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相思女子客店
吸毒過後,他們炯炯有神,周身輕盈,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在人行道上,街道兩旁的茶館、商店、購物城門口人群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地干著一天所要做的事情。
強子走進相思女子會所,看到小姐向他投來羨慕、渴望的眼神,他的心變得異樣起來,他不清楚小姐們是否記得這是他第二次光臨此地,丹丹是否把他記在心里。看到小姐花枝招展,阿娜多姿,妖里妖氣的模樣,強子為之痴迷、陶醉,沉淪、墮落之心涌起一股被眾多美女寵愛的自豪感。
丹丹見到強子在物色小妹,她立即起身走到他面前說︰「帥哥,咱倆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咱倆緣分已定,上樓去吧?」
強子先是一愣,想不到那一刻給丹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倆僅僅是四十五分鐘的交往,丹丹一眼就把他給認出來了,也許那一刻鐘強子掏的是錢,買下的是對方的一顆難以忘記的心。丹丹是在找兄弟還是有目的的找他做交易呢?強子還不清楚。
看到丹丹渴求的眼神,親昵的招呼,渴望被選上的樣子,強子不禁心寒,暗自想,丹丹啊,你年紀大了,論姿色怎能跟那些妙齡女孩相比呢,在美女如雲的小姐市場怎能跟她們比高低,賺到客人的錢財呢?盡管你涂上一層很深的胭脂粉,但也遮掩不了你臉上的魚尾紋,在眾多年輕的女孩子面前,你是競爭不過她們的。要不是林木指定我找你聊一聊,我是不會在你身上花冤枉錢的。
丹丹見到強子沒反應,猶豫未決的樣子,便走過去緊挨著他的身子,使勁地搖了他兩下子說︰「帥哥,走吧,咱倆上樓去,這些日子小妹天天都盼著你,把你想瘋了。」
強子沒有作聲,從她的眼神里,強子看到她為了找錢生活纏著客人賣身渴求、無奈的心態,她苦苦相求的樣子使強子一陣心酸,想起眼前的女子是大嫂的時候,強子有點別扭,臉都沒法往哪兒擱。此刻的丹丹也許把錢想瘋了,急著想從強子身上撈一把。強子跨開腳步說︰「跟我來吧。」
丹丹立即跟了上去,攜著他的手說︰「一回生二回熟,我們是好朋友了,看來我還是有魅力的,那麼多美女你都沒看在眼里,我站起來就把你俘虜,把你帶進來了。」
強子听在心里,有點發麻、腦熱,想起她身上的貨色就有點惡心,看都不想再看一眼。第一次月兌衣服看了一下丟給她一百元,今天成了她高抬自己的談資,太可笑了。要不是林木非讓他過來打探一下她的情況,就是白送上門也逗不起強子的性興趣,更何況掏錢丟在她身上。
強子像往常一樣二話沒說便走進客房,丹丹跟著走進去關上門,她一邊打開空調一邊說︰「看來我魅力無限,把你逮進來了,咱倆緣分已定,以後多多光臨,要不然小妹把你想瘋了。」
強子默默地躺在床上,听了她自吹自擂的話有點肉麻。
昏暗的小房子有一股舒適的空調氣,強子沒有一股激情應對眼前女人對他狂熱,投懷送抱的那股勁,倒有一點別扭的感覺。
強子暗自想,要是其他年輕貌美的女孩,他會瘋也似地撲上去抱著她親熱一番,可是,眼前的女人是大嫂,在惡心與害臊之中培養不起自己對異性的佔有欲。
丹丹坐在他身邊,雙手在他身上悠來蕩去,不時地搔弄他的敏感器官,強子抓住她縴小的手不讓她胡來。
強子知道干這一行的小姐把客人帶進房間後,打著按摩的旗號,暗地里做骯髒的交易,搔弄客人敏感器官讓客人產生性沖動掏錢進行交易。
「帥哥,請問你要哪樣的服務?」丹丹報上服務工作之中的那一句老話。
強子打不起興趣,怏怏不樂地說︰「我特別困,先跟我按按摩。」
丹丹沒有發話,多情的小手在他身上游來蕩去,無數次撫模他的敏感部位,挑撥強子的性沖動,然而強子哪有那一分激情,他的腦海里一直想著如何打破僵局進入主題。
「生意好做嗎?」強子從遠角度慢慢把話縱深談下去。
「你沒來,我差不多兩個星期沒開張了,煩死我了。今天要不是你過來為我買單,我吃飯的錢都沒法上哪兒找。」
強子對她的話有獨到的見解,理解她的難處,所面臨問題。
所有小姐之中,丹丹可謂是一位老姑娘,且生過孩子,怎能跟眾多如花似玉,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比配呢?別說兩個星期沒接待一個客人,如此下去一個月沒接待客人也不奇怪。
「小妹,你這麼大年紀怎能跟那些年輕漂亮的女孩相比呢,還是另謀高就,找一份合適的工作養活自己,別這樣折騰自己,老花一朵怎能跟綻放的花蕾比配呢?」
「我也想過,但要我干啥活呢?我現在無家可歸,先前嫁給一位吸毒的,他經常打我罵我,那樣的生活能堅持下去嗎?我迫不得已才出家干這種見不得人的活兒。都怪我瞎了眼,嫁給一位癮君子,我這輩子不安啊。」
听了這話,強子心里很不自在,趕緊避開話題說︰「你是自願進來的還是受到他人控制?」
「沒人控制得了我,生活所逼啊。干這種活氣死我了,拿了人家的錢心軟手軟,任由客人的擺布,稍有不從就要受委屈,一些喝酒的客人特別粗魯,挨巴掌和###是常有的事,想從客人手上拿幾個錢生活實在不易啊。我們拿尊嚴、血和淚和他們做交易,可是,他們沒把我當人看待,沒體諒我們的皮肉苦。」
「大千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當然是好人多壞人少,以你這樣的姿色很難在這里混下去的,依我看還是回到原來的家庭過原來的生活不是好嗎?何苦要在這里受折磨。」
「我也想啊,做夢都想回去,我在那個家庭生了個女兒,我想念我的女兒,要是跟我女兒一起生活那有多好啊,可是有些事由不得我。」
「假如你的丈夫、爺爺女乃女乃要求你回去和女兒一起生活,你願意嗎?」
丹丹想了會兒說︰「願意啊,而且有強烈的想法,但必須答應我的條件,第一、我家男人必須向我認錯,保證後半輩子不吸毒;第二、不許打我、罵我;第三、我老公改掉不良秉性後要有上進心,打工找錢持家。怎麼樣?我的條件不高吧?」
「你的想法和建議很好,我要是認識你老公,我一定把你的想法告訴他,爭取你倆破鏡重圓。」
「我知道我那死老公戒不了毒,他那種人見了棺材就掉眼淚了。」
強子覺得她夠爽快的,毫不留情的道出自己的想法。他多想告訴丹丹,是林木叫他過來找她的,但又覺得不妥,只好埋沒了心思。
「說真的,你不該這樣下去,該回去跟你的丈夫、女兒一起生活,你想一想,干這種活錢沒拿多少,將來入了把年紀,你該去哪兒呢?哪兒是你的家?說心里話,假如你丈夫要求你回到身邊,還是回到家里去吃飽穿暖,將來有個依靠。」
丹丹沉思了會兒說︰「我也想啊,我在外面混好幾年了都沒人過來找我回去。我看他也是爛命一條的癮君子,哪有心思理會那麼多。我嫁給他從來沒把我當人,當老婆看待。我離家出走後,他不會找我的,他離不開毒品,他要的是毒品而不是我,我們情路已盡,各自生活為好。」
強子覺得她對林木還是有點印象,不難看出她有回去的想法,但問題的結癥在林木身上。
強子感到時機已成熟,便開門見山地說︰「大嫂!」
丹丹莫名其妙,她沒有回答,而是傻笑一陣子。
「你的名字叫丹丹,你家老爺叫林天來,你有個女兒叫林小米。」
丹丹先是一愣,苦笑說︰「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懂天來是誰,小米是我的名字。」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強子拉住她的手說︰「丹丹,你給我坐下,你不該這樣子,你听我說幾句。」
強子拉拉哄哄才讓丹丹原地就坐,她頭低低的,樣子很傷心。
強子滔滔不絕的講起來︰「大嫂,你坐下來听我說,我跟林天來是同一個村子里面的人,那年你和林木在家鄉舉行婚禮的時候還請我喝你們的喜酒呢。你的女兒現在都五歲了,上幼兒園,她長得特別惹人喜愛,天真活潑,人見人愛的小女孩。自從你離開她以後,年小的小米天天哭鬧要見媽媽,想和媽媽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丹丹擦了擦眼淚說︰「別說了。」
強子掏出一百塊錢塞在她的手心里說︰「這一百塊錢是你家老爺委托我帶給你的。林木前幾天來這里找你是嗎?他回家告訴你爸,天來老人特地趕回家鄉找我上來勸你回家去。」
「你回去吧,時間到了。」丹丹說完便走了出去。
強子不想苦纏硬磨了,該說的他都說了,不知道丹丹有怎樣的想法。他慢慢地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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