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設計修改,西陵念月終于把瀟湘樓的設計圖畫好了,她伸伸懶腰,正巧黑夜端著洗臉水進來看著她疲憊的伸了伸懶腰,雄的問;「丫頭,累麼?」手里卻是擰著帕子,給她溫柔地擦拭著臉頰。西陵念月瞧著近處俊美的臉龐,心中說不出的感覺,黑夜——一個謫仙般高貴的人物,本應該遠離俗世,睥睨天下,受萬眾敬仰,立于紅塵之上,此時卻像僕人一樣伺候著自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也僅次于感動罷了,並無其他感覺。
「咳咳」得知自己失態,西陵念月不自然的咳嗽兩聲兒,擔心黑夜看出端倪,立刻轉身拿出圖紙遞到他的手上,黑夜此時很想詢問她怎麼了,但西陵念月不給他機會,指著圖紙說道;「夜,這是瀟湘樓的圖紙,記住,地面以上是打听情報和賺取資金的青樓——瀟湘樓,地下則是暗夜樓的基地,三天之內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建好,至于地下基地,千萬不能被外界知曉,那些修建的人若不跟從——殺無赦。」西陵念月手捏的咯吱作響,雙眼凌厲,吐出的話語卻是冰冷;「我一定要強大。」頓時,她的身上爆發出睥睨天下之勢,一身金絲絞邊黑袍,腳踏黑色流雲靴,腰間一塊通靈血玉,墨發高挽,猶如暗夜王者一般黑夜不由得看痴了。
「她最近動靜如何?」南宮寒坐于大廳之上,手里緩慢地欠著茶,輕抿一口,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主子」幽冥一听,單膝跪地雙手握拳,腦袋半低,恭敬的答道︰「屬下發現,她昨天在城中花大價錢買了一塊地,似乎要修建什麼樓,而那塊地,正是王爺您打算收購的。屬下還發現一件事——」
「哦」南宮寒略有驚訝,但若仔細看他,他的表情波瀾不驚,眼神中也並無半分驚訝,依舊享受般品著茶,視線從未離開過茶杯。
「屬下還發現」幽冥的頭更低,神態更加恭敬;「她的身上似乎有一塊通靈血玉,玉中如鮮血流動,與王爺所描述的夙玉相差無幾。」
听了這話,南宮寒眉頭緊皺,表情嚴肅,不過轉瞬間恢復邪魅,仿佛剛才的不是他︰「幽冥,給我繼續盯著她,記住,千萬不要被她身邊的黑夜發現。那個人——不簡單。」
「是,主子。」只見一陣風之後,整個大廳只剩下南宮寒一人,他望著皇城的方向,狠狠的說道︰「呵呵,父皇,你不給我,我憑自己一樣能得到。夙玉?你是我的,這天下也終究會是我南宮寒的,哈哈哈——」那聲音如同地獄傳來,陰測測的,嚇得正巧經過的丫鬟昏死過去。
「快快快,一會兒搶不到位子了。」一個一看就是紈褲子弟的公子催著旁邊的伙伴。
「是啊,听說那瀟湘樓很大,共五層,比鳳棲最大的青樓——天香樓還大上許多呢。」
「還有啊,听說那里的姑娘可美了,特別是三個頭牌——幽蘭,晴空,天驕。」那個看起來如同正人君子的男子一臉向往的說,不過眼中猥瑣的神情卻將他出賣。
「好啦,快走。」
「是啊,快點。」
當街一座茶館的閣樓上。「澈哥哥,我們也去看看吧,好不好。」一位綠衣女子拉著身旁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只是輕皺眉頭,並不答話。
「澈,琳兒說得對,我們這鳳棲可不能白來啊,若不好好玩兒玩兒,怎麼對得起千里迢迢的來啊!」只見這位調笑的男子一襲白色雲錦金絲絞邊長袍,袍上用金絲繡著幾朵荷花,腳蹬銀底鎏金靴,頭戴墨色寶石發挽,雖是深秋,卻手持折扇,看起來面目豐神俊朗,風度翩翩,可他的神情卻有些無賴。
「悠離,你怎麼也起哄,我們這次來是有事要做,不是來玩兒的,懂麼?」身邊一位墨衣男子恨鐵不成鋼的說。
「哎呀——若楓,我知道,但我們也不要整天想著辦事兒嘛,該玩就要玩,像你這樣早晚累死。」白衣男子依舊無賴的說道。
「你——」
「好了,你們要吵出去吵,這樣成何體統!」叫澈的男子徹底發火兒了,隨後皺了皺眉嚴肅的說︰「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瀟湘樓中,一位年近30的女子站在台上語氣激動地說;「今天,我們瀟湘閣開張,感謝在座的各位捧場。你們的到來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但是,雲娘我為了以後不傷和氣,我呢就說說咱麼這瀟湘樓的規矩。一是不能故意鬧場,否則,」她望了望門外站成四行守著兩邊的高大強壯的護院頓了頓嗓子「各位是知道結果的;第二是咱們這兒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但有自由,大家不能強行讓人接客,否則,永遠不能再踏步這里;第三」
「澈,你說這是什麼老板啊,既是青樓卻不接客,有人願意來麼?」叫悠離的男子敲打著扇子,一臉疑惑的問。
「笨啊」身旁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冒出:「人家這叫欲擒故縱,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麼,得到的不珍惜,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哼……」
看著身邊女扮男裝的琳兒一臉氣憤,悠離真是無語問蒼天啊︰「姑啊,你又怎麼了?」
「哼」琳兒輕哼一聲,叉著手轉過頭去了。
「嗯,琳兒說的對,這主人定不簡單,光看著三天建成如此規模龐大裝飾奢華的瀟湘樓,和新開張就滿城皆知的能力就知道,能力定不簡單,若能得他相助」叫澈的男子條條是理的分析著,不過後半句話卻咽在了口中。
「那我們靜觀其變。」若楓接話,隨後又繼續看著台上。
不知何時,台上已站著三位輕紗蒙面的女子,一位身著天藍色俠女裝,手持寶劍,一頭流雲髻,目不斜視,甚是清高;一位全身白色輕紗,上用銀絲繡著木蘭花,及膝墨發用白色緞帶輕扎于頸後,手抱一把焦尾琴,眉目低垂,弱柳扶風,甚是惹人愛憐;一位身穿綠色廣袖流仙裙,梳著公主頭,手拿吊有流蘇墜子的玉笛,黑寶石般的眼楮到處轉悠,處處透露著主人的狡黠,雖然輕紗蒙面不過隱約中能看見她們容貌,當真傾城。
雲娘指著藍衣女子介紹到:「這是我們這兒三位花魁之一奠驕——傲視天驕。」隨後指著白紗女子介紹到:「這是花魁之一的幽蘭——倉谷幽蘭。」介紹到這兒,幽蘭輕眨眼眸,水波流轉,弱柳扶風,看的場下的人雄不已。隨後雲娘有介紹到︰「這是花魁之一的晴空——萬里晴空。下面,有請三位花魁為我們表演。」
話音落完,場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呼喊聲,爭論聲;「天驕,天驕」「幽蘭,幽蘭」「晴空,晴空」「我支持天驕」「我支持晴空」「我支持幽蘭」「幽蘭」「天驕」
一陣悠遠輕靈的琴聲響起,場下安靜了,然後一陣如清泉般的笛聲追隨者琴聲,把人們帶進了一個美麗自然的山谷,這里鳥語花香,美是美,但無人存在,刷刷幾聲,月下出現了一位藍衣女子,在映著月光的湖邊舞著劍,蟲鳴鳥叫卻不能干擾她的心弦,她就那麼動情的舞著,遠離了喧囂,遠離了俗世,這天地仿佛就剩她一個慢慢的,曲終了,舞劍的女子消失了,可她的身影卻在在場各位的心中久久縈繞。
「好好好,真不愧是瀟湘三花魁啊。」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咳咳,」晚娘輕咳兩聲︰「各位,各位,請安靜一下。」
「怎麼了這是?」在場的人們竊竊私語,均對雲娘的行為表示疑惑。
「咳咳,各位听我說完,咱麼這兒還有一位挽歌姑娘,她可是咱們瀟湘鎮樓之寶啊,本來她不想出來,但看見大家如此熱情,她打算獻舞一曲,各位,歡迎嗎?」雲娘熱情高昂的說,話音一落,整個樓漆黑一片,在場的人們心中有些不滿,不是看挽歌姑娘嗎,搞得這麼黑是干什麼,難道這瀟湘一寶見不得人
一會兒,一束月色的光芒照下,空中白色的紛紛揚揚的灑下,一位黑衣蒙面的女子,手挽輕紗,從空中飄落而下,她空靈的聲音唱著,身子也動情地舞著。
「轉過身那一天目光漠漠
誰不是來來往往的過客
體會過才懂得
場景一直在轉折
終想起原來他曾經笑過
這麼多天有生之年中蹉跎
等黃昏伴著次第的燈火
太多人世清濁
十九世紀膽階
是昨天在被遺忘的角落
只一眼遠去了塞納河
他知道他就在一牆之隔
那一刻為什麼不在無言中反駁
沒有光不知是否還活著
一個人持續千年的寂寞
十字架罪與罰無情交錯
失去了才懂得
如何含蓄的沉默
卻因此血液流淌著滴落
事實永遠殘酷著等待結果
記住的始終格外清晰著
他不說抱緊我
把嘆息飲下更多
忘了吧然後把未來看破
只一眼遠去了塞納河
他知道他就在一牆之隔
那一刻為什麼不在無言中反駁
黎明前是他眼楮的顏色
早已熄滅了三十一只燭火
相片上幸福還未回來過
他不說相信我
他說沒什麼可說
放手吧他們永遠的錯過
只一眼遠去了塞納河
七點鐘逃不開陰差陽錯
那一刻為什麼不在無言中反駁
廣場上何時飛過了白鴿」——【寂寞千年】
她的聲音空靈,就像無淚的女圭女圭,雖然悲傷,表面卻是冷漠,她的一曲一舞都催人淚下,她的身影卻是孤獨無助淒涼,曲罷,燈滅,待重亮,她已消失,仿佛從未來過。是的,她是西陵念月,不過此時叫鳳凌挽歌。
「澈哥哥,剛才那女子好孤獨,好悲傷,看得我都快哭了。」琳兒眼眶紅紅地說,可此時,她身邊的三個男子各有所思,根本沒有注意她的話。
澈輕皺眉頭思考著,一臉嚴肅;這個女子歌曲奇異,我雖游歷過各處,但從未听過,他究竟是誰?
悠離模著下巴,一臉笑意;呵呵,這位姑娘雖蒙面紗,但隱約可見相貌,真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啊,平常姑娘都愛花哨,她卻一襲黑衣,不過還別有風格。
若楓卻是捂著胸口,緊皺眉頭;為何,才第一次相見,我見到她悲傷,自己也會有雄的感覺,為何她的身影在我腦海中久久不散,為何自己有想沖上去保護她的沖動?可是長老說過,我只會愛上一個人,那就是夙玉的主人,看來最近我要回去一趟了。
樓上另一處,南宮寒嘴帶邪笑,目光深邃的望著西陵念月消失的方向,呵呵,果然與眾不同,不知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你,我一定要得到。
黑夜卻是緊握拳頭雄的想著,丫頭,你到底經歷過什麼?不管是什麼,放心,我以後定會拼命保護你,不讓你受任何傷害,一陣風過,黑夜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有鮮花,票票,收藏,推薦,月兒沒動力啊。 。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