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兩次邀請只是為了和他糾纏不清嗎?南璞玥忍不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本王當然確定
「那就好說了諸葛逸一臉輕松道。
「你這話又是何意?」他越來越猜不透他了。
諸葛逸抬手撫上他柔軟的薄唇,故意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他說道︰「你不是說你妹妹愛我嗎,到時我們若是一時沖動,情|欲難控之下我把她吃了怎麼辦?」
「你!」南璞玥話堵在嘴邊再也說不出來,這人總是有辦法讓他進退兩難。
他繼續悠然道︰「呵呵,陵安王擔心了嗎?不知是擔心微臣的節操還是你妹妹的清白之軀呢?」
不得不說,兩者對南璞玥而言,只要互相染指,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沉痛的打擊,可又想到如今妹妹的身體已到這步田地,生與死尚不得知,倘若諸葛逸真能帶給她最後一絲幸福,對妹妹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于是他移開眼楮,艱難回道︰「你且放心,若真是瑾兒自願,本王保證,定不追究你的責任
「呵呵,陵安王好氣度 !」諸葛逸面上故意諷刺道,可心里卻難受之極,從他口中听到對這種事的滿不在乎,還真是讓他心酸,接著,他玩味一笑︰「哎~可惜啊可惜,微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您知道的,微臣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
這家伙!南璞玥心里恨恨道,明擺著故意和他繞圈子拖延時間,于是頓時不快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是去還是不去,給個痛快,本王沒工夫在這里和你瞎扯說了這麼半天廢話,真讓他捉急。
原來與自己多待一刻是那麼一件難受和煎熬的事,諸葛逸心涼了半截,果斷拂手拒絕道︰「陵安王請回吧,微臣不想去
一句話斷了南璞玥的念頭,不禁令他面色冷然,知道再與之多說就是自討沒趣,而且,恐怕再繼續與他這般無結果的耗下去,只怕妹妹那邊會等的憂心,于是,再不多言,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站在原地的諸葛逸正要起身動作,可腳步挪出半寸後又突然止住,繼而慢慢收了回來,深深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最終也沒有跟上前去做任何挽留,他心里何嘗好受,心愛之人來尋至此竟是為她人做媒,這讓深愛著他的自己情何以堪。
南璞玥心情復雜的回到王府後,因尋人無果所以也不方便再去見妹妹,走至怡心苑寢房前,只立于門外輕啟一道門縫悄聲探視一番,見她已安靜的睡熟,心下暫且踏實下來。
其實在哥哥離開房間去找諸葛逸之後,南璞瑾便滿心歡喜的閉眼遐思等待,結果等著等著便不小心睡著了,待她醒來時,天色已黑了。
這天晚上,諸葛逸早早安歇了,可躺在榻上的他,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白天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每次想到南璞玥決然離開的一幕,他就心神難安,也不知道那個冰山現在怎麼樣了。
這樣想著,便忍不住坐起身來,換了一套夜行服,之後運用輕功便朝陵安王府的方向而去。
天氣著實有些冷,路上的積雪已結成冰,一路上,他可算是摔了不少跟頭,啃了不少雪,不過沒關系,站起來揉揉繼續前行,好在月色朦朧,好在行人少之又少,否則被人見了,不說沒人識得他,就說他這副趕著投胎的樣子,也定會遭人非議。
南璞玥的寢室坐落在萬花閣,一向喜歡奢侈的他,當然對自己寢院的裝飾及一草一木也毫不含糊,就拿院中的富貴牡丹來說,這若在普通人家根本看不到,而他卻種植了上千之多,時值春夏,百花齊放,綻出滿院芳華……
美則美矣,貴則貴矣,可其風華卻永不及住在此院的主人那般超凡月兌俗、雍容絕世。
此時,十日前留下的殘雪覆蓋了滿院的窮奢極麗,留下的只有斑斑白跡。樹影婆娑,冰條花枝,池水凍結……沒有一處不透露出冬日的寒冷氣息。
靜則靜矣,冷則冷矣,卻仍不及院內主人性格的清冷怪癖。
諾大的寢室中,南璞玥還未就寢,從外面隔著昏黃的窗紙望去,只能望見室內油燈燈苗輕晃閃爍,模糊的影像,就算門外之人望穿了雙眼也看不太清。
翻牆進來的諸葛逸,只在外邊站了片刻便又躍上了屋頂。
屋頂上有積雪,天寒地凍,已然結成薄冰。
他一個輕巧著瓦,即便已經加了小心,卻還是及不上瓦片的斜滑,差點就順著房檐的坡勢溜了下來,幸好功夫不淺及時手撐地翻身躍起,否則摔一下事小,被那人發現就糟糕了。
找準目標匍匐在屋頂上,用袖子拂落一小片雪渣,繼而稍稍用力掀起一片覆冰的綠瓦,只听輕輕「 」的一聲,瓦片被揭起,放到一邊後,很快探著腦袋向里張望。
寢室內,紅彤彤的炭爐燃燒的很旺,南璞玥安靜的坐在桌案前正翻看著文書,只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面色偶爾露出一絲憂愁,亦或一絲牽掛,不難看出,他根本無心暇看,只是借此打發時間。
某只狐狸趴在屋頂上瞄著眼楮看的正興致勃勃,這時,月亮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他耳朵一動,立刻起身跳下屋頂,因沒時間考慮,以至于來不及看清下方是何處,所以好巧不巧的扎入了牡丹叢中,也幸好是牡丹叢,牡丹本身睫高枝密,這一躲,常人根本看不出來有何異樣。
當然,有一個人恰好不是常人。
不出片刻,一個婢女打扮的小丫頭走上長廊,來到南璞玥的寢房門前,小心敲了兩聲後,恭敬開口道︰「王爺,長公主剛剛醒來要奴婢前來問您,左相大人可否來此
室內之人緩緩放下手里的文書,沉思片刻後,皺眉說道︰「你就說人來過,因她當時正好睡下所以沒有喚醒,繼而大人候到酉時便回去了
情況特殊,或許有時候欺騙比誠實更重要,欺騙,未嘗不是對別人的一種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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