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冉對青溪的身份也早想一查究竟。據暗中調查,那藥王霍秋崖摯愛一個女人,卻不想那女人因他而死,故而終身未娶,怎麼會有女兒?也有傳言霍青溪是那女人為他生下的私生女,故而藥王對女兒溺愛得很,然孫冉始終懷疑這個說法。
孫冉越來越懷疑閔月與青溪到底是不是雙生姐妹,听聞當年姑姑是在尋找段之寒途中倉促生產,如果當初生的是雙生子,卻將其中一個送人,段家和父皇這邊也極可能不曉得。只是姑姑一口否認青溪不是她的女兒,卻不似假的。
而西平公主的孿生姐姐,長安公主不可能產下和閔月如此相像的青溪。如果她們本是雙生,如果是姑母不想承認,甚或父皇也不希望為真,這里面的緣由又為何?
當下,孫冉就想親自去藥王谷探查藥王的底細,打听青溪的真實身份。另外他還有另外的打算,他一直以來的打算。
「王爺,西安郡地勢復雜,這次不若李豐隨去護衛吧。京都的事有劉李兩位大人就可。」
「這信王回來了,少不得起些風波。京都得有個本王既信得過、又能掌控得了的人在,而李豐你便是最合適的人選,我會給你越王的令牌,辦起事情會順暢得多。至于西行安全,本王素來不會怠慢。你放心便是。」
李豐恭敬地應諾了。「多謝王爺的信任和重用,李豐定不負厚望!」
須臾,王爺又道︰「讓張千鶴進來吧——」
張千鶴是廣王底下一名官員,主管貢品織物,並不常接觸廣王,故而這個孫冉打入廣王封地的細作,並沒有被懷疑。今次,他負責進京送貢,便喬裝侍衛,一番周折才得以來。
「王爺,據下官探查,那廣王似乎私下與西楚來往。這是意外得到的信函樣式,但是沒有內容。」
孫冉見那信函,心里劃過不好的想法。這是西楚的信箋紙張,信王那邊的線人也曾見過。
莫非那西楚有人與廣王有合作?難道會是項黎?他們的陰謀為何?
至于廣王,孫冉自始至終不信他安生居于東南封地,如今各王中唯有廣王孫擎有廣闊的封地,而父皇早有「王不封地」的想法,這點孫擎怕是心知肚明。
父皇一直沒有動靜,不過是怕逼得廣王謀反,兄弟反目。
孫冉覺得此次西行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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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散朝的路上,眾官員各個朝服,邊走邊聊。
「今日朝堂上的消息果真是振奮人心啊。」
「是啊,吳王年少有為,讓北漢的鐵騎營兵敗垂成,哈哈,振奮人心啊。」
「是啊,聖上龍顏大悅。連著地方官吏挪用私款都從輕發落了。」
孫冉與孫邈一起走著,兄弟二人面上喜悅,大有多日不見的兄弟情在。
「六弟此役是牛刀初試,想來不日又有捷報而來。」
「是啊,六弟出類拔萃,我孫邈對他不得不刮目相看,眼下,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本職。」
「好在二哥終于回來了,不然三弟這焦頭爛額不知得到什麼時候。」
「哪里,二哥听父皇夸贊你接手吏部也是井然有序。」
「二哥這話說的就不體諒了。阿冉實在怕出些什麼岔子,整日誠惶誠恐,只等二哥回來接了回去,我也好交差。」
孫邈呵呵笑了,片刻拍了孫冉的肩膀道︰「二哥自然曉得你的辛苦,眼下,北地打仗,兵部本來就忙,六弟不在,我又才回,六部的事老早父皇就給我們兄弟幾個分擔,說起來,越王老三,你可是我們兄弟幾個的榜樣。」
正在此時,卻是有人稟給信王一個函,並說了大致。
孫邈眉頭微蹙道︰「老三,我先走一步了。吏部有些急事要處理——」
于此,兄弟倆就告別一番。
自從回來後,二人常一起下朝同路,外人看來不過是越王信王關系要好,又因著一些朝務要交接,兩王在一起自是應當。
只是,明白人都看得出如今各王之間不過是虛與委蛇,面合心不合。
孫冉前往藏心閣想暫歇下,處理下宮中一應的事務,不日後就要離開越都。
劉全遞了一個玉佩,俯身說了一句。孫冉的額頭不由得蹙了起來,這人不見不行,見了總歸是個麻煩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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