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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二央未冥

跌落的空間,如同偌大的迷宮一般,有著密密麻麻的黑洞。愨鵡曉在魏宏的攙扶下,鳳戈卻是一陣呆滯著。

「不好,鳳戈的氣不穩,現在不宜行動。」男子急急地要結果鳳戈。

寒光乍現,長劍直抵男子的頸間,「說,你救我們,為的是什麼?」冷冷的掃過眼前的男子,若舞自然記得,在跌入血池前,這個男子及時的出手,只是,暗族的人,怎麼可能救自己。

「小舞,火爆脾氣,還是不改啊~」熟悉的聲音,若舞微微一震,只是,盯著眼前的人,怎麼地,都無法和自己記憶里的人重合。

揭下了面具,若舞震驚地,看著面具下的臉,吃驚地「老師!」

央未冥笑容滿面地,推開了若舞的長劍,眉間的擔憂,緊緊盯著鳳戈。

「小舞,趕快告訴我,鳳戈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思及若舞和南宮夕睿闖入救人,央未冥急切萬分。

「老師,娘親她,是被鎖魂鏈侵蝕,以融血妖貝抽取了自身的血。」語音剛落,便見央未冥刷的一下子,將掌心割裂開,以自己的血,一點點地滴落在鳳戈的嘴里。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看著央未冥的表情,此刻的若舞,只得示意魏宏,稍安勿躁。

浴火鳳戈慘白的臉上,柔若無骨的身子,也是殘破不堪,此刻,隨著央未冥的血一點點地灌入,這才微微恢復了生氣。

細微的聲音,在鳳戈的嘴里傾吐。

「小舞,運用靈力,驅散鳳戈體內的晦氣。」許是渡血過多,央未冥的臉上,也有些發白。

「好~老師,這是凝血丹,你趕緊服下吧。」急急將藥丹遞給央未冥,若舞的的手掌,穩穩地覆上了鳳戈的頭頂,靈力,在緩緩地注入,靜氣凝神,水之靈力在若舞的牽引下,自上而下地驅逐渾濁的晦氣,而若舞心驚的發現,五髒六腑,所有的筋脈,都被覆上一層濃濃的渾濁之氣。

所幸的是,若舞的靈力,本來就較之他人渾厚了不少,額間的汗水,豆大地滴落,而幾縷濁氣,也微微吐出。

看到若舞的神情,央未冥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小舞,盡力而為,要知道,十多年的晦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驅散的,如今,還是要等鳳戈穩定了,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好。」

「好~」若舞不情願地,撤去了水靈之力。

「不好,黑洞越來越大。」魏宏急急喊道,這里沒有人是王者的階級,根本不具備撕裂這方禁錮離開的能力。

若舞看著越來越緊縮的黑洞,拉著幾個人,便消失了,再次出現在了,暗黑色的地界之內,然而,這出現的出口,卻令央未冥大吃一驚。

而此刻,鳳戈咳出的血,也令央未冥焦慮著「鳳戈,你怎麼樣了?」

「爹,我還好。」鳳戈虛弱地,對著央未冥扯出了笑顏。

若舞此刻,卻是震驚不已地,看著央未冥,自己的母親,叫的,是爹?那麼,央未冥和自己!

「小舞,你別詫異,你沒有想錯。」央未冥看著若舞的表情,坦然地說道。

「小舞~爹,這是,咳咳~」浴火鳳戈看著眼前和自己幾分相似的容顏,臉上,是欣慰的笑容。

「鳳戈,這是若舞,你沒有看錯。」

「娘親~」近鄉情怯,此刻的若舞,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顯然在震驚當中。

對于此刻若舞的表情,央未冥也不加保留地「小舞,你還記得,你在采書閣問我的話,當時我告訴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聞言,若舞看著央未冥,微微點頭。

「你娘親出事的時候,及時地,以浴火心語傳遞給了我,也將你,托付給了我,而之後,我便再也尋不到你娘親的下落。浴火一族那場悲劇,我一族都在追尋背後的始作俑者,唯一只有我,沒有被蛛絲馬跡所牽扯出來,為了尋得安身立命之所,也為了等待你的成長,我以央未冥的身份,出現在了氣宇國,而浴火族人都是低調的,我的名氣,反成為了我的掩護色。」

若舞看著央未冥和母親,眉頭蹙起,「可是,為什麼,你會在暗族出現?」

「暗族的人,你在風宇國離開後就已經派了人跟著了,可惜,被我也截了。」听著央未冥的話,若舞便知道,這被央未冥截了的人,便是此刻央未冥化身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了。

得知了女兒在暗族,看著若舞的婚禮,央未冥也放心地,混入了暗族,只是作為妖曳袁瞿的護衛,自己卻並不能接近禁地,直到今日。

「這麼說,老師你是我外公?」

「怎麼,小舞還不信?」

嘟著的嘴,若舞嘟囔著「不是,難怪你會以血渡給娘親,只是,要我改口,還真是有些別扭。」

虛弱的鳳戈,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女兒,眼里的柔光閃現,只是,看著四周的情況,微微心驚,「爹,這里,是暗族的循環迷宮,你們要小心了,這地方,詭異得很。」思及記憶里在這迷宮內困死的情況,鳳戈擔心地囑咐著。

「循環迷宮?」若舞盯著眼前暗黑色的宮殿,密密麻麻的道路彎彎曲曲不見盡頭,浴火釵,卻偏偏使用過度了。

謹慎的一行人,只能憑著感覺在迷宮內兜兜轉轉了起來,只是,突然噴涌而出的毒液,驟然沖來,靈力的抵達,卻被頃刻之間消蝕。

拼命往回逃跑地一行人,在若舞的帶領下急急地跑到了起點,瞬間轉入另外的道路。

回頭看著毒液,在起點處驟然停住,若舞微微松了口氣,幸虧自己記住了前進的道路,不然~

只可惜,還沒有等得及若舞的自我得意,又是一個死角,這才,冒出的烈焰,央未冥一個不慎,長袍便被消蝕,在這個靈力無力抵擋的迷宮,一行人再次討回了起點。

站在起點的若舞,抿唇看著兩道自己涉足的道路,「你們等我,一會就回來。」

「王妃!」魏宏還沒有來得及,若舞便再次,走進了第一條道路,只是這次,選擇了反其道而行之,只是,沒有多久,余若舞便再次逃命死的跑會了起點。

不死心地,若舞接連幾次地走著不曾走過的岔口,于是,如今氣喘吁吁地,在起點喘著粗氣。

「王妃,不如,讓我去吧。」魏宏屈膝請求。

「不需要,你們記不住,里面兜兜轉轉的,太費勁了。」揮手揚了揚,第一條道,若舞再次進去,而在這轉悠了一個時辰的若舞,最終得出了結論,這個所謂的循環迷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出路可言。

微微一陣暈眩,若舞在央未冥及時的攙扶下,穩住了身體,果然,這迷宮,有毒!

「小花~」若舞的召喚,百花鼎急切地繞著若舞轉動,「主人,你的傷,只有五彩冰蓮可以解,這滲入的毒氣,太快了。」

「我知道~拿來吧。」

百花鼎飛出的藥丸,很快落入了手心,而若舞,撐著暈眩,急急服下。

凝眉埋怨「暗族,真是個惡心的氏族,所有的東西,都是這麼的邪氣和殘暴。」

「小舞,那妖曳元天,可是你的五彩冰蓮所救?」央未冥看著五彩冰蓮,思及妖曳元天的神速的康復能力。

「嗯~我出關那天遇到的,怎麼了?」

這下子,央未冥倒是沒有什麼,魏宏的抽氣聲,倒是出來了。

「魏宏,有什麼問題?」

支支吾吾地,看著尊王妃,魏宏實在不知道,若是王妃知道,主上的傷是被妖曳元天父子傷及,而自己卻救了敵人,會是怎麼樣子。

「那場戰役,是暗族對于臨天殿的襲擊。」央未冥看著魏宏的臉色,解圍地說了出來。

「所以說,妖曳父子,是被夕睿所傷?」瞪大的眼楮,若舞顯然才後知後覺地,不過,隨即又雲淡風輕地「既然夕睿可以傷了他父子一次,自然可以傷第二次,不怕。」

在瞧見魏宏難看的臉色,若舞這才有些許的詫異,「魏宏,南宮夕睿究竟怎麼了?」思及救下母親時魏宏的緊張,顯然不是普通的擔心,難道~

閃過一絲清明,若舞緊緊瞪著魏宏,「你知道了什麼?」

「王妃,如果是主上沒有傷,對付妖曳,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主上在禁地的那一下,只怕舊傷會裂開。」

「臨天殿那麼多人,就沒有人能醫治的嗎?」

「主上自己的藥丸,也只有一顆,受傷之時,已經給了王妃你,所以,一直都沒有痊愈過,今日,主上催動了四象鼎煉制的唯一一顆,卻是給…」欲言又止,若舞自然想起了,那一顆,便是救下母親時,給母親服下了。

四象鼎!百花曾經說過,只有互相匹敵的實力,才可以駕馭,而耗費的心神,只怕,會催動他自己的傷口,一時之間,若舞竟不知道是該咬牙切齒,還是該開心了。

「該死的!」若舞低咒。

「外公,金鳳權杖,能解了這個迷宮嗎?」听聞南宮夕睿的傷勢,此刻的若舞,急急地,想趕回南宮夕睿的身邊。

「金鳳權杖!」聞言的央未冥,顯然不可置信的「小舞,你居然得到金鳳權杖?」

「嗯~火火,就是上古天龍,已經告訴了我,使用的技巧了,可以嗎?」

「給我看看~」

央未冥看著若隱若現的鳳凰,微微嘆氣,這若舞的血脈之力還未能完全突破,此刻使用權杖,雖然可以,卻未必能發揮權杖的力量。

「只能勉強一試了,小舞,此刻的你,還未令權杖真真正正顯形,金鳳權杖的真正威力,可不僅僅如此。」

「能打開這個破迷宮就可以。」自信的笑容,似乎不為眼前所沮喪,手心轉動的權杖,鳳鳴聲起,而舞動權杖一劃,若舞傾盡全力地,迷宮,卻雷打不動般。

正在沮喪之際,迷宮,在突然間崩塌,而若舞等人才發現,居然,他們還是在禁地之內,這所謂的迷宮,盡然是幻境。

「魏宏,你和外公,先送娘親回去余府,我搞定了這邊就回去。」急急看著遠處打斗的身影,這禁地,早就被開了大口子,而半空中的戰斗,卻令若舞一顆心揪著,眼神,鎖在南宮夕睿身上,柳眉輕蹙。

「王妃,主上吩咐了,我必須在你身邊。」

「火麒麟~」召喚下,火麒麟在一旁出現,而若舞,只是瞥向了魏宏,「這樣可以放心了,趕緊的,越多人在這里,你家主子的分心他顧的程度,只會更多。」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說,如果緊要關頭,您們誰,勸得住南宮夕睿?」

思考了王妃的話,看了看尊階的火麒麟,魏宏這才領命而去。

半空的交戰,這如火如荼地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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