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皇帝吐血,消息封鎖,借鳳棲太後壽辰沖喜,他國紛紛前往祝賀,局勢更加緊張。
南宮寒攜西陵念月前往。
今日南宮寒頭戴紫金發冠,身穿墨紫色麒麟繡花錦袍,腳踏黑色流雲靴,五官稜角分明,目光深邃,隱約中透露著王者之氣。西陵念月則頭戴金瓖珠寶半翅蝶簪,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寶藍點翠珠釵,身著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外罩雲霞絲質明衣。紅翡翠滴珠耳環襯得她的臉嬌小玲瓏,那如月光的月華手鐲給整個人添了一點兒仙氣,更顯得出塵動人。
凌雲殿中,皇上威嚴的坐于龍椅之上,而他右邊則坐著一位看起來年過三十頭戴繁花似水金鳳冠,身穿百鳥朝鳳雲錦宮裝,嘴角勾起疏離淡漠的笑,顯得落落大方,高貴有禮。想必這位就是獨寵後宮的莊賢皇後,果然風姿猶存啊。右邊則是年過花甲,面容慈祥的老婦人,她肯定就是太後了。
站于殿門口,順著皇帝右邊數下,坐著分別是太子南宮澈,太子妃樓雲兒;鳳親王南宮寒,鳳親王妃西陵念月;三王爺南宮冷(尚未娶妻,尚未得封地),再依次下去是丞相,太師,尚書等文官,另一邊則是鎮國將軍,侍郎,校尉等。
只听得殿外太監高傳;「碧水國使節到——」
「碧水國使節安平陌代本國向鳳棲帝王太後皇後行禮。」一個身穿白色銀絲繡雲錦緞長袍,頭戴銀質水晶瓖嵌發冠的男子,雙手握合,半彎著腰說道。一身白色,襯得他本就帶著病態的臉愈加蒼白。他的臉線條柔和,沒有讓人膽寒凌厲的感覺。他的眉頭輕皺,眉宇中帶些憂愁。
高坐的皇帝,袖袍一揮,聲音恢弘的說道︰「太子免禮。」是的,他就是碧水國那位體弱多病但子,三天病兩次但子,是被外界傳頌碧水君王最寵的兒子。總之,各種傳聞議論不斷。殿中大臣卻似有不悅。
當即便有大臣站出,質問道;「今日是本朝太後大壽,理當喜喜慶慶,你們碧水國卻派一個病人前來賀壽,是何道理?是何居心?」
安平太子听了,臉色微微難看,但像在顧慮什麼,並沒也反駁,他的隨從中亦有地位不凡的人,可他們就看著自己但子被人辱沒,裝作充耳不聞。
西陵念月見了,深感氣憤,什麼最寵的兒子?在他國被辱卻只能順應承受!我看就是一個假象,碧水國皇帝制造的假象。她有些同情,又因那位大臣屬于皇帝太子一黨,于是當即回駁:「人人皆知如今大陸落月鳳棲赤炎碧水四足鼎立,勢均力敵。既然安平太子是碧水君王最寵的皇子,那麼派他來賀壽就是表示對我國的尊敬,我們應該感到榮耀,為兩國交好感到高興。」大殿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人人都看著西陵念月,听著她的話語。
隨後西陵念月話鋒一轉,「按道理,碧水太子與我國太子同階,你一個小小太史竟然辱沒安平太子,難不成你的官位比我國太子還高!」慢慢的,底下的人都有些躁動,都覺得陳太史有些大逆不道,紛紛偏向西陵念月這一邊。
很好,她繼續說道:「人家碧水國好歹是一片好心,陳太史你卻如此詆毀,問你居心何在?難道兩國交惡就是目的所在?」
一番話下,陳太史已經全身冷汗,這個鳳親王妃真不簡單,自己幾句質問,竟變成了迫害兩國友好關系,這罪可大著呢。
最後還是太後慈祥的說道;「鳳親王妃,陳太史,今日是哀家壽辰,本該高高興興,你們都給哀家一個薄面,此事就此算了吧。安平太子,哀家替陳太史賠不是了。呵呵,接下來看賀禮吧。」
安平陌對西陵念月報以感激一笑,隨後吩咐著下人抬上賀禮。
只見其中一個隨從抱著一個金絲楠木雕花盒子,顯得古樸莊重。安平陌緩緩打開,盒中頓時白光大盛,驚得所有大臣瞠目結舌。待光芒暗下,一朵銀色金邊的似蓮之花出現眼前。
西陵念月有條不絮的說道:「此花名曰︰雙色蓮又名冰火兩重天,生于極寒與熾熱交接處的冥王谷,兩百才生一株。只能在花開的一剎那將其摘下,並用千年寒冰保存,可活死人,肉白骨。否則,就不能入藥,成為劇毒之物。因生存環境惡劣,采摘難度,花期又短,所以世上僅存三株。碧水國的誠意可見啊。」
話落,在場的人均難以置信,如此珍貴的東西啊。
皇帝滿臉笑意的說道;「好好,馬德,收下吧,然後給太子賜坐。」
「是,皇上。」
待安平陌坐下,又傳來︰「落月國使節到——」
領頭的是一位身穿紅衣的妖嬈男子,西陵念月怎麼看都有些眼熟,等其走近,「落月國百里驚鴻見過鳳棲帝王,太後皇後。」
她震驚了,他竟然是楚驚鴻,不對,應該這樣說,楚驚鴻竟然是百里驚鴻,那位風流倜儻,處處留情的落月五皇子。呵,楚驚鴻,百里驚鴻,只不過一姓之差,自己怎沒想到。難怪寒不聞不問,任他留下。
百里驚鴻看到南宮寒身旁的西陵念月,望著她魅惑一笑,就像回到了相見的那日。他一襲紅衣,半倚床上,她一身男裝,站于床前,兩眼相對,寂靜無言唉,過去的日子已經回不去了。他們已經由一條國界隔著,各自站在了不同的立場。
她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她把他當做朋友,可他騙了她,就連真名也不肯告訴。這樣的感覺就像背叛一樣。
南宮寒覺察了她的不對勁,沒有說什麼,只是讓她靠在懷里,無言的安慰著,此時就讓她靜一靜吧。
隨後是赤炎國二皇子夏侯淵,其他小國帶領隨從等前來賀壽。
在接見各國來使快完時,一聲高呼︰「歐陽家族到-」
話說這歐陽家族可是一個隱世家族,雖然強大,但很久不與俗世來往,並不構成威脅。如今卻出現在這國宴上,種種居心讓人揣揣難安。眾人紛紛看向殿外,一個面冠如玉左手負于身後的男子帶領著眾人到來。
他只是直立的說了句:「歐陽若楓見過鳳棲太後。」並未向皇帝皇後行禮。
呵,果真不愧是一大隱世家族,皇帝根本不放在眼里。西陵念月心中偷笑的看著高座上怒氣隱忍的皇帝皇後,卻不知歐陽若楓從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滿含深情的望著她。南宮寒當然不悅,這是自己的王妃,怎容他人窺視,你在強大又何妨!于是他雙眼凌厲的盯過去。
夏侯彥及楚悠離均是震驚,沒想到相識多年的歐陽若楓真的是歐陽家族的,自己曾經猜猜過,卻被否認了。被隱瞞,夏侯彥並不生氣,他覺得每個人都會有秘密。
大殿的氣氛詭異,沒法,又只有太後來打圓場。
「哀家早就听聞歐陽家族素以珍寶著稱,不知若楓帶來的什麼,能否讓大家開開眼界。」
「是,太後。」隨後歐陽若楓也命人拿出一個雕花金絲楠木盒,所不同的是這個盒子只有手掌般大小,並由七種色彩的極品水晶瓖嵌,奢華萬分,緩緩打開,盒中是的方方正正的絲質物品。
歐陽若楓小心翼翼的將其平攤開來,可以看出是一件衣服,「此為千年冰蠶衣,穿在身上輕若無物,刀槍不入,能抗冰寒,能抵烈焰。還有駐顏的功效。」
嘩,眾人再次震驚,特別是那些武官,這可是戰場神器啊。
皇後喜滋滋的,心想一定要把它搞到手,那樣自己就青春不老了。
誰知這時,太後說道︰「若楓啊,這件禮物哀家喜歡,玉兒,給哀家收下。」
皇後頓時怨恨起太後來。
再然後就是歌舞宴會了。
古代的宴會真的無聊,就是幾個歌女水袖輕揚,舞來舞去,然後就是官員女兒為展才華,吸引男子,努力表演。說白了,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
西陵念月看了只想睡覺,眼楮微閉,只想小憩。不過不招麻煩,麻煩自上門來。這不,一個長相妖嬈自稱禮部尚書女兒的女子挑釁的說道:「人人皆知鳳親王文武雙全,相貌堂堂,想必能與他匹配的女子定是絕世才女,那麼臣女相邀鳳親王妃,想見見王妃才華,好讓臣女心服啊。好東西要留最後,那麼,臣女獻丑先舞一曲,隨後王妃再來如何?」
誰知西陵念月打打呵欠,有些嫌棄的說道;「既然你都說自己的不好了,那丑還有什麼好獻的?這不是自己找難看嗎?再說了,本王妃又不是什麼歌女,說跳就跳豈不跟歌女一般?」意思就諷刺你是歌女。
「你你你——」那女子著手指,心中怒火中燒,她轉過頭立馬梨花帶雨的望著南宮寒;「王爺,臣女只想讓王妃舞一曲給臣女開開眼界,可王妃竟說臣女是歌女,王爺——」
南宮寒瞟了她一眼,隨後抱著西陵念月,讓她繼續小憩,聲音卻是冷漠︰「你是誰啊?本王的妃怎能說跳就跳,她的舞姿只能有本王看,怎可被凡夫俗子玷污了去!還有,本王的妃要休息,你別在那里吵鬧,否則——」他的眼楮頓時寒光咋現。
女子不再說話,戰戰兢兢地回到位子。
自從南宮寒說了那番話後,再沒有女子敢找西陵年月麻煩,她也落得清閑,宴會就這麼無聊的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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