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書房內,大門緊閉。
「幽冥,我讓你辦的事兒辦得如何了?」南宮寒低著頭,手中卻一刻不停地畫著,看也不看幽冥一眼。只見這畫上,是位女子,眉如遠黛,眼如秋波,額間朱砂含淚,紅衣隨風飄飛,頭戴紫金鳳冠,目光流轉,身後卻是血染的江山,這位女子與西陵念月一模一樣,不過她眼中是哀傷,缺少了西陵念月的狂放不羈。
「回主子,一切都辦妥了。」幽冥半低著頭,恭敬的答道。
听了這話,南宮寒抬起頭來,嘴角邪邪一笑「那就,好。」
哎,舒服啊,西陵念月躺在床上暗自打算著怎麼玩兒,黑夜被我打發去照看瀟湘樓了,這幾天都不會回來,看著那日進金斗的瀟湘樓,心中別提有多美了,現在我是事業有成啊,這幾天我得好好盤算,雖說夜很好,但他終是有很多顧慮,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總有些無趣。正當這時,門被敲響了,西陵念月頓時警覺,「小姐,我能進來麼?」是她的丫鬟輕霜的聲音,,這輕霜是她撿來的,名字取自‘清晨簾卷輕霜,呵手試梅妝’,在瀟湘樓建成以前,同其余的人跟著暗影在秘密地方訓練,現在算是高手了。
西陵念月懶懶散散的爬起來開門;「輕霜,什麼事啊,早上我不是從不要你伺候嗎?」
「小姐,剛才我看見王爺朝這邊走來,所以我來告訴你。啊——」這時輕霜那丫頭才發現自己的小姐還亂蓬著頭,衣衫凌亂不堪,光著腳站在地上,她確實震驚了,原來啊,自己因此說了小姐好多次,但每次多說她知道,後來嫌嗦就不要自己伺候了,沒想到啊,輕霜有些氣憤的吼著;「小姐,你怎麼還這樣,你不是說自己會注意嗎,啊——」這時輕霜雙手叉腰,河東獅吼,完全一潑婦,假如她是雞,此刻全身的毛一定是立著的。西陵念月平時什麼都不怕,就怕這丫頭,哎,都是我自討苦吃啊,沒事兒撿這麼個麻煩來干嘛。
「好好好,輕霜,來,坐著消消氣,我馬上就梳洗,呵呵。」西陵念月此時狗腿兒抵好著輕霜。
「小姐,你最好老實點兒,別給我耍花樣。」輕霜完全一持家主母,坐在廳中。
「是是是」西陵念月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里屋換衣服,心想,這都被你發現了。原來啊,她總是打發走了輕霜,自己又邋遢的在屋里。為了不讓輕霜生氣,她快速的輸好了妝,走了出來。她此刻一襲紫色荷葉領廣袖流仙裙,梳著公主頭,發間插著一支東海珍珠白玉簪,額間依舊一滴血色朱砂淚,如玉般光潔的耳垂上垂著一對圓潤的白色貓眼石,整個人充滿了靈氣,本就知道自家小姐美如天仙賽過貂蟬,但輕霜依舊再一次看呆了。
正當這時「扣扣」,門被敲響了輕霜也回過神兒來前去開門,剛才也真是失態,「誰呀?」
「念月小姐,屬下是奉王爺之命來請小姐到碧湖游玩的。」幽冥半蹲于地,恭敬的抱拳答道。
哦,是南宮寒,他究竟在耍什麼花樣兒,無緣無故請我到碧湖游玩,西陵念月暗自想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此等行為,莫不令人懷疑?
似乎看出她心中疑惑,幽冥恭敬的解釋道︰「王爺並無他意,只覺小姐剛到于此,對這里的情況還不熟悉,王爺他只是想略盡地主之誼罷了。屬下懇請小姐莫辜負王爺一片美意。」
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若不答應,似乎太不近人情了,西陵念月暗自忖度,隨後應道:「那好,王爺如此盛情之邀,我怎能負他一片苦心!幽冥,帶路吧。」
「是。」幽冥微微鞠躬,算是行禮,然後轉過身一聲不響的在前邊帶著路。
湖光山色,碧波蕩漾,是的,這里就是月寒正式相識的地方,在這里,她成了他的軍師,晃眼一過,異世已三月多矣,這里一切的一切,都還感到陌生。不知異世的親人可安好?師傅是否依舊在屋里研究草藥呢?他的身邊沒有了我搗亂,應該很安靜吧,。不知大師兄與師姐進展的怎樣了,大師兄是否還是以禮相待,師姐是否還是矜矜持持?哎,都是現代人,為何卻婆婆媽媽的像個古人。二師兄是否依然到處打量美女,沒有了我的小報告,他一定在女孩子當中混的如魚得水吧。藥谷的山是否還是如此青呢,那里也有碧湖的……那一刻,西陵念月想了好多好多。
察覺出她的失落,南宮寒邪魅一笑,這時候是最容易依賴他人的。于是他走上前去,往站在船欄處的西陵念月身上輕輕蓋上一件披風,話語溫柔:「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湖邊上亦是如此,月兒要小心著涼。」
「謝謝王爺。」西陵念月轉過頭淡漠的應著。
看到她似乎不為所動,南宮寒並沒有焦急,你終究是我的,他眼中爆發出獵物般的光芒,不過很快就隱了下去。他亦雙手撐著船欄,憑欄遠眺,聲音依舊的溫柔︰「月兒可有什麼心事?可否與我說一說,我願意為月兒分擔一下。」
「不勞王爺費心。」西陵念月語氣疏離。
「哎——」南宮寒長嘆一聲,遙望著遠處青山,嗓音里充滿平飄渺與無奈:「月兒,你知道嗎?從前,我對這浩瀚江山並無念想,因為我能看見無人時父皇高處不勝寒的孤寂與無奈。小時候,看著皇兄也就是如今但子在父皇身邊繞膝承歡,看著父皇陪皇兄嬉戲,看著父皇教皇兄習武,而我,卻只能遠遠的觀望,你知道嗎,我有多麼的傷心,就因為自己的母妃不受待見。」
西陵念月只是靜靜地听著。
「我想,如果我變得優秀,父皇也許會看我一眼,或許還能得到那從未享受過的父愛。于是我每天拼命的習武,拼命地學習,拼命地熟讀兵法謀略,為的就是讓父皇看見我,不只是皇兄優秀,還有我啊——」他的聲音有些激動,「可是為什麼,他的視線從沒有在我的身上停留,就仿佛我不是他的孩子,比一個陌生人還要陌生的人。呵呵,他不是最愛他的江山嗎,他不是最重視他但子嗎,我就要奪了他的江山,殺了他但子,哈哈,他不是最不看重我嗎,到時我就要逼得他跪下來求我,哈哈哈哈……」他此時笑得有些瘋狂,西陵念月听得也有些心酸,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王爺要幸福的過好現在才是。」西陵念月的語氣軟了下來,輕柔的勸著。
「月兒,叫我寒,好嗎。人人都敬我是權傾朝野的鳳親王,人人都怕我是心狠手辣的南宮寒,沒有人敢親近我,我也每天活在面具之下。」南宮寒轉過身拉著西陵念月,聲音微顫。
「寒——」西陵念月雄的長喚一聲。
「嗯,月兒——」
「寒,天高氣寒的,我們進艙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月兒要離開幾天,這幾天也許不能發文,見諒啊。懇請大家繼續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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