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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的 師父的大紅喜袍

柏舟早在明親王和皇帝說話的時候,就隱在暗處的。愨鵡曉該听的听到了,不該听的也是一點沒漏!

初一到底是不是皇帝的女兒,這一點,柏舟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點非常確定,明親王是不可能留自己活路的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自己答應過初一,一定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再見到初一,還有自己的小女乃娃!

在明親王下了命令的瞬間,黑衣人手中的劍,立時揮向柏舟!

就在電光火石間,柏舟腳尖離地,騰空而起。踩著幾人的劍借力,躍到半空中,抽出長劍,直指向殿中幾人。「但求王爺放我一馬,過了這一刻,柏舟就是個死人,什麼都不知曉。」

「殺!」明親王不留一點情面,直接甩出話來!

柏舟見他這般態勢,也就不再顧及什麼,長劍抖出精光,挽了個劍花,直直地往朝自己襲來的黑衣人刺去!

「唔……」初一暈暈沉沉地眯了一小會兒,再醒來時,室內還是擁擠一片。

「赫宇哥哥在這兒呢,初一你看,還有……這個小女圭女圭。」赫宇抱著剛睡飽的小娃,遞到初一面前。

「熱。」初一張了張嘴,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這麼一個字來。

赫宇趕緊揮手,焦急說道。「你們都出去,留一個產婆在這里看著就好!」

大夫扣了脈診,早都開好了藥方,在別苑中尋了個小廚房,令侍女們煎藥。

初一臉色潮紅,不正常的紅艷艷的一大片。現下是無意識地揪著床褥,混亂不清醒。

「初一,現在是過了掌燈的時候,餓不餓?要不要吃點飯?」赫宇見她見了小女圭女圭仍舊是興致缺缺,只好將小女圭女圭抱給女乃娘,令人哄了去睡覺。

初一只曉得有人在說話,具體說了什麼,自己腦子轉不過來彎兒,什麼的都分辨不清。

赫宇心中害怕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用濕潤的棉巾,將她干裂的唇沾濕。「初一,你快點好起來吧。」

「師……」初一忽然瞪大了眼楮,呼吸急促,渾身顫抖不止。

「怎麼了!初一,你想說什麼!初一,你堅持住!」赫宇扶著她的肩膀,使得初一沒能胡亂掙扎。

初一雙手在空中無力地抓撓著,終于喊出聲來!「師父!」

「噗呲!」

那短小匕首,猛力戳入柏舟腰月復間,力道十足地又凶狠拔出,頓時血流如注。

「只有死人,我才能放得下心來。」明親王將匕首往柱子上一拋擲,入木更深,只余匕首手柄在外!

柏舟本全身心地與黑衣人交戰,竟未提防明親王。不可置信地捂著月復部,皺著眉頭,痛苦之色盡顯。

「呵呵,本王就連自己都騙了過去,差點忘了呢。看來,本王的功夫還是不差的。」明親王掏出帕子,將自己雙手擦拭干淨。

柏舟緩緩倒下,眼前漸漸模糊了,只能听到明親王的聲音,帶著興奮,在大殿中回蕩。

「皇上想除掉本王,柏舟道長忠心耿耿,為護本王失手將皇上刺中,以致重傷!而柏舟道長也自新悔過,深覺自己孝義不能兩全,自行了斷!來人!開殿門!」明親王將手背著,飛身而上,在龍椅前站定,氣定神閑地說道。

「吱呀。」

厚重的殿門打開,揚起的塵埃紛紛灑灑,在空中飛舞中,旋轉而又墜落。

柏舟一生中,從未穿過除卻淡灰和素白的衣衫,只這一次,大紅喜色著身,襯著膚色瑩白透亮。

夏日的陽光溫暖到殘忍的境地,將鋪著石板的地面,曬的滾燙。

映著那喜色,柏舟的雙目緊閉,此生唯一憾事,未能堂堂正正地與初一,拜堂成親,行夫妻之禮。

單單這麼一回,穿著小侍般的迎親喜袍,卻終成了那一抹艷麗不能擦去的顏色。

整齊的王府親衛進來,搬動著柏舟的身體,將他拖至殿門,柏舟仍有意識殘留,沉沉地任由人動作。

「哈哈哈,小女乃娃,你看爹爹,是不是變成小老頭了?」初一穿著粉藍色的衣裙,在小木屋前蹦蹦跳跳的。

小女乃娃咬著手指,身旁繞著一群小雞,小娃和小雞,身高都差不多。「哇哦哦。」

「笨啊,叫爹爹!」初一走了過去,將小女乃娃抱在懷里。

吧唧,親了一口。

「小女乃娃,看,那個飄飄若仙的人呢,就是娘親的師父,是小女乃娃的爹爹哦。」初一手指指著,可是那里什麼都沒有,本來該是柏舟站立的地方,團團的只剩下縷縷青煙,隨風那麼一吹,就散的,不成形狀,也找不見了。

初一,對不起,師父……好像是要失信于你了。

初一,不要告訴小女乃娃,他的爹爹是誰。也不要再記得我,柏舟……拜別。

如果時光能近點人情,如果蒼天能開了眼,那便教你我二人,在那清虛觀中,相守百年,清苦又何妨。

可惜,一起都再無法改變,歲月更迭,什麼都將抹去,萬事萬物都為虛空。

柏舟唇角勾出弧線,頭無力地垂下,倒在陌生的禁衛尸體堆中。

夜熠隨著大流一起進入殿內,他做暗衛十余年,隱去身形,听到的並不比柏舟少。

只是,他……並未參與其中。

赫老將軍笑的滿面皺紋,自己這皇親國戚終于坐實。

初一初次見到赫宇時,還就此事奚落了赫宇,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竟真的是有這麼一天的。

在嘈雜的聲響中,明親王咳嗽一聲,便全都安靜下來。

明親王冷冷地在自己將士臉上掃過,這些人,留還是不留,眼下……

夜熠察覺到明親王的眼神,主動現身,跪在地上。「稟告王爺。」

現在還沒有繼位,自然是稱不得皇帝的,明親王在龍椅前站了那麼久,仍舊是不敢坐下。此時,夜熠這般叫著,是沒有任何問題已。「上來說。」

夜熠想了想,唯恐自己遭了柏舟同樣的命運,只傳音入密道。「郡主性命攸關危在旦夕,可有法子能救?」

不是怕死,只是怕,自己死去後,自家郡主身邊,再無可信之人。

夜熠清晰的記得,在那個夜里,初一賜了他名字,並開心地宣告,自己是她的心月復,唯一的心月復。

現下柏舟道長已去,自己更是為了初一,不能以身試險!

再者,郡主在那次差點小產時,吃了粒救命丸藥。那是明親王給的,想來也不會就是那麼一粒。

所以,夜熠大著膽子說了,看明親王作何反應。

明親王一听,果然眉間皺起,腳步沉著半晌,從懷里捏出粒丸藥,扔了過來。「救她,要初一活著!」

「是!」夜熠得了那丸藥,磕了頭,瞬間就消失不見。

改朝換代,明親王似乎早有準備,一切都來的迅速而有條不紊。

勻歷三年,皇帝在大殿之上,不幸遭人暗算,醫治不得,駕崩。明親王繼位,改國號零訓。

至此,明親王在這場戰役中,大獲全勝。

救國救民與危難之間,且鏟除了謀臣逆子柏舟道長。

柏舟道長狼子野心,連帶著整個清虛觀的各大弟子,皆為同伙,全部應逮著殺之,但念及他們是受人轄制或蒙蔽,便燒毀清虛觀,令他們雲游四海,子孫萬代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當然這是後話了,而且,這些,柏舟再不得而知了,初一也是毫不知曉的。

「郡主!」夜熠提了真氣,用最快的速度往別苑中去,沖破侍女的阻攔,連身形都顧不得隱去。

初一仍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整個屋內,除了初一常用的香粉味道,剩下的,便全是血腥之氣。

「大夫,你快看,這藥,有沒有毒?!能不能治!」夜熠順手將外面的大夫揪了進來,把藥丸拿出來,給他看。

赫宇看著這人陌生的很,從未見過。只是那氣息,好像是有點熟悉了。

初一身邊那個忠實的暗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赫宇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為不僅僅是氣息,更是因為他對初一的那份緊張和在乎,讓自己確信了,所以,並未阻止。

大夫抖著手,將那藥放在鼻尖聞了聞,又拿出小木勺,刮下細微粉末,放在舌尖。

「怎麼樣!你倒是說啊!」夜熠的聲音,本來就是冰冷的很。現下親眼目睹了柏舟的死,又見了初一在床上只剩半口氣在,那語氣就不自主地加重,帶著嗜血的味道。

「這是好東西啊!全天下也沒有再多了!」大夫欣喜了,把藥丸還到夜熠手上。

「我只問能不能救!」夜熠手一甩,那大夫差點就跌倒地上。

「能!當然能救了!只是……」大夫哆哆嗦嗦的,往赫宇那里看去。

赫宇接收到他的眼神求助,听得初一有救,趕緊問道。「只是什麼,你說!」

「只怕郡主,再不能生育了。這藥只是救命之藥,這生產的損傷,仍舊是不能恢復。」大夫直接說道,想來這些大戶人家,三妻四妾的實屬尋常,再加之郡主已經產下男嬰,延續了香火,恐怕也不會遭婆家如何刁難了。

「嗯。」赫宇沉聲應道,將初一扶著,後背靠上墊子。

夜熠見赫宇配合,趕緊上前。

「拿來。」赫宇伸手,手掌攤開。

夜熠不與他計較那麼多,藥丸放了上去。

赫宇掰開初一的下頜,將丸藥喂了進去,食指屈起,扣著初一的背,敲了幾下,便見初一喉間滾動,丸藥入月復。

夜熠見初一服下,一直堵在胸口上的大石頭,消失了大半。

「初一醒來後,不許對她說這些,知道嗎?」赫宇命令著。

夜熠不理睬,直接隱身而去。

我夜熠,是郡主的暗衛,也只听令與郡主。

不是不因為听你的才不告訴郡主,只是怕郡主難過,才選擇不說的。

赫宇見他對自己沒有好臉色,也沒有在意,繼而對著大夫道。「就著這藥丸,看開些什麼調理身子的藥來,等郡主全好了,重重有賞!」

「是是是!」大夫點頭呵腰,蹣跚著步子,出了門。

初一睡得並不安穩,這一夜夢見的全是師父。

第一次見著師父的模樣,那個假裝老道的少年,垂著手,神情淡雅。

攀到師父背上,在清虛觀里,走走停停,摘花弄草。

吃到師父的時候,那麼溫暖,那麼美好。雖然有些疼痛,但是能與師父有了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很幸福,就像現在一樣,在夢里。

生氣的師父,板著臉說胡鬧的師父,皺著眉頭垂下眼瞼的師父,緊抿著唇不開心的師父。這些師父,都重重疊疊的匯聚在一起,在自己眼前晃悠,怎麼都抓不住。

又或者是不敢抓,師父……你為什麼,在我的夢里,都那麼的不開心呢?

明明是有揚起嘴角的師父,有眉眼都散發出溫柔神色的師父,微微笑著的師父。

可是,那些,師父的臉,怎麼都想不起來呢?

初一在一片悲傷中醒來,枕邊已經哭濕了,整團的陰影在自己的發絲之下,不舒服極了。

「初一,你醒了!」只那麼微微的顫動,赫宇就感知到了,立時跟著醒來。

初一有些力氣了,舌忝了舌忝嘴唇。

赫宇趕忙拿起手邊的杯子,帶著驚喜道。「初一,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

初一唇上被滴了幾下溫熱的水,默默地閉上眼楮不說話。

「怎麼了?是不是餓了?還是累了?想睡覺嗎?」赫宇一連串的發問,不由有些好笑了。

初一好了,初一沒事兒了,那就成。

初一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難過。

不是身體上的難過,就是心里面,跟缺了一大塊一樣,怎麼都填補不起來,什麼都不想說。

「先喝點水,然後我讓女乃娘抱咱兒子過來。」赫宇笑的開心,見初一沒有反對,便接連著喂了好幾口水。

咱兒子?我什麼時候有了兒子。

初一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不夠用了,好像有很多事,在悄悄地發生改變。

對,兒子是有,名字叫小女乃娃,還是師父同意了的。

師父那麼挑剔,那麼追求完美的一個人,都能同意叫小女乃娃,想來是個好名字。

誒不對!小女乃娃跟赫宇哥哥有什麼關系!

自己雖然是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動,但是自己又沒有失去記憶!不要當我是傻子,什麼都不記得了好麼!

初一現在沒有什麼勁兒去跟赫宇辯駁,只能將這些都隱藏在心里,再等等吧。

「哇哇哇!」

一陣小娃的哭聲,將初一的思緒拉了出來。初一費力地將頭扭著對向門口,寬大的屏風遮擋住視線,讓自己看不真切。

那便是小女乃娃了吧?自己和師父的女圭女圭,還沒見過呢。

雖然剛出生就見過了,只是那時候初一的意識尚不清晰,什麼都不知道。

「哦哦哦,不哭了乖。來,看看你娘親,哈哈哈。」進來的人,居然是赫家夫人,抱著小女乃娃,一臉的喜色。

初一納悶了,怎麼會這樣,是不是自己這一覺,睡得太久了?

「娘,你別捂的這麼緊,你看現在這天兒,熱的起痱子啦。」赫宇站起身來,拉過小方凳子,讓自己娘親坐。見了小女乃娃被包的這般嚴實,不由說了幾句。

「你懂個什麼啊!你小時候,就是被娘這麼捂大的,小女圭女圭要是熱了,這小手啊,就知道自己伸出來揮,是不是啊小赫赫?」赫家夫人將小女乃娃抱著,逗弄著說話。

「呃……」初一覺得自己被忽略了,還是說,自己還在夢中,根本不會被他倆看見?

赫家夫人一拍額頭,開心地笑著。「你看我這記性,初一啊,來看看咱家小赫赫,是不是比剛出生的時候,好看多了?」

初一撐著手臂,將自己的身子抬起,想將小女乃娃抱在懷里。

「別動,你身子還沒恢復,我把他放在床上你看,別抱了。」赫宇體貼入微,將小女乃娃放在床邊,讓他平躺著。

初一一對上小女乃娃的眼兒,立時就忍不住地掉了眼淚。

小女乃娃的眼楮已經可以睜開了,圓滾滾地對上初一,由于剛進門的時候還在哭,所以可憐兮兮地見了自己娘親,半眯著出氣兒。

睜大了看著像初一,但是眯起來,和師父是一模一樣的。

初一艱難地捂著嘴,貝齒咬上手掌間的女敕肉,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師父呢,師父去哪里了。

小女乃娃似乎知曉自己娘親的痛苦一樣,收了淚,張著嘴巴吧嗒,好像是安慰初一一樣。

「成了,赫宇啊,你也該去洗洗了,這幾天都這麼窩在這兒,聞聞你這身上的味道啊,真是跟剛從泥地里滾來的一樣。怪不得,你一踫小赫赫,他就哭個不停呢。」赫家夫人笑著說了,推著赫宇,催促著他出去。

赫宇抬了手臂,往鼻子上湊著聞了聞,有些不好意思。「這事兒,我還真沒注意到。娘,那你看看初一,別說時間長了。初一身子還沒大好,別累著了。當然,也別累著您了。」

「我知道啦。」赫家夫人見自己兒子這般,心里也是高興異常。

等到赫宇走了,赫家夫人見了小女乃娃不哭不鬧,調笑著。「還是自己的娘才親啊,初一也不要難過了,你別看現在小赫赫長得不好看,這越往後啊,越是能長開。你瞧瞧那個臉型啊,長得像你,小下巴尖兒啊,討人喜歡!倆耳朵和赫宇長得是一模一樣,連額頭都是一樣的。本來赫宇說啊,這小赫赫是咱們家親骨肉,我還……」

初一沒有吭聲,只靜靜的听著。

所以,現在自己是又回到了赫家麼?小女乃娃,娘親想帶你去找師父,可是,有什麼人能幫幫自己呢?

「初一啊,我說話就是直。你也別覺得不愛听,咱們婆媳啊,像著呢。以後啊,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也不瞞著了,本來是見你們小夫妻從定了婚約開始,就一直是吵吵鬧鬧的,什麼都說不準的。赫宇拍著胸脯說是自己的娃,要不然也不會急著娶你,生怕顯了懷遭人議論的。現在啊,我見了小赫赫,就什麼都不說了,跟赫宇小時候一個模樣。算了算了,以前的事兒都不提了,咱們往後啊,就好好過日子。是不是啊,小赫赫,來跟女乃女乃說。」赫家夫人是武將之女,人生來是豪爽直率的,那句話說的不錯,她與初一在性子上是很想象的。

「小赫赫?」初一跟著念了一遍,仔細看了看小女乃娃,怎麼都是跟師父長得像啊!

「是啊,大名還沒取呢,初一和赫宇商量著來吧。老頭子對著家里的族譜研究了好久的,老早就定下來幾個好名字,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等辦滿月酒之前,初一你看看哪個喜歡。」赫家夫人解釋著,眼楮卻是看向初一,看是否有不滿的神色。

初一現下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名字上面,全部都掛念著自己師父怎麼辦!

而且……好像,赫家夫人有點怕自己的,有點畏畏縮縮。

「我想叫他小女乃娃,大名你們隨便取,小名叫小女乃娃。」初一語氣也不太好,抽抽搭搭的,吸著鼻子說道。

「呃小女乃娃啊,成!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赫宇這孩子,非要說喜慶點,就自己拿主意說叫赫赫。」赫家夫人果然是顧及著初一的感受,當即就把小赫赫改回到小女乃娃了。

初一點了點頭,伸手在小女乃娃臉上輕柔的撫弄了。「他……他在沖我笑?」

赫家夫人湊了過來看,點了點小女乃娃的下巴,說道。「這不是笑,這是想跟娘親說悄悄話,是不是?」

初一對帶孩子毫無經驗,也沒見過別人帶孩子,就信了赫家夫人的話。

小女乃娃,你想跟我說什麼?你那麼小,娘親該怎麼做呢?

「唔,我……我也想沐浴了。」初一覺得渾身都黏膩不堪,里衣貼在身上,簡直是恨不得跳進水里。

「這可不行!現在坐月子呢,見不得水的,萬一落下病根,這輩子都不好治。」赫家夫人趕緊阻止了,再難受也得忍著!

「可是……」初一咬著嘴唇,還想說些什麼。

「等下讓侍女進來,端燒的滾燙的熱水,用棉巾沾著給你擦擦。」赫家夫人經驗十足,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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