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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情為何物

話說,自從上次施了一記,南宮寒已經籠絡了百姓之推崇。古有雲;古人取天下也以民心,今之去天下也以民命,由此可見,南宮寒稱帝指日可待,只不過,萬事俱備,只欠一陣猛烈的東風罷了。

又是三日過了,皇帝已經入葬,新皇爭議愈演愈烈。

有的說,要順應民心,有的說,要遵循聖旨,但三分之二的人都推崇南宮寒。

皇宮內,大臣激烈爭論,而外邊,軍隊集結,不用說,也是南宮寒準備攻城了。

此時,令眾位大臣出乎意料的是,鄴城瞬間消失匿跡的千人叛軍又卷土重來,暗中襲擊了所有的守軍,鄴城立馬被叛軍攻佔。

在大家都以為鳳棲內亂又起之時,叛軍忽的大開城門,迎接寒王軍隊【鳳親王字中帶寒,又亦寒王】。城內百姓亦是歡呼響應,甚至還有來送雞蛋蔬菜的。轉眼間,十幾座城池已被攻下,確切的說,那不是攻下的,大都是百姓或他的人馬打倒守軍,開門迎接的。

「報——」大殿進來一位士兵,焦急呼道;「稟告太子,鳳親王軍隊已經佔領十幾座城池,馬上就到達皇宮外圍了。」南宮澈一听,立馬跌坐在地。

「太子,太子。」眾大臣驚呼。

南宮澈仿佛未曾听見,心中滿是苦澀,皇兄,皇位真的那麼重要嗎?這個位子,並非我心中所求,高處不勝寒的無奈我早就明白。我寧願不要,讓給你就是。難道我們非得成為對立的雙方麼?為什麼我們不能成為兄弟!

一炷香後,大軍兵臨城下。

不過軍隊領頭卻是兩個人,一個身穿白衣,齊腰墨發隨風飄散,坐騎是一匹棗紅色駿馬。一個身穿黑袍,紫金發冠熠熠生輝,騎著一匹銀白色駿馬。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睥睨天下,恍若神仙眷侶。他們身後是氣勢高昂,所向披靡的鳳親鐵騎。

「寒」白衣女子即西陵念月雙眼平視前方,輕聲說道︰「放他一條活路吧,他畢竟是你弟弟。」

南宮寒听了,眉頭輕皺,似有微怒︰「你居然會為了他忤逆我!我絕不會就此罷手!這是他欠我的。」他望了一眼西陵念月,隨後轉過馬頭,高聲喝道︰「攻城——」

西陵念月嘆了口氣,心中滿是雄,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為何要把自己逼上絕路呢?

皇宮之內,大臣四散逃離,太監丫鬟早已不知所蹤。太子則一臉失魂落魄的跪坐于地,恰似木人,一動不動。

「太子,太子,你在哪兒呀?」一個聲音焦急的呼喚著,猛然間看到跪坐著但子,滿是雄。輕輕搖了搖南宮澈,看他並無反應,接著又使勁的搖了兩下,他眼神才微微恢復清明,看到眼前的女子,驚異地喚了聲︰「輕霜,怎麼是你?快走吧,萬一被你家小姐看見了。」

輕霜滿是焦急,說道︰「太子,快跟奴婢一起走啊。我知道,王爺他看見你是會殺了你的!」

南宮澈听了這話,頹廢不堪,苦笑道︰「既然皇兄認為我的命能平息他心中的怨氣,那他就拿去吧,我無怨無悔。」

輕霜傲氣來了,拼命拖著南宮澈向外走,嘴里卻是乞求︰「太子,要走奴婢就和你一起走。那本不是你的錯,何苦往自己身上攬啊!」

南宮澈搖搖頭嘆道:「輕霜,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了你。」

城牆馬上就攻破了,可他們兩人卻依然在金鑾殿中。

「太子,既然你不走,奴婢就留下來陪你。」輕霜語氣堅決,不容反駁。

南宮澈無奈,只能順了她。

「太子,我能喚你——澈-嗎?」沉默半晌之後,輕霜抱膝坐地,聲音顯得小心翼翼,眼楮也時不時的瞟著南宮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拒絕。

誰知,南宮澈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輕霜眼望著遠方,聲音飄忽不定︰「澈,你可知從那一晚我就已經開始喜歡你?」

「輕霜,對不起。」南宮澈一臉愧疚。

「澈,不用,不用說對不起。那一晚,我心甘情願。我知道,對我你本無意,何況你未來儲君身份顯貴,而我,只是一個小小婢女。」她說的一臉落寞,隨後便是欣喜︰「但我並不後悔,至少讓我懂得了情之一字,既讓人痛苦,又讓人甜蜜。」

「唉,你這是何苦呢?」南宮澈,沉重稻息。

輕霜斜過身子,靠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呵呵,沒關系,至少我現在能和你在一起。既然其他人都跑了,那就由我來陪你,看那皇城攻破的淒涼。」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唉,又是情之一字,古往今來,害苦了多少人啊!

瞬間,皇城攻破,軍隊立馬把東南西北四門佔領,城牆之上,鐵騎肅然把守。寫有寒字的黑色大旗,迎風飄揚,獵獵作響,處處透露著莊嚴與威壓。

西陵念月和南宮寒騎著馬,走在金鑾殿的路上,一前一後,在雪地上均勻的畫下一輪輪殘月,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的老長,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的淒涼。

西陵念月騎著馬,走在前面。她希望這條路永遠也沒有盡頭,因為,她覺得,這條路一走完,一切帶著的他都會變了。我們還會像以前親密無間麼?還會你叫我月兒我喚你寒麼?

金鑾殿的一根雕龍金柱下,輕霜靠在南宮冷的肩上,而南宮冷將他的外袍月兌下,蓋在了輕霜的身上,一切都顯得寧靜美好。

西陵念月就依靠殿門站著,什麼話也沒有說。

南宮寒進來看到這一幕,甚是大怒︰「輕霜,你出賣我們!枉我們如此相信你,呵,這就是給我們的回報!」

「王爺,奴婢沒有!」輕霜慌忙辯解道。

南宮寒似沒有听到般,一揮袖袍,威嚴說道︰「拉下去,給本王關進大牢。」

「寒——」西陵念月立馬拉著他的袖袍,乞求道;「不要啊,王爺,地牢陰暗潮濕,輕霜一女子怎會受得了。何況她與我如同姐妹,願王爺饒她一次。」

「哼」南宮寒對西陵念月的表現更是憤怒,袖袍一甩,便從她的手中月兌離開來。

南宮澈一看輕霜要受罰,咚的一聲跪與他的面前:「與輕霜無關,全是我授意的。你要出氣找我,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無怨。只希望你能放了她。」

「澈,澈,不要啊。」輕霜拼命地哭喊著,「王爺,求求你放過太子,我現在立馬就去大牢。」

「王爺,你就放過輕霜吧。」西陵念月依然求道;「也放了太子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王爺。」

「好,哈哈,好啊!」南宮寒怒極反笑,「你們一個個都忤逆我!還有你——」他指著西陵念月,「居然你也要幫著他,哼!」他一甩袖跑,大步著出了金鑾殿。

西陵念月手緊緊捂著胸口呆呆的望著南宮寒離去的背影,眼角微微濕潤。她早就知道這一天回來,卻沒想過來的這麼快。原來皇位真的能改變一切,寒,我們都回不去了是麼?

因皇城已被南宮寒佔領,所以他並未回王府,而是在皇宮里住下了。但寒月兩人卻不同在王府,現在分居兩處。

西陵念月住在了未來皇後住的地方——未央宮。

果真不愧是天下最高貴的女人的住所,里面的一草一木都珍貴至極。西陵念月的手指輕輕劃過極品紫檀木做的窗,看著里面的奇珍異寶,心中滿是悲涼。從這以後,她不再是他的唯一,而是後宮上千女人之一。唯一和之一,雖一字之差,意義卻是相差萬里。呵呵,多麼好笑,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過了今晚,他便是君,主宰了天下人的生殺大權,她與他,算什麼呢?

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這會不會成為我的下場?

是夜,寒風呼嘯,她靜坐窗前,飲著酒,獨自看那大雪紛飛。

「白鷗問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時,何事鎖眉頭?風拍小簾燈暈舞,對殘影,冷清清,憶舊游。舊游舊游今在否?花外樓,柳下舟。夢也夢也,夢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黃雲,濕透木棉裘。都道無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唉,這今晚又是獨坐。」就像第一次的相遇,她就這樣,在夜晚里,輕聲吟詩。

可惜似水流年,回得了過去,回不了當初。

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莫多情,情傷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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