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見未有人來領取失物便向皇太極提議︰「皇上,不如先看看這錦盒里面是什麼東西,再做安排。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皇太極命人拾起錦盒,從里面取出的竟是一卷畫冊。眾人都好奇不已,紛紛側頭張望。打開畫卷,眾人一片贊嘆。
「好一幅精致的畫像啊!」
「真是美極了。」
「這鳳冠霞帔是獻給皇後的嗎?」
「這,這恐怕不是皇後,這是宸妃娘娘!」
「太像了,太像宸妃娘娘了,這畫的是宸妃,不是皇後娘娘!」
一時間大家對這幅畫像議論開來。我一听這幅畫像又提到我,心里忽覺不妙,我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那畫像前。又是一幅美人圖,這是我見過的第二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圖,只是這幅圖與上一次看到的卻不是一人,這幅圖,畫的是個鳳冠霞帔的女子,這樣的裝束,這樣的神情分明就是一宮之後的打扮和儀態,那女子峨眉淡掃,烏目清冽,額際秀美,烏發如雲,面若桃花,唇若丹朱,嘴角淺笑間透出兩個淡淡的酒窩。我對著畫像瞠目結舌,卻見這畫像之下竟還注著作畫者的名,落款之處是杜度。我驚得不知所以。這不倫不類的美人圖為何每次都牽扯到我。這畫像上的人之容貌,神情是我,但是裝束衣冠卻是皇後。這,這是誰,是誰要陷我以不義。
我目瞪口呆的望向皇太極,此刻他的眼神也抓住了我。但是我讀不懂他眼里的神情,「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反復地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我所看到的,自然眾人也都看到了,且不論畫像中畫的到底是誰,只是這署名那是實實在在落在那里——杜度。這是杜度的東西,自然要請杜度來解釋一下。此刻杜度已經跪在皇太極的面前。
「杜度,這畫是你作的?」皇太極語氣顯得不同尋常的平靜。
「回皇上的話,此畫是杜度所做。」杜度的語氣更是深不可測的平靜
「你這畫是要送給皇後的?」皇太極又問
「回皇上,臣的畫並非是送給皇後的,是要給宸妃的?」杜度說這話時毫不避諱,直言不為,讓人難以猜測他的心思。
「杜度,你好大的膽子!」皇後開始訓斥杜度
「回皇後,這畫既能送給皇後,為何就不能送宸妃呢?況且這並非是臣狗膽包天,臣是受了宸妃娘娘之所托而畫的。」
他說什麼?是受我之托,這太匪夷所思了。我什麼時候讓他去干這樣的事。我再也不能忍受這樣的謊言,我沖了過去怒斥杜度︰「平安貝勒爺,我何時托你畫像之事,你不能血口噴人,這,這分明是……。」頓時覺得胸口一陣悶慌,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天旋地轉般的暈眩。這天、這地、這樹、這人、這畫都像是從地獄間走出的惡魔,他們在笑我,在罵我,在詛咒我……
我的眼淚噗噗落下︰「平安貝勒爺,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肯放下,放下珠兒,放過我?我不是你的珠兒,你為何要來陷害我!」
「宸妃娘娘,臣不敢!」杜度恭恭敬敬的埋首跪在那里。我知道這理我又找不回來了。杜度不肯松口,我百口莫辯。
「宸妃娘娘私會朝臣,這犯了後宮的禁忌,皇上,請皇上聖斷!」哲哲下跪向皇太極請命。
「這犯的恐怕不只是私會朝臣之罪啊,這畫中明明畫的是宸妃。博爾濟吉特氏,卻穿著皇後的服飾,這大不敬之罪不可饒恕。」娜木鐘在邊旁敲側擊,引來眾人的認同。
「這也太不像話了!」
「宸妃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宸妃受寵,才如此驕橫!」
此刻布木布泰上前勸阻︰「皇上,請皇上念在姐姐初犯,寬恕姐姐的罪,請皇上開恩!」
不,我不需要開恩,我不需要可憐的乞求。我的眼神幽怨地看向杜度,我從來也不知道這世上的怨恨能有這麼深,這麼重,我為何成了這怨恨里首當其沖的犧牲品,我不知道。我一向寬于待人,慈悲心軟,卻也化解不了這恨、這怨。如果這一切需要有一個人來承擔,那麼我願意,我願意去做這個犧牲品。好吧,讓暴風雨來吧,我依然無怨無悔。
皇太極的眼里又恢復了那冷靜、孤獨的光,他的聲音也是冰冷的可怕,「海蘭珠,你可知罪!」
「海蘭珠不知,但是海蘭珠知道自己百口莫辯,罪當論處!」我跪在他的面前,我又一次真真切切明白了,他是帝王,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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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手頭事情有些緊,有可能不能及時更,請大家千萬見諒,千萬別急,故事大綱框架已定,絕對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