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夾子夾著棉球蘸去手臂上的斑斑血跡,做消毒處理,再用牙齒咬著紗布一端,將紗布在自己的手臂一圈一圈纏上。
休息室門被推開的時候,江唯一剛處理好一只手臂。
紗布一直從手腕纏到肘關節處。
她往門口斜睨了一眼。
只見牧遙跟在安城身後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五官甜美的臉上滿是挑釁,寫著「boss是站我這邊」的字樣。
安城穿了一件淺灰色的薄款毛衣,v領勾勒出鎖骨的形狀。
那是溫文爾雅的一張臉,眼珠若琉璃,美麗卻沒神采,沒有視距地望著前方,全身上下散發著心如止水似的禁欲氣息。
「哪來的血腥味?」
安城一走進來便皺了皺眉,擔憂地問,「唯一,你受傷了?」
江唯一還來不及說話,牧遙便搶著說道,「哪能啊,an的長腿女神怎麼可能受傷,不會是在拘留室里和那個項少你儂我儂弄傷的吧?」
「……」
安城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江唯一冷冷地瞥她一眼,低頭繼續處理自己另一條手臂,忍下傷口的痛楚。
她這些小小的抓傷,比起項御天忍受了5個小時的嗎 藥效簡直微不足道……
「你沒事吧?」
安城順著聲音看向江唯一的方向,嗓音柔和,有著陽光的溫度。
「沒事江唯一纏上紗布,用牙齒和手互助包扎完畢,「從今天開始,我要看守項御天
「你憑什麼!」
牧遙聞言激動地嚷嚷起來,「你以為an上下沒人知道你和項御天那點見不得光的骯髒**關系,巴不得全世界去通知是不是?」
骯髒**關系……
江唯一的手握緊了一小瓶消毒水,差點朝牧遙扔過去。
「夠了,牧遙安城語氣嚴肅。
「……」
牧遙忿忿不平地閉上嘴。
「咚咚
門被敲響。
江唯一轉過頭,一個同僚站在門口,恭敬地朝安城點了點頭,「boss,項御天要求見你
「帶訊問室
安城果斷地說道。
「……」
項御天。
他醒過來了?
江唯一松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拉下袖子將兩條傷口滿布的手臂遮住,跟隨安城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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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問室里,一張冰冷的長桌,兩張椅子。
安城靜坐,連翹腿的動作都是充滿優雅溫和的,單手放在膝蓋,微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江唯一和牧遙站在他身後的兩側,負手而立,姿勢標準。
「 ——」
門被重重地打開。
項御天在兩個壯漢的押解下走進來,雙手又被反銬在身後,短發有些凌亂,妖冶的臉上有著一些傷,卻仍是狂傲不羈。
見到江唯一,項御天沒有表情的一雙眼頓時映射出明亮的光澤,唇角沖她邪氣地勾起,旁若無人地道,「我以為你走了
「我一會就回去
江唯一看見他,冰冷的臉色稍霽,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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