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們將收拾好的行李一件一件搬出病房,病房里頓時變得空空蕩蕩的。
江唯一站在窗口往外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黑色轎車,車牌號全是連號的,囂張到了極致。
探個病來幾百號人,出個院又有幾百號人接。
排場真大。
江唯一轉過頭,只見項御天站在穿衣鏡前,黑色襯衫配上同色長褲,兩條長腿筆直,他扯開領口,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紋身。
項少紋了身。
項少很得瑟。
項少每天在鏡子前欣賞n個來回。
「為什麼要紋在那個地方?」江唯一倚著窗口問道。
紋字的地方還貼著一層透明的膜,小篆的「渺」字顏色很深。
「這樣我能隨時看到
項御天拉開領子,將這個字光明正大地露在外面,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這個位置,是離他心髒最近的地方。
「項少,一姐,可以走了孤鷹推開病房的門,朝他們說道。
項御天轉身,從窗邊拉過江唯一霸道地摟在懷里,低眸盯著她道,「這個鬼地方我不會再讓你來了
有他在,他不會再讓她少一根汗毛。
「放手,我能自己走路江唯一推他。
項御天強行摟住她的肩,「我骨折才剛好,我不能走路
「……」
他不能走路?
那每天跑鏡子面前欣賞幾遍自己紋身的是誰?
江唯一掙扎了幾下太累便放棄,人被項御天摟著走出醫院住院部大樓。
外面,黑壓壓的一片轎車同時閃起閃光燈,同時鳴嗽叭,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筆直站直,負手在身後,大聲喊道,「項少!」
震天響地的吼聲。
整齊的喇叭聲在醫院的上方不斷響起,震出好遠,擾得人耳朵疼。
出個院而已,有必要麼?
江唯一無語,被項御天摟著走向一部白色跑車,有手下一早拉開車門,低著頭恭請他們上車,「項少,一姐,請上車
如今跟項御天身旁的手下,都隨孤鷹稱呼她為一姐。
「渺渺,坐進去
項御天伸手抵住車門上方。
江唯一看向里邊價值不菲的真皮坐椅,不由得回過頭,望了一眼第一醫院巍峨的建築。
在這里她做過護士,在這里她和安城翻臉,在這里,她難以招架項御天的好……
牧遙始終沒安排她和安城見上一面。
但不管如何,她現在出了院,總要好好想想自己該何去何從。
「一姐,出院是不能回頭看的,不然還得進來孤鷹在一旁說道。
「滾!」
項御天抬起一腿就朝孤鷹踹過去,「會不會說話?」
咒他女人再進醫院?
孤鷹不敢躲,抱著被踹的腿哭喪著臉道,「項少,我錯了
江唯一沒說什麼,沉默而安靜地坐進車里,項御天彎腰準備上車,想了想又回過頭,冷冷地望向醫院的大樓,口氣張狂,「給我注資第一醫院,讓渺渺成為大股東
這樣,就算回來也不是生病受傷,而是回來看自己的產業。
「是,項少
孤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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