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剛剛二人杏花樹下,阡陌上那一吻,青溪覺得是做了件多麼荒唐羞愧的事。完全忘了她是他的王妃,原本他們應是同床共枕,然這麼段時日,自己似乎從沒當他是夫君。
這個吻並沒有將二人關系拉近,反而讓青溪原本面對他的那些自如和大膽都失掉了。
項黎起初以為她因著女兒家的害羞,後來才恍然參透必是因著丫頭心底的打算。她想離開他。
曾經沒有對她動心的時候,他項黎都不會真的放她離開,如今自己的心已經表露無遺,他是萬不會放她離開自己。
可小丫頭為何要離開他?她並不怎麼喜歡自己?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是個輪椅殘王,還是因著別的?
項黎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卻並不了解她的心。他一向喜歡運籌帷幄、掌控在手的感覺,唯獨對這份喜歡少了份自信。
二人關系雖然邁出了第一步,然依舊沒有實質進展。
項黎連著兩日似故意躲著青溪一般,連來東苑用餐都不曾。于此,青溪的心里漸漸難過起來。他對自己到底是真是假?若說假,自己又覺得不是,听侍女說起王爺雖在西苑,似乎特別關心近來的自己,下人們對她也愈發尊敬;若說真,回來後,二人若即若離,反倒不如前些日子相處的機會多。
青溪在東苑里愈發忐忑不安,他到底為何這樣,青溪納悶不已。
…………………………陌上輕寒*作品……………………………
信王與項黎在那百芳居的一間雅閣見面。
「王爺,您真是好手段。那肖相的大公子都被你收服了。」
「呵呵,信王過獎了。不過是美色惑人罷了。」
那肖成最近迷上了一個女子菱兒,听說還要為她贖身。只可惜那女子並不願讓他為了自己,與那相府決裂。于此肖成對那菱兒越發看重,竟是隔三差五來尋她,最後將她贖了,安排了新身份,堂而皇之娶為側妃。
「美色?不知道郡主之美可有惑誘到廬陵王?」孫邈也些許曉得項黎最近似乎與王妃走得很近,于此讓信王小驚不少。
提及青溪,項黎面上似是不悅。在他的心里,青溪豈能與那些女子相比。那菱兒不過是自己尋得一枚棋子。
「我信王自然希望王爺與表妹琴瑟和鳴,白首至老。只怕王爺薄待了表妹。呵呵……」
「勞信王惦記,小王與王妃自會夫妻情深。項黎還要多謝信王爺為小王消除了眼前的顧慮。」
「放心便是。那段子謙是一時半刻來不了了。青雲派的掌門人重傷,他這個弟子哪里會離開。不過,我孫邈擔心的是,越王。越王表面上放下了這段舊情,事實上怕也未必。」
項黎抬眸望向孫邈,心里頭早是譏笑,面上卻故作一抹不解。「越王?莫非他還會為本王王妃追至西楚?我听說你那個三弟可是為人一派君子美譽,怎麼會做奪人妻之舉?」
這個信王為將他這個同盟拉緊,不惜拉來越王孫冉做這個虎皮。可他項黎怎麼會樹敵孫冉,更不是那種被人一點就著火的人。
「我也不過是提個醒。我那三弟確實為人美譽,在越都素得貴族女子青睞,卻偏偏只有和悅郡主與他傳了一段情聞,你說奇不奇?怕是廬陵王也有所耳聞。」
「哦?可惜本王絲毫不聞。也不想知道。」項黎冷冷道,眉頭微蹙,雙目散發寒意。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