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的一整顆心,都只剩下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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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h市如從前一樣繁華熱鬧,江唯一獨自一人開著跑車停在紅綠燈路口,安全帶系在漸漸顯懷的肚子上。
除了肚子,她身體仍是瘦的,沒有一點。
看得姥姥直說她這孩子太要命,一定是個討債的主,就會吸取媽媽的營養。
她只覺得好笑,她感覺姥姥像把對她的怨恨又轉嫁給她肚中的寶寶了。
但她這回,一定會教育孩子,不要再像她小時候一樣總是離家出走惹姥姥越來越生氣,應該陪著老人家。
綠燈亮。
江唯一移開後視鏡,輕輕踩下油門越過去,開得很慢。
一部跑車從她身邊經過,江唯一听到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很快湮滅在車來車往的嗽叭聲中……
她轉頭望去,只見到一部蘭博基尼最新推出的豪華跑車飛馳而去。
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里。
江唯一沒放在心上,一個人平穩地開著車往機場而去。
安城回來了。
三個月前,安城遠赴美國去做眼部手術,今天才回來。
也不知道手術成功了沒有。
安城只說成功率很高,卻沒說究竟有沒有成功,害她晚上睡覺都在替他擔心。
她懷著孕不宜坐飛機,沒有跟著去。
「ok,很感謝陳教授的解答,各位听眾,你現在收听的黑白條條道!」車內收音機里傳來某個主持人夸張的聲音,「請問陳教授,三個月前,項榮錦把項家交到項御天的手上,項家改朝換代,您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吱——」
江唯一猛地急踩剎車,人往前栽了栽,幸好她車速慢,沒有栽出太大的幅度。
然後,她就像個傻子一樣呆呆地看到屏幕,听著里邊的聲音。
項御天。
三個月了,她都沒再听過這個名字。
沒想到會在收音機里听到。
他接手了項家。
收音台的所謂陳教授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來,用著莫名其妙的觀點解釋,「項家的這一次改朝換代怎麼說呢,的確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畢竟項御天只是一個義子,照理說……」
江唯一伸手果斷關掉收音機。
每個人都要有新的生活。
她目前要做的就是保持好的心情,將寶寶平平安安地生下來,不讓任何事情影響她的心情,從而影響寶寶。
江唯一調整了下安全帶,踩下油門往機場而去。
機場的路邊已經有兩個人在等待,一個是金發碧眼的老外,一個是一身淺色休閑裝的安城。
江唯一將車緩緩停到他們面前,推開車門下車,只見安城的臉上一派平靜適然,眼楮用白色的紗布纏繞著。
「手術不是做完都很久了嗎?」江唯一疑惑地迎向前,「怎麼還……」
難道手術失敗了?
那他的眼楮不是……
「沒有,只是紗布還沒拆,還不知道結果安城溫和地笑了笑,面向她的方向,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讓你一個孕婦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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