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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蝶舞說青衣的不是,你就可以不高興了。那麼相同的,剛才你那樣說二娘,如果換做是你,你又該怎麼想?這天底下沒有一個女兒听見別人侮辱自己母親而無動于衷的!」

「那……那誰讓她最先對你沒大沒小的了,反正說來說去錯都在她!」

雖然如煙依舊嘴硬地說,但傾琀知道她的妹妹並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眼下這麼說,也只不過是礙于面子罷了。

于是,傾琀自然而然地給她台階下,說︰「好了,我們就不要提剛才的不愉快了,今天我們兩個難道一起出門逛街,可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才行!」

「對,不能讓一個臭丫頭影響本小姐一整天的好心情,不劃算!」

傾琀看如煙終于緩了緩緊繃的臉,便微微一笑。

因為新開業不久,又恰逢周末,所以來百貨公司的人還是相當多的。傾琀和如煙逛了差不多一上午,傾琀為母親和二娘各自挑選了法國絲巾,而如煙也如願為許青衣精心選了一塊金懷表,寓意他們之間的愛情能像懷表一樣能緩緩走過一生的時間。

兩人買完東西,便來到百貨公司一樓的咖啡廳歇腳,她們選擇一處臨窗的位置,能清楚窺見外面人來人往的熱鬧街面。點完餐後,傾琀起身去往洗手間,而沈如煙便忍不住拿出選好的那塊懷表愛不釋手地反復端看,嘴邊甜蜜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待傾琀回來時,座位上又多出一人,他回頭時是一張儒雅的面容。她不由吃驚地說︰「子胥,你怎麼……」

溫子胥溫和一笑,解釋︰「剛好和朋友到附近辦事,看見你們停在外面的汽車,一問祥叔才知道你們也在這里!」

「這就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沈如煙賣乖地說,她也是一個心思活泛的人,知道這子胥哥對姐姐有意思,便又借故說︰「對了!我和子胥還有約會……那子胥哥,我姐就麻煩你送回去咯!」

溫子胥當然樂意之極,連連點頭,說︰「好的,放心吧!」

看著妹妹一溜煙跑遠,傾琀搖頭笑說︰「這丫頭!還說要和我逛一天的街呢……結果一想到她的青衣,倒比兔子溜得還快!」

溫子胥跟著一笑,又說︰「正好中午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廳的牛排做得很是純正,我們不妨一道去品嘗一下吧!」

「也好!」傾琀點頭說,說罷兩人又出發去了餐廳。

天高,風清,轉眼已是清秋節。

這天晌午,沈傾琀陪著幾位遠道而來的叔伯用餐,他們都長期與沈家茶行有生意上的往來,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于是她做東才來到了萬興樓。

這萬興樓做的是地地道道的滬菜,生意興隆,高朋滿座。樓內一共兩層,古色古香的裝飾,紅木桌椅,壁陳字畫,宮燈高懸,環境一派清幽雅致。他們正好位于二層的雅間,窗戶對著一條主街,微微一偏頭便可將上海灘的街市百態窺得仔細。

「這是我們上海有名的花雕酒,酒氣濃郁,味道醇厚,各位叔伯一定得嘗嘗!」傾琀笑著介紹,然後一一為他們斟滿酒杯。

大家紛紛品嘗,其中一人喝完,咂舌道︰「我以為我們紹興酒是天下一絕,沒想到這上海的花雕酒一點也不遜色呀,不錯,不錯啊!」

「我爹生前就極愛這花雕,即便自斟自飲往往也能喝下半壇呢!」

「哈哈哈,原來沈老也是一個酒鬼呢!」

傾琀微微一笑,恰逢小二上菜,她又指著新來的菜品說︰「陽澄蟹卷,配著這花雕,味道好極了!」

「傾琀,你也別總招呼我們了,大家又都不是外人,都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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