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微含富態的中年男子連忙迎了過來,「姑娘,請問你們買什麼樣的馬?我們這兒呀,可都是些上等的好馬。」正準備口若懸河的介紹著「這是西域進貢的,那是」結果,西陵念月看也不看他一眼,雙手背于背後,直接旁若無人的與他擦肩而過,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呃」此時,那馬場老板正半舉右手,四指微卷,食指伸直的指著一旁的深棕色駿馬,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看著他那無措的樣子,黑夜望著西陵念月的背影微微搖頭,然後向馬場老板報以歉意一笑,示意他不要介意,而後,朝著西陵念月走去。那馬場老板多年經商,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立刻就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笑話,對于商人來說,這尷尬算什麼,錢才是最重要的。
只見西陵念月在一處馬廄外停了下來。里面養著兩匹馬,一匹是棗紅色,一匹是深墨色。兩馬均頭細頸高,四肢修長,體型飽滿,皮薄毛細,隱約著透露著血色,步伐輕盈而優雅,唯一的區別是棗紅色的那匹,頭上是紅褐色鬃毛,像靜止的火焰,墨色的那匹,額上一路銀白,似雪一樣。這完全是汗血寶馬呀!在21世紀,現存的只有兩千多匹,大多在阿什哈巴德的尼亞佐夫總統種馬場。汗血寶馬之所以稱為汗血寶馬是因為汗血寶馬的皮膚較薄,奔跑時,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容易被看到,另外,馬的肩部和頸部汗腺發達,馬出汗時往往先潮後濕,對于棗紅色或栗色毛的馬,出汗後局部顏色會顯得更加鮮艷,給人以「流血」的錯覺。
西陵念月徹底激動了,沒想到我居然一下就踫到了兩匹啊。「夜,夜。」西陵念月連忙喊著黑夜,興奮的;「我們就買這兩匹好不好,你要黑色的,我要棗紅色的。」黑夜起初只是不語,站在馬廄外打量著那兩匹馬,隨後略帶贊賞的說;「看不出來,丫頭還挺有眼光的嘛。」然後轉過頭望著中年男子;「好了,老板。這兩匹我要了。」
「好 ,公子。」馬場老板樂呵呵的跑過來,諂媚地說「公子真有眼光,這可是才從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我僅有6匹,沒想到公子你一下就選出了兩匹。」
「廢話少說,多少錢?」西陵念月不耐煩的撓撓耳朵。
「呵呵,一共是一萬兩銀子。千里良駒,絕對物超所值。」馬場老板拍著道。
「給。」黑夜袖袍一揮,銀票就穩穩的落在了馬場老板手中,看著他一愣一愣的,不過很快就回過神兒來。「快去,快去。」他連忙喚著伙計過來刷馬,而自己呢,就樂顛樂顛的跑去擱銀子了。
一會兒過去了。
「無聊啊。」西陵念月嘆著氣。此時她半蹲在地上,雙手撐著頭,肘關節則擱在膝蓋上,雙眼盯著刷馬的地方。
「一會兒就好。」黑夜溫柔的安慰著。
「夜,你說該給馬取什麼名字好呢?一定要響亮霸氣。」西陵念月站起來對黑夜說。只見她的眼楮滴溜溜的轉著,忽然兩眼放光,想到了什麼似的,激動的拍了下手,滿含期望地說;「黑色的那匹,奔如魅影,不如就叫‘絕影’吧,而棗紅色的那匹,靜如火焰,不如就叫‘赤焰’吧。夜,你說好不好?」
黑夜看著她靈動的雙眸,滿臉柔情地說;「好,好,丫頭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呵呵,我就知道夜對我最好了。」
夕陽下,他們騎著馬向客棧的方向走去,空中偶爾飛過一只歸巢的鳥雀。他們一前一後的,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然後緊緊地交疊在一起。假若這條路沒有盡頭,也許他們會一直走下去。山無陵,地未合,乃敢與君絕?
一個偏僻小巷內,「你這小兔崽子,弄髒了爺的衣服,看也不打死你。」只見這個人雖衣著光鮮,但絲毫不掩他那骯髒的內心,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對著身邊的奴僕,大吼一聲︰「上,給爺狠狠地打。」
「是,少爺。」一個尖嘴猴腮的僕人一馬當先,掄起拳頭,在那少年的背上重重一擊,「噗」地一聲,少年吐出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護著胸前的東西。看著少年痛苦的樣子,那少爺哈哈大笑起來,身旁的奴僕見狀,想討他歡心,立馬一擁而上,對著少年拳打腳踢。
「噗」「噗」少年連吐了好幾口鮮血,癱軟的趴在地上,但他卻緊抿著唇,愣是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你嘴硬是不是。」那少爺看著他寧願死也不求饒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打,給我狠狠的打,直到他求饒為止。」說完,用手扶了後的衣服,眉頭一皺。「嘿嘿,少爺,您請坐。」一個穿粗布衣服的中年僕人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張凳子,獻媚的說。
「嗯」那少爺點了點頭,眉頭立刻舒展開來,然後繼續望著眼前的樂子。
恰巧西陵念月聞聲走了過來,她本想看一看古代的地痞流氓打架是什麼樣子,結果卻看到這樣一個令人憤怒的場景。
「住手。」西陵念月高呼一聲,向著人去走來。
「誰,誰敢管爺的事兒。」那少爺背對著西陵念月,不悅的說道。
「少爺。」一個矮小的奴僕輕聲喚道,「少爺,注意形象。你看。」說完指了指西陵念月。
那少爺轉過頭一看,一個白衣翻飛,傾國傾城的高挑女子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他立馬換上一副風流才子的樣子,「唰」的一聲打開題有【關雎】的折扇對著西陵念月自以為風流的說道「這位小姐,你剛才是否在叫我?」說著,準備將手攀上她的肩頭。西陵念月似乎知道了她的意圖,右手微微一揚,便裝作無意地退了兩步,躲開了那手。望著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少年,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對著那少爺假裝無意道,「這是什麼回事兒?」
那少爺一心想在美人兒心中留下好印象,便挑簡要地說
,「沒什麼,他弄髒了我的衣服,給了他一點兒教訓。」話一說完便「哎喲哎喲」的叫起來,忽然想到剛才西陵念月揚了下手,于是忍著疼痛指著她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小賤人,給我下了什麼?」
「呵呵」西陵念月遮著嘴笑了笑,然後風輕雲淡的說「沒什麼,不過是一點兒十日斷腸散。之後的每一天,你都會經歷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直到十日後才會肝腸寸斷痛苦的死去。」
「你這個蛇蠍女人,快把解藥交出來。」領頭的尖嘴猴腮望著自己的少爺臉色發青,眉頭因痛苦擰作一團,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焦急的說。
「呵呵,我是蛇蠍女人?」西陵念月笑了,而後雙眼凌厲的盯著他,學著那少爺的口氣說道「哼,他礙著我眼了,我不過給了他一點兒教訓。」說完,不再看那一堆人,徑直朝少年走去。她半蹲于地,伸手檢查著他的傷口,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夜,夜。」西陵念月焦急地喚著,「快,快把他帶回客棧,我要盡快為他療傷。」于是黑夜抱著少年翻身上馬,向客棧疾馳而去。
「站住。」一位僕人看到西陵念月準備離開立馬喝道,「識相點兒,快把解藥交出來。」他身旁的一位瘦臉男子囂張的說道︰「你可知他是誰?他可是劉太尉妹妹的佷子,難道你就不怕惹惱了劉太尉?」
哼,一看就是狗仗欺人的東西,平時丁干過不少壞事兒。劉太尉又如何?就是皇帝來了我也照樣不怕。西陵念月頓生不悅,瞥了他一眼,輕蔑的嘲弄道︰「呵呵,那又如何?記住,他現在的命可是在我手上。」轉身策馬而去。
那一群奴僕心下大駭,糟了,讓她跑了,這下少爺可怎麼辦,說不定我們小命不保已。此時,只听遠遠飄來一句︰「若想他活命,三天後到梅城蘭花小苑找我,過期不候。」
作者有話要說:
2號考試了,這幾天大家見諒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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