態.也就是四人的時候.車子的**就會爆炸.點燃油箱.
即使幾人沒有上橋這樣的本事.他們也知道里面是有東西的.不過無所謂.他們本來就不是打算要車.目標只是里面的器械而已.首領朝後面的兩個手下示意.讓兩人去將車開回來.不得不說.即使剛剛看到了首領親手結果了兩個同伴.這兩人連猶豫都沒有猶豫.服從命令跑到車旁.
不過兩人.車里的炸彈沒有被引爆.兩人很快開到了面前.刀疤男領著個手下上前.將車里的手雷和子彈都下了下來.
檢查一看.發現里面只有一半是可以用的.剩下的不是空心就是啞炮.刀疤男點了一遍.有些沮喪.「大哥.這里只夠四個人的份.」
衛凌剛剛就數了一遍.如今這里悍匪人數還有八個之多.除去了兩個還在車上的.這邊也還剩下六個.如此看來.這個首領是打算做到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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