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啪嗒」,這是神經斷裂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撩撥著靈靈的心弦。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靈靈搭在一殺手肩頭的手五指驟然扣緊,深深嵌入皮肉中,看著對方扭曲著一張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靈靈萬分不爽地曲膝狠狠頂上對方小月復以下男性的薄弱點。

痛都不會說,你個慫樣。

撕心裂肺的慘叫讓手執匕首,想要偷襲的殺手們脊背發寒,遲遲不敢下手,回神之際,眼前一黑,意識如石沉大海,軟倒在地。

外圈那些個憑著一股子沖動蜂擁而來圍住靈靈的殺手只覺眼界一空,原本擠在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那抹黑色突兀地闖入眼簾,下意識的,他們的舉動不是沖上前捅靈靈一刀,而是後退數步然後捂眼,標準的不忍直視加活見鬼。

看著他們因為突然的後退,身後之人猝不及防,而與他們亂作一團,踩成一片,靈靈站定垂首,表示更加的不忍直視……讓你們迷信,活該!

幽竹自發地屏蔽了除打斗聲、嘶喊聲以外的一切雜音,面色平靜地就像在敘述自己和那邊的女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一樣,自若地折手一探,接過靈靈拋去的銀亮耀眼的匕首,眸光幽暗地望著沒有絲毫改變的匕首,忽的眸光一閃,手腕一轉,削下了身後想要偷襲的人的臂膀,面無波瀾地回眸望了那人一眼,「嘩啦」溫熱的血液濺了他一臉。

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呢。

「靈靈,你……在干嘛?」似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肖蕪兒試探著的聲音傳來。

「你說呢?」

靈靈壓低嗓音緩緩道,閑適地扭動了一下插在某敵人上的匕首,滿意地听到一聲慘叫。

電話那頭似被震住了,久久無言。

靈靈發狠地虐著又重新纏上來的殺手,把怒火全部發泄到了他們的身上。

讓你挑得好時間,讓你三更半夜打電話,讓你……說這種無聊的事情,讓你正事沒一件,破事一大堆,讓你……

「我一直以為蕪兒很了解我,知道我的底線,不會做些出格的事,會很乖很乖很乖……」靈靈一連說了好幾個很乖,聲線輕柔得能惹落一地雞皮疙瘩,給人以……欲吐不吐之感。

隱約的,電話那頭似乎響起了一片干嘔聲,有男有女,極度雜亂。

靈靈輕笑兩聲,愉悅的笑聲在眾殺手耳中卻似催命的死神,近乎空洞的眼眸映照出放大的黑影,他們感覺到揮出的匕首刺了個空,感覺到身體某處一陣鈍痛,感覺到……直至失去感覺。

破敗的木屋中,重物撞擊地面的聲音不斷響起,迎合著木屋的哀鳴,演奏出某人憤怒的樂章。

「有的時候,我真心覺得我這張臉很好用呢。」站在滿地的狼籍中,靈靈輕撫自己的面頰,似玩笑般道出一句。

靜!然後……

「哇塞,不愧是我的兒媳婦,就是帥啊!」

男子,半老的男子,老頑童一個,特活潑,特頑皮,特……欠扁!

靈靈忽閃著澄澈的雙眸總結,踱著步子,走向正在默默擦拭匕首的幽竹,好似完全听不懂某校長話中之意。

然,她也沒有掛電話,因為……長途很貴的,最好能花光肖蕪兒的話費!

「 嚓」!

靈靈低頭,她的腳卡住了,地板裂了,在那麼多人跑來跑去,撞來撞去都沒事的情況下,被她踩破了!

重!女人的心頭刺。

靈靈抬頭,目光直直地射向幽竹,她對自己的體重很自信,這絕不會是體重原因。

被靈靈炙熱的目光眷顧了良久,幽竹終于停下了手中之事,給出一個令靈靈寬心的答案。

「共振。」

靈靈對幽竹投去贊許的一瞥,小心地提起右腳,把它從破洞中拔出。

驀地,左腳陣痛失力,一軟,跪了。

靈靈垂眸,只見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插在了她的小腿處,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握著把柄,順著那只手,靈靈看見了……一張面具,統一的鐵質面具,只露出一雙失了神的眼眸,沒有欲也沒有恨,簡單也渾濁。

只是為了殺而殺的人。

靈靈不再去看那個之前躺在地上裝死得以尋到機會刺傷自己的人,她握住把柄,咬牙快速拔出匕首,隨著血液噴涌而出,她先是撩起了褲腳,而後以傷腿支撐地面,把之前未完成的事——拔出右腳完成,再是……狠狠地踩行凶者。

那人倒得太早,身上還壓著一人,所以沒來得及起身,才只傷了靈靈的腿,現在一個人的重量再加上靈靈的重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胸脯,令他體會到了窒息的痛苦。

「你不痛?」幽竹看著靈靈那只彪著血還在做劇烈運動的腳,狐疑道。

「痛啊。」靈靈頓了頓,繼而更加用力地踩在那人身上,直至那人真正暈厥,才施施然收腳,帥氣地一甩長發,道,「那又如何?」

幽竹不說話了,他還能說什麼?反正痛的又不是他。

很快,幽竹又看向靈靈,道︰「他們都沒死。」

他說的是堆在靈靈腳邊的殺手。

剛剛他檢查了一下那些人的脈搏,還在跳動。

事後需確認目標已完全死亡是殺手行事的法則之一,再者,靈靈之前丟到他手上的匕首很干淨,沒有染一絲血跡,如果只有他們兩個那還好說,可那時,這里擠滿了人,依著匕首的鋒利度,只要腕力夠強,連穿數人不是問題,可偏偏沒有一人被其所傷,也就是說她故意避過了眾人,所以幽竹特地查探了一番,果然靈靈沒有殺一個人,全部只是擊昏。

面對幽竹充滿疑問性的目光,靈靈輕哼了一聲,算是回應,畢竟這也沒什麼好瞞的。

看了看自己的小腿,靈靈不悅地挑眉,傷口不大但很深,不好止血。

「你的衣服。」她朝幽竹伸出了手,目光一觸及那件血淋淋的黑衣時頓住,立馬縮回手,嫌棄道,「算了,還是不用了。」

她瘸著腿,拐到幽竹原先躺的破床上,撕了塊被套下來,把傷口纏緊綁好,暫停了腿部的血液循環,做完一切,她直接倒在了床上,懶得不想再動一下。

殺人是個技術活,更是個體力活,她快累趴下了。

突然,口袋里有什麼東西滑了出來,隨著她一起掉在了床上。

靈靈動了動手指頭,最終認命般移動手臂把東西拿到眼前。

是手機。

她發現通話竟然中斷了,想來那邊掛了,難怪她覺得世界和平了許多,不過……

那個叫她兒媳婦的人是風源的校長吧,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掛斷了,靈靈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立馬又爬了起來,朝著從剛才就一直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幽竹一招手,率先竄了出去。

「走了。」

幽竹視線不離靈靈半分,跟著出了門。

「燒了吧。」站在木屋前,靈靈面容平靜地開口,直接對幽竹下達了近乎命令的言論。

幽竹沒動,只是借著月光再一次審視起靈靈。

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這個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合作者,甚至稱得上是同伴的人。

他以為不下殺手是為了給那些人留條活路,可在人還處于昏迷狀態的時候放火……活口?有可能嗎?

既然要對方死,之前又為何要浪費力氣把人弄暈呢?要知道這比殺人更困難。

「對他們來說,死了比活著更好。」深秋的夜很涼,靈靈似是覺得冷了,抱著臂搓了搓手,淺淺地解釋了一下,指著幽竹早點動手也好早點離開,也或者還指著能從大火中取點暖。

幽竹的黑眸越轉越深,他看著木屋靜默了很久,面上也是沒有一絲表情。

過了一會兒,火從內部蔓延到整間木屋,很旺,煙很濃,但這里地太偏,沒有人看見,而看見的那兩人,只是看著。

「之前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幽竹突然出聲。

通紅的火光照映在兩人臉上,明滅而搖曳,使得他們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

「為什麼要?」靈靈轉眸望向幽竹,那雙被遮掩了的明眸依舊透徹且閃著堅定的眸光,「他們的人生是失敗而腐朽的,卻要用他們崩壞的生命來侵蝕我的人生?」

對靈靈來說這些人什麼都不是,殺了他們等于墮落了自己,她並不是不會殺人,只是她只為親人,為她所重視的人殺人,她甚至不為自己殺人。這些人的目標是幽竹,而幽竹還不具備那個資格,即使她並不排斥幽竹,只是幽竹並未真正接納自己,她不會為一個不承認自己的人去犯罪。

靈靈口吻極其平淡,幽竹卻仿佛從中听到了嘲諷。

不值得嗎?是這個意思吧?

火越燒越旺,靈靈心中的不安也越加強烈。

而她不安的源頭……

「靠,那些兔崽子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動老子的兒媳婦,趕緊的,給老子把導彈這些給調動起來,老子要轟平了那塊地!」古介瞪著一雙牛眼,喘著粗氣,罵罵咧咧地說道。

「這……校長,靈靈還在你想要轟平的那塊地上呢。」肖蕪兒縮著脖子,求助地看向周圍一圈湊熱鬧的。

看熱鬧的立馬分散各處,看報的看報,看表的看表,看天花板的看天花板,就是不看肖蕪兒那邊,氣得肖蕪兒直瞪眼。

「什麼?該死的,備飛機,老子要親自宰了那群王八羔子。」古介牛氣地一吼,大步朝外跨。

「什麼兒媳婦,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嚷得跟已經結了婚似的。」肖蕪兒小聲嘀咕著,磨磨唧唧,企圖月兌離校長大人的掌控。

「肖蕪兒,你愣著干什麼?還不跟上?我兒媳婦的位置確定了嗎?」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