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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智逗小妾

時至下午,因是深秋,所以沒有明媚的陽光。秋風順著湖面吹過,更添一份冷意。

湖邊有個涼亭,亭上的白色紗幔迎風飄動。隱隱約約的露出里面的人影。一位身穿輕質白色仙女絲綢長裙的女子半倚著欄桿,手拿著一只西域進貢的夜光杯悠閑地品著自己最愛的葡萄酒,鮮香四溢,她的身旁,一位綠色裙裝的丫鬟負手而立,眼神望著湖面,說是丫鬟,那氣質堪比大戶人家的小姐。他們悠閑倒是悠閑,可渾然不知麻煩自己找上門而來了。

「香夫人,就是她,她在哪兒。」一個丫鬟眼神不善的指了指西陵念月。

那夫人眼中全是惡毒,她來者不善的走進了涼亭。卻發現西陵念月一身單薄的白色衣裙倚著欄桿,在這寒冷奠里,更顯得嬌柔動人,而自己穿著蓬蓬的狐裘大衣,臃腫不堪。不過此次前來是給那人來個下馬威的,點名一下自己的地位,怎會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一陣寒風而過,那位香夫人裝模做樣的攏了攏衣領,像是嘆息道;「哎,這王爺啊,真是的,他這麼忙居然還專門為我定制這雪狐大衣,哎。」

呵呵,敢情這香夫人是來找麻煩的啊,西陵念月伸伸懶腰,心情莫名的好。從前只在電視里看宮斗,現在就來陪他好好玩兒一玩兒,雖然不及皇宮里的,解解悶也好啊。

不過西陵念月愜意的伸著懶腰的動作,在那香夫人眼中卻是在挑釁,那香夫人像是才想起什麼帶著愧疚的望著西陵念月;「喲,這不是念月妹妹麼,哎呀,是姐姐不好,剛才沒看見你在這兒。咦,妹妹,你怎麼穿這麼少啊,天兒冷著呢,是不是惹惱了王爺啊,哎,姐姐那兒還有幾件衣服,妹妹不嫌棄就將就一下吧。」她轉過身對著自己的丫鬟責備的吩咐道;「翠蘭,你怎麼還站在這兒,還不快去把王爺送我的御賜雪狐披風拿過來,萬一凍著妹妹了可不好。」雖說是責備,不過從她的聲音里可以听出滿滿的炫耀。

誰知西陵念月只是微微一笑,並不介意,繼續小口的呷著酒,滿臉享受。

那位香夫人在府里可是無惡不作,人見人怕,今天頭一回被人漠視,心中憤懣難平,更加怨恨起西陵念月來。

「我說妹妹,姐姐好歹也是一份好意,你怎能如此漠視呢!」她說得傷心欲絕,聲中帶泣,時不時還用手帕擦拭眼角。

嗯,她哭得卻是弱柳扶風,惹人憐愛,別有風味,南宮寒的眼光還不錯,還有,哭訴也真有技巧,只需一句話,幾個動作就將錯無限擴大,西陵念月心情愉悅的觀賞著眼前的好戲,不過她一時玩心四起,這香夫人要遭殃了,還以為自己嚇住了西陵念月呢,咱們為他默哀吧。

「輕霜啊,你小姐我何時有了一位姐姐了?還長得像肥婆似得。」西陵念月說的滿臉茫然。

「小姐呀,你是不知道,這年頭亂認親戚的多著呢。可是這亂認吧,總要靠譜吧。你看看她」輕霜也很上戲,指了指不遠處的香夫人滿臉嫌惡,「油頭粉面就不說了,還渾身腫的像頭豬似得,小姐你這麼漂亮怎會有如此丑陋的姐姐呢?」

那香夫人氣得夠嗆,她長期引以為榮的美貌與身材竟被說得如此不堪,氣煞他也,不過後一句話更雷人。

「話說,這位大嬸兒,您是誰啊?」輕霜疑惑的問道。

「你,你」香夫人氣的話都說不清了。

「哎呀,輕霜,小姐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看見大嬸兒不要叫大嬸兒,要叫大姐,懂麼?這叫善意的謊言,哎——」西陵念月恨鐵不成鋼的說。

「小姐,對不起嘛。」

「你看,這咋辦?你把人家大嬸兒,哦不,大姐氣的說不出話了。」西陵念月痛心疾首啊,眼淚都快飆出來了,放心,那是笑的,不過為了【善意的謊言】她憋著,滿臉通紅,快憋出內傷了。

香夫人看著她們想笑又使勁兒忍著的樣子,別提有多氣了,簡直可以用怒發沖冠來形容。

「呵,果然是沒有家養的狐媚子,這麼沒家教!」香夫人忍下怒氣,抄著手,頭仰45度,別提有多高傲。

「輕霜啊,什麼叫狐媚子?」西陵念月睜大著眼,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是不是穿有狐裘大衣自認媚人的女子啊?」

「哎呀,小姐,輕霜也不知道耶,嗯,不過還蠻有理的。狐媚子——穿有狐裘大衣自認媚人的女子。小姐真聰明。輕霜演的像個小孩兒似得,說完還裝模做樣的高興點拍著手。」

香夫人正想發怒,「夫人,披風我拿過來了。」丫鬟翠蘭氣喘吁吁的說。

「呵呵」香夫人輕笑兩聲,玩弄起自己涂滿丹蔻的長長指甲,看也不看一眼,「哎,快給妹妹披上吧。唉,誰叫她惹怒了王爺,這不,連件御寒的衣服都沒有。」

「給,那去吧。」翠蘭雙手一伸,便想把衣服遞給西陵念月,可她的衣服誰敢要啊,拿去闢邪都可以。輕霜自是沒有接過,此時西陵念月滿臉嫌惡的望著那披風,「輕霜,那不是狐皮嗎,好大個狐臭味兒呀,是誰的?」

「小姐,我也不知道呀。」輕霜滿臉為難。

「哼,你一個小小丫鬟還真大膽,居然敢對香夫人不敬,看我不教訓你。」翠蘭抄起衣袖就想打輕霜。

呵呵,她能得逞麼,那些武功可不是白練的,翠蘭的手才舉起一半,輕霜已經一腳踢了過去,然後嫌惡的拍著鞋子,像有什麼弄不掉的髒東西。

丫鬟沒法,抵擋不住這一腳,滾到了香夫人身邊,香夫人沒注意,也被撞到了,在地上「哎呦直叫呢。」

西陵念月望了眼地上的兩人再盯著輕霜,滿臉責備;「我是怎麼說你的,不要隨便打人。既然要打,就打個長得像樣點兒的吧,不然滾到地上即使嚇不倒人,可嚇到了花花草草怎麼辦,哎。」

「小姐啊,對不起嘛,我記住了,下次一定找個像樣的。可是我忍不住想打他呀。」輕霜誠懇地說著,不過立馬就霍霍的揮著拳頭,「她長的也太欠揍了。」

撲哧,西陵念月實在忍不住了,捧月復大笑起來,這輕霜真不愧是經過自己教的,殺人不見血呀。

「你這個小賤人,你有人生,沒人養,你——」香夫人撐著腰慢吞吞的站了起來憤恨的望著西陵念月,時不時還左扭一下右扭一下,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沒辦法,扭到腰了,誰叫她被壓到底下了。

「王爺到——」一聲長呼,湘夫人立即收起凶神惡煞的潑婦樣,擠出幾滴眼淚,梨花帶雨的向南宮寒哭訴著,而西陵念月則看戲般看著這一切,時不時呷一口小酒。

「王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只是好意,看見妹妹沒有衣服御寒,就拿出王爺賞賜給妾身的雪狐披風給妹妹。妾身都舍不得用,誰知妹妹卻不知好意,不僅將我推到,還將王爺給的披風丟于地上。王爺——」

香夫人哭得有模有樣,梨花帶雨的,真讓人雄啊,前提是我是男子,西陵念月看著戲不禁想到。

王爺看也沒有看香夫人一眼,只是盯著西陵念月,香夫人覺得肯定是哭得不夠真切,王爺才不安慰自己,于是更加傷心地哭出來,「王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他根本沒看見南宮寒眼里的厭惡。

這不,南宮寒一甩衣袖,香夫人一個趔趄,差點兒又摔在地上。南宮寒只是皺著眉頭;「這哭哭嚷嚷成何體統!你就不要鬧了,月兒乃本王軍師,怎是你等可以污蔑的。這幾天你就乖乖待在你的怡香宛,好好反省吧。幽冥。」

「是。」

「把她拉回去。」

處理好那件事,南宮寒走到西陵念月身邊,看著她飲酒。

「王爺要來一杯麼?」西陵念月揚著手中的酒杯。

「嗯。」南宮寒結果盛滿酒的杯子,輕呷一口,略帶贊賞的問;「想不到月兒挺會享受的嘛,不過,為何要用夜光杯?」

「呵呵,王爺,難道你沒听說過‘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麼。葡萄美酒作艷紅之色,更有我輩須眉男兒飲之,未免豪氣不足。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後,酒色便與鮮血一般無異,飲酒有如飲血。岳武穆詞雲︰‘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豈不壯哉!」

「月兒果真博學多識,巾幗不讓須眉啊。不過我更好奇的是為何這麼冷奠,你只著單衣薄裙呢。」南宮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王爺,月華手鐲既能抗烈焰也能御冰寒。」

「月兒真有能力,連傳說中的月華手鐲都能拿到,果然非一般人能比啊。」南宮寒一臉溫柔,「月兒,我說過,叫我寒。」

「寒」

此時西陵念月偎依在南宮寒懷里,亭中,輕紗飛揚,他們的發絲交纏在一起,南宮寒先是輕輕的在西陵念月唇上印下一吻,然後是火熱的吻,霸氣又綿長,這世間就仿佛只有他們兩人。

恰巧黑夜路過假山,看到了亭中的兩人,又是假山之後,又是看見自己深愛的女子在別人懷里,他只是緊緊捂著胸口,落寞和心碎的繼續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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