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兒媳」這四個字一出,張嘉玢就即刻反應了過來,「二哥,你方和我說起的那個一起陪同泰戈爾先生的是,林徽因林小姐?」歷史上仿佛也是林徽因和徐志摩一起陪同的,他們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張嘉玢必須對梁啟超此時表現出的大氣度表示「景仰」,他的學生徐大才子已經擺明了對他兒子的未婚妻林徽因表示了無限濃厚的興趣,並且早已經展開了熱烈的追求,他居然也可以對此視而不見,最終還叫他們兩個一同合作共事。果然,歷史上的牛人必有奇葩之處!
張嘉森也頗為詫異,說,「玢玢也認識林小姐?」不過也不奇怪,林小姐也是遠近聞名的才女了,可是家世其實真的計較起來也就是一般,如果不是林小姐個人確實比較出彩的話,想來任公兄也不會挑了這位做自家兒媳婦兒的。不過,他近來听到一些個不好的傳聞,似乎于林小姐的名譽十分的有礙,只是任公兄似乎對此並不很在意,讓張嘉森多少是有些詫異的。
自然是不認識的,張嘉玢如今還沒來得及瞻仰這位傳說中的才女加美女。這林徽因可是把這個時代的各種青年才俊輕輕松松的就兜入囊中的人物,周旋于幾個名男人之中隨意游走的名女人,嘉玢其實還是有點興趣想要見見的,「只是久仰林小姐大名了,卻不曾有機緣見過。《》靜華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就在信上說起過林小姐,林小姐在當地的華人圈子里是赫赫有名的美女,很多人都追求她呢。」
張嘉森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他總是覺得,任公兄的這個未來兒媳婦處事有些不夠莊重,知道自己長得漂亮惹人眼還要處處的招人,實在是不夠矜持,這很不好。就算是現在都時新新法了,男女交往自由了,那也不該如此的肆無忌憚,總該有所避忌才好,作為一個女子更應該懂得一些分寸。特別是,他最近也听說了一些故事,就是這個林小姐和一位新派詩人的過往,很有些說不清、理還亂的意味。而這位詩人,還是自己以前給玢玢相看過的男人,徐家的那位少爺。想起了這些,特別是想到多年前這個徐少爺對于玢玢的那種不屑和施舍,張嘉森心里頭就更不自在了。如今,看玢玢的樣子,仿佛也是知道那位林小姐的行事的,得到男子的傾慕確實是對一個女性的肯定,可是林小姐已經有婚約了,還與一些叫得上名字的男子有說不清的牽扯,就十分的不應該了。如此的名聲,對一個知道自尊自愛的女子並不很好。
想通這些,張嘉森就又開口了,「你也無需特地去跟這位林小姐請教,左右泰戈爾先生還有大半年的才會過來國內,時間也足夠你復習英文了,你現在開始好生練習就好,我會給你聘請口語老師的。《》對了,你那個好姐妹徐小姐和方小姐不是都在英語國家留的學嗎,你平時還是可以向她們請教的。」對于玢玢的好姐妹,張嘉森還是放心的。那個徐靜華雖說被稱作是上海交際場上最瑰麗的花朵,但是他觀察過那個姑娘,進退有度,也不輕易和哪個男人真的親近,至今他也沒有听過那位徐小姐跟哪位公子傳出過什麼花邊新聞來。這是一位非常懂得愛惜自己羽毛的聰明小姐,雖然混跡交際場,卻是最審慎嚴謹、潔身自好的,這樣的女子,是絕不會輕易的行將踏錯的,玢玢跟她走得近,他反倒是極安心的。
在離開北平前的那一晚,徐志摩終于糾集了群眾,如願以償的成功的辦了個以送別朋友為名義的晚宴。
「沒想到臨了要離開北平的時候,我們才能再見上這一面。」徐志摩看到張嘉玢兄妹就立刻熱情的打招呼,「想來這位就是張君勵先生嗎?您是真正的民主斗士,我仰慕你已久了!我姓徐,徐志摩。」張嘉森字君勵,嘉森終歸還是親人間的稱呼多一些。
張嘉森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徐家少爺,眼楮微微眯了眯,向著徐志摩點頭致意,這個徐少爺,他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他當年那樣的看輕玢玢,就是打了他的臉面。《》可是,這個徐少爺如今是哪里來的自信可以這樣毫無芥蒂的跟玢玢這樣朋友一般的說話,還妄想跟我套近乎的呢?
張嘉森的預感確實不錯,徐志摩自他們進來後,就一直伴在他們身邊,幾乎沒有離開過,直到舞會皇後陸小曼的到來,才叫他分了神。
不過,徐志摩還是不忘初衷,他想想已經足夠熟絡了,就對著張嘉森說,「君勵先生,我听胡適說,梁先生把一個明年陪同泰戈爾先生的名額給了您。您知道,我不才在美國和英國都留過學,並且也很是拜讀過泰戈爾先生的大作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提供我的力量,為泰戈爾先生做個隨行翻譯!」他不止是英語功底好,並且還是如今國內詩壇的執牛耳者,陪同泰戈爾先生,舍我其誰?如今主動求情張君勵,他相信張君勵還是要給自己這樣一個面子的。
張嘉森仔細的看了徐志摩一會兒,覺得這年輕人確實長得一表人才的,可是怎麼臉皮如此之厚呢?這徐家少爺當初那樣的瞧不起玢玢,兩家已經算是結了一些疙瘩的,如今他把那些個往事都給忘了不說,還居然可以如此厚顏的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仿佛自己必須同意他的要求一般!憑什麼?張嘉森這人為人時常也任性的很,「我已經有人選了。《》任公兄手上還是有名額的。」
「梁先生已經推舉了徽因,徽因精通英文,並且詩才灼據,非尋常女子可比,她擔此重任我是心服口服的。如果能夠由我同徽因一起陪伴泰戈爾先生,那該是如何完美的一個過程啊!」徐志摩說著,眼楮亮起了一種光芒。
真的是大言不慚!他以為他是誰?什麼非尋常女子可比?什麼對著林小姐是「心服口服」的,對著別人頂了這個名額就不服氣了?他以為他又有什麼資格談這個「不服氣」?這種親昵的叫女子閨名的樣子,還有那個林徽因,張嘉森實在是都有些看不過眼了,索性直說,「我和任公兄商量過,覺得還是找位女士跟他未來的兒媳婦林小姐結伴更合適一些,也無需忌諱什麼,有什麼事情也更方便商量一些。」林小姐是任公兄未來的兒媳婦,請你說話用詞有些自知之明一些。
「君勵先生怎能是如此迂腐之人?」徐志摩顯然是很不服氣的,「您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我對您實在是失望的!您是民主之斗士,是先進年輕學子可以學習奮進的楷模,您的一言一行都是行走于時代的前列的,您怎麼可以有這樣固步自封的封建思想?不止是我會失望的,還有更多的崇拜君勵先生您的人都會十分的失望的!」大帽子是一頂一頂不要錢的往張嘉森的頭上套。《》
張嘉森失笑出聲,「你的意思是,我不推舉你,我就成了封建頑固了,就一文不名了,就什麼都不是了是不是?」張嘉森的眼楮十分銳利的直視著徐志摩,說,「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是斷不會推舉你的,請你另請高明。」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覺得這個自以為是的青年不錯,堪配玢玢。他已經听說了徐志摩逼死了自己的原配陳家小姐的事情,但是陳家礙于生意上和徐家互有仰仗,並沒有把這件事□情鬧大,就白白的便宜了這個徐少爺,可是這個徐少爺如今做事還是不見一點分寸,可見是沒有得到教訓。每次想到這些,張嘉森就忍不住的為玢玢松了一口氣,幸好,不然的話……這個時候,他又分外的感激這位任性的徐家少爺了,感激他當初眼楮長在頭頂上的看不上自家的玢玢。這個徐志摩,真是也就肚子里有些墨水,為人實在是不知所謂!
張嘉玢掩著臉實在是為徐志摩嘆息,她家二哥生性寧折勿彎,不管是激將法或者是別的,對著她二哥使,實在是只能起到反效果的。
徐志摩還算有禮的跟張家兄妹道了個別,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嘉玢,然後搖著頭仿佛是滿心的失望一般的走向了舞池里最光彩奪目的那位姑娘,陸小曼。
陸小曼也立刻看到了這個滿月復文采充滿著浪漫主義情懷的詩人,她的眼里立刻放出了無限的光彩,停在舞池的邊上,挑著眉看向他。
「小曼……」徐志摩眼里立刻盛起了亮光,小曼是他的明燈,每次他感到彷徨的時候,看到她那樣的看著自己,仿佛如何的不愉快,都會立刻就化解了。
陸小曼看著詩人眼里的痴迷,終于笑了出來,不過她即刻又蹙起了眉,說,「摩,我以為你陷在張家小姐的笑容里頭都不肯出來了呢!」話語間,彌漫著一種仿佛是情人間的親昵,還有特有的酸味。
徐志摩牽起了陸小曼的手,輕輕的說,「小曼,我怎麼會和嘉玢有什麼呢。你不是知道的麼,我的眼里心里如今只有你。」
陸小曼盯著徐志摩的眼楮,「你如今看著我,自然眼里心里只有我。改日你跟林小姐朝夕相處的,我道你眼里心里的還會有誰!我自然比不上林小姐或者張小姐的,我既沒有留學國外過,又早早的就已經嫁了人了,身價跟這些個花朵一般的小姐們,自然是不一樣的。」自嘲又自憐的說著話,可陸小曼的心里卻明鏡一般,她自然不是真的去吃那張小姐的醋,她看得可清楚了。她是听說過徐志摩當初是如何的追求林徽因的,如今,徐志摩可正在爭取一切的機會,就圖著和林徽因能夠一起共事!
徐志摩哪里能听這話,立刻滿臉心疼的摟著陸小曼的腰進了舞池,把臉貼近了她,說,「徽因她,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對你是怎麼樣的感情,你還要來懷疑我麼?你這不是在拿刀子割我的心麼小曼?我不許你這樣的自輕自賤,你是這麼的美好,這麼的真實,誰也比不上你。」
陸小曼最喜歡的就是徐志摩這種情感澎湃並且還為自己著迷傾倒的樣子了,他是這麼的風趣幽默、這麼的風度翩翩,跟他在一起,不管是跳舞亦或者只是在一起說話,都是那麼的快活!只要和摩在一起,她幾乎不知道什麼是無聊,每一刻都過得甜甜蜜蜜的,^H小說
王庚跟徐志摩一比,就是一根會說話的木頭,無趣的她看了就只覺得煩悶!王庚不喜歡跳舞,不喜歡搓麻將,不喜歡一切熱鬧的地方,更不喜歡跟自己的那些個有頭有臉的朋友們交際!王庚甚至也不喜歡自己總是出門跳舞找樂子,為了這樣的小事情他竟然還要給自己臉色看、跟自己吵架,做這個王家媳婦,真是憋屈也要憋屈死了!這個王庚真不知道腦袋里除了政務公事還剩下些什麼,不做這些讓自己快樂的事情,難道就叫她也天天跟著他在家里干瞪眼,然後慢慢的發酵成黃臉婆嗎?她陸小曼可不是那種只懂得守在家里頭的傳統木頭女人。她是陸小曼,從來就是最驕傲的舞會皇後,最美的交際花,她漂亮,她聰明,她才華橫溢,教這樣的她那樣浸在後宅里頭悶著,實在是太殘忍了。跟著王庚在一
作者有話要說︰童鞋們,我的手提硬盤壞掉了,送修,所以……好在,苦逼的拿手機磨了點字,不順手……才買了兩三個月啊神馬玩意兒啊!
今天剛剛去寺院做完法會唱完經,出了門就接到電話說筆記本修好了……最近太不順了,又是撞車又是筆記本,不過做完法會怎麼覺得神馬都順利了啊!立刻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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