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站江唯一的身旁,溫和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悅,伸手模索到江唯一的手奪過手機……
「你做什麼?」
江唯一愕然。
安城臉色沉得不好看,將手機放到自己俊美的臉龐前,目光無焦距看著前方,聲音嚴肅,「項先生,第一,我不是野男人;第二,你剛才說的已經構成了恐嚇罪
「……」
江唯一扶額。
項御天怎麼可能在乎什麼恐嚇罪,他從來都把法律當成一本書而已。
果然,項御天听到這話,就跟听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冷笑一聲,「呵,那要不要我派人接你們去法院控告我?」
江唯一咬唇。
現在露面,安城在項御天手里活不到明天早上。
「不必了,我們唯一向來不喜歡和狗計較安城一本正經地說道。
「……」
項御天頓住了。
江唯一錯愕地看向安城,她第一次看到安城罵人,也是第一次听到項御天被罵成是狗……
「我們唯一?」項御天咬牙切齒地低吼出這四個字,怒氣壓抑不住。
「……」
江唯一服他了,這項御天听得什麼重點……
「是,我和唯一是相愛的,項先生,你是個男人就請放手祝福,如果你非要像條瘋狗一樣四處咬人,我們也沒辦法
安城認真地說道,唇幾乎貼到手機上。
「……」
江唯一也服了安城。
他是在火上澆油麼?
他還嫌項御天被刺激得不夠?
「我他/媽還放手祝福?你在說什麼笑話!」項御天咬著牙重復他的話,語氣狂燥到了一個極點。
項御天已經抓狂了。
江唯一想從安城手中拿過手機,安城卻像是有預感似的轉了個身,不讓她拿。
「……」
江唯一無語了。
忽然,項御天又突然冷靜下來,逐字逐字地道,「你猜,我找到你需要幾天?我找到你的家人需要幾天?」
赤/果/果的威脅。
安城平靜地听著,在江唯一橫手過來要搶手機的時候,淡定地道,「唯一,我們不和這種人說話了,很無聊
然後。
安城果斷關了機。
不讓電話那頭的項御再多說一個字。
「……」江唯一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徹底挑釁了項御天,挑釁了一個什麼都干得出來的黑道首腦。
「我知道安城微微一笑,臉轉向她的方向,「我感覺……很爽
像得了某場戰斗的勝利一樣。
安城似乎很開心。
江唯一沒想到一向清高的安城會這麼用詞,呆了呆才反應過來,「對,你是爽了,那江教授他們怎麼辦?他們會被活活肢解的!」
她都不敢去想項御天還能做出些什麼……
「你放心,他現在找到我這個野男人的沖動高過其它一切安城安撫著她,唇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容,「嫉妒會沖昏任何男人的頭腦,就像我……」
安城忽然住口。
「就像你?」江唯一不解,「就像你什麼?」
「沒什麼
安城的笑容冷卻下來,垂下眸,將那一抹黯然都掩飾進最深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