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死里逃生
林木回到家里立即掏出針管將半克毒品倒進針管里,他急著要扎毒的樣子好像犯了很長時間的毒癮。他手腳發抖,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所有毒品灌進體內一命嗚呼。
強子一見,立即傻了眼,知道林木經不住丹丹出家當小姐的殘酷現實而產生輕生的念頭,鬧情緒,忙抓住他的手說︰「你想干什麼?你想找死是嗎?」
林木掙扎地說︰「我不想活了,讓我去死!請讓我去死!」
「林木,莫沖動,沖動是魔鬼,你這樣尋死解決不了問題,白白送死,你這是何苦呢?」強子勸苦苦相勸。
林木拼命想掙月兌強子的控制,兩人扭在一起,強子使勁地抓住他的手,穩住他的手不讓針管里面的毒品倒掉,他一手摟住林木的身子,一手牢牢控制住他握著針管的手。
毒品比命根子還重要,不管他們鬧得多厲害,或打架,他們都咬著牙關護著毒品,保護好他們生命的補給品。
「你倆別鬧了,弄丟了貨我們誰都別想活了!」阿玲喊了一聲。
然而他倆越鬧越凶,強子咬著牙關想把林木控制住,林木掙扎著說:「我不想活了,讓我去死,我不想活了!」
阿玲看到他倆手上的毒品在空中晃來晃去,立即走過去,繞著他倆搖搖晃晃想拿定目標奪下針管,她像拳擊運動員一樣跳動身子,鎖定位置出擊。當他倆稍停的時候,阿玲撲上去掐住林木的手,從他手上奪下裝有毒品的針管。
毒品安全撒離,林木使盡全力掙月兌友子的控制,強子將他按在床上,說︰「別做無謂的犧牲了,死只能說明你是懦夫,向毒魔低頭,你要是覺得對不住丹丹、女兒、父母親及天下所有關心你的人,你該死心塌地戒除毒癮!」
林木經過一番抗爭後認輸了,他喘著粗氣,癱軟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我完了,妻離子散,我活著有什麼意義?讓我死,死去是解月兌,活著是折磨,我不想活了!」林木咆哮起來。
阿玲看到他情緒失控,說︰「鬧個啥呢?生活還要繼續,毒品要源源不斷來滿足我們殘喘的生命,沒有毒品你這樣鬧生鬧死有情可原,可是,我們有的是毒品,為什麼好端端的毒品不好好享受,偏要尋死呢?」
「我完了,我不是人,是魔鬼,是披著人皮的魔鬼!」林木絕望的說。
強子賴洋洋的躺在床上,氣喘吁吁地說:「我們一半是人一半是魔鬼,我們處在陰陽兩界的是非之地,往前走是死亡陷阱,回首便是一條活路,就看你如何決定自己的命運。」
「我真的不想活了,只要這些貨灌進體內就一命嗚呼,沒有痛苦,沒有煩惱,渾然不知地進入了樂極世界,永遠也醒不來。」林木捶胸頓足。
「別瞎鬧了,每條生命都有存在的價值,我們何苦要在毒海里白白送死呢,我還想多活幾年享受毒品呢,盡管是不盡人意的白粉路,只要我們對毒品有足夠的認識,深思反思自己走過的路,在失落的人生之中努力探索白粉肆虐之下的人生真諦,厘清是戒是吸的兩極矛盾,正確看待毒品,遠離毒品,在感受生命的同時,你就會感到人生的意義不在于毒品,而能夠釋放生命意義的是每個人的不懈努力來創造人生的價值觀。」阿玲慢悠悠地說。
「林木,放開一點,以你的家庭現狀比我好千萬倍,在城里你有房子,你要是戒了毒,我看找一個老婆並不難,何苦要為丹丹鬧生鬧死,沒有丹丹你活不成人了,天底下兩腳蛤蟆難找,女人多得是,你人生最大的難題是擺月兌不了毒品的惡夢。我敢斗膽地肯定,你戒毒五年後就可以挽回自己的聲譽和形象,女孩子會改變對你的看法,娶個老婆是舉手之勞。關鍵的問題是我們自身有致命的毛病,戒不了毒癮。」強子勸道。
「是啊,現代人很現實的,城里是女孩子向往之地,城里有房也是女孩選郎君唯一的標準,只要你挽回墮落的人生,天下有的是女人,多娶一個難,娶一個老婆依你的家庭條件不成問題。丹丹的心不向著你,你這樣哭生鬧死,甚至想放棄生命跪求她的良知挽回真愛,但她看不到、听不到,即使看到你苟延殘喘的樣子,她會鼓勵你去自尋死路,你沒必要浪擲苦心苦苦掙扎了。」阿玲勸他說。
「五年後?五年後我都變成老太爺了,有誰願意嫁給一位劣跡斑斑的吸毒回歸人員?我沒那份耐心和勇氣,我不知道毒魔會如何處置于我,我心疼的是我的女兒沒人管。」林木情緒低落。
「我實話問你,你有沒有信心戒除毒癮?」強子嚴肅的問他。
「我想和丹丹過著以前我們恩恩愛愛的幸福生活,可是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留給我的是抹不掉的傷痕,我不該啊,如果現在有個女人走進我生活圈子里面我會更加珍惜她給我的溫暖,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你的想法很好,也是父母親所期盼的,但以你的現狀,你有把握戒除毒癮嗎?」
「要是有女孩子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像對待丹丹那樣對待她了,如果丹丹能夠回到我身邊,我不敢吸毒了,我會對她疼愛有加,然後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毒品害得我如此之苦,家散伙了,有人在也背著吸毒者給他們帶來的痛苦。」
「如果你能夠戒除毒癮,我倒有一個辦法讓你在短時間內娶到老婆,關鍵問題是你能不能戒除毒癮。」看到林木想娶老婆的苦願望,強子挖空心思想出一個辦法。
「有何高見?快點說,憑我多年在毒海里面刻骨銘心的認識,此刻不戒必毀終身,我把女人拴在褲腰帶上,要老婆不要毒品。」林木急切的樣子。
「我實話問你能夠戒毒嗎?」強子窮問不舍。
「能、能、我能戒毒,今兒不戒,我也只好把所有毒品灌進去一命嗚呼,我不想這樣沒完沒了地吸下去了。只要有位女人在身邊,我對天發誓保證能夠戒除毒癮。」
「說心里話,只要你戒毒養好精神用不了一年就能娶到老婆,我敢向你打保票,你娶不到老婆致命的根源在于戒不了毒。」阿玲安慰他說。
「你們別拿我尋開心,忽悠我了。」
「我們這些人要娶到良家閨女做老婆難上加難,唯一的辦法是從黑道上花錢買一位越南妹子當老婆。」
「越南妹子?哈、哈,笑死我了。」雖說是笑,但林木爆出來的是苦笑、冷笑,蔑視自己的逆反心態。
笑在吸毒人的臉上已成為漂浮不定的陰雲,他們歡聲笑語被毒品無情地剝奪了。他們的臉上看不見人為遇事發自臉色的感慨,在毒魔羈押下,他們換上一副瘦削、陰沉的臉譜在人世間張牙舞爪,擄奪人世間的財富滿足毒品。
阿玲插話道︰「好主意,那可是進口貨,白白女敕,胸大肌膚美白,讓你口水直流。」
林木模模腦勺說︰「也許只有從黑道上買回越南妹子做老婆了,但我沒錢啊。」
「我們這樣的人要相親很難、很難,人們背後指指點點,良家閨女知道我們吸毒的不嚇跑人家才怪。越南妹子不懂我們本地話,人家背後怎麼罵,怎麼說她都听不懂,只要你掏錢向她下跪比手劃腳求愛就行了。」強子分析他們存在的毛病,道出染毒人致命的缺點,女孩子知道後的心態。
「錢的問題,依我看你爸會出的,關鍵的問題是你戒不了毒。」阿玲搶話道。
「是啊,也許只有不懂國語的外國女孩才敢做我的老婆了,因為她們不知道我吸毒,人家背後怎麼說她也听不懂。給我貨,別說那些鳥話了,听起來讓我心煩,我要做哪樣的人呢?我想不出來,我牽腸掛肚的是小米,要是丹丹能回來管好小米,我死也瞑目了。」林木伸出手說。
阿玲把針管里面的毒品倒在嶄新的紙幣上,然後抓起紙鏟打一點放進針管遞給他。林木接過針管仔細地看著里面的一點毒品,搖了搖。
「再給一點,打蒙了所有痛苦煩惱煙消雲散,睡著了就結束所有痛苦。」林木苦苦相求。
林木的胡鬧震懾他們的身心,為安撫他的情緒,阿玲小心翼翼地撈起一小顆粒的毒品放進針管里面說︰「這些貨足以把你吹上天了。」
林木接過針管塞進活塞吸點水使勁地將毒品搖均,毒品溶在水中,他抓起皮帶勒緊胳膊,血管凸起,針頭對準血管扎進去回彈活塞,殷紅的血涌進針管,毒品瞬間混在血液之中,他小心地將混在血中的毒品灌進體內,他突然感到體內灌進去一陣颶風,周身輕盈,喉嚨有股淡淡的清香,他閉住雙眼盡情的享受毒品給人的美感。
林木突然間臉色烏青,倒在床上,口吐白沫。
「強子,快點給林木進行人工呼吸,要不然會死人的!」阿玲慌慌張張地說。
強子立即拔掉針管跳上林木身子上兩掌按按他的胸口,進行人工呼吸。
強子胳膊上的針眼鮮血直流,然而他不顧自己的一切,險情就在眼前,救兄弟生命要緊,眼前發生的事令他目瞪口呆。
阿玲拔掉林木胳膊上面的針管,將煙頭海綿按住針眼,不讓血倒流出來。
強子驚慌失措之中下大力氣,雙手合並,坐在林木身子坐運動,進行人工呼吸,眼前的情景令他目瞪口呆,嚇出一身汗。
沒多久,林木微張雙眼說︰「死不了我,別按了,快點下來,我難受。」
強子松了口氣,看到林木清醒過來,阿玲緊繃的心慢慢的緩和下來,她終于放下心注射毒品了。
「嚇死我了,兄弟,要是我們不在這里你就歸天了。」強子松了一口氣。
「死就死唄,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固有一死,我們這些人死得比鴻毛還輕,我們做不成人就盡早去死吧,沒人為我們感到疼心。」林木對生與死也不以為然。
「你啊,被毒品灌蒙,腦子搭進毒品,變成毒腦了,一個人想死容易求活路難啊。」
「戒不了毒的人必須樂觀地看待生與死的問題,死神隨時恭候我們,今天不死有可能明天會死。」
毒品有個致命的特點,超量扎毒重則引起休克,如果沒有及時進行人工呼吸就會喪命,那種現象是吸毒者對毒品需求量調節不夠均衡「貪杯」扎毒所致。燙吸就不一樣了,吸多少都沒關系,有些吸毒者錢多貨多,火燙不停的吸,吸得懵懵懂懂,酩酊大醉,有的人經不住毒品肆虐出現惡心、嘔吐現象,甚至胃里面的黃疸水隨食物排泄體外,有的人吸夠了欲嘔欲吐便閉上雙眼進入樂極世界。因此,吸毒者喪命毒海跟扎毒逃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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