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司家經營的多是娛樂公司、歌舞廳、酒吧、夜總會這樣的娛樂業,暗地里也涉及毒品、地下錢莊和軍火交易,賺得也不是干淨的錢,這樣的家族最惜命,司宅安裝了不少國外走私的頂級安保設施。(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
雲喬先是去了司瑤的公主房,沒有人,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前世監禁自己的地方了,一個防衛措施僅次于主建築的地方,主建築牆體寬厚,中間澆築的是鐵水,自己修建雲宅還是參考了司宅。
一路避開巡邏的警衛,到了地頭,精神力隨便一掃就發現了不少爆破裝置、紅外設備、機關陷阱,小心翼翼地避讓了開來,這些能要人命的東西,他可是闖過不少回,也重傷過不少回。
末世實力暴漲的個人,此刻還比不過人類幾千幾萬年文明的成果。
司瑤近日總是失眠,半宿半宿地輾轉反側,這一日隨便往帳外望了一眼,卻見一個黑影再迅速地靠近。
她睜大了眼,反射性地要叫出聲來,就被來人捂住了嘴。
「我是雲喬,來帶你去雲家,願意的話點下頭
司瑤的眼淚猛然就落了下來,一顆一顆,滾燙得很,燙得雲喬不自禁地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司瑤拼命地點頭,說︰「我願意我願意隨你去天涯海角,願意陪你上天入地。
也好,不用把人打暈了,雲喬攬著司瑤的腰,翻牆走瓦,如履平地。
經過主建築時,雲喬突生警戒,精神力大放,糟糕。
「雲團長大半夜地光臨寒舍,叫人好生意外啊,」司靜川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悠悠嘆道。
「司警長大半夜地登高賞月,也叫人好生意外
「雲團長,想娶瑤瑤提一句就行,大半夜地偷香竊玉未免太辛苦了,不如早點回去休息,等你們倆訂了婚,什麼事來不及呢
雲喬手一揚,兩米多高的食人花瞬間長成,花苞一展就把司瑤吞了進去,「如果司警長定要和雲家結仇,不如就這樣了結吧
司靜川緊緊抓住冰冷的欄桿,可惡,他算到年輕氣盛的雲喬會來走一趟,卻沒算到他能無聲無息地繞過監控和各類光感聲感警報器,要不是他多看了一遍監控錄影,還發現不了他的痕跡,不過此時不宜和雲喬結仇。
「哈哈,雲團長未免太性急了些,翁婿兩個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把瑤瑤放出來吧,你們小兩口想多處點時間的心情我也經歷過,不過以後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了,」司靜川說完便示意下屬散開。
雲喬收回木系能量,食人花迅速枯萎,風一吹便化成了千萬片,從司瑤身上散落。
司瑤抿著唇,任由雲喬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出了司宅。
平安大街有接應的隊伍,雲喬推開車門,驚愕地發現馮毅居然在里面,「哥哥,你怎麼來了
馮毅直直地看向雲喬旁邊的司瑤,聲音沙啞,「我去你房間,人不在,我問你去哪了,沒人告訴我
司瑤敏感地察覺到雲喬哥哥對自己的不喜,唇抿得更緊,身上只是匆匆裹了一襲狐裘,半夜零下二十度的溫度凍得她唇色發紫。
馮毅再不喜她也不會和故意和一個小女孩過不去,更何況他也舍不得讓雲喬凍著,沒再說什麼,讓雲喬和司瑤進了車廂。
雲喬有些口干,去拿茶幾上的茶杯,馮毅卻按住了他的手,雲喬不解地看向馮毅。
馮毅沒有說話,只是拿過了茶杯,外面是零下二十度的低溫,哪怕車里再暖,杯里的水也冷透了。打開車窗潑了杯子里一大半的水,從一直在爐子上溫著的壺里兌了些熱水,溫度應該剛好吧。如果喬喬還小,自己會先喝一口試試溫度,可是喬喬大了,有些事不能做了,有些話也不能說了。
雲喬接過杯子,溫度剛剛好,只比體溫高一點點。
外面的風漸漸大了,狂風呼嘯而過,如撕裂帛,卷起飄落的雪花,這些雪花始終不能落到地上。它們夜里被狂風席卷,白日太陽一出來就消融得無影無蹤。
角馬嘶鳴,很快就到了雲宅。
命人將司瑤送去房間,雲喬對馮毅道︰「司瑤懷孕了
馮毅如遭雷擊,半晌才反應過來︰「挺好的,叔叔會高興的
「我沒有什麼需要瞞著哥哥的,以後我會吩咐他們,我的事情不需要隱瞞哥哥……」
雲喬說的話,馮毅已經全然听不見了,機械性地點著頭。
「哥哥忙了大半夜還是趕緊休息吧,」雲喬以為馮毅是累了。
「你也好好休息下,」馮毅怕自己再漏出什麼情緒,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
馮毅坐在床邊,直到太陽照到身上才猛然反應過來,是時候帶隊出城了,不知道今天喬喬出不出城。
應該不會吧,叔叔還不知道喬喬有孩子的好消息。
雲喬今日沒有帶隊出城,倒不是專門為了告訴老爺子什麼好消息,而是關于司家的情報要好好分析了,司靜川一向詭計多端、心思狡詐,一面為倪家內斗煽風點火,一面就挑撥得周李兩家生隙,實在不得不防。
看文件看得頭疼,雲喬啪地扔下手中的文件袋,這些陰謀詭計的東西他實在沒那本事去分析,手下也沒這方面的人才。
一力破萬法,無論司靜川打得什麼主意,只管硬踫硬罷了。
「團長,倪少將要見您,他說手上有一座軍工器械廠
「倪松?」想到那封血書,想來他情況不妙啊,軍工器械廠,雲喬扣了扣桌子,「讓他進來
倪松滿身血污,往哪里一戰都是一尊煞神,啞聲道,「我給你寫信,你為什麼不來?」
雲喬皺了皺眉,「我們還是來談軍工器械廠的事情
倪松苦笑了聲,軍工器械廠是老頭留給他最後的底牌,可是現在他除了自己,什麼都不剩了,說起來,老頭子還是高估他了。自己除了點帶軍經驗,于經營一道著實沒什麼本事,對倪家的掌控力也弱,甚至自己的嫡系部隊也被拉攏分化地差不多了。
看著落魄的倪松,雲喬沒有絲毫的同情,前世倪家落敗,司靜川沒有趕盡殺絕,只是在想起來的時候踩一踩。說起己還是太幼稚了,不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說起來倪家的落敗幾乎是必然的,
倪松浪蕩紈褲了二十多年,三十有六還不肯結婚,倪老爺子無奈只得大力培養本家子佷,栽培得好了,心也就大了。
其中多有對倪松不屑一顧的,自己比他努力百倍千倍,就因為不是倪家嫡系,家族幾代累積的資源就要用在這樣的人身上。
倪老爺子在時還好,老爺子一去,倪家就風雨飄搖了。有心人再一挑撥,內斗是極容易發生的事。
「老頭子打下的基業不能毀在我手上,」倪松嘆了口氣,倪司兩家斗了那麼久,他們難道還不知道司靜川的豺狼性子嗎,和這樣的人合作,不論輸贏都會被吃得渣也不剩。
周李兩家恨不得倪家馬上就倒好分一杯羹,他能求助的只有雲喬,只是,他支撐到最後,雲喬也沒來。
到了此刻,他仍然只能求助雲喬。
「我要軍工器械廠,也要你,」雲喬走下高台,「這就是合作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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