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廣選民間修女,到了月末,終于從百千名秀女當中挑出了十幾個入宮,各個姿色清麗體態婀娜。愨鵡曉
新貴人入宮儀式辦的很是隆重,通正帝向來喜歡鋪張奢侈,如今得了十幾個美人,迫不及待想要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看一看他的能耐與眼光。于是這酒宴,文武百官都被邀請到場。
殷越也在列。
宴會在娥禹殿舉行,方位圖早早被君世弄到手,臨行前一晚,他叫來高山氏,與他分析地形。
「從宮門到娥禹殿有三千米距離,途徑龍泰殿,酒池肉林,御花園,龍泰殿四周都是禁衛軍,看守嚴格,進出往來需憑借通行令牌。屆時你跟著本宮走,不會有人查你。」他指著地圖上的一角,「到了娥禹殿,你身為太子守衛不能進去,到時候我會安排你進來送禮。你進去後,在呈上禮物的瞬間,開始行動。」
「知道了。」
「你記住每個人的位置,殷越是重臣,坐在皇帝坐下的左下角,就是這個位置,你呈禮物時往他那邊靠攏一些,最好做到一擊必殺。之後皇宮肯定大亂,外面的禁衛軍必會闖進來救駕,這時候,你要逃走,從這里——」
削白的指尖在地圖一角輕輕劃出一道弧線︰「娥禹殿有四個出口,右邊因為靠近冷宮,所以守衛最薄弱,十幾個人應該難不倒你,到時候你就從那邊逃走,只要逃出了娥禹殿,太子妃的人就會在那里接應你。明白了嗎?」
「明白。」
君世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忽而道︰「太子妃對你說過沒?要你活著回來。」
「說過。」高肅安垂下眼睫,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仔細看,其實就是個稚氣未月兌的小孩兒,一臉青澀。這樣年紀的孩子本該臥在父母膝下無憂無慮玩耍的,奈何山河動蕩,國破家亡,不得不逼著他拔苗助長,過早的成熟,面對這些殘酷的事實。
江火說過了,高肅安好戰,越戰越勇,逆境中更能顯出他的才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好好培養日後必成大器,而且心地純善,善惡分明,與江火在山中相處的那些日子里,已經拜了她做師父。
不論其它,單論他口中這一聲師父,江火也要留住他的命。
君世說︰「知道就好,殷越性狡猾,一旦刺殺行動失敗,你不可戀戰立刻逃走,留住性命以後才能繼續復仇。這個道理,高山氏你可懂?」
「臣懂!」高肅安抬起頭來,少年目光灼灼,十分堅定,「可是我不會失敗!我一定會成功替我阿達與族人報仇!」
高肅安走後,君世獨自坐在房中沉思。他有些擔心,卻不害怕,再艱難的時候也已經過去了,如今不過是在自己的故鄉驅逐個外人而已,他能做到。就算失敗,也沒什麼可懼怕。
但是他不允許失敗!
房間的黑暗里,隱出一個人形來,那人戴著面具,恭敬地對他行了個禮︰「主子。」
「明天,一旦高山氏失手,你就立刻行動。本宮不允許失敗。明白?」
「明白。」
一旦高山氏失手,殷越必定派遣大批人馬追殺他,屆時他身邊的保護盾肯定薄弱了許多,暗衛再出手萬無一失。
一切都準備就緒,只欠東風。
這時候,江火回來了,早上傳出去的潔白衣裙已經髒的看不出顏色來,頭發上還掛著樹枝,臉上手上全是黑灰,看起來就像個逃出去淘氣的男孩子。她一進屋,就拿起桌上的酒壺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去。
喝到一半才發現味道不對,這哪里是酒,分明是白開水!
江火︰「……你又不讓我喝酒?」
「大夫說了,你身上的傷還沒痊愈,少喝酒比較好。」
「……」江火瞪他一眼,「算你狠。」
沐浴更衣完畢,出來時君世還沒睡,坐在燈下安靜地看著書。江火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問︰「都安排妥當了?」
「恩。」
「那孩子狀態如何?」
「很好。志在必得。」
「那就好。」
江火在他身邊坐下,君世放下書,很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巾帕,替她擦起頭發來。頭發烏黑柔軟,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透出玲瓏好身段。君世手一頓,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繼續專心地擦頭發。
「炮台的鑄造忙的如何了?」他找了個話題問。
江火抹著自己做的護膚品,回道︰「進展順利。」二十台炮座,全部鑄造完畢,最多還需要三個月。三個月,足夠他們肅清西燕了。
君世恩了一聲︰「你別太累。」
「不累。挺好的。」
江火沉默地想,忙碌總比閑著好,起碼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
次日一早,夫妻二人身著華服進了宮,赴宴。高山氏化作護衛順利進了娥禹殿。
約是晌午十分,文武百官陸續到齊,殷越最後一個出場,排頭仍然最大,姿態依舊傲慢。他一來,原本熱鬧的酒席立刻就安靜下來,百官們默默地給他行禮。殷越傲慢地敷衍了幾句,緩緩落座。他的座位正好與太子相對。
二人目光對撞,同時虛偽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微臣參見太子,太子妃。」
「殷大人不必多禮。」
「呵呵。」
「呵呵。」
是時,通正帝出場了,十幾名新貴人陸續進殿拜見,通帝正看著下面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不禁龍顏大悅。
貴人們的參見結束後,就是文武百官獻禮之時。
當朝有個規矩,皇帝納妃時,文武百官都要獻禮祝賀。每到這時,百官們都費盡心思的從各處搜羅精巧的禮品。
送上的禮品不能太過貴重,否則有貪贓的嫌棄,況且萬一是比殷越更為貴重的禮物,難免擔心那位殷大人不悅,而太次的東西,則又擔心那草包皇帝不爽。所以每年上禮的時候,就是文武百官最為焦頭爛額的時候。
這個時候,殿上的送禮已經開始了,按照官階來分,從低階到高階的順序來送禮。先是京都的地方官,然後依次往上面走,最後一個是當朝太子殿下,君世。
君世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面龐上是一貫波瀾不驚的笑容,偶爾端著茶杯抿一口清茶,或者品嘗一下桌上的新鮮瓜果。又或者側過頭和江火說兩句什麼,一派平日里溫文爾雅的作風。
送禮的人很多,一個一個的朝官起身跟皇帝說著賀詞,然後讓下面的人送上精美的禮物。雖然這在江火二人看來就是浪費時間,但是皇帝不這麼認為。
「陛下,臣今次所奉上的是天山雪蓮。千年一開花,對身體有好處。還望陛下不嫌棄。」說話的人是殷越,起身簡單拱了拱手便坐下,讓下人將禮物送上來。
君世和江火對視一眼,眼底的情緒不言自明。
接下來便是君世二人的禮物。
「這麼多年臣不在西燕,著實錯過了不少大事。今次,臣的內人江火親手做的一塊鐘表奉與陛下,還請不要嫌棄。」君世說道這里,看了一眼江火,江火點頭微笑了一下繼續道︰「咱們都是以沙漏計時,不太方便攜帶,這表是有十二個大格子,每格是半個時辰。可以用來梗精確的計量時間。」
朝下百官已經在交頭接耳談論這件神奇的禮物,不少人在夸獎太子妃心靈手巧又是貌美如花之類的雲雲。而這個時候,高肅安已經雙手捧著禮物上了殿內。
江火和君世已經坐下,端著一杯茶喝了半口,好整以暇的微笑候著。
高肅安像普通送禮的隨從那樣低著頭看著地面往前走,但是眼角余光卻不著痕跡的往殷越那邊掃視。隨著一步步走進前排,他與殷越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二十步。
十五步。
十步。
就是現在!
高肅安在落下腳步的同時卻徒然轉變了方向,腳尖朝向赫然就是坐在右邊的殷越殷大人,緊接著帶著銀光的匕首便晃了出來,徑直朝殷越胸口穿過去。
殷越也不是傻子,只是這一瞬間的變故來的太快,縱然他有功夫,但是在這轉瞬之間卻也無可奈何。揮起袖子想要做出格擋的動作的時候,高肅安這明晃晃的匕首卻只是一個幌子,另外
一只手上握著的是江火為他量身打造的彎刀。刀身淬毒,自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一旦命中,神仙也救不了。
就在殷越起身抵擋那晃眼的匕首的時候,更大的危機已經到了他的胸口。
「噗——」
煉制過程中被毒藥染成暗黑色的短刀已經沒入殷越的身體,高肅安抬手在掌柄後排了一掌,讓短刀充分插入殷越的身體里面,而後猛地拔出短刀轉身就走。
群臣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不能說他們反應太慢,而是這一來一回的動作都只在一瞬間,是高肅安的動作太快。而且發力突然,根本沒給人思考的空間。
此時的高肅安已經順著君世之前所指示的線路開始出逃。
動手之後沒有回頭,直接從左邊穿出去,路上有遇到的一兩個慌慌張張的守衛,皆被他一刀一個處理掉了。
出了正殿一路往南,不要走大路,繞過後花園的假山,從酒池肉林旁邊看準時機躲過聞風而來的禁衛軍……
高肅安此時此刻大腦轉動飛快,君世給他安排的線路圖十分清晰的呈現在腦海中,遇到實在是越不過去的少數人群就直接動手抹殺。
就這樣一路奔波,帶著身上沒有來得及干涸的血液,高肅安終于得以與江火派來的人匯合。
見面就直接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換掉,洗掉臉上的妝容,簡單的整理一下就與方才刺殺掌權大臣的高肅安判若兩人。
之後便隨著江火幾個偽裝成侍女的姐姐們混入混亂的人群。
這個時候,正殿上已經是一片混亂,君世緊緊的護著江火,遠遠看著躺在地上的殷越。
胸口被利刃刺穿的大窟窿已經沒有再繼續冒血,地面上已經蔓延了一灘血液有些犯黑,典型的毒血。本是暗紅色的衣服已經被染成了偏黑色。
殿堂上圍繞這一圈臉色慘白的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去探探他的鼻息。
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去探探他的鼻息。
他已經死了,只是眼楮還在睜著。
死不瞑目。
殷越永遠不會知道是誰刺殺他的。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當年被滅族的高山氏竟然還殘留下來這麼一個善戰的少年。
而這個少年如今被君世招入麾下,悉心栽培,成長為一把利器。
這些,他永遠不會知道。
因為他已經死了。
殿堂上一片安靜。
皇帝白著臉坐在龍椅之上。殷越的心月復已經上前攔住了皇帝要逃走的去路。在皇帝的賀禮上自己的老大死了,第一反應的罪魁禍首自然是這個昏庸無道的皇上。
「等……等等,這個人是給太子的人,拿的是太子的賀禮!」驚慌之中的皇帝毫不猶豫的把矛頭轉移向君世,直言指出這人的來路。
君世呢?君世肯定不會沒有準備。意料之中的事情,怎麼會沒有備好退路?
于是乎就看著君世護著江火,施施然的行禮,看似恭敬的開口道︰「人是我的人沒錯,只是一個送禮的下人,會做出這些事情,莫非也要我算出來?」說道此處,君世更是一聲冷笑,跨步向前,面朝百官道︰「更何況殷越乃是楚國人,手握著我西燕的兵權作威作福不說,你堂堂一國之君,竟也如此狼狽。以至于眼下西燕家不家,國不國。現在更是想要為了一個外來之人而來針對我?你這等廢人,留著又有何用?來人——」
隨著君世話音落下,成百上千的御林軍已經涌入殿內。
這批御林軍,自然不是殷越手下的官兵,而是這麼長久一來君世所掌握的兵馬。數十萬人,抽出一萬多人來控制今日的皇城,還不是小事一樁?
皇帝驚恐地望著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指著他厲聲責問︰「你……你想造反不成?」
君世沒來得及回答他,殷越的殘余孽黨就沖了上來。主子死了,他們也活不過明天,各個都抱著死戰的決心。然,君世卻絲毫不為所動,這剩下的幾根雜草,已經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
果不其然,在殷越的黨羽上前的時候,君世下屬的刀光劍影已經到了眼前。
權利斗爭就是一局很大的棋。
而現在將已倒,這些殘兵敗卒又能有多大的用處?
毫無用處。
君世自身邊的下屬手中拔出長劍,兩步跨上台階,劍尖直至皇帝︰「你有三大罪。驕奢婬逸,禍亂後宮,罪其一;不思朝政,一心享樂,罪其二;無心國民,親小遠賢,禍亂國土,罪其三。」往前兩步,君世的長劍已經架在皇帝的脖子上,而皇帝此時此刻一臉求饒的恐慌樣子,更是讓君世心生厭惡。「我不殺你,可是西燕也容不下你。來人,給我拿下!」
「是。」
下屬領旨,已然上前捉拿尚在龍椅上的人。
那人這個時候突然像患了失心瘋一般,任由誰靠近都是拳打腳踢,下屬有些惻然的看著君世,君世只是厭惡的皺著眉頭揮揮手。而後下屬們便不再客氣,粗魯的把那哭嚎著的人拖出了殿外。
場上幾百人,此時此刻卻是鴉雀無聲。
君世把長劍丟給侍衛,站在高處睥睨一干朝臣。鵝禹宮建在鮮卑山的最高處,四面八方來風,他登上台階,寬袍廣袖迎風颯颯,如畫眉眼冷靜地俯視著碩大江山,不怒自威。
「諸臣听令。」
文武百官唰唰跪下,听他聲音在殿上響起,堅定,果斷,鐵血︰
「我大燕自十六年前被楚所滅,淪為藩國後,家國動蕩,國無良才,外邦專權,百姓水深火熱,多少將士死在他們在手中。現今通正帝昏庸無能,治理無方,驕奢**,不思朝政,苛政雜稅令我大燕子民苦楚。我身為太子,自楚歸來,要的就是重振我大燕榮光,讓外敵不敢來犯,讓百姓生活安康,國家富強,驅逐外邦,一統天下!爾等若願跟隨我,便隨我整裝催馬,一匡天下!若有異心者,殺無赦!」
文武百官紛紛跪下朝拜,沒有一個人反對,一齊高呼帝君萬歲!聲音巨大,響徹河山!
公元38年秋至,西燕太子君世登基,改國號天鳳,同年立太子妃為後。
天鳳帝性恭儉,登基大典舉辦的十分簡單,只潦草舉行了祭天儀式。帝有旨意,凡送禮者,殺無赦;鋪張浪費者,殺無赦。
登基前一晚,江火望著他與擺在床上明黃的龍袍,低聲說︰「你沒跟我說過,你在那天要連同皇帝一起除去。」她以為只是除去殷越,皇帝則暫且留著,畢竟事情太大,全部湊到一起解決會有巨大的風險。
但君世卻做了,而且成功了。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君世伸手模模她的黑發,說︰「不想你擔心而已。」
「真是這樣麼?」難道不是為了提防我?
「皇帝不能留,留一天,百姓就多受苦一天。我想過,萬一失敗的話,你就成了同黨,所以必須成功。如此一來,則更沒必要說與你听,免得叫你擔心。」
這番解釋,也十分合理。但或許是前世被前夫坑怕了,江火已經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
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拿起了龍袍把玩。
就是這麼件破衣裳,自古以來引得多少人掙破了腦袋?
忽而,她問︰「你爹一輩子都效忠于西燕王朝,甚至不惜將你送到皇帝身邊做棄子。上次你說過,你是為了西燕打的天下,打到了,如果真太子現身,品性高尚,你願意自動讓位。那時候我還擔心你會像你爹一樣,總有一天會因愚忠而死。如今你肯登基上位,倒是出乎我意料。」
君世沉默片刻,緩緩道︰「能者,得天下。」
其實這並非他全部的意思,他只說了一半。天下能者居之,他是慕容威的兒子,繼承了他阿達的忠心剛烈,但這忠心,不對人,對國對民。愚之字,他沒有想過半分,能者得天下,與其將江山托付給別人,對別人抱有憧憬,倒不如自己親自治理。
他會愛護百姓,統一天下,結束掉所有的戰爭,讓百姓安居樂業,讓燕國繁榮富強。
而那個真正的太子,倘若有朝一日他出現了,倘若他真的比自己更適合治理這個國家,更能讓百姓過的好,那麼,到那時候,他仍然不會讓位,他會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強大。
只因,他已經不是一個人。
自古帝王無容人之心,誰能忍受一個功高震主的下屬存在?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封了國號,當過皇帝的人再讓位,屆時那位帝王絕計不會留他性命。
他死了無礙,一條命而已。但是江火,他的妻子,不能死。
不能再讓她受半分委屈,要護著她,愛惜她,要讓她像個普通女人一樣,得到最平凡的幸福,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性命之憂。
他要讓天下再沒有人傷她一分一毫!
所以這個龍椅,他必須坐!而且要坐的穩穩的,誰都不能染指!
天鳳帝殺伐決斷,剛正不阿,登基後立刻大刀闊府對朝廷大力改革。驅逐前朝廢帝三千佳麗,酒池肉林盡數銷毀,皇宮內所有沒必要的奢侈品全部變賣,以充盈國庫。
同時大力清除朝內殘余孽黨,革除貪官職位,這些年通正帝手下養了一批貪官,平時毫無作為,貪贓枉法之事卻數之不盡,最後皆落得了個斬首的結局。家中錢財全被朝廷沒收,補貼朝廷軍用。
不到數月,西燕王朝就被肅清,朝廷重臣全部換成心月復。與此同時,皇後江火對天鳳帝提出廣納人才,舉行科舉制度。
那個年代還沒有科舉制,朝廷命官皆是世襲王侯將相。故此皇後的提議一出,朝廷內冥頑不靈的老臣們強烈反對。
天鳳帝在朝堂上一言定音︰年老者,該是衣錦還鄉頤養天年之時了。
科舉制一施行,立刻贏得了民間大力支持。許多有才能的熱血年輕人躍躍欲試,紛紛參加報名,要報效國家。
制度分為文制與武制,文不為迂腐,而是由有學識有見解的人作為考官,專考治國之道。
武不為粗暴,由高肅安作為主考官,專門選拔熱血愛國有本事的年輕人入朝。
朝廷涌入了大量新鮮血液,國家逐漸有了生氣。這些年輕人的學識,見識,愛國之心都是未來燕國最大的主力軍。
同時,天鳳帝大力發展軍隊,國庫里的錢財不用來興建土木,而是充為軍餉,招兵買馬。
如今國家動蕩,隨時都有外敵來侵,國家軍隊強悍了,百姓才不會受欺負。鮮卑人熱血好戰,招軍告示一貼出,就有大量壯丁主動參軍。
守土安疆,燕國男兒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