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被這一耳光甩得話全憋回肚子里,項御天手上的戒指狠狠地在他臉上刮過一道血痕。
「你敢懷疑我女人?」項御天冷冷地盯著他,居高臨下。
氣勢凌人于上。
身上隱隱散發著殺氣。
「孤鷹不敢
孤鷹立刻慫了。
「滾!」
項御天抬起腳就踹向他,一張妖冶的臉冷得妖魔化,搭在文件上的手將文件紙揉成了一團……
指尖因用力泛白,手背上顯出青筋。
他抿著唇,臉色陰沉冷漠,唯有胸口的一個「渺」字若隱若現,在陽光下顏色越發得顯深。
「項少,外面有人帶了個瞎子找您
一個手下匆匆跑過來報告。
「瞎了你的狗眼!項少現在會見什麼瞎子?」孤鷹立刻把一肚子的怨氣全撒到這個手上。
「鷹哥,可是……可是那瞎子報得出項少的私人手機號碼手下試探地看向項御天,「還說項少你在找他,你要見他……」
「……」
項御天坐在沙發上,手上又撕了一張紙。
手機號碼。
瞎子。
他在找的人……
項御天猛地抬眸,目光冷冷地睨向草坪上被撕咬得已經完全粉碎的假人,嗓音陰沉到極點,「把他帶過來!」
孤鷹正要教訓手下,聞言愣了。
很快,幾個手下押著一個穿得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過來。
「……」
項御天抬起眸,冷眼看過去。
文質彬彬的一張臉,雙眼沒焦距地看著前方,被人雙手反押著也看不出一點恐懼、害怕,臉色平靜而溫和。
死瞎子安城。
他以為這是他家麼?
江唯一心里想著的就是這個男人……項御天忽然全部明白了。
江唯一。
安城。
免費的藥,綠島小區的垃圾房,墓園的肚子痛……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她竟然能在他眼皮底下藏了一個男人……
某個賊眉鼠眼的手下上前邀功,「項少,幸好我有次無意間知道項少的號碼,否則,我還真不確定您是不是要見這瞎子呢
「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呢?」
項御天冷漠地問道,視線一直落在安城那張平靜的臉上。
「什麼女人?」手下茫然,「我就看到這一個瞎子
「不用問了,唯一已經逃走了安城這才緩緩開口,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找不到她
他態度平和、自然。
不像是受制于人,反倒像在和人談天說地一般。
「嘩——」
膝蓋上放著的文件被項御天瞬間全部撕開,在手里狠狠地揉成一團……
安城是個盲人,听著聲音將臉轉向項御天的方向。
風吹過草地。
吹過空氣中涌動的暗潮,吹過兩個男人間的對視。
良久。
項御天勾起唇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正好,我的獵犬不用再只咬假人了
活生生的野男人在這,是他獵犬最好的食物。
活物才能訓練出最好的獵犬。
孤鷹立刻朝訓犬師們斜了一眼,訓犬師們迅速集合起獵犬,沖向安城嚎叫著……
獵犬的嚎聲響亮,目光凶惡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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