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眾人看著恩愛如漆的兩人,心下不禁哀嘆,這黎賢皇後如此不識大體,長久下去怎麼得了?

這一干人等都知道這大商國此次的目的,卻不想齊安會如此不給面子,一時間眾人臉色皆變,唯有三位當事人好像什麼事也沒有般,前兩人不顧場合的卿卿我我,而後者則是淡淡起身︰「听說齊安帝對新後是寵愛有加,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左嫻這才看清那大商公主長什麼樣,不是閉月羞花,也不是沉魚落雁,這樣的人兒根本找不出詞語來形容。只見她著一身淡黃色的外袍,里面是白底的里衣,一根紫玉發簪將頭發高高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隱約透露著一股英氣,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小家碧玉,有種大鵬展翅的錯覺,好像這個女子生來就是這世間萬物的主宰者般,站在頂峰俯視一切。

而且她著的是淡黃色的外袍,由此可見她在商國的低位如此之高,要知道,除了皇帝以外,任何人不得穿帶有黃色的衣裳,違令者視為意圖謀反,殺無赦。

座下的人兒也是淡淡一驚,沒有想到,這個大齊的皇後好似有些許本事,別的人見了她都被她身上的氣質駭到,她卻仿若毫無感覺般,還一直不停地打量她,從頭到腳,一處也沒有放過。粲然一笑,不等齊安帝發話便自行坐下,自己可是大商的長公主,此次前來的目的便是聯姻,既然現在聯姻無望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而此時的齊安也已經入席,坐在正中的位置上,而左嫻則是與其並駕齊驅,坐在齊安的身側。

聞言,齊安摟過左嫻的肩膀,輕吻她的額頭,仿佛是在宣告所有權一般,「是啊,朕曾答應過皇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今生今世僅此一人。」

座下的一干大臣更是震驚不已,終于有人忍不住了「皇上,您可知您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發問的人左嫻見過,有一次左嫻去御書房找齊安,剛好遇見他正在于齊安商討國家大事,左嫻很知趣的退了出去,可臨走時卻很清楚諜見這位老大臣說了一句話︰「狐狸蝞子。」雖然聲音很小,可左嫻還是听到了,後來從齊安那里得知,這就是胡蕭兒的爹——胡忠,胡大將軍,與她這具身體的爹黎宰相,一文一武輔佐齊安登上了皇位。

左嫻撇撇嘴,轉念也就想通了,沒辦法啊!誰叫自己將人家的女子害得進了冷宮呢?

不過今天這廝明顯就是要左嫻下不來台呀,左嫻可不是吃素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脾氣就有一些火爆,在這邊起初不過是因為不熟悉環境罷了,現在既然知道自己有後台,當然不會容許別人這麼欺負自己。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哦,難道胡將軍沒有讀過書嗎?皇上的話什麼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這下可踩到胡忠的痛處了,因為他確實沒有讀過書,一身顯赫的軍功全是靠打仗換回來的,當下老臉上仿若一個調料盤,最終定位在紅的上面。

齊安看左嫻也玩得差不多了,在桌下伸手輕輕握了一下左嫻的手,示意她可以了。左嫻這才面色稍微和潤一點,緩緩坐了下來,「胡將軍,這也是本宮不對,本宮在這略盡薄酒一杯,向您老陪個不是。」說完就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那胡忠雖然沒有讀過書,可畢竟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也是一個明白人,當下也舉杯一飲而盡︰「是老臣糊涂,還望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諒下官。」

大商公主軒轅詩冷冷的看著這一出,低下頭淡淡牽起了嘴角,還真是遇見兩個好玩的對手呢。

不一會,一干人等魚貫而入,上菜的上菜,表演的表演,各司其職。

而對于在宮里呆了一段時間的左嫻來說,這些食物顯然已經勾不起她的食欲了,當下只拿著筷子在前面的蘆筍鮑魚里不斷的扒拉著。

「怎麼?心情不好?」齊安湊到左嫻跟前,淡淡的開口。

「沒有。」左嫻放下筷子,雙手一攤,「只是沒有胃口罷了。」

「哦。」齊安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看著座下的軒轅詩,打趣道︰「莫不是吃醋了?」

而軒轅詩也注意到了剛剛的那一眼,抬起頭來卻只看見左嫻輕咬紅唇,將手中的手帕往齊安帝身上一丟,不知在說些什麼。而齊安帝則更是笑意盈盈,幸福得令人該死的羨慕。

恍然間看到左嫻身後的宮女,嘴邊的笑意戛然而止,看來的盡快動手了,惦記那東西的人,可不止她大商朝一個啊。

而站在胡將軍身後一個不起眼的小廝,輕而易舉的將剛剛軒轅詩的那一眼收進眼里,想要那東西,憑本事搶。

原以為一場宴會就此無聲無息的過了,不料快到宴會的尾聲,一青衣男子站起來,好像帶了絲許醉意︰「皇上說今生今世只此一人,那皇後娘娘可有讓眾人心服口服的才華?」

這下鬧騰的宴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些人帶著堪憂的臉色看向那個青衣男子,眼尖的人立即認出,此乃這屆的新科狀元,四大才子之一的張酸。可就算是新科狀元又怎樣?誰不知道皇上異常疼愛這個皇後啊,偏偏要往槍口上撞。唉、、、

而大部分人則是抱著看好戲憚度,雖說左嫻生的傾國傾城,可光有長相不夠啊。

齊安這下真怒了,敢當著他的面質疑他的妻,活得不耐煩了?

正想發作時,左嫻淡淡起了身,「哦,那不知新科狀元想和本宮比什麼呢?」左嫻一般只有在生氣額時候才會自稱本宮,看來左嫻當真了,這下有得好看咯,齊安心里淡淡想到。

齊安對左嫻的自信是來源于黎賢的師傅,那個名譽三國,轟動整個中原,有帝師之稱的玄鈺。傳說此人上至五千年下至五百年的歷史他全部知曉,可以說是貫古今通,而當年不知什麼原因,他竟找上門主動要求收黎賢為徒,黎老丞相當然樂意,當下就讓他把黎賢帶走了。

那時的黎賢才七歲,時隔五年,再回來時,黎賢便猶如月兌胎換骨般,有勇有謀,文武雙全,唯一的不足便是心肺病還。現下的左嫻心肺病已好,齊安當然什麼也不擔心了。

可左嫻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當年玄鈺把黎賢帶走是秘密進行的,並無一人知曉,所以說左嫻到現在都還不知曉她是一個身懷高超武藝的女強人,與軒轅詩相比不相上下。

而左嫻的自信來源于前世的知識文化,要知道前世她死時,正好是畢業通知書下來的第七天,她可是全家人的驕傲呢。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取了自己最愛的復旦中文系,再過不久就可以去報名了,卻出現了這檔事、、、、、

「莫要人說我欺負一屆女流之輩,就由娘娘來決定比什麼?」張酸狀似很有把握的說道。

哼,左嫻心里冷哼一聲,叫你瞧不起我,一會兒叫你好看。「比詩句接龍可好?」左嫻淡淡開口,下面的人皆是一驚,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詩句乃是張酸最拿手的好戲,這皇後娘娘意欲何在呢?

「好。」那張酸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爽快的應道。

「好。」左嫻聞言冷笑一聲,她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藐視,叫你看不起女子,一會兒叫你輸得心服口服。只有在敵人最自以為傲的強項上贏了敵人,那才是最痛快的。「不如以數字為擂吧,所接的詩句必要含有數字,而且接的句子數字要比上一人詩中的數字大。不知狀元郎意下如何?」

張酸點點頭。

「好,那就由狀元郎先來吧,免得別人說本宮以大壓小。」左嫻衣袖一揮冷冷說道。

而張酸則是敢怒不敢言,因為論身份而言,確實自己要喊她一聲娘娘,給她下跪作揖。

當下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咬牙切齒道︰「好,就由臣先,娘娘輸了莫要後悔。」正要開口時,左嫻卻突然發話︰「慢著。」笑聲雙靨,溫然道︰「若本宮狀元郎贏了,本宮今後不再過問後宮的事,一生青衣,常伴佛祖跟前,至此皇上要再娶誰都與本宮無關,可若是狀元郎輸了,又該如何呢?」

眾人听後反應各不相同,齊安是斂眉怒視,眼里燃燒著熊熊大火,好似要將左嫻燃燒掉;而軒轅詩則是微眯雙眼,抱手搖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各大官員這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個皇後娘娘,暗暗慶幸自己今天沒白來;而胡將軍這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一絲波動,不過他身後的小廝,倒是若有所思般愣在那兒;芊兒則是一臉焦急的不斷沖著左嫻搖頭,示意她萬萬不可這樣做。

「這,若下官輸了,自當答應皇後娘娘的一個條件。」張酸思索半晌,終于想出了一個較為穩妥的辦法,可他不知道,就為自己的這句承諾,自己守了她一輩子。

「好,開始吧。」左嫻聞言開心的一笑,

「一枯一榮一歲輪。」

左嫻接道︰「黃鵬三兩聲。」

張酸道︰「拔劍四顧心茫然。」

「風煙望五津。」

「六宮粉黛無顏色。」

「七月七日長生殿。」

「八駿日行三萬里。」

「九曲黃河萬里沙。」

「十年生死兩茫茫。」

左嫻不帶思索的回道︰「絕頂一茅茨,直上三十里。」

這下到張酸皺眉了,若說剛才的都是一些小兒科,那現在開始有難度了。略一思索︰「錦瑟無端五十弦。」

左嫻張口就接道「人生七十古來稀。」

張酸道︰「百無聊賴十依欄。」

左嫻道︰「飛流直下三千尺。」

張酸感覺自己的額頭上正不斷滴下汗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好半晌才硬著頭皮答道︰「三十萬家風月、共流連。」反觀左嫻,一臉輕松,「百萬雄師過大江。」

眾人微微詫異,現下都接到百萬了,不知接下來張酸該怎麼下對策,也明白現在比較之前更加好玩,也更加艱辛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張酸接不出下句時,張酸用衣袖擦了擦汗,很艱辛的吐出一句︰「一樹春風千萬枝,女敕于金色軟于絲。」

好,左嫻在心里暗暗墊他鼓掌,不愧是四大才子之一,不過,從小左嫻就纏著爸媽玩這個游戲,輸了就上網搜下一句,從一開始,張酸便輸了。

不再遲疑,左嫻直接將氣氛推到最高點︰「若為化得身千億,散上峰頭望故鄉。」

左嫻話音剛落,一干人等統統議論起來︰這都到億了,而且還是千億,還要怎麼接下去呢?還有比億更大的數嗎?

眾人在嘆惜四大才子之一的張酸居然輸了的同時,又在為他們有這麼一個聰慧的皇後娘娘而自豪。看張酸久久接不下來,左嫻嘴角微翹,並沒有說話。

半晌,張酸好似接受了自己已經輸了的現實,深呼吸一口︰「娘娘,下官輸了。」

「哦,你當真認輸,那你可知這輸了的代價?」

張酸點頭︰「是,微臣知道,微臣心甘情願認輸,只是微臣斗膽問一句,不知這接下來這一句該怎麼接?」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