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只得答應了,看小女乃娃小嘴無意識地啜吸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愨鵡曉
「這……他是想親親我?」初一搞不清楚,眨了眼跟小女乃娃對視。
小女乃娃也不哭,扁著嘴又吸了幾下。
「哈哈哈小赫赫……呃,小女乃娃是餓了呢。」赫家夫人笑道,想來按照經驗是這樣沒錯了。
小女乃娃打著噗噗,兩只小胳膊有力地撐開襁褓,胡亂地揮舞著。
赫家夫人扯著小被子的邊角,將小女乃娃的肚子蓋住。
初一這才看到小女乃娃兩腿間的小鳥鳥,皮膚還是帶著紅色,白生生的
小肚皮鼓著,小手小腳都玲瓏的可愛。
「那,我該怎麼辦?」初一什麼都不知曉,難道就這麼拉開衣襟,讓小女乃娃湊到自己胸口來?
啊啊啊!這種事,想都不敢想的!好奇怪!
況且自己,初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胸脯,呃,算是比較大的好麼!
那里真的適合喂女乃什麼的麼!想想就覺得好害羞呢!
赫家夫人自然是看到初一的下意識動作,笑的歡實。「這幾天給弄點催女乃的湯藥補補,到時候再喂小女乃娃吧。」
「呃,那現在小女乃娃都吃些什麼呢?」初一緊張了,想起好像有次在夢中夢到過。
可是,在那個夢里,是自己第一次夢見小女乃娃,師父正抱著他洗澡,洗完之後就喂了幾口米湯的。
赫府當然不會那麼的小氣了,赫家夫人解釋著。「早都給請了女乃娘的,好幾個呢,都是身體壯實。再多生幾個,咱家也是管飽,喂的起呢!初一,再多努力幾把,爭取兩年抱仨。」
「呵呵,那個什麼,要不先讓小女乃娃去吃飯吧,看著他餓怪可憐的。」初一心疼自己家的娃,試試了力氣,勉強抱起小女乃娃,還是覺得累。
身體尚未恢復,還是得再等等吧!
「也好,有什麼事,這門里門外的,都有人照應呢。」赫家夫人一把將小女乃娃裹在懷里,拍著小女圭女圭,走出房去。
初一靠坐在床頭,心里一陣陣的發虛發酸。
自己和師父說好了的,活下來,然後在一起。
現在自己和小女乃娃都安然無事,師父卻還是沒見到啊!
「夜熠,你在嗎?」初一不太確定的喊了聲,想來自己昏迷已久,並不知曉身邊人的調度情況,會不會將夜熠抽走去執行任務,這些都不得而知。初一這麼想,只是覺得踫踫運氣。
果然,初一的運氣不錯。幾乎是話音落地的瞬間,夜熠出現了。
「郡主。」
「夜熠,你真的在啊!」初一欣喜了,這幾天來,消瘦的厲害,大眼楮更是顯得明亮照人。
「郡主,我在。」夜熠低垂著頭,沒有抬頭看初一。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家郡主知曉了柏舟的死,會傷心落寞到何種境地。
事情往往都是這樣,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咳咳咳,夜熠,我師父呢?」初一剛要問出口,由于太過急切,竟是喘不過氣,接連咳嗽著。
夜熠听出了她的虛弱,趕緊走到桌邊,倒了杯熱水,遞到初一手上。「郡主,緩口氣吧。」
初一抿了小口,潤了潤嗓子,催促道。「你說啊,夜熠,你告訴我。」
「……」夜熠是如何也不敢說出來的,這樣的打擊太大,自家郡主如何能夠承受的住。
況且,她剛剛生產完,身體已然是受了重創,怎麼能讓她再受那喪夫之痛呢?
初一皺了眉頭,手中的杯子也捧不住了,渾身發抖。
是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師父他……
「仗打完了嗎?」初一定了定心神,一定要穩住,自己最堅強了,千萬不能自己嚇自己!
「打完了。」夜熠想著,有些事,還是能說的吧。
「誰贏了?」初一心中一緊,打完了,師父對爹爹的承諾也做到了,那怎麼還不回來找初一?
「明親王,這幾日,就是要拜天祭祖,準備登基了。」夜熠如實說著,並不隱瞞初一。
「哦,那……」初一總算听得了一個好消息,爹爹沒事,那就好。
可是,師父呢?良弓藏,走狗烹的道理,初一雖然不是每一條都能說的上來,但是也是知曉的。師父幫了爹爹,不說是建功立業,總歸是幫了。本來的打算就是俗世一了,回清虛觀的啊!
師父不是貪圖權貴的人,爹爹不會不知道。既然還沒回來,那多半就是不測啊!
初一不敢再往下細想,杯子里的茶水潑了滿被面都是。「夜熠,我現在沒有別的人可相信了。我求求你,實話告訴我好嗎?」
「……」夜熠額間沁出汗滴,這夏日,真是灼人!
初一見他那樣,更是害怕!竟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啪!」
杯子四分五裂,碎片蹦的老高,初一是用盡渾身力氣的,一不留神,手上就被碎片濺到,劃了個口子。
「少夫人,是怎麼了?」門外守候的侍女,急忙問出聲。
初一聲音顫抖,壓抑著痛苦,回答道。「沒事,你們不用進來了。」
「是。」侍女又小聲小氣地應了。
「說!」初一緊張的淚都涌了出來,大滴大滴地滾落著。
夜熠想著再也拖延不得,這般吊著初一胃口,恐怕會適得其反。「道長他……」
初一屏住呼吸,生怕從夜熠嘴里听到什麼可怕的消息來。
「道長他在殺進皇宮的時候,受了傷。」夜熠想了想,先慢慢來吧。
「然後呢,傷的重不重?」初一雙手攥緊身下的棉墊,雙眼瞪大。
「大傷小傷都有吧。」夜熠百爪撓心,這要自己怎麼說啊!
騙郡主麼?若是選擇了欺騙,自己的一顆忠心就被褻瀆了,郡主那麼信任自己。
可是,若是選擇了說實話,那……後果不忍想象!
「我要去看師父!師父現在在哪里!」初一將被子掀開,光著腳,就要下地。
「郡主等等!听屬下將話說完!」夜熠連聲阻止了,令初一回到床上。
初一胸口極其發悶,總覺得呼吸不暢快。「你說,我听著呢。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訴我。」
「王爺……想除掉道長,所以道長在進了皇宮之後,興許是想到自己已受了傷,難免不敵眾手,便沒了蹤跡。」夜熠握著拳頭,自己真是該死,竟對主子說了假話。
不過,這樣也好,郡主在當下,猛地是難以接受道長已死的事實。
但是,如果是小女乃娃長大了,時間久了,也許就能慢慢淡忘了吧。到那時候,自己再負荊請罪,說出實情!
「沒了蹤跡啊……」初一細細地想著夜熠的話,想從中猜到師父的去向。
他說的,很有道理。師父知曉自己生產在即,一定會留著性命來看自己的,所以在最後即將成功的時候,偷偷先溜走。
不讓爹爹逮住,那麼,師父會去哪里呢?
「小木屋!我們密林里的小木屋,有沒有師父?」初一立即想到,會不會呢?
還沒等夜熠回答,初一又趕快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哦不不不,那里我爹爹也是知道的,師父不會那麼傻的,將自己送到別人的視線中。那照這個道理,清虛觀應該也沒有。」
初一歪著頭想,夜熠著實不忍心。「郡主,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子,當然還有小主子,令其長大成人。其余的事,我們再從長計議。」
「嗯,你說的對,我听你的。放心吧,我自然是知曉輕重的。」初一點了點頭,算是認同的。
夜熠再無其他可說,此時在這里,也是煎熬難受。「那屬下……」
「你先下去吧,這些時日,辛苦你了。」初一讓他退下,體恤著夜熠。
夜熠沒再出聲,隱去身形。
初一靠坐了會兒,便傳侍女進來收拾殘局。「按赫家夫人說的,幫我擦擦身子吧。」
「是。」幾名侍女將地上的碎片掃好,有眼尖的驚恐了。「少夫人,您的手。」
「沒事,洗洗就好了。」初一心中算是踏實些了,只要師父還活著,自己就一定能找得到!
因為從夜熠的話中,可以推斷,師父是自己先行離開的。那麼,師父肯定是找地方醫治去了!他怕自己見了重傷的師父,心里難受生氣,跟他吵鬧,便等全好後再來!
一定是這樣的!
初一給自己吃了粒定心丸,不要擔心,不要害怕!師父還好!
等侍女擦拭著初一身體的時候,踫到傷口,初一神志愈加清明了。
夜熠說的對,現在當務之急是,恢復力氣,伺機而逃!
渾身清爽,初一舒坦地仰面躺在床上。「去把小女乃娃抱來,我想看看他。」
「是。」立時就有侍女去請女乃娘過來,不消時,就听到小女乃娃的哭聲。
初一往自己肚子里填了碗大補的湯藥,撐著身子去看小女乃娃。「他是不是這幾天都這麼哭著的?」
「回少夫人,夫人說小少爺越能哭鬧就越好,說明身體扎實呢。還說啊,小將軍小時候就是這樣,吵得方圓幾里的人,都不得安寧。」有個看起來靈巧的侍女說了,想逗初一開心。
可是初一笑不出來,自己的娃自己心疼。小女乃娃哭的滿臉通紅,著實是可憐的。「乖寶寶,娘親在這里呢,不哭不哭。」
說來也奇怪,初一這麼哄著,小女乃娃竟是真的乖巧了些,由嚎啕大哭轉變為小聲地抽搭。
初一俯著身子,往那女敕女敕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吧唧一下。
小女乃娃張著嘴,瞪著大眼看初一。
「認不認得啊?是娘親哦,小女乃娃是從娘親的肚皮里,咕嘟一下子,就跑出來了,是不是好厲害呀?」初一軟言軟語地與小女乃娃說著話,小女乃娃當然是不懂的。但是,初一想讓他知道,在這里,誰才是最親的人,誰才能被信任。
「咕。」小女乃娃嘴里吐著泡泡,想來是剛吃過女乃的,小嘴噗噗地響。
「是的呀,小女乃娃,棒棒噠。」初一本身年紀就小,自己都是個孩子,與小娃交流起來,都是天性使然。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赫宇去沐浴更衣了,明顯不那麼疲憊。
初一想到,他這幾日不眠不休地陪在自己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了,赫宇哥哥是好人。
于是,初一便抬起臉,笑著道。「我和小女乃娃說話呢,他都會應我了,是不是很棒。」
「是。」赫宇撩著袍角,揮手讓一眾女乃娘和侍女退下。
這屋里,就只剩下赫宇初一兩人,哦不,還有個會吐女乃泡泡兒的小女乃娃。
夕陽的光落下來,這室內沒有開窗,是由于初一坐著月子的。空氣沉悶到兩人都沒話說,只有小女乃娃長著手臂,胖乎乎地抓著初一的頭發。
赫宇見那青絲在枕上有些掉落了,細心地拈了起來,軟軟地盤曲在自己手心,讓他想起在懷中荷包貼身安放的東西。
與初一成親之夜,發髻纏成的結。
就那麼存在著,提醒著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
柏舟道長不愧是古往今來的第一卜算之人,算的每一樣都準。
他說,自己和初一的姻緣能順利進行。
果真,初一嫁給了自己。
他說,自己命中有子。
果真,小女乃娃就翹著小鳥鳥,在那里玩的歡樂。
他說,明親王是帝王之相。他說,紫微星動。他說,天生異象。
果真,這些都應驗了。
只是不知道,柏舟道長有沒有替自己算過命數呢?
他命里的姻緣又是什麼樣子,命中有沒有子孫,又或者,能不能算到,自己會英年早逝?
對于皇宮早朝大殿里發生的事情,赫宇雖然沒有親自參與,但是,听自己父親說起,明眼人便什麼都知曉了。
柏舟道長刺殺皇上,明親王急于救駕卻是因身無武藝敗于人手,而施救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先帝倒下。而道長圖謀不軌,也被隨後趕到的人誅殺,尸體混在死去的將領中,一起運出宮中,找了個依山傍水的地方,掩埋。
自此,柏舟道長的一世清名,全部被抹黑。
而他,也是命喪黃泉。
赫宇心中感慨萬千,見初一沒有問起,自己當然不會主動提的。自打有了初一,其他女子是再也入不得眼了。
初一給自己帶來小女乃娃,雖不是親生,但是初一生產受了重創,幾乎連命都保不住了,往後是再也不能懷胎的。
那麼,自己就將小女乃娃,視為親出。柏舟道長已是不在的,一切就等時間來抹平傷口。
若是自己能數十年如一日的對初一和小女乃娃好,初一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麼會不被打動呢?
赫宇這般想著,抿唇笑了笑,伸手將小女乃娃抱在懷里。「娘親要吃飯飯啦,小女乃娃跟爹爹一起去拿食盒,好不好啊?」
「唔。」小女乃娃跟自己娘親玩了會兒,心情看來是大好。雖然不明白那話里是什麼意思,但也長著嘴應了。
初一不樂意了,這簡直和自己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嘛!
赫宇哥哥搶了自己的小女乃娃,小女乃娃認他做爹爹!真的是太荒謬了!
「赫宇哥哥,這件事,我們得說明白。」初一倔強地對上赫宇,眼眸中閃著堅韌的光。
「噓,隔牆有耳。」赫宇單手抱著小女乃娃,拖的安安穩穩,豎起指頭,放在唇上。
「嗯,那我就不明說了,你知道我想說什麼的,小女乃娃不能那樣叫你。」初一想想也是,畢竟現在是在赫宇家中的。
赫宇做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並沒有什麼難堪表現。「初一,那我也不明說了,眼下的情勢,只能這樣。」
「這……」初一半天沒想出頂嘴的話來,只能咽在喉間。
「再說了,我們的小女乃娃還不會說話呢,怕什麼。」赫宇低著頭,見小女乃娃十分可愛靈動,往那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初一見赫宇他對小女乃娃是真心的疼愛的,便也放心了。「可是,我還想跟小女乃娃一起玩兒。」
「小女乃娃你說,你說要是我一下子從床上滾下來了,娘親能抱得起來麼?哈哈哈。」赫宇學著小女乃娃的語氣,打趣著。
初一想想也是,附和著笑了笑。
自己還不夠強大,只能倚靠別人。現在的幫手,只有夜熠,或許赫宇哥哥也能算得上。
「好啦,別不開心了,我就去拿下食盒,馬上就來。」赫宇似乎對赫府中的人也不放心,親自去拿初一的飲食之用。
初一說不感動是假,鼻子酸溜溜的,莫名地有些想哭。
等赫宇回來時,就見到初一那麼擦著眼角,立即有些生氣。「這是怎麼了,哄完小女乃娃還要哄你啊?」
「啊?」初一不知道他為什麼轉變的這麼快,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
「不許哭,快點,把眼淚擦干淨。」赫宇夾著食盒,抱著小女乃娃,快步走到床邊。
初一被嚇著了,趕緊捏了帕子在眼眶邊按著。
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赫宇也發覺自己是太凶了的,不過,自己這麼做是真的有道理。「我娘說,坐月子的時候啊,不能哭。哭的話,這眼楮就要傷著,還沒老就看不清楚。初一你想啊,要是小女乃娃找媳婦兒,給領了回來,說娘,看我媳婦兒怎麼樣!好看不!你要是看不見了,還得問身邊的侍女啊,誒這丫頭長了幾個眼呢,我怎麼就看不清呢。」
「去你的!你才找了個幾只眼的媳婦兒呢!哼!」初一明白他是對自己好,故意逗著。
「哈哈哈,我媳婦兒可不就是你嘛,哈哈哈。小女乃娃,你看你娘親傻不傻,罵她自己呢!」赫宇將小女乃娃放在床上靠邊的地方,拉來椅子擋住。
「嗝!」小女乃娃打了個響亮的嗝兒,引得二人更是笑出聲。
初一還想反駁自己不是他媳婦兒了,還有休書在呢!可是被小女乃娃這麼一鬧,竟是忘了,跟著笑起來。
門外候著的侍女都抿著唇,真好,少爺對少夫人是真的太好了啊!嫁人,就得嫁這樣的!
赫宇依次將菜式擺好,仗著自己力氣大,直接將大方桌子搬到床邊。「來,初一看看,想吃什麼?夠不著的您說話兒,我給您夾菜!要是都看不上眼兒啊,咱家還有三位廚子候著呢,咱再做!」
不管怎麼樣,初一,你先好起來,好不好?
初一樂了,夠著頭看,十幾個大小碟子擺放著,玲瑯滿目。
無論如何,自己要先吃好喝好,才能找師父!
「來,先喝一碗熱騰騰的湯。」赫宇盛了一碗,剛要遞給初一,又收回了手。
「怎麼了?」初一不解,還正要接呢。
「我喂你吧。」赫宇想盡一切可能的對初一好,打動她,令她對自己愧疚。
初一搖了搖頭,伸著雙手。「沒事兒,我自己來。」
「哦不行,萬一這湯灑出來,燙著小女乃娃怎麼辦?這樣吧,你讓小女乃娃躺你腿上,我喂你吃。這樣,咱倆誰也不閑著。」赫宇一副咱倆打個商量的語氣,詢問著初一。
初一嘆了口氣,只能任由赫宇將小女乃娃放在自己腿上,自己張嘴。
「嗯,真乖啊。初一想吃什麼,想干什麼都和我說,我現在啊……」赫宇剛要說出來,就意識到不妥,止了那話頭,訕笑了兩聲。
「什麼意思?赫宇哥哥,是升官了嗎?」初一很聰明,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想到了。
「呃,是。升官了,哈哈哈,初一不用擔心,咱家好吃好喝的多著呢。」赫宇眉眼中隱藏著落寞,不想讓初一看出來。
可是初一心思細膩,又是最善于在大事上斤斤計較的人,剛才赫宇哥哥沒說完的那句話,就是想說反正他現在啊……是閑著在家麼?沒什麼事情可做嗎?那就是說,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赫宇哥哥,你老老實實地說,是不是兵權被收了。」初一敏感地察覺到,這一定是關于兵符的事。
「倒也不是,兵權什麼的,那都是祖輩傳下來,一直都有的。只不過,是增了,而不是減了。」赫宇勺了一勺湯,溫柔地喂到初一嘴邊。「不燙,嘗嘗味道怎麼樣?」
初一依言吞下,心中卻是百般計量。
俗話雲,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爹爹這是想讓赫家,自己招來橫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