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丟開手中的紙團,豎起了修長的手。
陽光落在他的戒指上,反射出最亮的光芒……
訓犬師拿起了狗笛,齊齊看向項御天,項御天緩緩勾動食指——
「項御天,你不想知道我和唯一是怎麼認識,怎麼相愛的嗎?」
安城忽然不緊不慢地說道,唇角的笑容淺淺掛著,似乎全然感覺不到什麼危險。
「……」
項御天的手僵在那里,戒指上的光更加明亮。
「你就不好奇,我一個瞎子是怎麼比過一個健全的男人,贏得江唯一的心?」安城平緩地說道。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卻透著一抹身為男人最尊貴的驕傲。
項御天的目光凌厲,牙關緊緊咬著。
半晌。
項御天倏地站起來,幾步沖到安城面前,狠狠地瞪著安城的臉。
在所有人都以為項御天要揍安城時,項御天陰冷的聲音響起,「死瞎子!你有種,暫時死不了了!」
「……」
孤鷹等人愕然。
果然,踫上江唯一的事,項少都不像項少了。
什麼都干得出來,也什麼都能容忍。
「……」
安城溫和的臉上也出現一絲裂縫,有著詫異。
這個項御天比他想象中更在乎江唯一。
「帶走
項御天冷冷地盯著安城的臉,而後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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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癮發作的第三步癥狀,斷食毒品36小時候以後,各種癥狀就會達到一個**——
猶如萬蟻噬骨、萬針穿心、萬嘴吮血、萬蟲斷筋、萬刃裂膚,難以忍受。
幽閉的暗室隔成兩個空間。
只留出一扇窗。
窗上貼著一整版黑色骷髏頭的玻璃貼紙,空洞的一雙雙眼楮很麻木。
窗的一邊,安城被按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都被銬上扶手。
另一邊。
孤鷹關上窗,鎖上,將鑰匙遞給一旁的項御天,「項少
項御天站在那里,又換了一件黑色的皮衣,暗色系的顏色讓他整個人越發顯得冷漠無情。
他已經把那些比基尼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全部洗掉。
髒。
項御天低眸睨了一眼孤鷹手上的鑰匙,冷冷地開口,「帶出去,都出去!」
之所以選在這樣的暗室里,項御天就是怕自己一個沖動沖進去把安城殺了。
那故事就只能听一半。
可他要听完整的,他要完整地知道江唯一過去的感情經歷。
「是,項少
孤鷹點頭,拿著鑰匙走了出去,關上門。
項御天抬起腳將一張椅子踹到窗口前,斜坐上面,側臉對著窗戶,一雙深色的眸幽冷、陰沉地盯著前面。
像是知道時機到了,不用項御天提醒,窗那一邊,安城平靜而溫和地開口,「我認識唯一的時候,那年她19歲
「……」項御天低下臉,睨著手上的墨色戒指,緩緩轉動。
19歲。
19歲的渺渺。
「我是個活在沒有光明里的人,所有人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安城的臉隱隱綽綽地映在窗上,唇邊淺淺勾著淡淡的笑容,「可從唯一出現,一切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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